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狂徒只想当工具人 第200章

作者:金筠 标签: 玄幻灵异

  现在的监控室内,站着的全部都是人。

  秦时关望着镜头上的那名老人,低头回复宋兼语的短信:“他什么都没有说。”

  闻堰进了这里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双手双脚都带着铁链的人,气定神闲的坐在审讯室内打量着四周围。

  不远处那张单面镜子更是让他视线在上面停留了数秒。

  “宋宗明站在那玻璃后面吗?”闻堰看着那张单面玻璃,问周建明。

  “他在不在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交代你自己的犯罪经过!”

  闻堰放松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犯罪经过当年你们不是都找了么?怎么找了24年还没有找到证据啊?对了,我不是来自首的,我只是来举报一个逃逸了24年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你们警方不会赖我那六十万奖金吧?”

  周建明冷着脸看向的嫌疑犯,“六十万就算给了你,也要看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走不出去也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会求着我出去的。”

  宋兼语坐在沙发上,望着秦时关发回来的那些短信,短信上为他复述了863真凶所说的每一个字。

  沙发上的人,只觉得后背隐约发凉好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在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角度里发生了。

  市区公安局的审讯还在继续,镜湖花园现在被严密监控保护起来,提防第二名凶手趁着秦时关等人离开时,对宋家人展开报复,调虎离山。

  一个人在家里的宋兼语晚饭也没心思吃,左等右等等不到秦时关等人回来,只好拿着手机一个人回到卧室躺上了床。

  五分钟后重新睁开眼睛的人,望着上方熟悉的手术室无影灯。

  宋兼语轻轻转动脑袋看向四周围,房间还跟他昨天离开时一样,只不过他手臂上之前拔掉的点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扎上。

  而且……他现在的身体就连转动脑袋都显得非常吃力,这种只有眼睛能动,跟意识清醒的体验估计是米粒的体内被人打了松弛剂。

  宋兼语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咬着牙关想要尝试坐起来,四肢腰背却还躺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

  夜里易仁新关上诊所,独自来到停车场。

  坐在驾驶座里的人打开手机监控画面,望着镜头上那道再次醒过来就变得异常安静的身影。

  易仁新将画面放大,远程线上指挥镜头对准手术台上仰面躺着的那人脸部,一直到看清楚对方脸上每一个神色变化时,易仁新才停下放大的动作。

  宋兼语第四次尝试翻身时,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声音,“醒了。”

  牙关都在用力的人,连给他一个白眼的空闲都没有。

  一直到易仁新开车回家,打开手术室的大门,宋兼语都没有完全坐起来。

  但是他靠着意志力硬是歪着脖子,用能够活动的牙齿吊住挂在旁边的点滴绳,将滴管直接咬断,再用牙齿拽住跟手臂相连的针管拔掉它。

  易仁新打开手术室的人,走到刚醒过来很有精神的人跟前,俯身看着他手臂上方刚才因为没有很好处理,就被人拽掉针管的地方还在流淌着血迹。

  一根冰冷的手指在那个地方弹了弹,“看来下一次的点滴我得换一个地方,让你这张嘴咬不到才行。”

  宋兼语闻着对方靠近后身上传来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他身上干净的白大褂,“你今天不忙吗?”

  易仁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站直身体走向不远处的医药柜子,顺口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不忙,怎么你很喜欢我忙起来?”

  躺在那里无法动弹的宋兼语,望着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只觉得不对劲。

  他爸都去公安局自首了,为什么阿狗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甚至他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迹象?

  这对父子是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的,863肯定做了一个有恃无恐的事情在等着他们父子俩!

第217章 二合一

  易仁新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份还没拆开的一次性点滴针管,再将上方才使用了一半的塑料瓶拿下来。

  平躺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的人,就看到这家伙弄完这些后,揭开他身上的被子,抬起他的右脚。

  “你要干嘛?”宋兼语抬着脑袋,瞅着这个家伙捧着自己脚掌的画面,心底发毛。

  “刚才说好的,给你换一个地方。”

  那根重新拆封的针管扎入青紫的血管当中。

  宋兼语只觉得脚背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刚感到疼接着就能够感受到冰冷的液体,随着点滴管一点点流入他的体内。

  揭开的被子被人重新放下来,易仁新拉着凳子重新坐回来,“感觉怎么样?”

  躺着无法动弹的人,给他一个白眼,“不怎么样,你爸去牛头山水库没?”宋兼语自己转移了话题,想打听打听这对父子接下来到底想干嘛。

  “不知道,你的话我已经帮忙转达,至于他去不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易仁新拿起一旁放在手术台下方的记录本,打开翻转到早上米粒醒过来后写下来的记录。

  “现在,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离开我的这24年时间里,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事情,你来到这个女人的身上多少年了?”易仁新问。

  “你问这个干嘛?”宋兼语一脸不解。

  坐在凳子上的娃娃脸青年,面带微笑的扫过他的善意所占据的身体,语气轻轻,“因为这是你为我选的结婚对象,所以我想多了解她一些,你不愿意吗?”

  艹!宋兼语内心骂脏话,脸上表情未变的敷衍他,“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双方自己去相处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感觉,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他跟米粒一共没见过俩次面,根本无法回答阿狗的问题。

  易仁新听到他说饿,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站起身来,“等着。”

  他刚走到手术室门外,就听到墙上今天闻堰安装的那台闹钟自动响了起来。

  走在客厅里的高大青年,面不改色的穿过客厅走向厨房,冰霜里摆放整齐的食材被人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料理台上。

  手术室内,宋兼语等他前脚走了,后脚就将放在被子下的右手缓缓抬起来。

  拜刚才他拔掉针管那么一下子,右手的恢复能力比其他地方都快速了不少。

  宋兼语一点点抬起那只手臂,试图将对方刚才坐的那只凳子拽过来。

  手指距离凳子的距离从二十公分变成十公分,当指尖只差还最后一厘米的距离时,躺在那里的人咬紧舌尖猛地肩膀抬起,伸长的那只手一把抓住凳子。

  绷直的手指快速将凳子拖到自己的身侧,宋兼语歪着头看着那张凳子上现在放置的笔记本展开的页面。

  上面都是阿狗记录的米粒本人说过的那些话语。

  歪着脖子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人,一目十行的扫过那张纸上写的内容,恍然大悟这家伙为什么要来问自己之前在什么地方,还来跟他打听自己出现在米粒的身边有多久。

  宋兼语大概翻看了一遍那本笔记本,就用手指将页面调整成之前的模样,再把凳子推回原地,自己的右手也跟着缩回被子下方。

  半个小时后,易仁新用托盘端着做好的稀粥过来。

  “我躺着怎么吃,你喂我?”宋兼语瞅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稀粥,肚子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咕咕叫了起来。

  只是他现在的姿势根本没办法使用,除非他暴露自己那只已经能够活动的右手。

  “等着。”

  易仁新去远处柜子跟前,找来一根一次性的塑料软管,用手术刀切成手掌长短的距离,一端放入碗中,一端让宋兼语自己咬住。

  宋兼语:“……”谁家喝粥是用喝奶茶的方式!

  心底抱怨嘴巴还是老实咬住,一碗粥下肚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仰面躺在台子上的人,瞅着上方手术专用的无影灯打听消息,“这个东西是不是很贵吗?不是医院也能够买到这种东西?”

  易仁新看向他所指的物品,“任何东西只要有钱,都可以买得到。”

  “那你可真厉害,这么有钱了还听你爸的话语做着绑架杀人的工作,图什么呢?”

  宋兼语想不通,老疯子当年不知为了什么那样反人类,可阿狗还是一个孩童,他明明是可以选择不再走上这样的路。

  “图什么?”易仁新第一次被人问这种问题,坐在凳子上的青年医生望着自己的善意,数秒后才回答对方,“什么也不图。”

  他什么都不图,也没有兴趣去关注理由。

  他的回答,一直让宋兼语睡着了都不满意,从自己卧室里重新睁开眼睛的人,抱着柔软的被子翻了一个身,歪斜着脑袋睁眼看向正对面那面红旗。

  “什么都不图,却还要去帮老疯子杀人,这一个周目的你看起来比以前更难懂。”

  小床上的人喃喃自语着重新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市区公安局的审讯室内一夜未睡的闻堰在面对警方的三班轮流审讯一夜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将宋宗明找回来见我,否则你们会看到第三具尸体出现。”

  闻堰老神在在的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开始了自己的闭目养神。

  这一次审讯室内审讯他的人员是秦时关跟上官鸿。

  双方听到这个要求后,互看了彼此一眼从审讯室内出来,走向不远处的会议室。

  整个刑侦大队的人这一夜都没有入睡,局长施宏伟也坐在里头端着茶杯。

  “这个人坚持要见宋宗明,不见到宋宗明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施宏伟看着在场的众多刑警,“一个晚上过去了,他从什么地方来公安局的,走了哪些路做了哪些事情都查的怎么样了?”

  周建明站起身来,将手中答应出来的报告分发给在场众人,“根据沿途监控,他是在定律路上的车,附近的监控拍摄到他步行从远处来到车站,一路乘坐公交到达公安局的门口,定律路那个地方距离第四地质队很近,附近所有的监控我们都拿了回来,正在寻找他所有可能出没的地方,早上其他警员也都拿着他现在的照片去当地跟群众打听情况,询问是否有人见过他。”

  “不要全部都集中在一处去找人,分头行动他这里个人信息查找的怎么样了?”

  特殊调查组过来的向冲,手指敲在实木桌子上,“一个晚上过去了,他现在叫什么名字难道我们还没查出来吗?”

  “查出来了,这是他的身份个人信息。”

  坐在角落里的李琴站起身,将那份资料拿出来分发给众人。

  “他叫闻堰,晋江市本地人,今年57岁,24年前他是晋江市水电厂的维修工,已婚。跟妻子刘美娥共同生育一名儿子叫做闻栎。

  我们已经打电话给现在的水电厂调取他当年的资料,根据水电厂如今已经退休的员工回忆,闻堰在1997年的春天突然辞职,然后再也不没有回到厂子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的妻儿全部都没有任何下落,我们现在已经派人前往他当年居住的旧址查看情况。”

  “咚咚咚!!”

  会议室的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外急匆匆回来的叶城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我们刚从闻堰的旧居发现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女性尸体!这具白骨很有可能是他妻子的,也是他所杀的第一个人。

  因为我们在白骨上看到了几处明显属于身前断裂的骨头,还有刀痕,现在鉴证科在加急检验化验当中。”

  “整个房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吗?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周建明问。

  叶城摇头,“暂时只有这些,详细情况要等鉴证科的报告才能够知道。”

  秦时关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垂眸看着纸上那份关于闻堰的报告,“我建议拿着他的样貌再跟三个月前晋江市机场火车站大巴站出入口,所有被扫描的乘客重新核对一次这份资料上他早就跟着妻子一起被列入了失踪人口当中,24年前我国人口普查还有很多漏网之鱼,他很有可能会有多重的身份,我们也应该在内网反复搜查所有相似人员,其中很有可能就有他假冒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