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养崽日记 第40章

作者:月见茶 标签: 异世大陆 奇幻魔幻 玄幻灵异

翁平皱眉:“真的?为什么不吃?”

他有几分相信予白,至于为什么,估计就是没抢到。

“我不知道,”予白摇头,眼里的神色认真,“尾、尾离可能,是饿病的!”

它就知道这只小鳄鱼不会承认,万一继续饿下去,病得更严重怎么办。

予白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告诉翁平实话而已,说不定小鳄鱼吃饱了,就能好起来了。

翁平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予白的头顶:“好,我带它去看看。”

小鳄鱼还想否认,结果又是一阵头晕眼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送到医疗室,兽人医生为它看了看,说是着凉了,吃点药休息一天就好。

小鳄鱼被一个兽人抱在腿上,喂了一点药。

翁平将它送到医疗室就离开了,临走时他跟梨青说了一声,让她送点吃的过来。

没过多久,小鳄鱼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

它饿了一晚上,昏昏沉沉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下意识睁开眼。

小鳄鱼看见一个女兽人半蹲在自己面前,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饿了吧?”梨青心疼地摸了摸小鳄鱼,用勺子舀起食物送到它嘴边,“先吃点东西。”

小鳄鱼一声不吭,乖乖张口吃下,很快吃完了一整碗肉羹。

梨青放下碗,柔声询问:“感觉怎么样?”

生病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小鳄鱼要是还饿,可以再吃半碗。

在幼兽园的第一天,两顿饭都没抢到,打架输得那么惨,晚上饿着肚子被冷风吹,小鳄鱼都忍住了。

可是现在终于填饱了肚子,它却比任何时候都难受。

小鳄鱼吸了吸鼻子,突然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说:

小鳄鱼:绷不住了

可怜的栎首领还不知道自己儿子没啦

第21章

小鳄鱼还在生病, 刚刚填饱了肚子,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哭声却很洪亮。

它也才半个月大而已, 在家时被宠着哄着, 也很听话, 谁见了都得夸一句优秀懂事。

进幼兽园之前,族里的长辈都很担心它, 怕它在里面吃不饱睡不好,可是就算不进幼兽园,小鳄鱼满了半个月, 也得开始学着独立,这是兽人的一贯传统。

小鳄鱼没当回事, 昨天来之前,它自信满满, 认为自己在这里一定能拼出个好成绩, 它不比第一部落别的兽族差。

实际上一开始,的确是很顺利的,它即使不算拔尖, 也能排个中上。

但从输给那只小黑豹开始, 一连串的打击让小鳄鱼再也控制不住。

它闭着眼睛哭嚎了一阵,哭完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又开始抽抽嗒嗒:“呜呜呜我想回家……”

抱着小鳄鱼的兽人医生擦掉它的泪水, 柔声安抚:“好了好了, 不哭了。”

梨青既心疼又有点想笑, 轻轻捏了捏小鳄鱼的爪子:“昨天怎么不吃晚饭呢?”

“我……”小鳄鱼这时候顾不上要面子了, 委屈道:“我没抢到。”

梨青叹了口气:“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着凉了?”

饿一顿不至于病成这样, 她以为小鳄鱼是不是不太适应幼兽园的环境,才突然着凉感冒。

小鳄鱼抽泣的声音停了一下,才支支吾吾说:“我昨晚……自己去洗澡了。”

梨青身上有一种神奇的气质,让它不自觉想要亲近,也没再隐瞒偷偷洗冷水澡的事。

小鳄鱼这么一说,梨青就明白了,它想洗澡,只能去外面院子里的水槽。

她伸手将小鳄鱼身上盖的被子拉紧,不忍心责备它,只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小鳄鱼闷闷地应下,一抬头突然在门口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予白站在门口,身边跟着一只小黑豹,和昨天打赢它的那只长得很像,但好像又不是。

小鳄鱼一下子尴尬起来,它刚才哭得那么大声,不会被听见了吧。

梨青也看见了门口的两只幼崽,起身迎上:“你们俩怎么也来了?”邬元先一步开口:“小白头疼,我带它来开点药。”

小鳄鱼被送走后,予白就回去上课了,上到一半额角两边又开始隐隐作痛。

以前都是晚上,现在白天也疼起来,估计额上的角加快了生长的速度,过不久就要冒出来了。

教室里邬元坐在前排的位置,不在予白身边,予白自己忍了一阵,被小狼崽看出异样。

它“噌”一下站起来:“老师,予白不舒服。”

不等兽人老师反应,前方一只小黑豹一下子窜到后面,紧张地围着予白转:“是不是头又疼了?”

讲课被迫中止,整个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予白有些不好意思。

它蹲在软垫上,一对前爪整齐摆在身前:“嗯……”

上次来家里的兽人医生留了一瓶药,结果回来上课时,忘记带了。

虽然医生说过,不吃药按摩一下也可以,每一次的疼痛不会持续太久,但邬元还是给予白请了假,第一时间带着它来到医疗室。

兽人老师见予白还能自己走路,并且有邬元陪着,就没跟着去,敲了敲桌子继续上课。

两只幼崽结伴走到医疗室外面的走廊拐角,就听见了小鳄鱼的哭声。

邬元被吓了一跳:“谁在哭?”

予白停下脚步,仔细辨认:“是……尾离。”

被送去医疗室的也只有它了,邬元惊讶:“这是怎么了?”

它身为首领的儿子,比别的幼崽知道更多部落中的事情,尖尾鳄一族的情况它是听说过的。

小鳄鱼送过来时还好好的,昨天一整天也没见它哭过,怎么这时候……

部落里的一些兽族都不太喜欢尖尾鳄,邬元担心医疗室的兽人医生会不会也这样,所以才把小鳄鱼给弄哭了。

它赶紧带着予白过去,走到门口就听见小鳄鱼说自己抢不到饭。

梨青也在,小鳄鱼被软布包得好好的,趴在一个兽人医生的腿上,看着明显不像受欺负的样子。

予白悄悄探头打量,原来小鳄鱼是没抢到,不是因为不喜欢才没吃东西。

它对小鳄鱼顿时又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其实它每次跑得那么快,有时还是抢不过别的幼崽,好在有邬元帮它抢,才不至于饿肚子。

梨青将两只幼崽领进来,这才知道予白头上要长角的事。

她抱着予白坐下,在它额角的地方轻轻抚摸:“会疼吗?”

另一个兽人医生为予白开了一点止痛药,走过来给它喂了一颗。

予白靠在梨青的手上:“不疼,我好多了。”

邬元跳上桌子,在一旁插话:“再休息一会儿吧,不如上午的课就别去了。”

再过段时间,它们要开始认字学新的课程了,最近兽人老师讲的都是以前听过的内容。

“小白可以留下,”梨青整理好予白头顶的毛发,转头对小黑豹说,“但你得回去上课。”

邬元有点不情愿,它想陪在予白身边,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但它还算听梨青的话,而且有梨青照顾予白,它也能安心。

小黑豹确认予白有所好转,已经基本不疼了,才一步一回头地出了门。

不远处的小鳄鱼悄悄看在眼里,很是羡慕。

自从予白和邬元一起进来,它就没出过声,缩在暖和的软布里一动不动。

予白来医疗室还有别的幼崽陪着,而它孤零零的一个,要是长辈们在这里,一定也会守在它身边,把这间小小的屋子堵得水泄不通。

小鳄鱼又开始想家,落寞地闭上眼。

梨青和予白说了会儿话,也将它放在软垫上,并给一旁的小鳄鱼量了一次体温。

随后她出去了一趟,予白扭过头,伸出爪子轻轻扒拉了一下小鳄鱼身上的软布:“呜?”

小鳄鱼睁开眼,又蔫哒哒地合上了。

但它看着比刚送过来时的状态好了很多,吃了食物和药,应该很快就会好。

“原来,你不是饿病的,”予白像在自言自语,歪头靠在自己的爪子上,“晚上冷……为什么洗澡?”

它在门口都听见了,小鳄鱼昨晚偷偷跑出去洗澡,所以才会着凉生病。

一开始小鳄鱼还有些别扭,但它发现,予白好像并没有嘲笑它的意思。

和早上它拦住翁平,告诉他自己没有吃完饭一样,它只是单纯地在说这件事情。

小鳄鱼再次睁开眼,吞吞吐吐道:“我以前在家……每天都要洗澡的,所以昨晚……不习惯。”

每天都要洗?予白眼中露出疑惑和不解,它低头闻了闻自己的爪子:“我没洗过……”上次洗澡,好像还是梨青带它来幼兽园的第一天,至于平时身上脏了的时候,自己舔舔就好,邬元和小狼崽都是这么做的。

予白又扭头闻了闻自己的后背和尾巴,自言自语:“不臭。”

它没有洗澡,身上也不脏。

小鳄鱼看着予白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主动问道:“刚才那个是谁?跟你关系真好。”

哭过一阵之后,它很快就想通了,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它还要继续在幼兽园里待下去。

也许是因为予白的毛色很特别,平时上课离得近,和自己说的话也是最多的,小鳄鱼对它的印象最深,也比较有好感。

虽然有时说话磕磕绊绊,长得还很瘦小……小鳄鱼悄悄打量着予白细细的四肢,明显比别的幼崽都要小。

予白回答道:“是我哥哥,叫邬元。”

它一字一句,把邬元的名字清楚地念出来。

“你哥哥?”小鳄鱼惊讶,再次打量,“可是……你是白色的,它是黑色的。”

毛色不一样,怎么会是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