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雨双
“小少爷对此得很是熟悉,我就不为其带路了。”京照西拱手道,“在下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话罢,京照西也不等亓砚卿回答,便直接转身离去。
亓砚卿有些诧异地看了京照西的背影一眼,随即,直接朝着那小院走去。
这百年过去,那小院与之前并未有太大区别。
亓砚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那窗边正放着一张软榻,榻上有一张方桌,桌上有一个精致的花瓶。
推开窗户,就见外面有一个不大的花园。
百年前那花园当中所种着的乃是奇灵花,如此种着的乃是镇魂草。
除了这个之外,可谓是与之前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亓砚卿轻笑着坐到软榻之上。
这京路表面上虽是不显,但也是一个念旧之人。
此处到底也是京路的府邸,若是京路不想留的话,那京照西也无法将此房间留下。
正在这时,亓砚卿就见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他抬眸望去,就见那零央正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拎着玄惑鲸,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在看到亓砚卿并无大碍后,那零央才松了口气。
零央直接将兔子和玄惑鲸扔到地上道:“我刚才倒是发现一件奇事,那京照西竟然离开这府邸了,依照他的习性,难道他不应该一直都守在这院子外面吗?”
“这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那京照西也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京照西。”亓砚卿摇了摇头道,“不能用以前的态度来面对现在的京照西。”
以前的京照西只是一个小公子。
但是,仅仅百年就能做到如此,可见京家很是重视这京照西,京照西自是也不会与以前一样。
此话一出,零央好似想起什么道:“这京家在名古战场也算是一个大家族,他与你关系好,如此的话,何不与他商讨,让他盯着这名古战场。”
“嗯?”
“我的意思,虽是那千令将已经死在我们的手上,但是,那千令将毕竟在名古战场待上万年,说不定在此有什么后手。”零央瞳孔微颤道,“我知晓此次我们在对付这两面蛊之上,就是为了将这两面蛊彻底弄死,所以不能给他留任何生路。”
听到这话,亓砚卿微微颔首。
零央这话说得不错。
虽说那千令将和大部分邪魔道修士都已经死了,但是,依照那两面蛊的习性定是有所后手。
那两面蛊本身就有两条命,若是给他一线生机,他便可逃出生天。
而九族之人在名古战场并未有什么族人,他们也就只能寻求外援。
零央看亓砚卿这副样子,就知晓亓砚卿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于是说道:“我与那京照西的关系一般,我若是同他说这话的话,他怕是不会放在心上。但是你却不同,是那京照西要与你结交,你倒是可以同他说说这事。”
闻言,亓砚卿点了点头道:“等他下次再来之事,我会同他说此话。”
说到这里,亓砚卿抬头看向零央道:“若是那小岛所在之地……”
“放心,我只要确定那小岛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里,我定是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零央道,“对了,你先前提及的那个苏故?”
“你可以在暗中盯着那苏故。”亓砚卿道,“他有可能是我们的人。”
听到这话,零央抬眸看向亓砚卿。
若是那苏故十成可能是他们的人的话,这星天定不会这么说,看来,星天并不是很相信苏故。
零央伸手拍了拍亓砚卿的肩膀道:“你放心,此事我会自己小心的,你还是将自己的伤养好,与那五行之珠的拥有者将剩余的虚空之门封印吧。”
听到这话,亓砚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要封印虚空之门的话,五行之珠的拥有者修为至少要在元婴。
如今金形珠之主又岁,修为在合体七成。
他乃是木形珠之主,修为乃是大乘。
水形珠之主云龛,如今乃是合体一成。
火形珠之主齐簇,乃是练气三成。
土形珠之主林无落,乃是化元一成。
他们三个的修为尚且可以,但是,这齐簇和林无落还有些距离,就算是想要封印也是不行的。
零央看着亓砚卿这副样子,也叹了口气。
随后说道:“早就听说那火形珠不愿认主,如今认主已经不错,现在不急在一时。”
亓砚卿颔首。
这的确急不得,五行珠的拥有者本身就要求根基实在,强行灌溉会出大事。
他先前将林无落和齐簇的事情告知与风司之后,风司同他说,会派人盯着两人。
既然那两人的生命安危不用担忧,那剩下的也就只能等着两人修至元婴了。
零央耸了耸肩膀,直接躺在软榻之上。
如此局面,当真令人为难。
这想要寻到那两面蛊和红煞仙姑所在之地就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办法就是他确定那小岛的位置。
第二种就是星天他们封印所有的虚空之门,这样虚空之门就会指向那最后的一扇门,也就是红煞仙姑他们手中的那一扇门。
但现在为难的是,他无法确定小岛的位置。
星天他们也无法封印虚空之门。
那红煞仙姑和两面蛊当真是好命数!
“算了,你说得也是,这事情也不急在一时。”亓砚卿叹了口气,看向窗外。
毕竟,那两个家伙现在藏在暗处。
.
亓砚卿在这小院当中等了九日,等到了手持丹药一脸兴奋的京路。
京路将七颗丹药递到亓砚卿的手中道:“这丹药就是我用那天狼杀和九月山一同炼制的丹药,我怕一颗没有效用,就炼制了七颗出来。”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京路挥手召出一个巨大的木桶,而那木桶当中全部都是药水。
京路伸手指了一下木桶道:“你在服药丹药之时,要泡在这木桶当中,在这药水药效褪尽之后再出来。”
说罢,京路一把扯住一旁零央的胳膊,将零央拽出了房间。
京路在离开房间之后,声音远远传来。
“我们就在外面为你护法,若是有任何的事情,你直接唤我们就是,我一直都在外面!”
听到这话,亓砚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挥手打下一道禁制。
随后,将衣服脱下,走进那木桶当中。
他站在这木桶当中,那褐色的药汁正好泡到他鼻子底下。
而在进入那木桶之后,亓砚卿就感觉浑身的经脉开始发热。
他知晓那药汁是在护佑他的经脉,但是,这种浑身都在发热的感觉却是有些不好受。
亓砚卿不敢停顿,直接服下其中一颗丹药。
在丹药入口的瞬间,他只觉一股热流直接顺着经脉流入丹海当中。
他那原本有些空荡的丹海,在这热流进入体内之后,忽然躁动起来,那热流直接将他体内所有的真气全部引动起来。
那些真气开始顺着他的经脉不断地游走。
令亓砚卿有些不解,那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真气,但此刻却给他一种很是异样的感觉。
热流在带着他的真气游走了一个小周天后,忽然慢了下来,亓砚卿知晓应当是丹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于是再将一颗丹药塞到口中。
那慢下来的真气,再次开始流动起来。
真气再次运行了一个周天,又再次慢了下来。
见状,亓砚卿心头一颤,直接将三颗丹药一同塞入了口中。
那原本吞下一颗丹药,体内的热流就已经有些让亓砚卿承受不住,这一下子吞下三颗,他只觉得周身的真气忽然炸开。
他一身的真气竟然开始到处游走。
因为那真气到处游荡的原因,亓砚卿的各大经脉都被真气所冲,一时间,他只觉得痛得有些难以呼吸。
但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任由这真气到处游走的话,那这丹药他就算是没有服用。
他先前所承受的苦楚,也就算是白白承受。
想到这点,亓砚卿轻吐一口气,直接将引出另外一段经脉当中的毒气引了出来。
那热流在有了毒气的协助之下,一同将真气逼回所属的经脉当中。
亓砚卿将剩下的丹药收起来,双手抱元,开始引导着体内的真气游走了一个大周天。
但他并不停顿,而是引着真气不断地游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亓砚卿心中有所感应,张嘴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将经脉当中的真气全部都引入到丹海当中。
在将真气引入丹海的瞬间,亓砚卿浑身一颤,整个身体传来一阵酥麻感,但是,那种异样的感觉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真气充沛的感觉。
亓砚卿内视丹海,只见原先元婴头顶那若隐若现的第八道剑痕,如今已经凝固。
他甚至还看到了第九道剑痕的虚影。
亓砚卿猛地睁开双眼,双手虚握,就听到一阵爆裂之声。
他缓过心神,垂眸看向木桶当中的药汁,只见那褐色的药汁颜色已经褪去。
见状,他起身走出木桶,挥手将一旁的法衣拿起。
在他将衣服穿上之后,挥手直接将禁制打去。
在禁制破除的一瞬间,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直接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