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可现在,它实实在在跑出去了。
严冽想象不到那只狼崽子会闯出什么祸事来,自从上次严冽掰断了它的翅膀后,它虽然消停了许多,但是严冽清楚它的本性,脱离了控制后,它一定会展开疯狂的报复。
它无法对升级成了二级剥离体的严冽下手,因为现在它没能力再侵占严冽的身体,更加不敢对严冽展开攻击,他们是共体生存,那只会使他们两败俱伤。
可侵略性和报复性极强的它,会选择什么方式来泄愤?
朝他身边人下手?
钟伯?容芽?
严冽从未如此狼狈过,他草草披了件睡袍,鞋都来不及穿就拉开门往楼下跑。
没有想象中的狼藉场面,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相反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在工作。
钟伯第一个看到严冽,他上上下下将严冽打量了一番,诧异道:“先生,这是……”
严冽的眼睛在客厅搜寻了一圈,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容芽呢?”
“在……泳池……”钟伯平移着视线指了指后院的位置。
严冽从楼梯上走下来,马上就有人替他提来软底拖鞋放在他脚边,严冽随意踩上拖鞋,急不可耐地往外去。
他才将将走到推拉门边,就看到一人一狼坐在泳池边沿。
狼崽子一边翅膀威风凛凛,又大又健硕,翅膀尖触在地面上,另一边翅膀就有些滑稽了,看起来只有成人的手掌大小,像小鸡崽子的翅膀,时不时还扑腾一下。
严冽知道,那是它再生的翅膀,还在慢慢发育中。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这样啊?可是他平时不是那样的耶。”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上次是你不对啦,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没有偏心~真的。”
小狼王:“嗷呜呜。”
容芽伸手摸了摸它的后背,“没关系,不丢脸,会慢慢变大的,你相信我。”
容芽侧头看小狼王翅膀的时候,余光终于瞄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严冽。
“先生!”容芽从池里收回自己玩水的尾巴,撑起身子站起来的瞬间,尾巴又变成了大长腿。
“您什么时候醒的?您还好吗?” 容芽已经跑到了他跟前。
您还好吗?严冽细细品这句话,总觉得用在事后的第二天有点不对劲儿。
“还好。” 严冽淡然回答。
说完,他目光又投向不远处的狼崽子,小狼王并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严冽甚至还觉得它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你们……”
“先生,您吃饭了吗?”容芽握着他的手关切问。
严冽:“我……”
“昨晚,真是辛苦您啦。” 容芽红着耳尖,说话声音也透着绵软的沙哑音,“我让周妈妈帮忙炖了汤,您喝了吗?可以补身体的~”
等等,严冽现在大脑有些混乱,他有无数个问题想问。
狼崽子和容芽聊些什么可以放着待会儿问,现在摆在他眼前的问题是,昨天哭着喊着说不要了的人是谁?求饶的人是谁?为什么第二天需要补身体的是他???
这样是不是显得他很虚?
天知道钟伯刚刚打量他那惋惜又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为了什么!
在严冽愣神间,已经被容芽牵进了饭厅。
饭桌上赫然摆着一盆,没错,在严冽眼里那就是一盆,红枣桂圆牛鞭汤!!
周妈还贴心地炒了一个素菜摆在旁边——韭菜!
严冽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补肾助阳的?
他为什么需要这些?严冽有点迷茫了。
容芽端着小碗帮他把汤盛好,软声说:“您睡到现在,一定很饿吧,我也是睡到中午才醒的,本来给您端了午饭,可是钟爷爷说,让您再多休息一会儿。”
严冽忍不住问道:“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容芽捏了捏自己的衣领,有些羞怯道:“我没有说昨晚您帮助我的事……只是想着您昨晚太累了,问了周妈妈有没有什么可以补身体的汤……”
其实他这副样子有什么可说的呢?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
容芽的脖子,嘴唇,甚至下颌处,要么是青紫的吻痕,要么是浅浅的牙印,全都是被疼爱过的痕迹,再配上今天那副沙哑的嗓音,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所以被疼爱过的小家伙,第二天居然比他先醒,先醒就算了,还贴心地帮他问补身体的汤……
严冽有理由怀疑,周妈和钟伯理解错方向了。
“先生,您怎么了?” 容芽关切询问道。
“没事。” 严冽不动声色把面前的小碗推了推。
“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为了不让小家伙继续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严冽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容芽偏头去看和他并排坐在一起的小狼王,还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那明明凶恶无比的狼崽子此时温顺得像只哈士奇,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它说您打它啦,还折断了它的翅膀,导致它现在这发育不全的样子很丢人,它都不好意思出来飞~” 容芽实话实说。
严冽:……
恶狼先告状?
容芽撸着小狼王继续道:“先生真的是很好的人,家里也没有坏人,你以后不能再随便攻击人了,大家要好好相处呀~”
小狼王呜呜两声,转头用鼻尖蹭了蹭容芽的手。
严冽:!!
“回来!” 他面无表情道。
狼崽子斜睨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又钻进了他的身体。
“你不怕它?” 严冽看着容芽问。
“诶?” 容芽惊讶了一下,“为什么要怕?它很友好的。”
严冽还是第一次在旁人口中听到“友好”这个词来形容那狼崽子。
不过也对,是他刚刚太紧张了,小狼王在他体内的时候就表现得很喜欢容芽,又怎么会伤害他呢?
可是这种喜欢又从何而来?
细细回想起来,侵占他身体那次,狼崽子看着容芽的脸有过短暂的辨认,就像很早以前见过似的。
自从接容芽回来后,严冽就感受得到分兽变得不同寻常,还有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只要容芽没有睡在他身边的话,他就绝对不会梦到那些场景。
很难解释这些究竟是巧合还是两者之间其实有着必然的联系。
以及昨晚到今天,他和容芽有了实际性进展后,自己身体突然陷入深眠状态,而他的分兽,却肆无忌惮地跑了出去。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精神力的消耗。
“您为什么不吃呀?不喜欢吗?” 容芽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严冽指了指碗里的汤,平静问:“你很希望我喝光吗?”
“您一天没吃东西……”
“你发热期有几天?” 严冽打断他。
容芽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他诚实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经历发热期,真的不清楚流程。
严冽微微一笑:“没关系,估计这一周都是。”
说罢,他端起碗把汤喝了个干净,在小孩疑惑的眼神中,他又道:“汤是你让我喝的,今晚不许说不要。”
容芽迷迷糊糊,先生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懂,关心先生身体的小鱼又盛了一碗汤递给对面的男人,“您多吃点。”
严冽:“……”
与此同时,地下实验室的男人正在比对数据报告。
不对,都不对。
所有数据显示,容芽只是条普通的人鱼,而他血液之所以是红色的,是因为他有人类的基因罢了。
这样的人鱼不止没有什么价值,甚至还有点废。
贺子骄双手撑在操作台上,陷入了沉思。
是哪里出错了吗?还是他多心了?
被放出来的拉米斯正围着他打转,小翅膀极速煽动着,在操作台上跳来跳去。
大概看见贺子骄兴致不高,没有陪它玩,拉米斯一蹦一蹦跑到贺子骄手边,用鼻子碰了碰他的手腕。
“好了,你乖,别闹。” 贺子骄回过神,摸了摸它的兔耳朵。
拉米斯不满意地围着他打转,贺子骄实在没精力哄它,转身又去看血液分析报告。
放飞自我的拉米斯挥动着翅膀,在操作台上飞来飞去,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试管。
听到声响的贺子骄回过头来,看着那参杂着试剂的液体顺着管口缓缓流了出来。
拉米斯脚步挪动了两下,鼻子凑得很近,贺子骄误以为它要去舔那些液体,当即呵斥道:“拉米斯,不……”
话还没说完,他看见那只变异肥兔子如临大敌,背脊上的毛全都炸裂了起来,耳朵也竖了起来,跌跌撞撞飞进了自己的保温箱,“啪”用翅膀把撑杆打掉,将自己关了个严实。
这和上次见到严冽的情况一模一样,甚至说,它这次的恐惧更甚于上次!
为什么?拉米斯能辨别危险,它能闻到分兽的味道……
分兽的味道?
贺子骄瞳孔震了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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