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他以下犯上 第32章

作者:鱼曦草 标签: 情有独钟 强强 年下 玄幻灵异

  “时钊身上流着我们兰家的血,难道我们会害他不成?”

  楚玦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感觉到时钊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手指顺着掌纹缓缓下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你说的对。”这句话是时钊说的。这是这场闹剧从开始到现在,他说的第一句话。

  时钊抬起眼来,总算是勉强正眼看了看兰景辉。他缓慢地将目光移到兰景辉身上,又缓缓地看向其他人,包括不远处的嘉朔皇子。他的目光穿透力极强,仿佛一眼就能看穿这些人肮脏透顶的灵魂。

  “如果我身上真的流着你们兰家的血,回去一趟也无可厚非。”

  “时……”

  时钊捏了捏楚玦的手骨,打断他的话。

  兰景辉的笑容沾上几分得逞的味道,说到底就是十八岁的少年罢了,能有几个年轻人能抵挡兰家的诱惑呢?

  “我很高兴,时钊。”兰景辉笑着说,似乎十分欣赏赞同时钊的识时务,“要是兰霜知道你被我们找回来了,她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刚巧,我有几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时钊的语气不冷不热,模样冷静得过分,仿佛他在为别人的事做决定。

  兰景辉几十岁的人,竟被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憷。他愣了愣,随即很快调整过来,笑笑说:“是关于兰霜的吗?当然可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别说这么早。”

  “我的问题比较难答。”

  时钊笑得极冷,就像在挑衅,他有绝对的把握和自信:“不敢答也没关系。”

  兰景辉依然呵呵地笑着:“怎么会不敢?”

  这似乎是一个人人喜闻乐见的和谐收场,时钊同意下来之后,围观的人们纷纷举杯祝福,说尽好话,祝福时钊前程似锦,祝福兰家长盛不衰,祝福嘉朔福与天齐。

  宴会现场又恢复成刚来时的模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嘉朔位于宾客中心,一场宴席宾主尽欢,连带着刚刚那个小插曲都像是一个美妙的助兴曲目。

  楚玦又重新回到那个他用来偷懒的角落,顺便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等他准备端起餐盘,才发现时钊还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可以了。”楚玦的手动了动,从中挣脱出来,顺手将手上这个餐盘塞到时钊手里。

  “你不问我为什么?”时钊突然开口问道。

  “你可以有你自己的理由。”楚玦这意思就是不会过问了。

  说到底,时钊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个年纪根本藏不住问题,甚至有时会倾尽所有去求一个答案。

  从楚玦第一眼见到时钊,他就发现时钊不如其他同龄人般有少年意气,他总是很沉,唯有在期待夸奖的时候,眼睛会亮起微光。

  所以每当时钊难得显露出少年心性的时候,楚玦总会心软几分。

  “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楚玦慢悠悠地夹了块蛋糕放进时钊的餐盘里,“你会回来的。”

  .

  兰家效率很高,宴会过后就直接过来银翼舰队接人了。

  来的是兰家的管家,他出示了证件和文书,要求带走时钊。

  等到人真正站在时钊面前,楚玦才用三言两语简单地跟其他队员解释了一下。

  “什么?!”白旭成惊讶地张大嘴巴,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时钊竟然是兰家的人?”

  惊讶完,他还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所以说,每天在我面前晃悠的小狼狗兄,其实是一个贵族……?”

  “冒犯了,冒犯了。”白旭成耍宝似的为先前自己鲁莽地给人取外号道歉,只是嘴上的话依然没个正形,“原来不是小狼狗,是贵宾犬啊。”

  楚玦被他丰富的狗种储备弄得哭笑不得,顺手抽了他一记,“你以为有个‘贵’字就是贵族?”

  “不是吗?”白旭成疑惑地问,“贵宾犬不是贵族?”

  “我怎么知道?”楚玦还真被他的问题问住了,他就那么随口一说,哪里知道贵宾犬到底是不是贵族。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了解狗。”

  任星蓝轻咳一声,提醒他们时钊还在这里。

  “嘿,就不用道别了吧?”白旭成从善如流地转移话题,拳头撞了撞时钊的肩膀,“我相信你会回来的。”

  时钊“嗯”了一声,他在回答白旭成,却看了旁边的楚玦一眼。

  “时钊小少爷,”兰家派来的管家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管家是来帮时钊拿东西的,但时钊其实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他的贴身物品只有一小瓶樱桃白兰地味的信息素萃取液。

  时钊听见他的称呼,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叫名字。”

  “再等一下。”

  时钊转向楚玦,不由分说地将楚玦拉到外面没人的地方。

  “干什么?”楚玦挑着眉调侃道,“还要单独道别?”

  “哦对了,”楚玦突然想到了什么,提醒他,“我没批准你请假,你欠的训练,回来都得补上。”

  “知道了。”

  “去玩几天吧,”楚玦像个土匪一样掐了掐时钊的脸,半开玩笑地说,“等我过几天就把你抢回来。”

  时钊由着他掐脸,就着这个奇特的姿势跟他认真地说:“教官,临时标记快要失效了。”

  “你还记得这事?”楚玦倒是有些惊讶了,时钊记这种事比他自己还清楚,熟练得都不像第一次临时标记。

  “你还不稳定。”时钊说,“我给你留一个临时标记再走。”

  两个月的时间还没过去,楚玦也就没跟他矫情,干脆利落地解开扣子,撕下阻隔贴,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时钊走上前去,埋在他的脖颈间,利齿划过他的腺体,将那块软肉叼在齿间轻轻厮磨,随后牙齿刺破腺体,信息素灌注而入。

  楚玦这次是清醒地感受临时标记,他能感受到那种强势又温柔的信息素将他包裹,柏木香主宰着他的情绪浮沉,他因这熟悉安心的气息而颤栗,上瘾的疼痛犹如电流般从腺体处四散开来。

  楚玦没忍住轻轻“嘶”了一声,“轻一点……”

  临时标记完成后,时钊低下头嗅闻他颈间的气息,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才满意地抬起头来。

  “教官,”时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等我回来。”

  看着时钊的背影,楚玦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指腹轻轻擦过刚刚被时钊咬过的地方。

  “走之前还要留个牙印?”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声哼笑道:“咬人还挺疼。”

第26章 他的命,该由他自己来写……

  兰景辉虽然与嘉朔是一丘之貉,但并不似嘉朔那般直接,他们没有操之过急,还是做了几分表面功夫的。

  时钊来到兰家,刚一进门就受到了极其隆重的礼遇。兰家上下大张旗鼓地装饰了一番,连门口都摆上了欢迎的红毯。

  “这可是最高级别的礼遇。”兰景辉笑得很慈祥,仿佛也在为找到失踪妹妹的遗子而感到高兴,“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他想伸手去摸一摸时钊的头,时钊冷着脸侧开身子,他的手落了个空。

  没有得到怎么热烈的回应,兰景辉的手尴尬地抓了抓空气,又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时钊,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们兰家的一份子了。”兰景辉张开双臂,热情地说,“兰家就是你的家,你应该对这里产生家族荣誉感和家族归属感。”

  时钊勉为其难地抬眼看了看兰家建筑物最顶上的那个家族纹章。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时钊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把我带回这里,就可以让我产生所谓的归属感吧?”

  可惜的是,同样的事,楚玦已经做过了。

  兰景辉就是穷尽方法,也不可能让他再次产生同样的感觉了。

  “这是兰霜以前的房间。”兰景辉将时钊领到其中一间房,犹如触景生情般,看着房间里的摆设露出一丝哀痛的神情。

  房间原本的设计风格简约大气,却被改造得充满少女气息,其中一面墙上贴满了她年轻时的照片,桌上还有一些女孩子用的饰品。它们都是一些老旧的款式,状态也十分陈旧,但从这些饰品上,仍然可以看出兰霜当年是一个爱美的女孩。

  时钊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那面墙上。

  这个房间虽然有十几年前的陈旧气息,却是一尘不染,不仅是被清洁机器人清扫过,而且是有人专门进来整理过,可能是为了抹掉某些痕迹。

  时钊情不自禁地走近那面贴着照片的墙,手指划过照片上的女子,忽然出声问道:

  “兰霜就是我的母亲?”

  .

  “兰霜真的就是时钊的母亲?”任星蓝听完楚玦言简意赅的解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一个自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Alpha,一个楚玦从研究所中带出来的少年,竟然有着如此显赫的身份,未免也太过巧合。

  “嘉朔应该没说谎。”楚玦回想起那天的宴会场景,嘉朔与兰景辉都露出过那种自信的得逞神情。

  但为了防止某些意外,楚玦还是决定去一趟帝国研究所求证。

  帝国研究所跟往常没什么两样,走进去依然会被那种冰冷又无情的气氛包裹,比见惯生离死别的医院还要冷漠麻木。

  楚玦走进去,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查证时钊与兰霜的亲子关系。”

  今天研究所人很齐,吴良峰也在这里。他听说楚玦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工作过来,也不知道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干什么的。

  “好啊,你查吧。”吴良峰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所畏惧地说,“不管你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他招招手叫了个研究员过来,“来,当着楚中校的面给他检测。”

  凭借帝国如今的技术,已经不需要人为检验,像查验血缘关系这样的简单项目,仅靠机器就可以全部完成。

  机器检验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检验结果就已经出来。楚玦亲眼看着检验结果报告在屏幕上显现出来,杜绝了任何造假的机会。

  事实上,不需要检验楚玦也能知道结果了。

  嘉朔和帝国研究所如此有底气,全然不畏惧旁人查证,并且放出话来可以随时前往帝国研究所检验,这已经充分说明检验结果造假的可能性很小。

  “这个报告要给你打印一份吗?”吴良峰笑眯眯地问。

  “不用了。”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吴良峰似乎并不意外楚玦的到来,他可能早已料到会发生什么,这也是他上次没有挽留楚玦的原因。

  “唉,但是呢,楚中校,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吴良峰摇了摇头,似乎颇为遗憾,“上次我跟你提议的时候,你还有权利决定时钊的归属,现在嘛……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

  “楚中校,我之前当你是自己人,所以没有瞒着你。”吴良峰意味深长地说,“我上次说过,时钊总是要回到他该回到的地方的。你看,他是兰家的人,这就是命啊。”

  “我以为吴院士身为研究人员,不会相信所谓‘命’这种东西。”楚玦对他的明嘲暗讽不甚在意,反倒含着笑说,“更何况,不过是两个跳蚤的雕虫小技,这算什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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