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严冽还是个病弱的小婴孩儿时,切尔西斯和拉莫就感知到了他体内有分兽雏形初成,在切尔西斯得知严冽和自己的血型一样,毅然选择长时间为严冽献血也有这个原因。
他知道以严冽的身体状况来说,说不定无法让身体里的分兽化形,这于战士而言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
多少战士穷极一生追求的剥离体等级,这个小婴孩一出生就踩在等级边沿,可以说是老天爷赏饭吃。
那时的切尔西斯已经是剥离体S级了,他的血不止能滋养严冽身体里那只小分兽,甚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拉莫和那小分兽建立精神力互通关系。
这就是后来为什么拉莫在认出严冽时,能帮忙催唤出小狼王。
严冽后来想起了被绑架那次的细节。
许德永的机器检测不出未苏醒的分兽,自动将严冽列为不可进阶的普通人。没有价值的人,许德永不想研究,命人将他原路送回,哪知那时严家四处派人搜寻严冽的下落,那群人怕惹祸,顺手将严冽抛入了海里。
严冽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不停挣扎,但却下沉得更快了。
意识消散前,他看到一条小人鱼哭哭啼啼朝他游来,身后还跟着一条虎头鲨,那条小人鱼被鲨鱼咬伤了,周身都弥漫着猩红的血水。
严冽当时心想,完了,这下都得成鲨鱼口中的食物了。
小人鱼在逃命的过程中看到他,居然还妄图拉着他一起跑,结果小人鱼游得越来越慢,眼见那虎头鲨快要追上了。
就在那时,严冽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强行侵入,接着一只小狼崽从他身体里跑了出来。
狼并不擅于水下作战,所以它一口含着严冽,又用背托着小人鱼,挥动着翅膀选择快速逃离“战场”。
严冽要庆幸的是,幸好狼崽子化形那天起就有翅膀,不然得便宜那条鲨鱼了。
所以要说狼崽子是他和容芽共同孕育出来的“孩子”,也没什么毛病。
如今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的狼崽子早就被严冽赶出去单独睡一个房间,但因为有精神力沟通,狼崽子是可以感知得到严冽在想什么的。
严冽:儿子?
狼崽子:少欺负我不会说人话。
第53章
塔尔和九区前统领被行刑那天, 严冽也去了。
他要确保这两人是真的会死,而不是被调包,为他们再埋下后患。
科尔斯家族以他们从前为战区做过诸多贡献为说辞, 要求带走遗体, 被公区拒绝了。
严冽亲眼看到那两人被烧成一把灰, 这才安心了下来。
前些日子, 为了尽早处置这两人, 费了些力气。
虽然审判已下,但是科尔斯家族四处奔走, 想将死刑改为死缓, 奈何一区和三区和他们死扛到底, 递出不利于九区的证据层出不穷。公区新上任的审判长又是块硬骨头,使得他们所有的小手段都未成功。
现如今, 九区虽由其他区暂为监管, 但毕竟里面的战士大多出自科尔斯家族, 有的还身居要职,所以极有可能多年以后九区还会回到科尔斯家族的手里。
为了杜绝这样的事发生, 乌克斯私下联系了从前追随切尔西斯的旧友,准备对科尔斯家族进行讨伐。
严冽一开始还担心切尔西斯死了那么久, 也许许多人已经不肯再冒这个险了,可他低估了那个人的影响力。
科尔斯家族还在为救人奔走的时候, 九区内部已经被搅成了一滩浑水。
切尔西斯的旧部连成一气, 煽动战士们的情绪,还炸毁了象征九区信仰的蛇形雕塑。
科尔斯家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九区也迎来了大规模内战。
严冽知道,不管这场仗乌克斯是输是赢,科尔斯家族都会元气大伤, 九区新的上位者很快就会到来。
战区是块肥肉,科尔斯势力被削弱,立马就会有其他人趁机取而代之,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一大把,乌克斯也是看中这一点,知道科尔斯现在失了军心和民心,不会等到援兵,才敢大胆走这一步。
近日电视一打开,全是转播关于九区的新闻,严冽偶尔会看看,但更多时候,他会把电视让给容芽,陪他看狗血连续剧。
容芽非常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有什么带球跑,什么追妻火葬场,总能赚得他一把眼泪。
有时眼睛都哭肿了,心疼的还是严冽。
看就算了,他还会代入自己。
好几个晚上,严冽都听见他轻轻叹气,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直到这天,小鱼蒙在被子里偷偷抹泪被严冽发现了,严冽再也忍不了了,他把小鱼抱出来逼问了许久,可怜的小鱼才吐露心事。
他问:“先生,我是您白月光的替身吗?”
严冽:???
容芽:“我都看见了,您手机屏幕那个男孩子……和我真的很像。”
那他妈能不像吗?那本来就是他啊!
严冽:“……”
容芽继续道:“他回来了,我就要睡地下室了吗?还是……您会赶我走?他如果生病了,您会不会掏我肾啊?”
说到这里,容芽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
严冽头疼,他真心希望世上没有狗血剧,至少不要被傻呆呆的鱼看见啊!
“崽崽,那本来就是你,我是趁你睡着了拍的,不是别人。” 严冽揉着小鱼的脑袋哄着他。
“那不是芽芽……”容芽抽噎道,“芽芽是蛇精脸,不是包子脸,芽芽是长头发,不是短头发。”
蛇精脸这个词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他哪里就蛇精脸了?只是比从前消瘦了一些。
“可能是偷拍角度问题,嗯,我不太会拍照,把你拍得胖了些,头发是你睡着的时候被拨到一边了,所以看起来像是短发。” 严冽面不改色心不跳撒谎道。
容芽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涕,问:“真的么?”
“嗯,我只有你。” 严冽这句话已经足以回答容芽所有的问题。
“崽崽不喜欢这照片,我们就换成别的。” 严冽低头亲了亲他红肿的眼睛。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被严冽拿了起来,他把容芽圈在怀里,陪他一起挑选照片。
严冽的相册只有容芽,或是在吃零食,或是在花园和狼崽子玩耍,抑或是回眸看向严冽的时候。
容芽惴惴不安的心放了下来,好像真的只有他。
最后严冽挑了一张容芽吃冰淇淋,鼻尖上还挂着白色雪糕,灿烂朝他笑的照片作为屏保。
“以后都这样笑,好不好?”
小鱼腼腆往他怀里拱了拱,把红扑扑的脸藏起来,小声说:“好。”
停了会儿,容芽又开口了,“我们……交·配吧。”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游动,容芽体温偏低的身体紧紧黏着严冽,双腿变成了鱼尾,勾缠着他。
他们从前也有在容芽人鱼形态的时候做过,那会让严冽非常兴奋,他也知道,容芽这个举动是在求.欢。
严冽抬起了小鱼的脸,一下一下亲他的眼睛,然后是唇。
在感觉有熟悉的冰凉感向他喉间袭来时,严冽迅速移开嘴唇,并用手把容芽的嘴巴捂住。
“呜呜呜……”
“咽进去。” 严冽严肃道。
确定那颗东西被容芽又吞了回去后,严冽才松开手。
“你在做什么?” 严冽有点生气。
容芽懵了,怯生生道:“您别担心,那不是坏东西,那是……”
“那是你的鲛珠,对吗?” 严冽替他说完。
容芽点点头,像做错事的小孩般手足无措。
“你听着,这个话我只说一次,不要随便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你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你知不知道,鲛珠对你们人鱼来说有多重要!”
严冽又急又怕,这条傻鱼还是像从前一样,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万一失去珠子的他又陷入长眠,他该怎么办?他没有办法承受容芽再次离开他。
“不是随便……”容芽嗫嚅道,“我喜欢您……什么都愿意给您,命也可以……”
“闭嘴!” 严冽愤愤打断他,“不许说这种话!”
大概是他表情太过凶狠,声音又过于冷硬,容芽被吓得一抖,眼泪又掉了下来。
严冽也是气昏了头,他从来没有这样跟容芽说过话,可他也真的不愿意看见容芽总是轻视自己,那是他的宝贝啊。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后,他尝试重新和容芽交谈,小鱼却率先握住他的手,委屈说:“不要凶我……不要生我气,您这样,我好痛啊……”
严冽这下真的觉得自己错大了,容芽本身就单纯,精神体重塑后,他更像个孩子了,在他看来,爱一个人最极致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命给他,他是在表达,他真的真的非常爱严冽。
“对不起,崽崽,对不起,别哭,是我错了。”严冽把小鱼重新揽进怀里。
他太害怕,太草木皆兵了,现在只要涉及有关容芽健康问题的,他就会失去理智。
“您给我揉揉吧,我觉得好痛啊。”容芽哭着把严冽的手拉向自己的心口。
哭累的小鱼终于睡过去了,脸上又泛起了淡蓝色的鱼鳞,他的宝贝又哭缺水了。
严冽想带容芽去泡泡水,他才刚刚把小鱼抱起来,小鱼就迷迷糊糊道:“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了我……”
这个话让严冽想起了他去赤木岛那天,容芽背着小包裹追在他身后歇斯底里大哭:“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不会再丢下你了,永远都不会。”严冽把他又重新放回床上,端着水杯给小鱼渡了一些水,迷迷糊糊的小鱼贪婪地和他唇舌纠缠,一杯水喝尽后,他才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天之后,严冽给容芽预约了一次体检。
说到要去医院时,容芽的小脸瞬间忧愁了起来,他不解道:“可是芽芽没有生病啊,没有生病为什么要去医院呢?”
容芽看的狗血电视剧总是演主角满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一会儿开刀,一会儿打针什么的,搞得本就惧怕医院的容芽,现在恐惧更深了。
严冽耐心解释道:“是去体检,我们一起做。”
容芽嘴巴撇了撇,看起来十分挣扎。
“嗯……是我到了该体检的日期,可是我一个人害怕,所以你愿意陪我去吗?”
容芽想起严冽之前说过,他的身体不好这件事,再想到人类配偶又非常没有安全感,作为另一半的他,是有义务陪他做任何事的。
“那好吧……”容芽乖巧钻进他怀里,“您不要害怕,我陪您。”
去到医院时,容芽还是如从前一样,一看到穿白大褂的就想要躲起来,即使他失去了部分记忆,可那扎根在心底的恐惧依旧无法磨灭。
严冽一路都把他揽在怀里,让容芽把脸埋在自己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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