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到底是什么 第216章

作者:朝邶 标签: 奇幻魔幻 甜文 玄幻灵异

之前还是梁璐时,她费尽心机去勾引去算计,最终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果然,还是康成明这种早就埋下的棋子用起来才更得心应手。

黎双心情大好,捧着男人的脸与他接吻。

康成明热情的回应,半小时后,他进了卫生间,推开一个隔间蹲在马桶前吐起来。太恶心了,黎双身上的香水味让他头脑发沉,接吻时,他又闻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臭味。

胃部抽搐,连快消化完毕的早餐都吐出来了。

为了怕门口的黎双听见,他一直压抑着声音。公司员工见他这么痛苦,上前关心询问。

康成明一把拉住其中一人的胳膊,“你们聊天,声音大点,别让黎双听见我吐了。”

小康总也太爱老婆了,身体不舒服也要忍着。

老板怎么说,大家自然怎么做。他们不但聊天,还抽烟,黎双本来是站在门口,很快就被浓烈的烟味熏得走远了一点。

康成明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完全不想走出去面对那个女人。

“董事长来了吗?”他随口问。

“没来。”距离他最近的人掐灭了烟头,急忙敛了浮躁的神色低声道:“听总秘说,董事长生病了。”

“什么?!”

其余几个吸烟的人也看过来,他们董事长身体一向硬朗,怎么就突然病了?

那人道:“具体因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昨天见面时人还好好的,难道是被自己给气病的?康成明心里纠结成一团,刚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外面就响起一声惊呼。

黎双被一个匆忙跑进厕所的小职员撞了一下,崴了脚。

康成明不确定这是不是故意在催自己,心里有种极强的紧迫感,好像头顶罩着一层随时会打雷劈下闪电的乌云。

怕黎双起疑,他给母亲发去一条短信,快速走了出去。

黎双嗔怪道:“怎么这么久。”

康成明因为刚吐过的缘故,神色憔悴,病恹恹的,“肠胃不太舒服。”

黎双故作担忧:“要去医院吗?”

康成明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他向来是个工作狂,只有婚后的这段时间对工作有些懈怠。他佯装为难的揉了揉眉心,“最近公司的事情没怎么管,今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国外能源项目的合资方派人过来商谈,我必须出席。”

黎双:“不如我替你参加?身体重要。”

女人积极的态度在康成明心里再次蒙上一层阴翳,他越发清晰的认识到,在黎双心里金钱大于一切。这个女人从头到尾就没爱过他,只是在蛊惑,在利用他。

“好,我马上让助理把资料给你。”

“谢谢老公。”黎双抱着男人的胳膊,得意的勾起唇角。距离计划,又进了一步。

离开前,黎双出去了一趟,康成明原本想要趁机溜走,却发现有个公司员工一直在角落里偷看自己。是黎双的眼线。

也是,未来的公司一把手的夫人发话,谁敢不从。

康成明憋屈的坐在办公室里,低头看向母亲刚刚回过来的短信,是父亲住院的地址。是康家与一家医疗公司的合资创办的私立医院。

他记下地址后删除记录,很快,黎双回来了。

她将果汁放到桌上,“喝了再走,补充一点维生素。”

康成明二话不说仰头喝掉,果汁沿着食道落入胃部的瞬间,那种久违的,对黎双浓烈到极致的喜欢又回来了。这样的情感变化令康成明感到恐慌,仿佛自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强忍着憎恶揽住黎双的腰,用激烈的亲吻打消她的疑虑。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热烈,黎双险些沉溺进去。待男人走后,她从包里掏出陶人摔到地上,一缕游魂钻出来,听从黎双的吩咐跟上离开 的男人。

下了地库,康成明忽然觉得冷,外部的寒冷和流转在身体中的冷意不同。身体中的更为温和,而外部的冷更像寒冬腊月里的冰水。

抬手打开空调,驱车去了医院,直奔病房。

刚踏出电梯,浮游在于皮肤表面的凉意如一根绳索紧紧缠住他的脖子,操控着他倒退回电梯。

“康先生,别急着走。”陆汀从旁边走出来,一眼就看见勒住康成明脖子的鬼魂。鬼魂的模样让他怔了怔,居然是黎双。

是真正的黎双!

她已经失去神志,被炼化成了鬼役,心里不再有人世间的善恶,而是一切以“黎双”的命令为主的傀儡。

黎双……不,应该叫她梁璐。

恐怕早在十年前,梁璐就盯上了黎双,和她成为朋友不过是在为自己培养躯壳。那时候的黎双单纯,因为父母日益冷漠的态度痛苦、孤独,这时候无论是谁,只要能给一点温暖,她就会将全部的信任交给对方。

在双方建立“友谊”后,梁璐又撺掇黎双给父母吃了龙虱。

水火不容的夫妻俩关系突然变好,毫不知情自己被下了恶咒。更加没有想到,不过是手牵手出门买个菜会把命丢了。

这之后,便是沈瑜。

根据沈太太的说辞,沈瑜当初很可能也被下了咒,只是因为没有龙虱辅助加深功效,所以她才经常在夜里清醒,又在想起自己的荒唐行为后嚎啕大哭。

这一切,只是为了私欲。

从史先生到宏德光,再到康成明,这个女人没有付出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她手上沾了这么多的血,死后下地狱会被千刀万剐。

陆汀看着黎双的眼睛,全黑没有一丁点眼白,手掐着康成明的下颌,指甲随时可能刺进他的下巴。

“放开他。”他紧张的望着康成明,男人的脸上毫无血色,双腿在地上蹬踹。

听到声音的康先生和康夫人赶过来,见儿子那副被人勒住的姿态,险些吓得晕倒。

下颌的皮肤隐隐作痛,康成明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见到父亲安然无恙,他甚至还笑了下。

他猜到了,生病住院是父亲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是想引他来医院。可万一黎双跟着一起来了呢?不,不会有这个可能。

康成明想起昨天青年突然按住自己肩膀的手,他当时一定对自己做了什么,所以才能将虫子都吐出来。那么今天这一出,应该也在陆汀的意料之中。

他猜到自己会对黎双产生芥蒂和防备,一定会脱离她的掌控,单独来医院。

陆汀往前走了一步,在看见康成明下颌流出的血后又收回去,困兽一般站在原地。

黎双眼睛闪了闪,脑海中有一道指令告诉她,趁对方拿她没办法时赶紧走。电梯门开了,康成明立刻被粗暴地拖入轿厢。

康夫人哭喊着求陆汀想想办法,陆汀摇了摇头:“我怕出手反而会害康成明受伤。”

声音传进了电梯中,康成明闭上眼睛,他能感觉到挟持他的东西放松了些力道。就在他以为真的要被带回到“黎双”身边时,头顶的灯突然灭了。

空气中温度骤降,还没来得及反应,有什么从他脖子上擦过,悄无声息地掳走了一直紧贴在背后的东西。

康成明回过神,疯狂的按着开门键跑出去。

“儿子!”康夫人将人抱住,哽咽的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电梯里的灯重新点亮,几根藤蔓从地板晃过,消失不见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黎双的魂。

康氏集团办公室里,梁璐两眼腥红地看着粉碎的陶人,接连损失的两个鬼役让她怒不可遏,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陆汀到底对康成明做了什么,让他竟然逃脱了自己的掌控!

没关系,没关系,梁璐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还有一张底牌,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不过在这之前,或许还有一个人能护住她。

姚至渊,那个将她一脚踢开的好师父。

第152章

郊区的这栋别墅梁璐曾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姚至渊看她流落街头收留她。为了能留下来,梁璐给他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可是那个人半点不念旧情。

思及至此, 她脸上的怨愤反而少了,换成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 颤抖的抱住自己胳膊, 用力按下门铃。

姚至渊起初假装自己不在, 被识破后便不慌不忙的隔着大门说:“我的徒弟已经死了, 抱歉黎小姐, 我不认识你。”

“我是梁璐, 我真的是梁璐。”梁璐用了最大的耐心哄骗他开门,可惜没用,姚至渊就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她脸上的神色从焦急变得凶狠, “邪术是你教我的, 你以为你假装不相信我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姚至渊偶尔靠邪术赚钱, 但迄今为止手上从没沾过人血。梁璐是他从小养大的, 自己的这些原则她是一个没学到。

“黎小姐, 姚某奉劝你一句, 最好马上离开我家。”

“姚至渊!你不能不管我, 陆汀会杀了我的, 他这次真的会杀了我的!”

姚至渊沉默下来, 短短几秒仿佛漫长的一个世纪,“你先去西屋待着,我打个电话。”

梁璐惊喜地抬头,知道他愿意出手保她, 连忙朝西边的小木屋跑去。木屋里居然有一只刚剥过皮的新鲜兔子, 血一滴没有浪费, 全部滴在了盆子里。

梁璐起初坐在门口,渐渐地,她开始朝兔子的方向移动。

腥臭气勾着她的味觉和嗅觉,刺激着口腔分泌出唾液。她闭了闭眼睛,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涌上来,让她再也无法克制,像头饥饿已久的猛兽扑上去,捧起接血的小瓷盆大口大口的喝下去。

要不是笃定姚至渊不知道自己的秘密,梁璐差点以为这是他算到自己要来后,特意为她准备的“餐点”。

冰凉的血液下肚,梁璐感到浑身通畅。被逼入绝境的慌张也跟着平息下来,脑子迅速转动,开始寻找对付陆汀的办法。

陆汀就像狗屁膏药,她走到哪里他都能跟上来。

必须让他死。

只有这个麻烦被彻底除掉,她的生活才能回归平静。

梁璐摸了摸这张熟悉,却并不完全属于自己的脸。指尖下滑触碰到脖子和胸口,最后停在了肚子上。她闭上眼睛陷入冥想,脑海中是铺天盖地的血腥画面,脸上却带着虔诚的神情。

她在向邪神祈祷,愿神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姚至渊挂了电话后,进了一趟房间拿出一沓符纸,将别墅里里外外的每扇窗户,每道门都贴上。然后打开电视,找出一部电影开始观看。

不到半小时,接到报信的陆汀赶到。

姚至渊站在门口,看到陆汀后内心克制不住的开始嫉妒。“九阴”的体质果然逆天,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蓄如此浑厚的精纯阴气。

加以时日,这小子怕是能控制千军万马。

可一想到陆汀是个同性恋,姚至渊又露出厌恶的表情。他往后退了一步,两只手撑在门框上不打算请人进去,“人在西边的小屋,你自便。”

清脆的鸟鸣,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突然消失了。

木屋中的梁璐感觉到什么,猛地睁开眼睛。她的呼吸突然急促,快步冲到门口一看,是陆汀!居然是陆汀!

姚至渊的房子四周有结界,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故意把人放进来,陆汀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找到自己!

姚至渊根本没想过救她,而是在拖延时间。他想要她死!

再一次被人背弃的恨意让梁璐脸扭曲变形,暴起一根根血管,血管如树木的根茎快速游遍全身,骨骼里发出咯咯脆响。身内的血液细胞正试图以蛮横的力量冲破皮肤,却因为力量弱小在皮肤的压制下破裂,将皮肤内外染成血红。

地面在震动,藤蔓从泥土下方奔向木屋,快速攀上墙,从外部将小木屋拆得四分五裂。

梁璐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脸上再没有之前 的慌乱,冲陆汀露出一个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女人浑身血红,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各有一条红色血痕,血从伤口溢出来,缓慢沿着皮肤往下流。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像降头术这么肮脏龌龊的术法,我姚至渊还真不屑于碰。“姚至渊站在窗口看热闹,啧了一声,大声喊道:“她修成了飞头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