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云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就只是想陪他买一个手机而已,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祸。”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他一副等着挨骂的小媳妇样,可是等来的只有沈梵的一声叹息。
“你为什么不找我。”
时慕呆愣片刻,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啊,什么。”
沈梵道“我是谁。”
时慕眨了眨眼,如实道“沈梵。”
“再想想。”
“导演。”
沈梵看着他不说话。
“冥王。”
显然都不是沈梵想要的答案。
他想了想小心的试探道“男朋友。”
沈梵这才把他抱进怀里,摸着他的背。
“对,你要记住我先是你的男朋友,然后才是冥王,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而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什么事情都自己杠,一切都有我…”
从小到大,除了他父母,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一切还有我。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填满了。
“好,男朋友。”
他窝在他怀里,迷糊着问道“对了,后面那些怎么处理了。”
“你呀,就不要管这些了,好好休息两天,其他的我来弄。”
“谢谢。”
一看沈梵的眼神要变,随后又补了句。
“男朋友。”
沈梵笑了笑。
“睡吧,不用怕,我就在你身边。”
时慕躺下,又想来晕倒之前见到的那个人,不紧好奇道“那个关在十八层的是一个什么人。”
闻言,沈梵的深色一瞬间冷清起来,显然并不想多说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并且再也不会见到他,我也不希望你再想起他。”
时慕在这里也是问不出什么的,便点头道“好吧。”
看着时慕的睡颜,沈梵不禁又想到不就之前。
冥界中鬼差有万万人,他不可能每一个都知道,有些事情不在他眼前他也便当看不见。
可是时慕手上的那根红绳让他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那根红绳上的厉鬼少说也有千年了,而这样的鬼,冥界是不可能一无所知的。
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从地下逃出来的,这便不能不管了。
所以他放松了进出地狱的出入口,为的就是引出这个叛变者。
也以此时慕便阴差阳错轻而易举的上了前往地狱的车。
本来不需要他多出手多派几个人也就解决了,谁曾想鲁渊为了制造混乱竟然打开了地下五层的牢笼。
那些恶鬼一涌而出,造成了地狱五层的一次叛乱。
他赶来解决了混乱,只是也有趁乱跑了的厉鬼。
他在人群里发现了受伤的鲁渊,询问之下再得知时慕竟然去了地下。
也在那一刻他耳朵上的那一刻耳钉发出了光芒,那意味着时慕有了危险,等他探到位置,瞳孔一瞬间放大。
“为什么是地下18层”
说完一瞬间便来到了地下,接住了他坠落的身体。
那一刻他心里想的竟然是还好,还好还活着。
他不顾身后那人的冷嘲热讽,转身抱着他离开。
两天之后,时慕休息的差不多了,虽然沈梵再三要求他再多休息几天,但是他觉得再躺下去他就要废了。
再次来到剧组,看着人来人往,花草树木,还是深深觉得人间真好。
“慕慕,你来了。”
化妆间内萧颜换好衣服走出来,一身富贵的长袍显得雍容华贵。
“颜颜姐,这身真好看。”
化妆师在一旁整理着头发,笑道“那是,正宗的凤袍,可不比别的剧组那些这穿完那家再穿的,咱这是独此一家。”
萧颜也难得英和道“是,是。”
“对了,你病好了。”
“啊,好了。”
也不知道沈梵说的他得的是个什么病。
萧颜欲言又止道“是吗,痔疮这么容易好,你,你还是小心些。”
时慕“……”
什么,痔疮,我就不能是个发烧感冒吗,这什么借口。
今天拍的这场戏,是这部剧的重头戏。
霍流年小小年纪披甲上阵,抵御外敌,南征北战,不过一年有余,整个边界便知道了鲁西有这么一位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
他们原本以为失了霍将军,鲁西便是一只失了牙齿的狼,不过是强弩之末,没想到失了狼,这还来了个更厉害的虎。
逼得他们不得不主动投降,归属鲁西。
这一年鲁西的疆土已到了最大,百姓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人们不信神佛而改为了信霍将军。
常常道“信什么神佛呀,霍将军在,我们的神就在。”
原本鲁西的皇帝也庆幸有这样的将军为他守护鲁西,他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家人。
只是无论他做的多好,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听到的都是霍将军就是天。
霍将军要是做皇帝那便更好了。
这样的言论让一个帝王怎么想,可能第一次听说笑笑便过了,可是听的多了,便有不一样的想法。
之后不久京都之内长此干旱,宫殿四周的水慢慢干涸,老祖宗说过,如果水没了,便说明国要灭了。
因此鲁渊四处求雨,遇到了一个江湖术士,坐坛开法,也幸降得大雨,封他为国师。
自此之后,他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询问国师,国师夜观天象,占得天机。
“紫薇将要东移。”
紫薇星指的是皇帝,紫薇东移的意思便是皇帝要移主。
而东边的方向便是霍府。
皇宫内。
鲁渊龙袍加身居于首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地下跪着的是还在看台词的时慕。
拍板落下,两人瞬间进入角色。
鲁渊看着跪在地下的男子,不怒反笑。
“你放才说什么。”
霍流年僵挺着背姿势不改,一字一句道“请陛下赐死国师,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妖。”
鲁渊显然不信,看了一眼身后的帘子。
“妖,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他还真没有,一切也只是他亲眼所见。
杀人抛心。
“陛下臣亲眼所见。”
鲁渊听完哈哈大笑。“哈哈,你这是在讲笑话吗,若是你亲眼所见,为何你会安然无恙。”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有神龙护体。”
神龙那是皇帝才有的象征。
霍流年低垂着头。“臣不敢。”
“陛下不觉得自从他来了鲁西,宫中便无缘无故的经常有人失踪。”
“那是你的猜测罢了,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流年今年也有20了吧,早已行过及冠之礼,也该成家了,可有中意的女子。”
霍流年不知好好的怎么就转到这里来了。
毕恭毕敬的道“回陛下,臣还不急。”
“你是不急,你姐姐不是急了,你要是没有喜欢的人,我可就给你赐婚了。”
“陛下,国一日不安,臣一日不为家,况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了,不想耽误任何姑娘。”
鲁渊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好一个国,一个家,好吧,孤近几身体有些不适,拖国师夜观天象,你知道看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