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总渣
小公子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把脸埋到了仙君的颈项里。
算了,反正是梦,就不跟仙君争这些了。
在梦里,他不想再让仙君难过了。
因为仙君的情绪不好,他也会觉得不开心。
仙君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啊,带着这样的思绪,小公子陷入了黑暗里。
再次醒来,蛇尾已经变回了人类的双腿。
这一觉睡得很好,好像还梦到了仙君。
小公子在床上滚了两下,才发觉不对劲。
眼前的一切都与他原本的房间不同。
床旁边还趴着个小孩,竟是念之。
小公子掐了自己脸一下:“我还在做梦吗?”
念之爬上了床,拉着他的手,笑嘻嘻道:“爹爹,你回来啦。”
小公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念之:“父亲抱你回来的,我就说你是爹爹,父亲太笨了,刚开始竟然都没认出你。”
小公子慌张地将手从念之掌心抽出来:“我不是你爹爹。”
“我不能待在这里。”不然魔君又要生气了。
原来刚刚不是梦,是仙君真的过来找他,还把他从府里拐了出来。
这时门被推开,仙君端着一碗药进来,看见小公子醒来,念之趴他身上,忍不住道:“念之,下来。”
念之:“不要。”
仙君:“你爹爹身体不好,你不要闹他。”
天啦,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公子彻底懵了。
之前仙君还对他喊打喊杀,现在又把他当成了晏之?那个死去的男妻?
仙君难不成是思念过度,彻底疯了?
念之不情不愿地下了床,仙君把人抱着,低声哄了哄。
小公子尴尬地说:“仙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仙君看着他:“把药喝了吧。”
小公子干笑道:“这什么药?”
仙君:“你体内没了妖丹,这肉身又不够结实,这药对你有用。”
小公子默了默:“我要回家。”
仙君:“这就是你家。”
小公子抓紧了被子:“我说了,我要回家!”
小公子:“这里不是我家!我也不是晏之!”
“你要找的晏之已经死了!”
“我是陆宴之!”
“我不是他!也不要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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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失态的模样,吓到了念之。
他有些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大的反应。
仙君即便是将他错认成自己的妻子,那又如何。
好好说便是,何必这样大吵大闹,戳人伤口。
还要一再提醒对方,晏之已死。
甚至当着孩子的面。
小公子脸上的情绪很明显,懊恼来得非常快。
他看着抱着念之的仙君,犹豫着是否道歉。
因为念之已经红了眼睛,害怕地望着仙君。
“父亲,他说他不是爹爹,爹爹已经死了吗?”
听到这话后,小公子悔得恨不得给自己嘴巴两下。
仙君拍了拍念之的背:“念之不哭。”
仙君平稳地将孩子抱出了房去,没有继续留下来同小公子对话。
小公子被留在了房中,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了看桌上的药,想到每次他乖乖喝药,魔君总是很欣慰。
于是小公子赶紧把药喝完了。
希望仙君回来看到空掉的碗,能心情稍微好点。
仙君其实也挺难的,虽说当年亲手杀了自己妻子,但后来也自杀殉情了。
还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久,梦里也时常孤独一人。
亦很少笑的模样。
看着实在可怜。
而且他之前还看到仙君放血去喂那盏灯,手上伤痕累累。
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这时仙君回来了。
小公子看了看仙君身后,没见到念之的身影:“念之呢?”
仙君:“我让他先睡了。”
小公子尴尬地咬了咬唇:“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样。”
仙君道:“没关系。”
小公子发现仙君看见已经空了的药碗,果然舒展了眉眼。
仙君靠近他,小公子下意识往后躲,却还是被仙君握住了手。
有股温暖的灵力,顺着仙君的掌心传来。
一路走到了他空荡荡的丹田位置,竟然奇迹般地停住了,在那处流转。
若有似无,仿佛要形成一个新的妖丹。
小公子惊奇地睁开眼,望着仙君。
仙君笑着问他:“感觉怎么样?”
小公子摸了摸肚子道:“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因为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仙君没说话。
小公子突然伸手掀开了仙君的袖子,果然那里与梦中一样,伤痕累累。
原来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仙君拨开他的手,想把伤口藏起来。
小公子胸口有点闷:“那是什么灯,为什么要用你的血,比我们妖怪用的东西还邪门,以后不要用了。”
刚说完,小公子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
毕竟他不是晏之。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仙君用灯寻妻。
哪知道仙君看着他,轻声应好。
小公子别扭地看着仙君,忽然觉得腿上一痒。
紧接着,细细密密的痒疼从腿间传来,很快就变成了烫。
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竟然又成了蛇尾。
他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他半人半蛇的形态会出现得这么密集。
与此同时,他又闻到了仙君身上,好闻的味道。
他立刻躺了下来:“你快出去,我想睡了。”
对于他欲盖祢彰的行为,仙君没有说什么。
他可能觉得小公子这时候很抗拒他,并不想见他。
于是仙君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然而没走几步,仙君却停住了。
小公子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脸,看向仙君:“你怎么还不走!”
仙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腿。
小公子也跟着看过去。
鲜红的蛇尾暧昧地缠在仙君的小腿上。
尾尖还颤抖着,跃跃欲试,想从仙君的裤管处,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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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尾巴怎么能这样不知廉耻!
小公子吓坏了,赶紧用手粗暴地把尾巴拽回来。
但是他忘了,他现在是特殊时期,尾巴已经又烫又敏感,压根经不起他这样粗暴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