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陌爱吃肉
两个大佬大概知道祁易这次去的是古代,他们还想着祁易这次能不能带点古代典籍,到时候他们也能沾沾光,谁知道祁易在去之前就捐了道家法典。
法典上面都是真功夫,当他们知道祁易带的是云中子的时候还是一阵惋惜,不是说云中子不好,主要是这孩子有点缺心眼子,你当时收到法典被要求走一趟的时候你先去道协求助啊,你倒好,直接就被人拽走了。
还好云中子天赋不错,还开了眼,临阵磨枪磨得还可以。
不然你这不就是送货羊入虎口么,他们觉得祁易也是个缺心眼子,但是怎么说呢,祁易算是道协的恩人吧,毕竟传承法典人家都给你送来了,所以缺心眼子的就是云中子。
你就算半路出家你也该看看关于算命的书吧,你一个开道观的,你天天捡孩子不学习你是怎么回事,主要是捡回来的娃娃学的都比你好。
云中子不知道大佬们正在腹诽他,他现在真的超级紧张,这是他第一次算命,他的道观主要就是解签,然后就是听着他道观名声来上香的。
自从大徒弟能上了高中,道观的事情都是大徒弟再管,他就跟个吉祥物一样,开了天眼后偶尔出来刷个存在感。
这么想着,第一个客人来了,来的是个小娘子,背后跟着几个丫鬟,看样子身份不低,小娘子来这里也是看着两人长得好看被吸引过来的。
算的不准,听两句好话,被两名长相俊美的公子夸夸心情也好,算的准那就是锦上添花。
小娘子坐在板凳上,开口道:“两位道长,奴家想算下姻缘。”
云中子先是仔细看了眼这位娇客的气韵,淡淡的暖白色上粉红色的点点格外突出,但是仔细一看,粉红色的点点上隐隐有着血色。
云中子悄咪咪的看了眼弹幕,其中一位大佬看出了点什么,在弹幕上开始发了:“这位姑娘命宫泛粉,说明已有婚约,但是这婚约不太好啊,粉色中隐隐带着血色,轻则人财两失,重则香消玉殒,而且男方家里应该已经有过婚姻,这粉色隐隐被血色压制说明婚约上面是有正妻的。”
弹幕上一阵膜拜大佬的发言,他们只看出来这小姑娘长得好看,这些东西真没看出来。
大佬毕竟是大佬,灵气复苏之后他们感受的最为真实,看相也是开了天眼看的最为清晰,不过这样还好,隔着摄像头看的不是自己位面的,如果说在自己位面看的这样清晰。
那也是即为损耗心力的,人们常说算命五弊三缺,这是真的。
云中子看着弹幕上大佬的指点,沉默了一下,看了眼面前的姑娘。
面前这个小姑娘看着这个俊俏的小道士看了她一眼后面色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心里面多少是有些不安的,云中子想了想说:“姑娘你附耳过来,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名声,在下还是只跟你讲比较好。”
祁易看到了弹幕上的发言,他看了眼小姑娘身边的丫鬟,示意那些丫鬟把周围围观的人给挡一挡。
这小姑娘刚刚坐下就有人来围观,不过还好说话比较小声旁人没听见算的是什么。
这娇客身份确实不低,她是兵部尚书的幼女,家里有两个哥哥,父亲年过半百才得这么一个女儿,说是娇宠长大的也不过分。
其实她问姻缘也是求个心安,她在采春宴上和新科探花一见倾心,两人经常书信往来,在书信上得知,探花家里已无其他人,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探花,小姑娘本身就是个颜控,当时看上的就是探花长得好看。
后来又知道他这么努力,更是喜欢,昨天才求着爹爹去试探一下那探花的意思。
他爹爹也比较欣赏这个探花,觉得此人为人好学,做事清正,下朝从不和同僚去风月场所,听到闺女的请求更是欣然答应。
小姑娘今天就是无聊了,趁着他爹爹还没下朝出来买点东西,正巧碰到了云中子和祁易二人,被脸吸引过来想算下姻缘。
结果她看着这个小道士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
她示意婢女围做一团,自己附耳过去,她越听脸色越不对劲,听到最后,脸色直接黑了。
不过她也是半信半疑,毕竟只是一言之词,云中子看他眼神尚带疑虑,便说:“这卦我不收钱,看你家世颇丰,你可以去他家乡探查一番,有了结论再来这。”
小姑娘点了点头,面色难看的带着婢女上了马车回家。
这姑娘刚刚到家,正巧他爹已经下朝,面带喜色的跟她说:“那小子有这番意思,带爹爹过两天请他来家一叙,到时候让你娘,还有两个哥哥看看。校考一番。”
就看小女儿面色全无喜色娇羞,不禁有些疑问:“宝儿,你这是怎么了?”
宝儿把自己刚刚去算命的事情跟他爹如实道来,他爹面色有些凝重,他跟女儿不一样,他做到这个位置活了这么多年对有些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说两名道士说的都是好话,他还要思考一番,但是上来就说,探花家中可能已有正妻,这份姻缘轻则人财两失,重则香消玉殒那他一定要探查一番。
要说有人陷害,他一个新科探花,刚刚入职瀚林院,也没挡别人的路,谁回去费心力害他。
两个小道士既然敢这么说,还不怕被报复,那肯定是看出来点什么。
兵部尚书一脸凝重,他挤出笑脸安慰自己的幺女:“别怕,爹去派人查查,定不教我的宝儿所托非人。”
说完他走进书房叫来下属,吩咐下属去打探一番新科探花户籍地在哪,以及家中有几口人,别让人发觉了。
云中子和祁易两人这边除了刚刚那个小姑娘,基本上就没人过来了。
毕竟他俩是生面孔,看起来还那么年轻,两人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
一位身穿锦袍的公子带着家仆过来了,他看着两人说:“刚刚那个小姑娘,问的是什么?”
祁易瞥了他一眼说:“个人隐私,恕不奉告。”
他背后的小厮刚怒斥祁易,那名锦袍公子手里的扇子一扬,小厮听话后退。
就见这名公子吊儿郎当的笑了笑说:“那好,你们给爷算一卦。”
云中子问:“公子想算什么?”
锦袍公子说:“爷不想知道未来,爷只想知道现在,你给爷算算,一会会发生什么。”
云中子看了眼弹幕,怜惜的看了眼这名公子。
锦袍公子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云中子伸手,锦袍公子示意后面的小厮把钱给了,结果后面的小厮摸索了半天哭唧唧的对公子说:“少爷,钱包丢了......”
锦袍公子愣住了,他看了眼云中子说:“不会就是因为钱包丢了把?”
云中子还是那个眼神看着他说:“父母宫有裂纹,公子,我劝你现在赶紧跑,太阳落山之前不要回家。”
锦袍公子笑了笑说:“那你算的还真不准,爷的父亲要明天才能到家。”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一声怒斥:“苏毅!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堂么!”
苏毅也就是刚刚的锦袍公子身子一僵,他看着云中子眼里对他的可怜已经快溢出来了。
他慢慢转身,背后正是他明天才能到家的老父。
他老父的巴掌慢慢扬起,他立马跳起来,冲着云中子喊:“我下次给你钱。”然后转身就跑。
他可怜的小厮已经在他爹的手上了,他不能在落到他爹的手上,感觉跑回去求祖父祖母救救他。
云中子看着这兄弟的背影想,这顿打,他是跑不掉了。
果然,苏毅刚刚跑回家径直往他祖母的院子,结果刚到地方被告知,他祖母被请去喝茶了,傍晚才能回来。
他脑海里回荡着云中子的那句,太阳落山在回家......
转身想跑,就看着他爹正在他的背后等着他。
苏毅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祁易和云中子两人准备收摊了,今天就是先试试,等那两个得了结果,那名声就该传出去了,就算传不出去,自己拜托一下他们,应该也是可以的。
他们刚想收摊,就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了他们面前说:“请两位给在下算算,在下还有多久时日。”
祁易满脑子问号,他看向云中子,云中子瞅了眼他的气韵,发现这兄弟除了有黑点点之外,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
所以多少时日是什么意思。
云中子问:“小兄弟,多少时日是?”
书生模样的人丧气的看着他说:“当然是我什么时候死啊。”
云中子说:“你命里无生死之劫啊,你离死远着呢。”
书生看了他俩一眼说:“骗子!我这段时间头痛欲裂,经常感到昏厥,你说我没事?”
云中子看了眼弹幕,中医大佬说话了:你问问他,一天睡多少时间,一天吃多少顿,天天在干吗。
云中子照着上面问了出来。
那个书生诧异的看了云中子一眼,祁易大概猜出来原因了。
这兄弟应该是天天学习,加上不吃早饭晚饭,睡得少。
用脑过度,加上营养不良低血糖。
果然,这兄弟一天只睡三个时辰,大概六个小时就起床读书,天天读起来废寝忘食。
去看大夫,大夫也说不出来所以然,
云中子说:“你天天早点睡,睡够四个时辰,晨间一定要吃东西,感觉到晕厥的时候吃点甜的东西。最近不要看太多的书。”
书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说:“这样就行了?”云中子装作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他说:“你先去试试,明天要感觉有效再来给我钱。”
书生心里有点底子了,他带着疑问回去了。
祁易跟云中子也收摊了,他俩坐了一上午,就三个人过来。
不知道霍星辰怎么样。
霍星辰这边倒是顺利,因为穿着贵气,长相俊逸,一般到店里都会把他当成贵客,他看上了几件瓷器,这几件瓷器的烧制方式比较特别,现代已经失传了。
现在仅有的几件,都在皇宫博物馆展览呢。
霍星辰花钱买下,买下之后又无意露出他手上的玻璃挂件,一个透明镂空的水滴。
这是玻璃的,现在这个时代玻璃的烧制方法还没有研究出来,现在只有纯度没有那么的高的琉璃,算起来琉璃还是玻璃的一个分支呢。
霍星辰手上透明还是镂空的水珠形状的玻璃掌柜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东西的稀奇性。
他笑着上去问:“公子,你这个小玩意,是哪里买来的,看着怪稀奇的。”
霍星辰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特意打听了好几家才问出来这家店的,这家店背后的老板是个王爷。
霍星辰佯装不在意的随口说了一句:“这呀,这叫玻璃,在这应该叫琉璃吧,我们那边烧出来的,这玩意很常见的,拿出来玩玩而已。”
说完他把玻璃水珠递给了掌柜的说:“喜欢就送你了,不值钱的玩意,我买的这几样东西给我抹个零就好。”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当了这么多年掌柜的他再不懂就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他说:“哎,好的,快来人,帮着公子抱着东西送去公子下榻的地方,小心点,别打烂了。”
转身又对霍星辰说:“公子你建议我拿着这个给上头东家看看么?”
毕竟是霍星辰的东西,虽然说送给他,但是还是得说一下的,万一人家日后找后账呢。
霍星辰心说:上钩了。
点了点头,随意的说:“随便你,东西给你了就你做主吧。”
他带着人抱着瓷器回了客栈。
其中一个抱着瓷器的人记住了客栈名称回去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