作者:禅梵生
朝舤声音很低的笑了一声, “真乖。”
谢枕舟整个身子都因着这句话发热、发颤。
大师兄总能这样。
轻易的就用一句话将他心神撩拨得不再受自己操控。
......
“还记得,我上次说了什么吗?”朝舤问。
谢枕舟当然记得。
每每想起, 难免都会令他有些耳热,于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最后一句,”朝舤又问, “还记得吗?”
上次大师兄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想要你’三个字在脑中炸响,谢枕舟想到那时朝舤说话的口吻,头脑都有些发晕, 而耳边也同时传来大师兄重复说着这句。
“想要你。”
朝舤语气又低又沉,压抑的嗓音中泛起的哑意带着难以忽视的粗重。
谢枕舟又听到,大师兄叫了他的名字。
“谢枕舟。”
三个字说得清晰而有力,像是敲击在心口,异常有代入感。
是在叫他,叫的是谢枕舟。
朝舤忽然轻柔了语气,“我想要你。”
谢枕舟蓦地就想到。
原来大师兄说的想要他,是像壁画上那样......
“懂了吗?”
看到他明显是清楚自己话中含义的表情,朝舤眼中噙笑。
......
谢枕舟眼中涌出一片雾气,是羞的。
原来他和大师兄之间,可以不止于是亲吻。
甚至能够......
“懂了。”像是呓语般的回答,很轻的一声。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回答大师兄的问题。
朝舤一直都知道这一点,紧绷着的唇角也在此刻上扬起点点弧度,“等我回来。”
谢枕舟点头。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含着其他不一样的意味、点完头他才发现,但还是重又应了一声,“好。”
·
和大师兄重新说完话,谢枕舟只觉胸腔再次被填满。
在短短的一段谈话间,好似就能把先前的任何一切情绪都覆盖,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一人。
他想到刚刚分散的三娘和阿宇两人。
重逢的那一刻,他们身边涌起的甜蜜氛围,以及在看到对方,仿佛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模样。
谢枕舟缓缓勾着唇角笑起来。
他与大师兄。
应当也是这样。
***
从岚城到迷雾沼泽,谢枕舟运起飞行法器需得行一日一夜,中途又以灵力辅助,直至第二日傍晚,他才抵达。
各大宗门的旗帜高悬。
迷雾沼泽的毒瘴于妖族再没有任何效用。
得知他赶到的事,邵黎第一个知道,连忙跑出来迎接他。
“小师弟!”邵黎见他无事,心中安定不少,“还好你没事。”
那日酆旻把人带走把他急坏了,但又思及明净禅师也在,心中惴惴的同时又安定不少。
禅师佛法高深,定不会有事。
邵黎坚信这一点。
果不其然,后来小师弟就传音回来了。
听到邵黎说的,谢枕舟弯唇,“我不会有事。”
邵黎肯定的点了下头,“那当然。”
谢枕舟跟着他往法器上走去,“师尊到了吗?”
“到了,”邵黎道,“三师兄也在,你是不知,当日若不是我拦着,还有无尘子道尊有令,所有弟子全部返宗,三师兄怕是会去无尽海找你。”
谢枕舟滞了滞,鼻尖微酸,“让你们担心了。”
......
掌门连同其他九大仙门共商事宜,讨论如何重启封印。
师尊也参与其中,谢枕舟不便过去打扰,就让邵黎先带他去找三师兄。
“一连数日,三师兄都待在房中炼丹,时不时有药香传出,可馋死附近的师兄弟了。”邵黎啧啧。
谢枕舟偏头朝他看了看。
邵黎知道他要问什么,“你传音与我时,我就过来同三师兄说了......”
说着,邵黎顿了顿,他撩了一把头发,才道:“只不过我是在门口说的,也不知三师兄听见没。”
听邵黎越说越没底气,谢枕舟加快了些步子。
邵黎‘诶’了一下,跟了上去,“那天我刚喊了一句,就有七星峰弟子说三师兄炼丹时不喜有人打搅,让我等会再来。”
结果邵黎第二日来,炼丹还是没结束。
谢枕舟点点头,“三师兄炼药总是这般忘我。”
邵黎赞同道:“是啊,我们俩现在过去,三师兄不晓得会不会给我们开门,别不是还在炼药吧。”
刚行至七星峰弟子汇聚的这处船舱,远远就嗅到了淡淡的药香。
还未行至云舒房门前,就听到了几名七星峰弟子的声音。
......
“这气味,我闻应是......天阶碧凝丹!”
“又是天阶!三师兄太厉害了!”
“天阶碧凝丹,服下后便可洗髓伐经、重塑经脉,使人脱胎换骨!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丹药啊!”
一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天阶丹药自来是修真界争破头都想得的,碧凝丹更是不必提,比之寻常的洗髓丹好上数倍不止。
邵黎听得咋舌。
“碧凝丹啊!”邵黎道,“记得那次烟雨楼拍卖会上,碧凝丹可是那天拍价最高的吧,不过是一颗中品,若是换作天阶......”
邵黎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想下去。
末了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师兄也太厉害了,不声不响就炼制出天阶碧凝丹。”
见他说起‘烟雨楼’,谢枕舟这才想起他回来时路过岚城的经历。
听谢枕舟说完,邵黎的第一反应不是散仙盟如何,也不是烟雨楼如何,更不是三娘他们如何。
只见邵黎倏地停下,抓着谢枕舟双肩止不住的上下打量,“哪里不舒服?快,随我去让三师兄看看。”
谢枕舟哑然失笑,心里暖暖的,由他拉着自己急急往三师兄房间去。
......
邵黎两人走过拐角,那里已经聚满了人,皆是七星峰弟子。
应是闻着药香而来,就算不能吃上,看一眼天阶碧凝丹也算饱了眼福。
只不过他们都不敢靠近云舒的房间,保持着一长段距离,且俱都是小声嘀咕,也没有出声打扰。
邵黎凑近人堆里,和他们打听三师兄会不会出来。
谢枕舟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站定。
丹药既已炼成,三师兄该出来了吧。
这般想着,他盯着房门出神。
·
“看样子应该不会出来了.......”邵黎才刚走过去和七星峰围成一圈的弟子们说上话,就听到这么一句。
那人继续道:“这几日三师兄往往都是炼完一炉药就重新开始下一炉,没见出来过。”
他都在这守了几天了。
“以前在七星峰虽然也常这样,但这次还是最久的了吧。”
“是最久了,三师兄此次有些反常。”
“对,我也觉出来了,三师兄何时在外炼过药。”
一众七星峰弟子纷纷点头,见邵黎不解,遂出言解释了一句,“三师兄从不在外炼药。”
一人回答过后,其他弟子又接着道。
“三师兄只在药阁和药圃里的小药庐内炼药,更多是在药庐,那是三师兄的私人领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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