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将渝
虽然他们住得很近,但同在一个剧组的这两个月,出门都没有碰到过几次,更不用说以后。
郁奚觉得他俩完全没必要保持什么联系,尤其对于傅游年来说。
只是出于礼貌,郁奚还是拿出了手机。
傅游年指尖轻叩着沙发扶手,从短暂的静默里察觉到了郁奚在犹豫,但幸好郁奚片刻后仍然点开了扫码界面。
他是真的敢拒绝我……傅游年看着对面男孩柔软的黑发,很想抬手揉几下。
郁奚的头像是一只叉着腰的简笔画小企鹅,看着很可爱,但id却是个很没有感情的句号。
傅游年想给他备注名字,输入时后面却跟着出来一条蓝色的小鱼,指尖一犹豫,就把那条小鱼直接备注了进去,没再打多余的字。
郁奚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原主从前认识的人大多被他归在了同一个分组里,如非有人主动来找他,他一般不会去联系,剩下的就是在《青崖》剧组里认识的人,还有常彻和几个同公司却关系不太好的艺人,分别放在不同的组里。
至于傅游年,郁奚盯着看了半天,觉得这是个不应该出现在他通讯录里的人,最后也没有给他分组,让他孤单地独自按照姓名首字母躺在列表里。
晚上拍完最后一场戏,郁奚就直接回了家。
他去给雪球添了点狗粮,然后就坐到沙发上拆开了郁言今天拿给他的药。
乍一看跟之前的都没什么区别,郁奚随便拆了几个胶囊,里面也都是一模一样的白色粉末,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只是暂时理不出头绪。
当时听这本书的时候,后面还有十几章郁奚没来得及听完,结局就成了迷,郁言跟顾泊舟在一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概不知,那么长的篇幅,感觉很难都是相处日常,郁奚有点好奇,不过现在也没处去问了。
郁奚直接找了原主的一个表哥,让他帮忙查一下这些药的成分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些事没必要瞒着谁,也隐藏不住,还不如光明正大地拿去查,他一个随时都可能突发急病的人,郁家不会真的让他独居,搬家之后就没少过窥视的目光,一举一动都是被盯着的,不然他也不会每天一回家就窗帘紧闭。
处理完这件事后,郁奚起身带着雪球去卧室睡觉,明天下午他打算抽空去一趟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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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已经陆续有人在杀青,第二天路湛也在郁奚之前拍完了他的最后一场戏。
“过段时间我去找你吃火锅。”路湛临走的时候跟郁奚说。
郁奚点了点头,稍微有点怅然。
“杀青之后再想见面也不难,”傅游年看他低着头坐在片场角落发呆,以为他是不舍,想想这才是郁奚拍的第二部 戏,演员有时候跟其他工作的性质不太相同,越是动感情越是难出戏,忍不住开口说,“拍完戏也不等于就彻底分开了。”
郁奚没想到傅游年会安慰他,很意外地抬起头,但傅游年已经走了。
下戏后,郁奚让周小迟开车跟他去一趟公司,但是没让周小迟上楼,只让他在公司外等着自己。
解约的事情还是得经过经纪人这一道手,除非解决不了,才能再去直接跟上层沟通,郁奚没打算跟常彻好好商量,对方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但必要的表面流程还是要走一下,就先去了十六楼常彻的办公室。
他从片场过来时,看到岑柠好像也准备回公司,不过比他先走一步,到得也更早。
郁奚摸着口袋里提前打开的录音笔,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正抬手打算敲门时,听到里面一声闷响,隔着门听得不是很清晰,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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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娇气
傅游年去换了衣服,抬头看到窗外似乎在下雨。
“游年,”李尧拿着份合同从外面进来,“你要是去找许时熙的话,顺便把这个也捎给他吧,看他有没有投这个项目的打算,之前提过一次,他好像有点兴趣。”
晚上傅游年约了送他猫的那个朋友见面,他回家刚好路过对方公司。
“行。”这是份影视项目规划,拍戏多年,他俩都有点想着手开始准备转幕后,先提前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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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眼神漠然,很平静地听着里面的响动。
常彻是青渡传媒的金牌经纪人,办公室自然是独间,而且这层楼人很少,平常几乎没什么人会上来,现在又已经到了晚上大部分人的下班时间,更加寂静空荡。
郁奚来过几次,记得他办公室里面纵深很深,还有套间,再加上隔音不错,其实很难传出动静,只是他离门很近,才勉强听到一点,闭上眼听得稍微清晰一些,失明了将近一年,他的听力比普通人要好很多。
有凌乱的脚步声靠近门边,郁奚听到里面的人在慌张失措地拧着门锁,却连着几下都没能拧开,隐约又传来几声男人的怒骂。
郁奚的神情越来越冷,他往后退了几步,目光落在门把手上。
就在他以为办公室里的人没办法自己出来,准备抬脚踹门时,门突然被从里面猛地推开,有个女孩披散着头发,很狼狈地跌跌撞撞跑出来。她看到门口还站着人,几乎是瞬间哭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要往后躲,郁奚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身后,这才发现是岑柠。
“你放开我……”岑柠一直在挣扎反抗,哭肿的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
“……”郁奚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却来不及仔细问她,就把她往楼梯口推了一把,“走。”
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公司高层有常彻的靠山,几乎是默许了他在眼皮底下的这些行为。
郁奚极反感这一套,给手下艺人灌醉或者下药,再送上某个金主的床。岑柠的经纪人是常彻带出来的学生,跟他同流合污,都是一路货色。
常彻有心把岑柠换到自己这边来带,跟她经纪人商量过后,对方即便恼怒,也不敢多说什么,好不容易看着岑柠最近有要红的趋势,这个节骨眼上人被换走了,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又拿常彻没办法,毕竟他资历浅薄,没有任何话语权。
常彻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只看岑柠听不听话,要是老实地按他安排走,他保证岑柠半年之内走红,但不听话也无所谓,他端给岑柠的那杯茶里掺了东西。
岑柠又不是个傻子,一开始她没同意在公司外跟常彻见面谈换经纪人的事,拒绝几次后,常彻索性把她约到了公司里。她心里很提防,没有真的喝那杯茶,都想办法从指间漏进了脚边的废纸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