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不入未应门 第79章

作者:冯河 标签: 无限流 玄幻灵异

“这个……你们要办的事急不急?要是不急能不能过几天再办?咱们院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出来进去的,总归是不太安全。”李保恩两手紧握,似乎有些紧张,他的这种表现让丁睦觉得有些怪异。

这种紧张的姿态,和他刚才做出来的那副临危不乱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前后对比一下,还有点滑稽。

“唉,李院长,咱们也理解你,只是……”关毅挠了挠头,这个动作像极了程溯翔。

“丁哥你看我哥!”程溯翔发出悲愤的低语,“他学我!”

“没事儿。”丁睦拍拍他的手,让他别激动。

“秦老师,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李保恩抿了抿嘴,好像暗中下了很大的决心,“咱们这儿,这个月已经死了三个老师了!”

李保恩比了个“三”的手势,左顾右盼,感觉他的声音没有被他人听到,又放下心来,继续说道:“我们院这个位置本来是一排工厂厂房,这个工厂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工人失踪,工人家属闹事,就倒闭了,我没信那些传闻,买下了这块地,头几年还好,打今年开春,这个地儿就开始接连出事儿,最开始只是吊灯无缘无故地落下来,后来作出来的事儿越来越大,直到上个月,开始有老师失踪,找到的只剩尸体,你看,现在已经不止是老师失踪了,连尸体都是残缺的。”

他说着,又左瞅右瞥地看了眼周围,凑近关毅,把手护在嘴边,神神秘秘地说道:“咱们这地儿,闹鬼!”

当李保恩说到“鬼”这个字的时候,丁睦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子阴风猛然从背后刮过,吹得头发乱卷,衣角翻飞。

“窗户怎么没关?”李保恩也注意到了这阵风,他瞄了一眼丁睦,作出一副笑脸来,“怎么搞的,窗户都没关上,风这么大。”

丁睦看了眼大开的窗口,那里透出外面的景象,没有太阳,只有天边灰沉沉的云,像是一张巨口,时刻准备把他们吞噬殆尽。

“所以,你说这么多,想干嘛?”关毅双手抱胸,后靠到桌子上,一副大爷做派。

“我……我想请您看看,能不能解决了这个问题。”李保恩把态度放得相当低。

或许是心理原因,他的这种态度让丁睦觉得这人有点不可信。

“那我要是不答应,你今天就不让我出去了是吗?”关毅突然一笑,眼里带着狠劲,“我看谁能拦得住我?”

“秦老师,你这是干什么?”李保恩皱了皱眉,按下关毅的手,“我没说不让你出去啊,只是,在这个孤儿院里,只要是老师身份的人,都很难出去,这个……我也没法左右啊!”

老师身份的人没法自由出入。

这倒是挺稀奇。

“你话只说一半,一点诚意都不给我,我怎么帮你?”关毅一脸不耐烦,“要人帮忙还藏着掖着,这样的人我也是没见过。”

“我……”李保恩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嘴,反复多次,最后,他似乎真的下定了决心,说道:“那,秦老师,请您到我的办公室来,咱们坐下说。”

丁睦敏锐地感觉到,周围的窥视感越来越浓重,几乎到了让人无法呼吸的地步。

那窥探的目光里,暗含着无限的恶意——对于他的恶意,或者说,对于他这个身份的无限恶意。

这个孤儿院很有意思啊。

第93章 我的乖乖

李保恩进了办公室,见丁睦和程溯翔也跟着进来了,欲言又止地看了关毅一眼。

关毅见状,脸一沉,说道:“他们不能听吗?”

李保恩立刻收了脸上的表情,殷勤地笑着说:“哪里哪里,我只是怕你们嫌弃我这办公室小。”

他看向丁睦的眼神总让丁睦有种恶心的感觉,似乎含着垂涎和遗憾。

“废话少讲两句。”关毅往前挪了一步,正好挡住李保恩看向丁睦的眼神。

“那……秦老师,你想听什么?”李保恩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关毅开口。

这个问题丁睦也很好奇,毕竟,按理说进山入站应该是随机的,除非队伍里有天眼,可以看清迷雾中的路,能够选择前路。

“是和泽神告诉我的。”李保恩这句话的语气倒是很诚恳,“我每个月都会去拜和泽神,上个月拜神的时候,我问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晚上就做了个梦。”

丁睦觉得这话有点魔幻,还有点不信,因为在他的世界观里,没有鬼神之说——即使他曾亲眼目睹各种超现实的场面,他的潜意识也仍然不相信,更不用说李保恩这种一听就不对劲的话了。

“如果我不行呢?”关毅扯了扯衣服,双手把刀抱在胸前,眼神嘲讽。

“那……”李保恩的眼神飘忽,“我相信秦老师您。”

丁睦看着他那有恃无恐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没有出过事吗?”

李保恩的脸僵了僵,他摇摇头,说道:“没有,或许只是老师会出事。”

“就是说,即使我没法儿解决,你也有活下来的方法,但是,我要是不主动去寻摸,也迟早会因为我这个身份遇到麻烦。”关毅猛然抬手把刀抽出,横在李保恩的脖子上,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跟我把话说完,你信不信我不等那脏东西找过来就把你给干掉了?”

“停!停!秦老师!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说!”李保恩一个劲地往后撇,避无可避,只得求饶,“秦老师你把刀放下行不行?”

“你买这地儿的前几年,真就什么情况都没有吗?”关毅问道。

程溯翔心怕丁睦对关毅印象变差,悄么声地跟他讲小话:“你别看我哥整天拿把刀横来戳去,其实他这个人可好了,打我的时候一点也不疼,真的。”

丁睦看着这个场面心说兄弟别说了,你真是你哥的友军吗?

“我,我不记得了。”李保恩拼命摇头,生怕碰着那刀口。

“你不记得了?”关毅皱着眉,“你确定?”

李保恩疯狂点头:“对对对,我没有印象了……不不不,我想起来了,我们院在年前起了一场火,烧了很多地方。”

“没死人吗?”关毅把刀又贴近了几分,长腿顶住李保恩的腹部,把李保恩抵在墙上,让他无法逃脱。

“死了一个老师和四个孩子。”李保恩收紧了颈部肌肉,企图离刀远一些,“当时那个老师是为了护住孩子才被火烧死的,骨头都烧断了。”

这得是多大的火才能给骨头烧断?

丁睦感觉这画面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