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逃跑的ppt
全世界,只有我在你心里。
全世界,只有你在我心里。
独有我们两个人的狂欢,在这个游戏里尽情体现,这疯狂的颠沛世界中,唯有你是我的王。
一人一娃温情脉脉,玩家们吱哇乱叫。
“这是什么!”有人崩溃地大喊,只见他周围的布偶娃娃们破开的布中就像种下了诡异的巨藤蔓的种子,竟然从里面钻出来带着叶子的肉枝,粗壮的植物茎叶攀上了他的脚踝!
他嗷嗷大喊,“啊啊啊救命嗷啊啊啊!”
可没人有空搭理他,因为此类情景在这个混乱扬起了不少布料丝絮粉尘的场子中不胜枚举。
宿光被娃娃缠着,在亲昵地贴合着脸颊开心地冒粉红花花的间隙中,他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红丝带。
下边有玩家在重重布偶娃娃的包围中火中取栗。
树树娃说,“别去,那是大头菜的陷阱。”
宿光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这样说人家,是个挺可爱的女娃娃。”
“是吗?”树树娃冷笑。
“啊——”一个凄厉的声音传来,宿光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倒霉玩家被红裙子娃娃层层绞住,一只手臂伸出来被勒紧了手掌,那肯定是剧烈的疼痛,隐隐有紫色显露出来,而玩家的脸已经煞白煞白了。
“是你掐了娃娃
是你
娃娃们也是有痛感的呀”
它的声音像咏叹歌一般尖利若鬼哭。
“谁TM知道你们是活的啊!”玩家崩溃地大喊。
娃娃笑嘻嘻地说,“我也很奇怪呢,你们怎么是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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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树娃倚靠在宿光的臂弯间,轻柔地将布偶脑袋放在他的胸膛前,听着那温柔火热的心跳声。
“真好听……”
它轻声道。
宿光没听清,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树树娃歪头看着宿光,微微地摇摇头,“没事。”
“找监区长吧。”它轻轻的说,语气里带着点说不出的情绪,好似带着一点对监区长的鄙视。
宿光为自己的形容而汗颜。
“他可以告诉你,怎么将丝带显形。”细小的紫绿色藤蔓轻轻地将在场只有它看得到的那缠在细白颈子上的丝带解开,重系了一个新的结。
慢慢捋了捋丝带慢慢变长的末端,它那被红线缝着的嘴巴悄悄地翘起来。
这个结才是最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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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光直播间。
“救命,树树娃好坏啊,他竟然把监区长系的蝴蝶结解开了!这简直是——太刺激了!”
“搞快点搞快点!我已经忍不住看到监区长见到宿光脖子上的结变了个样的脸色了!!【熊猫头搞事三连.jpg】”
“监区长:头上的帽子有点绿.jpg”
“哈!哈!哈!哈!老公给的礼物被别的男人给拆开重系了鱼希读伽,这个男人还让光光再去找老公!!”
“明明是一个人,干,怎么会变成修罗场的啊??门树这个心机小子……他妈的为什么我好喜欢!”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维持一段感情的新鲜感就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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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那扇从这里打不开的机器间大门发出一点敲击的声音。
红裙子娃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它迅速地将藤蔓收回来,其余的娃娃就像潮水般退却,跑到了自己的机子上,钻进了筒篮里。
红裙子娃娃更是直接爬着墙到了天花板上当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装饰品。树树娃百无聊赖地继续装死。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大门被打开,工人NPC看了看室内,对着这群剩下的疲逃过一劫的玩家们说:
“请把你们缝过扣子的衣服拿过来。”
他的声音那么平板,眼珠子更是僵直,语气就像班主任说把让家长签字的成绩单交上来一般。
玩家群中有人没好气地说,“谁有那个时间给你缝扣子,滚你妈的。”
NPC没有理他,看着宿光从人群中绕了出来,他立马将视线移了过去。
“谢谢,这是很棒的技术。”
他用一个蓝丝带交换了宿光的10件缝了扣子的衣服,为他打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旋转门。
宿光在玩家们惊诧又羡慕的眼神中走了出去,门立马严丝合缝地紧闭上了。
每日24小时,现在已经过了3个小时。
假如剩下的玩家们在副本时间的11个小时中没有出来并且进入昨晚所在的房间——也就是直接达成“规则三:每日待在房间少于10小时者直接淘汰”这一条。
那他们就和这个副本游戏说拜拜啦。
……
水泥地上的墙角依旧藏着绿色的苔藓,宿光的视线在上边停留一瞬便移开了。
“这个副本……怎么哪里都有苔藓。”
他疑惑地嘟囔。
天桥的一扇门缓缓打开,一道两侧绷着菱形铁丝网的路呈现在眼前。
“直走向左拐,就是监区长的房间。”前边的警卫员朝宿光笑笑,让他进去。
这是一条走向监区长的房间的路,自从他将蓝丝带系在了腕上,便有一个巡逻到他的警卫员热情地带着他,似乎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一般。
宿光眨了眨眼,盯着他,“你不进去吗?”
警卫员连忙摇头,“我不会说的!”
宿光微眯起眼睛,“好吧,再见~”
能拿到这个丝带的……是和监区长有什么不可说的交易吗?
他抬步踏了进去,便瞬间觉得视野宽阔了起来。
后边的门缓缓关上了。
脚下的一段路是两米窄的大理石,两侧高高的网墙外面能看到地面。
从这个三楼的视角看下去,那是一群腕上系着黄色丝带的人群在聊天,有人哈哈大笑,围在一个个浑身壮硕或瘦削的人身边,给他们逗趣。
宿光瞥到一个金色头发的人,在人群中过于显眼,他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
被宿光看着的人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仰着尖削的下巴将头抬了起来。
是佩利。
他的手腕上没有系着任何的丝带。
“亲爱的——宿光呀!”佩利立马站了起来,笑容洋溢地看着宿光,热情的就好似一团永不会灭的火。
刚刚他还一脸森冷地瞪着那个被他逗趣的人呢!
跟这个挥手的傻蛋哪里像了??
宿光冲他温和地招招手,那蓝色的短丝带直接飘在了空中。更气人的是他颈间缠着一段稍长的鲜红色布条,直直闯入了他的眼珠子里。
——可不就是,监区长亲自颁发的红丝带吗?
那本来闯进佩利心中的甜笑瞬间变得婊气起来,佩利眼神沉下去,“你……干什么去?”
宿光笑着,烟波转动地呆了呆,“去找监区长?”
尽管他那有点迷惑的神色将佩利心中的罪名稍稍放轻了,佩利还是感到心里酸酸的。
他那前男友啊,也是这么说的。
--你干什么去?
--我去药店呀!你都发烧了,还不放我出去,小傻子……
“……去吧。”他扬起眉毛,锋利地眉目瞥了宿光一眼,偏过头不再理上边的人。
他周遭的环境直接安静下来。
宿光没出声直接走了,佩利忍不住沉着眼睛仰头看着宿光毫不留恋地走到了另一栋大楼中,他打开楼层大门,他关上楼层大门。
“草!”佩利低骂,浑身的血肉都叫嚣着混账的打架欲望。
他脚下冒出来的一点绿色草尖瑟瑟发抖地伸了进去,随之一个紫色的尖尖跃跃欲试地恨不得喷薄出来。
而这些宿光都不知道。
他敲开了那扇勾着诡异缠绕藤蔓的图画的门,门迟迟未开,宿光看着图画好像缓缓动了起来,好像裹着一个茧……里面仿佛有活物在挣扎!
他的手吓得立马离开了木门,而与此同时,门开了。
“请进,”宿光推开门,只见矜贵文雅的监区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将带着的白色手套突然扯了下来,“欢迎,宿光。”
而后勾起了嘴角。
“我是来问……我脖子上的红丝带的。”宿光将门关上,乖乖坐到这个看起来就很成熟的角色的对面。
监区长灰色的眼睛溺出更多的斯文败类气息。
“我知道,它——”监区长的眼神从他的红唇滑下来,停在了宿光的脖子上,却顿了两秒,在宿光的疑惑的眼神中才继续说,嗓音毫无变化,只是更轻地问,“有人动过了?”
作者有话说
宿光:是啊是啊,是个叫门树的人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