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言笙笙
二哈抬脚刨了两下,发现洞口果然被“玻璃”给堵上了。
可惜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摄像头了,没人看见那个两脚兽的小动作,逗儿姐有苦说不出,只好不甘心的趴回去啃冻干。
迟九渊端着热好的鸽子汤,转进客厅。
陶苒把便携式的泡脚桶拿了出来,拎着水壶在往里面倒热水,另一只手试水温,他先闻到了汤味,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迟九渊。
“你哪来的汤啊?”陶苒回想了一下,也没看到迟九渊带了保温桶啊。
“从家里带的。”迟九渊面不改色的说完,又传音给陶苒,“没放在行李箱里,在储物戒里。”
陶苒:……难怪他没看见。
而观众们只会以为是剪辑的人问题,大家都在和谐讨论,这俩人越来越有过日子的感觉了。
陶苒传音:“下不为例啊迟哥,不要用法术在人类之中作弊,多犯规呀。”
话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雀跃,抬手接过小碗,笑眯眯的说了谢谢。
迟九渊在他身边坐下,眉毛一扬,传音回复他刚才的话,“给你带了汤,竟然还教训我?”
陶苒小口喝汤,抬眼讨好的笑,直接出声:“我倒了热水,一起泡脚嘛!”
于是迟九渊又找了把椅子,坐在陶苒对面,两个人就这么挤在一只泡脚桶里,幸亏这桶不小。
陶苒脚踩在迟九渊的脚背上,慢悠悠的喝着汤,脚趾时不时的勾一下,圆润的脚趾蹭过迟九渊的脚背,两三次之后,迟九渊忍不住低声说:“脚,老实点。”
“嗯?”陶苒莫名,“我动了吗?”
“你……”迟九渊无奈的笑了一下,“阿苒,你是管不住尾巴的猫吗?”
【窝日,这个比喻……】
【啊啊啊啊啊,摄像机我要看脚!让我看陶陶的脚在干什么!】
【笑了,总觉得迟哥面对陶宝的撩拨,开始变得游刃有余了】
【没错,上一次还因为一个间接的吻红了耳朵】
【所以他俩……肯定是……】
【前面的姐妹大胆点!他们必然do了!!】
迟九渊说不准他动,陶苒偏要坏笑着抬脚,湿漉漉的脚背蹭过迟九渊挽起裤子的小腿,几乎是瞬间,触碰过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
深棕色泡脚桶遮挡,跟拍的工作人员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迟九渊磨牙,在小树妖要见好就收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陶苒的脚腕,也不在乎是不是有水,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他手指修长有力,拉得陶苒小腿紧绷,手指轻轻松松环住脚腕还有盈余。
陶苒差点把碗扣进桶里,心虚的看了眼摄像头,耳朵瞬间红了,他往回抽了下脚,没收回来,干脆很无辜的看着迟九渊。
“你干嘛……”他小声的问。
【啊哈哈哈哈我敢说!陶陶刚才肯定干坏事儿了!】
【这心虚的眼神跟我家闯祸的猫一毛一样】
【真可以,不就抓一个脚吗?又不是抓别的地方了,我看看是谁土拨鼠尖叫,哦,是我自己】
【还有我】
【手,脚腕,正面,请课代表造句】
【一只手扣住脚腕提着正面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镜头里,迟九渊从旁边拿过毛巾,低头一点点的把陶苒的脚擦干,因为过于仔细了,陶苒都有点坐不住椅子了。
“迟哥……”他认怂的讨饶,“我自己来?”
迟九渊不置可否,淡淡的笑了一声,“我以为阿苒刚才是在提醒我,水凉了要擦脚。”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手上动作倒是快了,不再故意隔着毛巾去捏陶苒的脚心,两只脚擦干,塞进了粉白色的毛绒拖鞋里。
【迟哥还真是没变,继承亿万家产后,还能对陶陶这么体贴,慕了慕了】
【呵呵,人前谁知道是不是演的,还有,大男人穿粉拖鞋,真特么娘】
【我滴妈,前面有块酸菜缸里的石头,又酸又臭】
【嘿,你没娘是吧?看谁都是娘】
【我特别man,前面那个是不是要叫我爹啊?】
【别给性别贴标签好么?男孩子可以跳芭蕾舞,女孩子也可以保家卫国,喜欢粉色怎么了】
镜头里,迟九渊自己随便擦了两下脚,然后拎着水桶去倒水了。
陶苒并不知道弹幕因为他的一只拖鞋吵了起来,他喝完汤,穿着拖鞋走到行李箱前,把他和迟九渊的睡衣拿出来放在床边,又无所事事的在小楼里逛了逛。
房主就是逗儿姐的主人,房子装修好了之后还没添置家具,床和被褥是节目组友情提供的,所以屋里很空旷。
二楼有个露台,陶苒推门出去,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邵滢。
“邵姐!”陶苒挥手喊她,“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吗?”
“小陶!”邵滢站在院子外仰着头,给他看手里端着的保鲜盒:“我带了点新鲜水果分给大家,这是你家这份!”
天太黑,陶苒没看清她手里的是什么,也没太听清她的话,于是转身跑了下去,踩着砖头跨过水坑,开门请人进来。
“刚在梦梦哪里多聊了一会儿,就来晚了……”邵滢把保鲜盒递给陶苒,“还好你俩没休息,我带的水果,新鲜的,留到明天怕蔫了可惜,大家分掉吃了正好。”
陶苒客气的道谢,扭头对闻声出来的迟九渊眨眨眼,“迟哥,给邵姐他们带的香薰蜡烛在箱子里,帮我拿一下呗,谢谢!”
他来之前已经把那三只蜡烛做好了标记,也不用担心迟九渊拿错,因此放心的支使了一下迟九渊。
陶苒和邵滢在门口聊了聊近况,寒暄片刻后,迟九渊拿着一个烫金的精美包装袋走了过来。
也许是两季之间隔的时间有点长,邵滢总觉得迟九渊变化很大,之前那张俊美的脸总挂着霜似的,让人觉得不好接近,这次再见,倒是春风化雨了,很有几分人味儿。
门口水坑里就那么一块砖,陶苒正踩在上面,迟九渊也就没过去,把蜡烛递给陶苒,对邵滢点了下头,“邵姐。”
邵滢颇有些受宠若惊,接过蜡烛后她也不打算再聊了,只是又嘱咐了一遍,“没刷牙的话就把车厘子吃了吧,智利空运过来的,可甜了。”
“好的!”陶苒笑眯眯的应下。
他关上大门,从砖头上长腿一迈,站到迟九渊身边,借着院子里的灯光,迟九渊看清透明保鲜盒里红得发紫、颗颗圆润饱满的水果。
樱桃……
但是刚才邵滢说,这个是车厘子。
迟九渊脚步一顿,眼底掠过明悟的光。
难怪他“外公”眼也不眨一下,就把遗产给了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便宜外孙,他当时提出疑问,陶苒还说他对这位车先生有恩,就像对石巍一样,反正车先生也没有后代,把遗产交给陶苒,就当是报偿恩情了。
陶苒愿意拿来做聘礼送给迟九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安心收着……
迟九渊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饱满多汁的车厘子,又抬眸看了一眼对掉马毫无觉察还在哼着歌的车离止。
跟随拍摄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再回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摄像头下,陶苒似乎有点困了,揉着眼睛坐到椅子上,拿着那盒大樱桃问迟九渊:“迟哥,你自己吃吧,我有点困了……”
“阿苒。”迟九渊缓步走过来,俯身按住椅子的扶手。
他这个姿势就把陶苒完全笼罩住了,而且抬手卸了两人挂在脖子上的麦克风,摄像头的收音效果不佳,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只看见他矮下身,凑在陶苒耳边说了句话,陶苒因为困倦而眯起来的眼睛就缓缓的睁大了。
【啊嘞?说了啥?这怎么又说起悄悄话来了?】
摄像头下,迟九渊又站直了,接过陶苒手里的保鲜盒,打开之后拿出来一枚樱桃,衔在了唇间。
他嘴唇偏薄,颜色也淡,犬齿咬破樱桃表皮流出一点颜色浓重的果汁,染红了唇角,眼睫却慵懒的向下一瞥,落在陶苒身上。
弹幕清空了,这会儿功夫,几乎所有人都忘了发打字。
然后,迟九渊就咬着那颗樱桃,俯身有些凶的吻住了陶苒!
观众的角度只能看到迟九渊宽阔的背脊以及衬衫下略微起伏的背部肌肉,还有陶苒突然曲起了伸直的长腿,搭在迟九渊肩上的手抓皱了迟九渊的黑衬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吗?!】
【吃樱桃!快吃!!】
【#迟哥很行#】
【还在椅子上干什么?床呢!床!我去抬床!】
【姐妹,椅子它很香的!格局打开!】
一片鬼哭狼嚎中,迟九渊突然抬眸,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眼神骤然冷肃,随手拿过了什么……
【不要!!!】
屏幕黑了。
【我是不是死了,被迟哥那个眼神给杀死了】
【啊啊啊啊啊让我看!让我看!!】
【吾有一友,身患绝症,想……】
【姐妹们!我用单身多年的手速,截下了迟哥抬头的一瞬,他和陶陶嘴角都挂着红色果汁,我靠,我人没了】
【姐妹!求私!】
【叫什么姐妹,爸爸!发到超话里!】
【过年了!过年了!】
……
【哈哈哈踏马的,只有我想说,是不是擦脚布盖我们头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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