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守门人 第206章

作者:纸折月 标签: 玄幻灵异

他越想越怕,尤其房间里还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妙妙。纸鹤脸色苍白地问独孤:“我晚上能不能和你们挤挤睡?我可以打地铺……”

节目组没规定睡觉必须几人一间,床是两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两人挤挤也睡得开。

独孤:“地铺没必要,不如杀手也一起过来,我们两人一张床挤着睡。”

“嗯。”杀手点点头,仿佛睡哪,和谁一起,都无所谓。

两人回房间拿各自的行李。

离睡觉还有些早,杀手说不习惯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要去天台待会。

“杀手。”独孤突然喊了一声。

杀手脚步一顿,询问地看着独孤。

独孤:“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杀手勾勾嘴角,难得开了句玩笑:“怎么,队长是要和我谈心?”

独孤配合地笑了下:“如果你需要的话。”

杀手歪了下脑袋:“不如去天台慢慢说?”

“好。”山上夜晚还是很凉的,独孤套了个外套。

“我陪你?”于渊从床上坐起来。

“不用。”独孤想了想,谈心这种事,总不好太多人。

“那哥哥注意安全。”于渊没有勉强。

旅馆二楼尽头有个小梯子,从这里爬上来,就是天台。

此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在山顶看天,会觉得天空离的很近,漫天星斗闪烁,仿佛触手可及。

杀手手撑在天台边缘的护栏上,目光望着远处的星斗“队长有没有想过,我们呆的副本世界,是怎么来的?”

独孤一愣,没想到说是谈心,对方还真是跟他谈心的。还一上来就问了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他本来都做好了,对方要是心情不好,可以陪他打一架解解压的准备。

“别紧张,现在直播已经屏蔽了。”杀手手里浮现一块黑色的石头,天色太暗,独孤看不清上面的花纹。

“你能主动屏蔽直播?”独孤惊讶道。

“人少的时候可以。”杀手含混地说。

独孤:“怎么做到的?”

杀手似看着他,没有回答。

“抱歉,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独孤向来尊重队员的隐私,毕竟他自己也没有做到完全坦诚。

不过关于副本世界的来源,他确实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一开始我以为是守门人游戏虚构的世界,但是后来渐渐觉得,这些世界似乎很真实,那些NPC,甚至于副本BOSS,都有自己的记忆和情感,喜怒哀乐,甚至于前世今生。他们的世界和我们截然不同,但是很完整也很有趣,我渐渐怀疑,副本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或许初级副本世界像是某个世界的碎片,而中级副本世界,则更加整,或许到了高级副本,就真的是完整的世界了。”

说完独孤又摇摇头:“但现在我又不太确定了,先前的世界还好说,这个世界居然有直播,我们每一个玩家都有完整的身份设定,而且和现实情况吻合,就好像我们都曾生活在这里一样,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这里当然不是真实世界,但也不是守门人游戏虚构的,这里是守门人游戏从小世界截取的一部分片段。关于罪恶发生的片段。”杀手确定的语气让独孤有些吃惊。

“你知道?”独孤不由疑惑,杀手这么说,倒也能解释得通,但问题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连守门人大全里都找不到,他从哪里得知的呢?

杀手手插在口袋里,表情在这一刻严肃得有些陌生:“这些地方都曾发生过罪恶。而副本的分级则是由罪恶导致的后果来划分的,初级副本影响很小,只是一个小镇,或者一个村庄。中级副本却影响更深远一些,或许会影响整个世界,乃至于几代人。至于高级副本,那罪恶足以毁灭一个世界。”

独孤没有打断他,只是暗自戒备起来,他的感觉没错,杀手确实不对劲。

“罪恶是打开暗域的钥匙。暗域是恶魔的栖息地,负面情绪是恶魔的养分。”

“守门人进入这倒影的世界,等于是在罪恶发生的时刻改写了因果,等于强行关闭了连通暗域之门,这些世界得以新生。很伟大吧?”杀手回过头来,看向独孤,眼里的情绪,独孤有些看不懂。

独孤想了想,如实答道:“伟不伟大我不知道,我不是圣人,也没想过要豁出性命拯救别人的世界,我做这些只是想让我的世界回到游戏开始之前。我有点不明白,你说这个世界千千万,为什么守门人却要从我们世界来选?这个游戏那么伟大,为什么却要用伤害我的世界和家人,威胁我们的性命做前提,逼迫我们帮他?”

杀手:“那不是逼迫,是反噬。现实世界是主世界,副本世界是小世界。每一个小世界的消亡,打开的门最终会成为现实和暗域连接的通道,最终会导致暗域和现实重合。”

独孤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有些明悟:“所以救这些世界就等于救现实世界,等最终之门关闭,现实也会恢复原状?唔,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我相信你说的话,谢谢你让我知道这场游戏的真相。”

杀手却摇头,语气似有浓重的悲伤:“你还是不知道。”

“什么?”独孤有些莫名。

杀手盯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去看什么别的人,良久,杀手把手从口袋拿出来,眼恢复平时淡淡的神色:“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第128章 第 128 章===

夜深,独孤梦见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www.kanshushen.com

天空是一片血红,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废墟, 四周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他一个人坐在废墟的顶上, 坐了很久。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那是一种透入骨髓的寂寞。

直到天空出现一道光,像是有人在天空开了个洞。

一个一袭锦袍的男人落在自己面前,带着面具, 看不到脸。

他朝自己伸出一只手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自己握住了那只手。

“你叫什么?”有个声音问自己。

“九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说:“我叫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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