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糖阿二
“先生。” 带着慵懒气息的软语。
“嗯。”
“您好些了吗?”
“嗯。”
又陷入了无声的沉默,严冽视线从他脸上移到他的手臂上,容芽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松开缠着他的四肢。
冷白皮的小家伙最是藏不住羞涩,这会儿竟是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从柔软的被窝里爬了出来,昨晚的浴袍早就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小家伙撅着圆圆的小屁股到处翻看,严冽呼吸一滞,慌忙移开眼睛。
“你昨晚怎么……” 怎么脱得那么干净?严冽有点问不出口。
“先生,我洗过澡的,不会弄脏您的床,您别生气。” 容芽着急解释道。
“没有。” 严冽翻身坐了起来,余光瞄到小可怜已经下了床,就那么光着身子,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你……衣服呢?”
“不见了……” 他声音弱弱。
严冽随手从落地衣架上取了一件衬衣递给他,让他先遮个羞。
“这是先生的衣服,很贵,芽芽不能穿。” 容芽一本正经道。
“穿。” 严冽斩钉截铁道。
他冷着脸,容芽就害怕。
小孩乖巧接过他手里的衬衣,“谢谢先生。”
严冽别开目光,压下心头旖旎的念头,去往衣帽间。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容芽穿着他的衬衣正准备下楼,两条白嫩嫩的细腿,晃得人眼花。
“回来。” 严冽在楼梯口叫住他。
“啊?” 容芽一时没反应过来。
意识到严冽是在和他说话,容芽把迈出的腿立马缩了回来,双手背在身后立正站好。
“穿裤子。” 严冽道。
“裤子叠在泳池边呢。”容芽伸手指了指楼下,又继续道:“我可以泡泡水再穿吗?我觉得自己好干哦,先生你昨晚都快把鱼烤熟了。”
严冽微微俯身,单手把容芽抱了起来,小孩没有撒谎,他真的有点缺水了。
严冽抱着他才注意到,容芽的颧骨处已经有零碎的蓝色鳞片冒了出来,这给原本稚嫩的小孩增添了两分魅惑感。
“诶?”容芽惊呼了一声,“先生,我会下楼梯的,我现在还能跑得飞快~”
“嗯。” 严冽淡声应道,“尾巴。”
“什么?”
“尾巴。”他拍了拍容芽的小腿示意他。
蓝色的大鱼尾甩了出来,容芽搂着严冽的脖子伏在他肩头,细若蚊蝇道:“我可能生病了,心跳好快哦。”
*
泳池每天都会换干净的水,容芽闭着眼睛沉在池底,心跳如雷。
昨晚先生扒了他的衣服,搂得他很紧,期间他不小心变回了鱼尾,先生的手顺着他的尾巴一下一下摸。
鱼鱼的尾巴是不可以给外人摸的,这样摸的话,意思是要和他□□的。
他不知道先生是不是这个意思,也有可能是先生生病了才会那样。
可是,先生摸得他好舒服……先生今早还让他变出尾巴来抱他,所以……
容芽猛的睁开眼睛,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才探出小脑袋,就看见先生站在泳池边。
两人猝不及防视线相撞,容芽瞬间觉得唇舌干燥起来,明明,明明他还泡在水里……
“我要出门一趟。” 严冽蹲下了身。
“嗯……”容芽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
他只看了一下,就赶紧别开了目光。
怎么可以肖想先生呢?
“一起吧。”严冽继续道。
容芽不可置信转过头,“可以吗?”
“嗯。”
*
严冽看着身旁的小孩扒着车窗,对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出惊叹,他一路都兴奋不已,开心得整张脸都贴在了玻璃上。
小孩天真软糯的样子,让严冽不自觉嘴角上扬。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严冽领着容芽乘着电梯上了四楼。
四楼主打高奢品牌的服装,所以逛的人很少。
容芽依旧穿着不合身的衣裤和鞋,偶然碰到几位打扮极其精致的顾客,总会上下将他打量一番。
鱼鱼也是有羞耻心的好不好。
容芽不敢再左顾右盼了,他悄悄拉着严冽的衣角,藏在他身后。
严冽终于停下了脚步,把身后的容芽拉了出来,“挑适合他的。”
“好的,严总。”
严冽坐在沙发上等着容芽换衣服出来,导购小姐推着移动衣杆站在一旁,上面都是替容芽挑好的。
杂志翻看了好几页,试衣间门终于打开了。
小家伙穿着淡黄色短袖T和白色七分裤站在那,局促地揪着衣角。
亮眼活泼的鲜色将他衬得更加水嫩,就像刚出炉的小蛋糕,让人觉得又软又甜。
“他的号都装起来。” 严冽指了指衣杆。
说罢,他又朝试衣间门口的容芽招手,“过来。”
容芽听话走到他跟前,“先生,是给我的吗?”
“嗯。”
“可是我……”他挠了挠脑袋,看起来有些苦恼。
“送你。”严冽垂眼看着他鞋上揉成一团的鞋带,“不要你的珍珠,也不要鳞片。”
容芽微微张着小口,接着又赧然地低下头。
先生已经给了他太多了,小容芽真的不好意思再占先生便宜了,他一定要报答先生……
“那我一直陪您睡吧,就像昨晚那样,尾巴,尾巴也只给您摸……”容芽的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这种话。
严冽:?
导购小姐:!!
第7章
容芽像是没什么喜好,只要是严冽替他挑的,他好像都很喜欢。
唯一一个他自己挑的,是个毛绒绒的海豚玩偶,他说和自己海里的朋友很像。
容芽抱着玩偶,小脸蛋儿在上面蹭了蹭,开心道:“谢谢先生,我会努力工作的。”
严冽侧目,有些不解看着他。
“周妈妈说,您对帮佣都很好的,我知道这叫员工福利,周妈妈是厨师,钟爷爷是管家,我以后就是您的床伴啦。” 容芽骄傲地挺起胸膛。
他好像对先生来说,也是有作用的呢。
严冽的表情有些微小的变动,他还来不及问这个蠢萌的小家伙,知道什么□□伴吗,又瞧见小家伙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先生,钟爷爷还好吗?他昨晚受伤了,今天我也没在家里看见他……”
严冽和容芽并肩走进电梯,回道:“担心的话,一起去看看吧。”
早上的时候,他和钟伯联系过一次,确认他安全到了贺家接受治疗后,严冽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他无比愧疚地表达了歉意,如果昨晚不是容芽在的话,他可能会要了钟伯的命。
严冽既为小狼王的行为感到愤怒,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
这种情绪在几百个日日夜夜里不断折磨着他。
拥有强大的分兽,本是为了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而他的分兽,却总是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容芽的到来,虽然让他的状况得了些许控制,可他又纠结着,这控制的源头从何而来。
为什么是容芽呢?
“先生知道爷爷在哪吗?我可以一起去看吗?” 容芽关切问。
“嗯。”
他看见小家伙的眉头舒展开来,“爷爷真的很好,昨晚一直护着我。”
容芽不经意的话,又让严冽想起那残暴的一幕,他差点捏断钟伯的翅膀。
严冽不自觉捏紧了拳头,下颌线也变得紧绷起来。
电梯门适时“叮”的一声打开,他大跨了两步走在前面,身后抱着玩偶的小家伙小跑着追上来。
下一刻,紧握的拳头就被一只小手包裹住。
“先生别生气,我知道昨晚那个绿眼睛不是先生,是一只坏狗狗,我都看见了。”容芽义愤填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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