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肚皮三层肉
“……”
秦和瑜叹了口气:“我去收集指控迟天逸的证据。”
庄宴关闭游戏,也叹了口气:“需要帮忙吗?”
秦和瑜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要亲自动手!”
庄宴:“嗯,那我继续分手好了。”
秦和瑜:“?”
这回是字面意义上的分手,庄宴不打算继续养鱼塘。
冒牌货鱼塘里的鱼们胃口都太大了,而且浪费太多学习时间。于是他继续清理通讯录,要么通知一下然后拉黑,要么直接拉黑。
全部筛选完之后,通讯录清爽很多。
于是唯二两个没有被庄宴拉黑,反而拉黑了庄宴的联系人,就变得格外明显。
一个是母亲宁华璧。
另一个是哥哥庄晋。
庄宴垂下眼眸,模样又乖又忧郁地,照旧发送注定没有回复的问候。
今天天气不错,学校里又发生了一些小事。
学习停滞了几年,有点难,但还能勉强赶得上进度。
——所以,最近你们好吗,还在中央星吗?
——还生我的气?
——我很想念你们。
是打算说一些这样的话,但心跳慌乱极了,句子怎么也敲不出来。而且想到会被拒收,庄宴就低落下去,并惴惴不安。
为什么冒牌货偏要选择他最亲近、最在乎的人去伤害。
庄宴把头埋在抱枕里,觉得自己要是能像小说主角一样,重生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那一年就好了!
秦和瑜走出房间给自己倒水,端着杯子回过头,恰好看到这一幕。
“……?”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分手花园这个游戏太气人,不然庄宴干嘛偷偷把脸遮起来哭。
“庄宴?”秦和瑜小心翼翼地喊。
庄宴把枕头放下来,抿抿唇抬起脸。
秦和瑜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哭,不然,他还真没什么哄人的经验。
庄宴声音有些低:“你觉得,我会不会看起来就很不可靠。”
“……”
秦和瑜本来不打算回答。
可是对视了一秒,庄宴眼神太认真了,瞳仁黑润明亮。
仿佛自己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似的。
他只好勉强开口:“这么说吧,抛开打游戏不谈,你是我碰到最可靠的小组作业队友……行了,非要我说这么肉麻的话吗?庄宴,你是故意的吧?”
说完秦和瑜耳朵都红了,哼了一声连忙进房间关门。
庄宴怔了一会儿。
然后慢慢的,眼角眉梢的忧愁逐渐淡了,他甚至还有点想笑。
谢谢呀,秦和瑜。
第7章 捡项链
午饭时间。
庄晋的光脑连续震动了好几下,一行行信息叮地跳出来。
尚榆吃到一半,抬眼问:“有工作?”
庄晋呵了一声,举起光脑给尚榆看,懒洋洋地说:“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居然还有脸向我撒娇。这几天都这样,烦死了。”
尚榆:?
这个聊天界面非常具有迷惑性——
庄宴:【今天天气不错。】
系统:该信息来自黑名单联系人,已提示对方拒收。
庄宴:【不知道哥哥最近在不在中央星,最近学校附近开了一家甜品店,味道挺好的。下次有空的话,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系统:该信息来自黑名单联系人,已提示对方拒收。
庄宴:【没什么别的事,我先继续去学习啦。】
系统:该信息来自黑名单联系人,已提示对方拒收。
尚榆看完之后,沉默半秒,觉得这简直是黑名单了个寂寞。太虚伪了吧,一边拒收一边收,还他妈收得停不下来。
“庄晋,”他感叹,“你好骚啊。”
庄晋扬起眉毛反驳:“骚?这叫摆正彼此的态度。
“……要摆正的态度的话,你怎么一直不拒收?”
庄晋:“我就不。”
那表情,仿佛写着不服来咬我啊。尚榆无言以对。
庄晋冷笑一声,拖长语调说:“你没有弟弟,你不懂。”
-
庄宴从小就知道,自己的哥哥确实稍微有点小心机。
但他发挥一万倍想象力,也预料不到庄晋竟然能心机到这种程度……!
当时示好的消息发出去之后,庄宴收拾了一下心情,切换学习界面。他向来是个很擅长专注的好学生,看了两三页,就逐渐沉浸进去。
直到忽然又传出叮的声音。
屏幕最上方,弹出了一条来自陈厄的消息。
“今晚。”
就冷冰冰的两个字,除此之外,没别的话了。
有时候庄宴觉得陈厄像是自己的债主。作业忙完之后,好像也没有别的正当理由阻止债主催债。
他敲开秦和瑜的房门,告诉舍友今晚自己有别的安排。
“行啊。”秦和瑜说。
交代完之后,秦和瑜安静了两秒,又期期艾艾地开口:“对了,庄宴。”
“嗯?”
“我跟朋友换宿舍了。”秦和瑜说,“以后我就不搬走,继续跟你当舍友。接下来如果还有别的小组作业,合作也方便。”
庄宴笑了笑:“好啊。”
天刚黑,陈厄打来一通电话。
庄宴接通,就听到Alpha低沉的嗓音:“庄宴,我到你学校了。”
“……”
“别让我等太久。”
庄宴垂下眼眸,很温顺地嗯了一声:“我这就出来。”
这几天中央星降温,太阳一落山,空气是干燥的寒意。
庄宴披了件黑色的大衣,走到路口开门上车。陈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圈。
庄宴忽然意识到,之前的冒牌货好像很少这样打扮。
冒牌货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出门钓鱼勾搭Alpha的时候,总穿得像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
之前差点被捉奸那天,冒牌货着装尤其夸张与暴露。陈厄是从边境赶回来的,风尘仆仆,脸色铁青。
庄宴的灵魂蜷缩在身体角落,几乎被这场景气到窒息。
陈厄用力把冒牌货拉开,手臂的肌肉绷得很紧。这一刻庄宴觉得自己身体肯定会经受一顿暴打,如果能顺便把冒牌货打跑就更好了。
但最后只有那个Alpha被揍倒在地上,赶出房间。陈厄关门回来,黑着脸,恶狠狠地把冒牌货耳垂上身上的饰品一件件扯下来。
他语调冷得像冰:“庄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冒牌货挑衅一般,弯唇笑着说:“喂,残废,你这是在吃醋吗?”
“你还不配。”
陈厄军靴踩在饰品上,他又说:“我不喜欢自己碰过的Omega染上别的Alpha的味道。”
“你管得着?”
陈厄眼神漆黑桀骜。
他这种人,在战争年代是刀,锋利冷酷所向披靡。和平年代却像一条疯狗,就该锁在笼子里。
“我是没时间管,”他说,“但我有钱,也认识些人脉。会安排他们每天看着你的,庄宴你记住,这不可能再有下一次。”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陈厄却没太理会冒牌货的鱼塘。只有少数几次,在差点跟别人成功发展出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之前,冒牌货直接被强行带走。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后来冒牌货干脆转行,专注养鱼,单撩不动手。
但相应的,陈厄也越发冷漠。
只有每年易感期,他才跟冒牌货见一两次面。纯粹是为了解决信息素暴动的问题,除此之外,甚至不愿意多给冒牌货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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