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名那么难
3楼:剑修呢?
4楼:在准备论剑吧,自从知道身份成谜的陈长老洪荒时期就被尊为剑尊,又有青萍剑在场,个个都和打了鸡血一样。
5楼:额,他们到底是看到剑兴奋,还是看到剑修兴奋?
6楼:二者皆有吧,好比见到传说偶像。
7楼:说起来,还有谁记得那四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剑灵吗?动动脑子,有什么剑是一套四把的?
8楼:诛仙......四剑?我坦白,当狗仔的时候看到过夏礼和四剑灵以及青萍剑剑灵亲亲密密地一起玩牌。
9楼:狗仔?
10楼:不敢了不敢了,当时不是不知道么,我就想拍点高清大图赶第一手云顶论剑新闻。
剑修们当然激动,就问问青萍剑什么级别?那可是圣人佩剑,证道至宝。成圣这个念头,现在的修士想都不敢想,能飞升就不错了。而圣人面前,飞升成仙和蹒跚学步的婴孩没什么区别。
在看陈拂衣,先后被人皇兵主和其臣属以及洪荒大域的异兽们尊称剑尊,还有剑修在陈拂衣所住的院落外看见陈拂衣不耐烦地将青萍剑和另外四柄疑似诛仙四剑的剑塞进剑匣锁了起来。那实力,怎么也得堪比圣人吧?
这就是剑修的终极目标了好不好?有些不太务实的剑修甚至开始幻想云顶论剑上,陈拂衣一眼相中自己,收为弟子,从此扶摇直上,以剑证道。
太美好了,这种白日梦一旦做了都不想醒。
丝丝缕缕的黑气在昆仑山脉下蔓延,几日来,修士们动荡的道心也引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而昆仑山上,一片祥和,丝毫没有察觉地脉下的不安。
云顶论剑在万众期待中拉开,无论是参加论剑的剑修还是围观的其他修士,统统都奔着陈拂衣来。然而€€€€
“陈长老呢?”一名散修问道。
他旁边的修士露出一个苦笑,“我也是刚刚听说,今天是开幕式,没有论剑比武。陈长老谴了个小弟子来传话,说是他的剑觉得讲话无聊,今天就不过来了。”
散修心里咯噔一下:“真就不来了?这位置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可贵了。”
另一名修士叹了口气,四十五度角遥望天空,“谁不是呢。”
李庭松去云顶论剑的开幕式上传完话,返回陈拂衣跟前,“回执剑长老话,弟子已将您不去的消息带到。”小剑修年纪还小,受到了冲击反而没有几个师兄那么大,一切都懵懵懂懂的,惴惴不安了两天后,发现执剑长老和夏前辈与以前没什么不同,慢慢就适应了。
回禀完的小剑修正要退走,却忽然被夏礼叫住了。
“哎等等。”
夏礼朝陈拂衣伸出手。
陈拂衣看着他,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夏礼“啪”一下拍了陈拂衣的手背,“不是这个,剑穗,你不是给剑宗弟子都买了剑穗吗?”
陈拂衣这才将他随口找的理由想了起来。
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木盒递给李庭松,“在坊市中买了些剑穗,去和你师兄们分一下。”
李庭松接过木盒返回剑宗弟子们居住的院落。
“大师兄,执剑长老说给我们买了剑穗。”
剑宗弟子们闻言,瞬间将李庭松为了个水泄不通。
“天哪,是执剑长老亲自买的吗?”
“快点打开,看看执剑长老给我们买了什么剑穗。”
“我我我,我有点激动,快让我到外圈去喘一口气。这可是,洪荒剑尊看上的剑穗啊!肯定和我看上的不是一个境界。”
几分钟后。
“......”二十一弟子拎起一个粉色小蝴蝶挂粉黄拼色流苏的剑穗,木着脸道:“这真的......不是买完了被剑灵前辈嫌弃,然后才送给我们的吗?”
第77章
尽管对执剑长老的审美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剑宗弟子们还是对着这一匣子剑穗进行了激烈的争夺€€€€也不是每一个剑穗都粉嫩到让直男剑修没眼看的。
也有不那么钢铁直的弟子趁机拿了好些精致可爱的剑穗,万一以后有看对眼的剑修小姐姐呢?掏出去多有面子,这是我们执剑长老给批发的, 自带“我很有身价”的buff。
李庭松作为最小的师弟, 小胳膊小腿的,在这种蛮力抢夺的活动中并不占便宜, 最后留给他挑选的, 要么红红火火适合过年, 要么可可爱爱适合10岁以下小女生。
师兄们嘻嘻哈哈地拍着李庭松的肩膀,美其名曰:“你剑匣里剑多,师兄们给你留了最多的可挑选余地, 别客气,慢慢挑。”
挑个鬼啊!
李庭松嘟着嘴, 对着还剩下不少,铺满了匣子底的剑穗急促呼吸了一阵, 然后还是闭着眼睛拿起剑穗绑到了剑上。
执剑长老给的呢,用起来打架都更有底气。
就这样,第二天的论剑一开始, 所有修士都发现,九霄山剑宗弟子的佩剑,统一配上剑穗了!
“忘尘子, 你们剑宗新出的什么讲究?”归墟宫的胥长弥长老瞧着剑宗弟子们迎风飘荡的剑穗,心里忽然很没有底。
虽然归墟宫不是以剑术出名, 但也是有那么一小撮剑修的。而且作为如今的修真界第一宫, 归墟宫是有偶像包袱在身上的。云顶论剑, 归墟宫剑修可以输, 但不能输的特别难看!
可现在胥长弥看着剑宗弟子们挺拔的身姿, 眼皮一跳,心底浮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觉。总觉得今年不太好打的样子啊。
忘尘子还沉浸在陈拂衣扑朔迷离的身份中,他是知道陈拂衣很强,修为很高,但这也太高了一点吧?哦,他还叫了剑尊好多年的拂衣,天道在上,会不会折寿啊。
人在现场,心在神游的忘尘子骤然听见胥长弥问他的问题,恍惚一下才回答:“讲究啊?大概是一种信念吧。”挂上这个剑穗,我一定会赢的信念。也就是凡人常说的,心理作用。
胥长弥听得云里雾里,难道剑宗弟子的剑穗上有什么帮助凝聚剑心的增益法术?可明明昨天还不见他们配剑穗啊。
事实上,大部分剑修也不会为了外观而去额外配剑穗,剑穗或是重要之人相赠,或是有什么特殊含义,讲出来大多时候都能让其他修士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要说我就是为了好看,那还显得你不够高大上。
胥长弥陷入了自我纠结。不过很快,剑穗的卖家就打破了他越来越深刻的猜测。
“看见九霄山剑宗配剑上的剑穗了吗?是我这里卖的。剑尊大人亲自挑选,亲自付款!九霄山剑宗人手一个,这位剑修道友,要不要也来买几个?”
你别说,还真有不少剑修买了。从这届云顶论剑开始,剑修们掀起了一股配剑穗的潮流。
论剑正式开始的头两天,不同境界的剑修分不同演武台进行一轮淘汰,这是众多组别同时进行的。当然,如果你想越级挑战也是可以申请的,不过同是剑修,往年少有参加越级组别的事情发生。今年倒是很刺激,一下出来三个。
分别是九霄山剑宗大弟子李庭生,金丹巅峰修为越级参加元婴组演武,九霄山剑宗关门弟子李庭松,练气巅峰越级参加了筑基组演武,以及浮游剑元亓真人唯一的嫡传弟子陆三斤,心动期巅峰越级挑战金丹组演武。
不光围观的修士咋舌,某些组别的剑修也咋舌。
比如筑基组,筑基期修士还不能御剑飞行,因而演武台并未搭在浮空岛上。而是放置在小云顶距离普通观众席最近的地方。不过台子依然搭的比较高,李庭松最为全场最小剑修,身高还不够那台子的一半。
他的对手是个刚成年的剑修,起先还挺高兴,心道:对付这个么小毛孩子,第一轮他稳赢。
结果小毛孩子扔出剑匣,顺势起跳,脚尖在剑匣上一点,腾身上了演武台的头上,单手由后往前一挥,灵力牵引着剑仙“砰”的一下砸在演武台上。
“请指教。”
筑基期剑修的笑容僵在脸上。这一套潇洒的上台动作,要么是刻意练过,要么是真的有点实力在身上。
两种猜测盘亘不下的时候,场边观众群出现的骚动让筑基期剑修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嘶,陈长老。”
“哪里哪里,我看看。”
“叫什么陈长老,尊敬一点,称剑尊。”
“天哪,要不要叩拜剑尊啊。我好激动,这是我和洪荒距离最近的一次。”
“哎你们看,陈€€€€尊,哎,还是习惯叫陈长老,也带了个剑匣。”
“我想起来了,之前不是九霄山剑宗搞团建就是陈长老带的吗?难道是秘密特训?小弟子得到陈长老真传?”
“可李庭松不是剑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吗?”
“陈长老也是剑宗的挂名长老啊,指导两手不不过分吧。”
“羡慕,剑宗还招徒弟吗?我想学剑。”
围观群众不敢靠近陈拂衣和夏礼,但不影响他们八卦的热情,而且八卦声越来越响。
筑基修士越是听围观群众讲话,心越是拔凉,再看一脸从容的李庭松,这哪儿是什么毛孩子,这明明就是天之骄子!
夏礼“啧”了一声,小声与陈拂衣道:“他们怎么还不动手?你们搞论剑还要眼神交流一阵的吗?”
一大早夏礼就从陈拂衣那里拿到了剑宗弟子们的演武次序,剑灵一眼扫过去,挑出了他觉得比较有看头的几个,最先开始的就是李庭松这一场。夏礼主要想看看小剑修那套剑匣里的自己是如何拉风的。
陈拂衣瞥一眼台上,李庭松感觉到执剑长老的目光,身躯一振,脊背挺得越发笔直。他其实在紧张,但对面的筑基期剑修不知道啊,作为李庭松的对手,筑基期剑修完全丧失斗志了。背在身后的剑迟迟不出,甚至考虑起了等一会儿他从哪里滚下台比较显得不那么狼狈。
夏礼又等了片刻,双手环抱,终于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小徒弟,你在等什么?”
李庭松回答:“等对面先出手,师兄教我先看一下对面什么路数。”
夏礼心想也行吧,于是他又问李庭松的对手,“那你又在等什么?”
筑基期剑修没想到夏礼会和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磕磕巴巴道:“在,在想怎么下,下台好看。”
观众们发出一阵哄笑。
夏礼:“......你还没打呢,你怎么知道要输啊?别愣着,快动手!”
筑基期剑修那一瞬间确实有被安慰道,那么强的剑灵都劝我动手,我还没打呢,我不一定输啊。
战意燃起,筑基期剑修辟出一剑。
对面李庭松旋身闪躲,不禁喊了一句:“剑灵前辈,我们才是自己人啊。”
夏礼吐吐舌头,“你没进步啊,躲得好狼狈。快出剑,快出剑。”
陈拂衣看着被夏礼激起战意的剑修,发出一声轻哼。夏礼侧目看他,陈拂衣对着李庭松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剑诀总纲三百遍。”
李庭松:“!”
“这位道友,对不起了!”小剑修一拍剑匣,机关转动之声响起,“剑出,起€€€€”
十六柄飞剑刷一下飞出,成违击之势将筑基剑修团团包围,后者虽奋力抵抗,却仍有顾及不上的地方。
李庭松操纵着仿照夏礼所制的飞剑,几乎是一瞬将对手挑飞,飞剑上自带的特效绽放出巨大的血色莲华,看的周围观众一愣一愣的。
“哇,我居然觉得,有点酷。”
“这是那个,玩具剑匣?玩具还有这攻击力?不太安全吧。”
“我有印象,那个剑匣改造过的。当时还是陈长老和剑灵带着李庭松去升级的,李庭松果然是天之骄子的男主剧情吗?”
“有一说一,我想要买这个玩具。那柄开血莲花的剑好帅。”
“那不就是夏礼吗?小弟子真幸福啊。”
夏礼听着众修士的议论,眉眼飞扬,“我果然很帅。”
“嗯。”陈拂衣看着夏礼,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