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境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与那些寻常师徒不同。
过去的漫长岁月,少年在九重天上虽然也有朋友,但大多都浮于表面,真正一路走来的人其实并不多,每个他都会好好珍惜。
师尊又和其余的人不太一样,师尊知道他的过去、跟他一起经历现在,两人还有漫长的未来要走。
而他也一样,师尊性子清冷、身边没什么人,只有他一路长久相伴。
可以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许不像寻常师徒那般格外亲近,但早就如同交缠的藤蔓一样相依相偎,彼此难分了。
戚无深感觉释然。
孩子的亲爹死了,他师尊有这方面的需求也不愿找别人,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是他吗?
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这证明他跟师尊的关系,即将更近一步了。
少年的嘴角莫名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在他看来,身为徒儿好好伺候师尊是分内之事,这种伺候自然也包括生理需求。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师尊脸皮儿薄,拉不下面来。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主动点,这算什么大事?
“小鸡,师尊去哪儿?”戚无深拍拍衣袖,坐起身,紧紧系好裤带准备寻人。
——
滴答、滴答。
血月逐渐隐去,剩余的那一弯残月,也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天地间越发黯淡,月华隐去,头顶星光争辉。
——是朔日已至。
宗悟依旧跪坐在蒲团上,因为长久的跪姿,此时大腿已经微微发麻,但是他丝毫不觉,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努力与身体中那个光球斗争。
因为缓缓升起的情、欲,让他的心思愈发难以控制,光球的力量也因此越发强大,说话时的内容简直不堪入耳。
“宗悟,想让他搞你吧?”
“你已经……得快不行了吧?”
“你去求他啊,跪下求他,给他……让他搞你。”
“你看看你,硬挺着……”
“闭嘴、闭嘴。”
吵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烦躁情绪、还有开始冒头的情、欲,充斥在宗悟的脑海里,无一不让他头痛欲裂,痛苦难耐。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独属少年的清亮响声。
“师尊——”
宗悟回头。
少年一身靛蓝短褐,干净而利落,他从黑夜中走来,身形的轮廓逐渐清晰。
戚无深的面容并非像父亲那样棱角分明、凌厉英气,反而带着几分柔和,宗悟「见过」他的母亲几面,知道那份柔美来自他容颜绝世的母亲。
那是一张结合了父母双方优点,近乎完美的面容,此时少年的眼中闪着光芒,隐隐写着几分坚定。
少年朝他走来,二人长久地对视。
某一刻,宗悟只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无数有关这张脸的回忆喷涌而来,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瞬间,长年被压制的许许多多东西,骤然外泄。
戚无深是不同的,从来都是不同的。
那份「不同」并非从他收少年为徒开始,而是有更早更早的起源。
许是从见证孩童第一声啼哭的惊异;也许是看着少年从从牙牙学语,到颤颤巍巍举剑;也是看见少年在父亲的「威逼」下,不情不愿地跪倒在他的神像面前,俯身作揖。
那时,宗悟在九重天上,戚无深身处尘域繁华的都城,他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身处清冷,一个背景喧哗,却因命运而牵连,从那一刻起,有一个人在他这里,有了不同的意义。
宗悟一时失神,因为这从未有过的情感。
他不无烦躁地想到,若是好好服用雪饮草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后悔的时间。
宗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也许是因体内汹涌的情、欲,也许是因跪了太久,双腿发麻,刚刚站起的一刻,他便觉得双腿一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师尊——”
只听一声疾呼,还有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响动,下一秒,宗悟整个人跌进了小徒弟的怀里。
身体已然发软,他缓缓抬头,正对上那灼人的滚烫眼神。
“帮、帮……”他的浑身都在颤抖,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过,这并不碍事,搂着他的少年已经开始代劳。
“师尊是有那方面的需求吗?”戚无深问。
顿了顿又一字一顿地道:“徒儿愿意为师尊排忧解难。”
——
许是因为那光球的缘故,许是真的因为怀着孕,这次情毒来得格外凶猛。
宗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记得他的腿、那双如同花茎般的玉腿抖得厉害,那种痉挛似乎带动着浑身上下控制着快感的神经,让他本能地想靠近小徒弟,去汲取他的气息,去感受他的温度。
——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软得很,所幸小徒弟的臂膀很有力,抱着他一路回了房。
后背接触床板的那一刻,就如同是漂浮的小船终于靠上了岸。
但还不够,他被本能驱使,像无骨的蛇一样缠了上去。
“师尊,您怎么这么急?徒儿……有一点点为难啊。”耳边是小徒弟压低并且略带嘶哑的嗓音。
少年起身,清除了一切此时此刻,不应该在屋里的人和物。
他合上门窗,散开床幔,继而钻了进去。
马车驶过雨后新田,一切水到渠成。
夜很漫长,体内的情毒逐渐开始平息,光球的叫嚷声也渐渐退去。
理智逐渐恢复,宗悟微微抬头,失神地看向劳作着的人,不忘提醒一句。
“注意点,别伤了孩子。”
而那夜才刚刚开始。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嵇盛按照轮值的日程表,打着哈欠走向厨房。
他和小竹的房间到厨房要经过澡间,清晨起了很大的雾,再加上他本来就没睡醒,周围的景象都模模糊糊。
忽而,澡间方向的草丛里发出簌簌的响声。
嵇盛想起昨日的血月,直觉冥河幽府那边,应该没那么快把问题搞定,他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弓着身警惕地朝响动的来源缓缓挪去。
“谁?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啊,我不怕你,小爷我昨天……刚杀、杀、杀了一只鬼!你给我出来,我倒、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什么东、东西。”
「唰」的一声,真的有一个「庞然大物」从灌木中跃出。
嵇盛登时吓得抱头蹲地,用近乎哭腔的声音叫道:“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我兄弟可、可牛逼了,他、他他可以一个打、打你五个。”
没有接近的脚步声,嵇盛埋着头,怂了半晌,只听见整理衣物的簌簌响声,他直觉安全,方才缓缓抬头。
“我有这么牛?”头顶熟悉的面容,不是他的怨种朋友还有谁?
嵇盛缓了片刻,「靠」了一声,抱怨道:“真是绝了,戚无深,你真是绝了,一天天的除了吓我,还会干什么?”
少年羞赧一笑,他想说,他会干的可多了,比如……
但是最终没有出口,有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继续整理衣袖,只听嵇盛又道:“怎么?起得这么早,你是要来帮我做饭吗?”
话音刚落,嵇盛好像察觉什么,忽然靠得很近,揪着戚无深的袖口,上下左右使劲看,就像是要把还有看出来个花一样,不仅是看,还用鼻子到处去嗅,就像发现猎物的猎狗一样。
少年感觉不太妙,微微撤开身,蹙着眉,阻止好友的进一步「视察」。
“你干什么啊,男男授受不亲懂不懂?”少年挡住好友。
谁知这话一出,嵇盛就像是捉到小辫子一样,脸上的表情更玩味了。
“戚无深,不对劲啊,你今天不对劲儿啊。”
“你看看,你这衣服怎么这么乱啊,还有你、你身上什么味儿啊?来说说吧,你昨天找完尊君又去哪儿啊,我看你刚才是从那边儿来的,没在尊君房间里过夜吧?是不是,半夜跑出去私会哪个美艳女鬼了?怎么、昨天不就是打趣你做春梦了吗?不会忍不住……”
“呸呸呸,你别瞎说,谁说我昨天不是在师尊房里过的,不对,呸,你管我的事情干嘛?赶紧去做饭吧,您呐。”
少年在嵇盛肩头一推,随即将他送出了院子。
嵇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戚无深今天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就又多打趣了两句,但他也知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也没有多留。
望着好友消失在雾气中的背影,戚无深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方才藏身的灌木,低声道:“师尊,没人了,您出来吧。”
说完「师尊」二字,他又羞赧地垂下头,想起昨天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余韵残留。
咳咳、没错,他破处了。
和他师尊。
虽然是为了伺候师尊而已,但他很骄傲。
看着少年那满脸的羞赧,宗悟心里的反应却只有无语。
他不是不想出去,他是一个人真的走不动。
刚才两个人为什么停在这里,还险些被嵇盛发现,就是因为他走一半路,腿软得不行,腰涨得不行。
“师尊……”戚无深见灌木后没有回应,便起身走去,谁知刚刚过去,便被两条修长的手臂缠住了脖颈。
宗悟俯在他耳边,用跟昨天极度相似的略带沙哑的嗓音低声道:“走不动,你抱我过去。”
戚无深:“……”
少年微怔,而后道了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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