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离开以后 第17章

作者:宋兔毛 标签: 玄幻灵异

  “错了?”男人挑了挑他高傲的眉,两个人的身形差距很大,他笼罩在一片黑中,面色铁沉:“只会说这一句话是吧?”

  omega的金黄色发丝很柔软,攥在手中的手感像是绸缎。

  他让这人抬头,直视着自己。

  其实纪成琛见过很多漂亮的皮囊,美丽的身段,将孟舒乔放在娱乐圈中,一定不是最顶尖的人。

  可他又和那群人不一样,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益角逐,眨着他无辜的鹿眼仿佛可以用笑容填满每一个人的空虚世界。

  纪成琛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偏执又燥郁,向来不喜欢逆来顺受,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孟舒乔,不会喜欢一个傻子,今天整整一下午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一开门,他竟然已经是第二次让其他人摸这个肚子。

  没有这个肚子,凭借这个傻子模样,他也配嫁吗?

  “我说没说过,不许别人摸你,怎么不长记性呢。”纪成琛将他脸上的创可贴一把撕下。

  本就已经红肿的脸颊,再次被扯痛,“呜…疼,疼……”

  窗外密布乌云将天空遮盖几乎成了黑夜,客厅中开着的窗进了风,吹响了吊顶的水晶灯风铃。

  “不让摸了,我错了,成琛哥哥,别生气好不好…别生气……”他讨好似的拉着男人的西装最低的垂摆,声音颤抖。

  他从不觉得这个男人让自己害怕,甚至曾经在床上的短暂时光再痛,那也是能够让他知道有结束的那一刻。

  可是这次不是,他能够感觉到时间好像坠入了黑洞,越陷越深,仿佛才刚刚触碰了边缘……

  爱,love。

  两个人都病态曲解,孟舒乔从未尝试过被母亲以外的人接纳,他的生活中充斥卑微嫌弃,失去唯一的亲人,他重新而拥有的家,是强迫自己融入的港湾,成琛哥哥那么好看,偶尔也会亲亲他的……

  纪成琛最不渴望爱与家,他讨厌被支配,厌恶被牵着鼻子走,也更排斥不顺着他心的种种。

  “孟舒乔,没有我娶你,现在你就是国外被他妈的遗弃的一条狗!你还想回国,想嫁给我?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舒乔被他吼的浑身一震,瞳孔放大,凌乱的衣服有些褶皱,背带裤从他的肩膀滑落下来:“成琛哥哥…”

  “联系多久了!你和许若笙联系多久了!**都他妈的知道找男人?我看你不是傻,你他妈的就是浪的吧?!昨天晚上没睡你,皮痒是吗?就他妈的贱是不是!”

  纪成琛气狠了,脑海中闪烁过母亲死前病房里滴滴滴的呼吸机的声音,他咬着牙,拿着桌上的热水灌进omega的嘴里,近乎疯狂:“亲过没有,你他妈的恶不恶心人?!”

  “不脱衣服,不要脱…不露肚肚,不给摸了好不好?成琛哥哥,烫…咳咳。”他像是被烫化了的糖,随着男人的摆弄,几乎没有力气反抗。

  信息素因为紧张和哭腔抑制不住的向外蔓延。

  他像是被玩坏的,破旧的,男人不再喜欢的破旧娃娃。

  背带裤被扯断,几乎勒断两个人中间本就脆弱未生的情。

  “不要,痛…”

  “你孟舒乔就是我养的狗,贱不贱?就他妈的这么犯贱,老子一个人不够是吧?”他直接按倒人,声音不大,却步步紧逼,踩在孟舒乔本就不在的尊严上。

  孟舒乔泪水如断线珍珠,被水染上一身烫,布料扯破,他害怕的想要逃,不敢逃,后背撞上了茶几的桌角,疼的像是蜷缩的小虾米。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从他的胸腔出走,他的意识昏沉,门外开始下雨。

  门口放着他离开家之前没有洗的白毛衣,那是妈妈织给他的,已经被穿的破旧起球,被成琛无数次嫌弃的便宜货,仿佛只要穿上那件衣服,下一秒就可以回到国外陪在妈妈身边欢声笑语的时候。

  “疼…不要这个,肚肚疼……”孟舒乔嶙峋的手掌攥乱了地毯,意识昏沉。

  “你就是老子的狗。”

  AO成结,那应该是幸福的,信息素的缠绵是浓烈的爱吻。

  雪白肌肤烙上红色指印,孟舒乔喘不上气,意识昏沉到失去知觉,撕裂疼痛让他有随时保持清醒。

  偌大别墅,只有他痛苦的尖叫和折磨,谩骂仿佛无休无止。

  ……

  “孟舒乔,你喜欢么。”

  “咳…呜……”他痛的肌肉痉挛,腰不无力,小腿又在抽筋,苍白的唇,就连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都变得哑而难听:“痛……”

  大门声彻底关闭,他仿佛躺在雨中,是一朵要被雨水冲走的破败玫瑰花。

第31章 顾先生好

  缠绵的雨连下将近一周,天气阴沉随之变凉。

  纪家的老宅中灯火通明,本就在郊区的别墅庄园,公路上停着不少的豪车。

  顾氏和纪成琛拿下了整个h市的郊区地界开发,甚至还有两个旗下的珠宝品牌合作,今天算是半个庆功宴。

  虽然已经快要入冬,可草坪上点着暖光的星星灯,前院的喷泉和后院的泳池也重新填了水。

  纪家的老宅,已经空了许久,好像从纪老爷移民去国外以后,在国内就彻底销声匿迹了一般。

  如今纪成琛继承家产,成功大办,本身曾经还是影帝,所以今天来人不少,从曾经的商业友人再到各圈媒体几乎都纷纷到场。

  夜晚十二点,漆黑的夜中盛开烟花朵朵。

  大厅不少人正在侃侃而谈,对着人群中的纪成琛几乎大赞着他的年轻有为。

  “纪总真是不一般,整个h市的那块地,恐怕多少人眼馋着呢,以后都不能叫你成琛啦,都只能叫纪总!”一位有些上了岁数的男人拿着酒杯,笑盈盈的看着如今已经高到自己需要仰视的后辈不免有些感叹。

  “李叔您过奖了。”纪成琛微微一笑,轻点了一下酒杯,象征性的抿了抿:“您刚回国都来,真是给晚辈面子。”

  “唉,人年纪大了,你这回国有这么大动作,当然要看看,不像小时候,你去过国外看你爸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还有当时我家保姆的儿子一块玩来着。”

  “是么,可能当时太小了,不记得了。”

  “啧,当时……”李叔笑盈盈的想要和他聊过去,后面赵燃刚来,招呼着他赶紧过去。

  纪成琛点头回道:“您随意,今天祝您开心,我去招呼下朋友。”

  李叔忙点着头,让他去,转头对自己身边的小秘书有些得意似的继续喃喃:“这成琛小时候我见过,当时我家有个保姆,她儿子脑袋不太好,当初还缠着我要嫁给他呢,哈哈哈哈,后来她还给老纪当了护工,现在一转眼,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大厅中偶尔有些男男女女的低笑,老一辈寒暄离开后更加过火了些,赵燃穿着一身绸缎面西装,跟着身边的的顾清初一起进来。

  “今天你这当真是少有的热闹,你的小娇妻呢,带出来溜达溜达呀。”

  沈冉躲在赵燃身后钻出来将一束大玫瑰花捧塞进他的手里:“成琛,恭喜呀~”

  顾清初来的有些晚,伸手和他握住:“纪总,合作愉快。”

  纪成琛本笑意满满的伸手和他握住,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顾清初向他身后看去,疑惑道:“你的omega不在么?”

  他的笑容凝住一瞬:“嗯?你找他有事?”

  赵燃插话:“唉,顾清初,先来后到啊,我已经预定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

  “预定什么,上次我见过你的omega,他做的那个汤…挺不错的,我想问问菜谱是什么,回去给我老婆弄一个。”

  “进吧。”他点了点头,目光仿佛没有曾经那般灼热,略过了赵燃的话:“你们随意,我上楼叫他。”

  “不是吧,纪成琛你也太无趣了,庆功宴不叫两个跳舞的来?好日子不能断性质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魅魔上身,不做那个都活不下去吗?”沈冉白了他一眼,三步并两步的想要跟上纪成琛的步伐:“你去哪呀,你都好几天没见我了,都不理我……”

  “等着。”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转身上楼,语气冷冰冰不带有任何温度。

  几个人也没跟上去,而是和之前到的一些老朋友叙旧,攀谈最近的一些项目,再者就是恭喜顾总和纪氏的合作。

  酒杯碰撞叮当清脆,朗朗笑声和舒缓的纯音乐营造出梦境般的夜间庄园。

  可在今夜熠熠发光的纪宅,却又有另一个世界。

  纪成琛一步步走上三楼的卧室,这一层和一二楼分开,看不见大厅,半隔了音乐,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一步步踏着而来。

  漆黑的房门打开,屋内的小人几乎瞬间清醒,泛滥的橙花香好像热浪。

  omega躺在地上,身上裹着打湿的被单,疲惫的动了动自己的指尖,干裂的唇角已经被咬破出血。

  他几乎光着身子,只是被单裹在身上,露出身型,纤细的手腕套着个东西,那是防止他孕期发情乱跑的定位圈。

  “成琛…哥哥……”

  “还在闹么。”纪成琛蹲下身,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拿着抑制贴纸重新给他贴好,换了一个。

  他对抑制贴纸过敏,皮肤脆弱的贴上就会红起一片。

  从那天在客厅后,大约是受了惊吓,导致孕期发情接踵而来,可在纪成琛发泄过后,他反而不再管他。

  因为孟舒乔会抑制不住想要出门,他热,难耐,所以被关在了房间里硬熬,纪成琛将近两天没有回家。

  孟舒乔以为自己犯错,却不知错在哪里,他被罚不可以穿衣服,露出他的小腹部,身上青红色的印记,让他体无完肤。

  纪成琛从未动手打他,可却又有千百种可以折磨他的放法,可原罪仅仅是因为这个小傻子触碰他的逆鳞。

  “不打乔乔,错了…成琛哥哥,要信息素,要……”他沙哑着嗓音,伸手要去拉男人的手。

  他的掌心顺着手腕多出来一道好长的伤,几乎从动脉旁擦过。

  这几天他的意识昏沉,好不容易去了厨房想要做菜,切到了手,也不会想起要处理,只有血液自己凝固成疤,等到纪成琛回来,再将他拖回楼上,摸着他的脸问:“知错了,也要等我消气才可以。”

  他的孕期发情几乎来势汹汹,唯一的凉都是用被单打湿裹着身体。

  这几天他的肚子很痛,甚至有些轻微的流血。

  “你不是喜欢别人摸你么,楼下很多人,要么。”

  “……”孟舒乔的身体抖了抖,轻轻摇头。

  “疼就知道乖了,是不是。”

  “知道,知道了……”孟舒乔轻轻捂着胸口,他现在见到这个男人,心跳就会很快,呼吸急促。

  纪成琛给了他一次并不温柔的临时标记,让他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带着他下楼。

  孟舒乔走路很虚浮,挺着他的肚子,走两步几乎就要倒下似的,垂着眼眸,从三楼走到二楼,看到大厅里零零散散的人,他知道那都是成琛哥哥的朋友……

  “成琛,嘛呢,带人下来啊,”

  “咳…”他的脸很红,目光有些过分的呆滞,被男人牵着下楼,腰酸的几乎站不住脚,胆怯的站在他的身后。

  “你好,第二次见面了。”顾清初笑笑。

  孟舒乔警惕的抿唇,不敢抬头,甚至连嗯都不敢说,躲在纪成琛的身后,像是一只应激反应的猫,已经在排斥任何人的靠近。

  纪成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转头道:“他认生,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