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幕琅
这是谢非言想出的能够自圆其说的事件脉络。
然而当呼延极的“合作人”变成了海兽之后,这件事就越发向着古怪的方向滑落了。
——海兽?合作??
这件事怎么听起来就这么奇怪呢?
谢非言再次捏了捏眉心。
“我让你们检查的地方也检查过了吗?有找到疑似爆/炸物的东西吗?”谢非言问到了第二件事。
“是的长老,我们找到了这个。”
圣火宫弟子从袖子里抖出了一堆黑色铁块,然后拾起一样黑色的铁球状的东西递给了谢非言。
谢非言接过一看,一眼就认出这正是他十二年前在上一次海兽袭城的事件中命工匠制造的“水/雷”。
这水/雷的制造图纸,是谢非言从系统里换出来的,在击退海兽后,他想着这东西反正也只能在水里爆炸,于是也就没收回,而是直接放在了工匠所,用作对抗海兽的利器。
可没多久,工匠所发生了一场大火,不但值守的工匠损伤数十,就连许多重要的图纸都被烧毁,而其中就包括这水/雷的图纸。
如今,谢非言再度看到了这水/雷,但这一次,这颗被圣火宫弟子拆下来的“水/雷”,却是被再度改造过的、能够在陆地上使用的爆/炸物。
谢非言捏着着“水/雷”,眉头紧皱。
那呼延极,还有那海兽……真的有这般厉害吗?他们连改造这种东西都能上手?
谢非言越想越觉得事有古怪,忍不住在脑中搜寻原著中对这一切的描述。
但结果是没有。
原著的视线焦点一直聚焦在沈辞镜一人身上,而沈辞镜原著里根本就没来过广陵城,所以对于广陵城的一切,都是在原著的大后期一笔带过的。在倾天台的原著中,很多很多年后,大地上的天灾**变得越来越多,而沧浪大陆南边海岸的大片陆地,更是被海兽盘踞——原本繁华的城市坍塌,人们死的死逃的逃,海边一片荒凉,沦为了海兽的乐园。
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谢非言若有所思:难道说,这呼延极,就是这场“天灾**”的开端吗?
那么,如果他在这时就将呼延极杀了,算是“改变历史”吗?
谢非言轻笑一声,稍稍把玩了一下这颗“水/雷”后便放下了。
他看着地图上闪烁的各色光点,道:“接下来,你们要去做另一件事。”
“是!”
·
在谢非言一个接一个的命令下,不但符甲兵都被统统派了出去,就连贵为指挥使的杜同光,都不得不带着自己的亲信上战场,疲于奔命,在偌大的广陵城内团团转,不是在剿杀海兽就是在剿杀海兽的路上。
杜同光甚至不知道谢非言哪来这样准确又迅速的消息,轻易扑中这些散落在广陵城内的海兽,将他调向一个又一个地方,直叫他跑得晕头转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几个地方,杀了几只海兽。
最后,当杜同光领着自己的亲信剿灭了一只藏在镇海卫指挥所附近的海兽后,他终于得到片刻歇息时刻。于是这一刻,他的手下直接就地躺下,恨不得就这样直接睡过去算了!
杜同光自然也恨不得就地睡过去,但他却要保持自己的老大形象,于是他用脚踹着这群小崽子,呵斥道:“躺什么躺?都给我起来!现在广陵城的动乱还没有结束,一会儿说不准还要继续杀海兽!现在你松懈下来,一会儿还拿得起刀吗?!”
有人讨好着告饶,道:“老大,咱们这也不是故意的,实在累了,就歇息一下吧!”
“是啊是啊,老大你听城里这动静,已经是小了很多了,想来很快就会结束,所以我们也跑不了几回了——就休息一下吧!”
“老大,咱们真没松懈。”
“真的就太累了。”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又或许看出了杜同光肚子里对新城主的不服气,这些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新城主大人也实在太狠心了,直接将我们当作牛马使唤,也不考虑考虑我们干不干得过来。”
“是啊,咱们过去一年里动的手都没今天这一晚上多!”
“海兽海兽,既然是海兽,当然就该叫镇海卫来杀,跟我们符甲兵有什么关系?那镇海卫没守住防线,放进了海兽,结果却叫我们来给他们擦屁股,果然我们就是后娘养的,没人疼哩!”
“不过老大,你说这新城主是不是针对你?听说他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宁斐……老大,你当年是不是得罪他了,不然我们怎么这么惨?”
“对对,这一定是针对!这绝对是针对!!”
“老大,你说这新城主会不会撤了你的职?”
杜同光面色骤然难看起来。
他刚想呵斥,下一刻便有人听不下去了,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可是镇海卫也没闲着吧?你们瞧那镇海卫,就这么一小会儿就抬下了这么多人,比起他们来,我们也只是累罢了。”
“是啊,如今大敌当前,我们都是为了广陵城,哪里分什么他们我们?”
可这样的反对声音很快被压下。
“蠢货,怎么可能不分?还是说你平日里领了他们的薪?”
“他们的功劳跟咱们无关,怎么,如今遇难了就跟我们有关了?”
“他们本就负责对抗海兽,这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海兽袭城,他们就该在前线!而他们死伤惨重,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疏于修炼的问题吗?他们太弱还怪得了咱们?!”
两方人吵吵闹闹,将这一方小小天地充满了嘈杂声音。
杜同光听的心烦意乱。虽然大部分时间里,他是赞同自己被新城主针对了的这个观点的,但偶尔,他心里也会想,在如今广陵城大难之际时他还这样斤斤计较是不是太过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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