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隔岸看花
影片是用投影仪放的,投放在大块儿的幕布上,在昏暗的灯光下观看,就像是置身电影院一般。
这是部老片子,元松跟汤子苓在大学时就看过。可是再次看时,虽然知道剧情的大致走向,却多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触。
就好像,以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一个略有些伤感的故事。而如今,神奇地跟以前不太能理解的主人公共情了,在用自己的心感受他的迷茫、纠结和释然。
看完这部长约三个多小时的电影,差不多到吃午夜饭的时间了。
饭桌上,魏阿姨似乎是受到了影片的感染,聊起了她以前觉得很难捱的一段时光,“……只用了两三年,我就厌倦了肆意吃喝游玩的日子,觉得自己过得毫无意义,每天都莫名伤感、痛苦和恐慌,越是追问自己活着的意义,就越觉得活着没意思。也就是那时,我遇着了老石。我知道他的主要目的是找个不带孩子的,好全心照顾他和他的孩子。可我那时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觉得有人需要我,活着就有意义,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跟他过了。”
“如果当下那个选择能让你心中安宁,也不算是错误的选择。”汤子苓说着自己的看法,“很多人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心理出了问题,也没有看心理医生的概念,不管是找人抱怨吐苦水,还是歇斯底里的吵闹,或是其他让自己心里舒服些的方式,说到底,都是纾解的方式。不管什么方式,能解决问题就好。”
“是这个理。”魏阿姨见汤子苓比这几天来吃得多了些,心里越发高兴,“有时候,时间久了,很多以为解决不了的问题,有时候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就像阿姨当年,难受起来觉得天昏地暗,感觉都快把自己逼上绝路了。可跟
老石一起生活后开始了油盐酱醋的生活,各种糟心事儿经的多了,顿时就感觉以前自己那些烦恼简直就是闲出来的,怪不得当初跟老姐妹抱怨时人家都不稀的理我!”
三人一阵笑,感觉笼罩在家中的阴云开始慢慢散去了。
饭刚吃完没一会儿,魏阿姨就接到了郑飞的电话,约好在大门口接她去家属院。
她现在是那边的常客,老人们觉得她性子好、懂得多,见识也广,爱跟她打交道。孩子们也喜欢她,觉得她温柔可亲,肚子里有说不完的故事,讲起来特别生动有趣。
“家属院不是有个大院子吗?听说要盖那种大通铺的房子,郑院长说市里好几个暂时安置在公家单位的敬老院都要迁过来。”魏阿姨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背包,一边说起听说的小道消息。
“集中过来也好,以后郑院长向上面申请什么补助,也好开口……”
元松把她送到大门口回来,汤子苓已经刷洗好了锅碗瓢盆。
“去后面仓库吗?”这几天总是元松一个人过去,他吃完了就想睡觉,整个人很疲惫,仿佛怎么也睡不够似的,今天要是魏阿姨不主动喊他一起去看电影,估计这上半夜他又要睡过去了。
“嗯。”元松满怀期待地望着他,“你要一起吗?”
“好。”看着他跟中了大奖似的高兴的样子,汤子苓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有点儿夸张了啊!”
“我高兴嘛。”元松顺势牵起他的手,“大花小黑它们也想你了,上次我过去,它们一个劲儿扒着门帘往外看,生怕把你给关外面了。”
到了仓库,猫猫狗狗们果然对他要比以前热情很多,尤其是高冷的大花,竟然颠颠地主动凑了过来,围着他的腿蹭了好几圈。
汤子苓受宠若惊,拿起梳毛器任劳任怨地做起了免费“搓澡工”。
元松沤肥回来,跟汤子苓说:“有个桶里的肥感觉熟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咱们带回去,让魏阿姨看看能不能用。”他也是爷爷奶奶折腾时打打下手,自从他们先后
过世,他平日里连饭都懒得做,都是在街上买着吃,更别提亲手沤肥、种菜了。所以很多事,他只能算是一知半解。
“嗯……”汤子苓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元松闲聊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事儿,啥结果啊?”这几天战友们都拿他当瓷娃娃一样,轻声细语不说,还坚决不提那次任务相关的话题。他精力不济又整天昏昏沉沉地睡觉,新闻懒得看,网也没兴趣上,导致现在还不知道后续结果。
元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口中的“那事儿”是啥事,当即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表面上看,是一帮电视看多了以为世道一变就能当一方枭雄的地痞铤而走险博富贵,实际上是被高层内部争斗给利用了。”新闻报道出来的甚至更简单,只配合着画面寥寥几句说了劫匪被击毙的过程,其他的一概没提,很多隐秘的消息都是他从朋友那儿打探来的。
“这还没稳定下来呢,就开始斗了?”汤子苓不是没在社会上历练过的人,知道有人的地方必然会有争斗,但万万没想到连什么导致了阳光异常都还没掰扯清楚呢,人就开始斗起来了。
“一山不容二虎嘛。”元松接过梳毛器,让汤子苓休息一会儿,“现在军政两套系统并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点试探性的小斗已经算是克制了。就拿官方售粮处来说,门店、工作人员和销售网络肯定是隶属于政府,但货运捏在军队手里,时间长了总会有摩擦的。”
两人还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兵,那些大人物之间的争斗离他们太遥远,汤子苓还是比较关心与他们息息相关的事,“咱俩的体检,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这都好几天了,没见什么动静……”
两天周末过去,周一的汤子苓像是终于缓过来一样,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一直暗暗关注着他的战友们都松了口气,老孟甚至一巴掌差点儿没给他拍个趔趄,“可憋死我了,生怕你小子这一关熬不过去。咱们以前的老战友就有不少先例,人聪明,能力强,脑子也好使,可就是
轴,过不了自己那关,纠结着纠结着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小李恨不得去捂老孟的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偷偷观察了小汤的神情,见他当真是走出来了,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小汤跟小元已经很厉害了,毕竟才训练那么几天就被拉去了战场,搁谁谁不慌啊?”他在心里说,而且第一次端枪就拿了人头,要真没事儿人一样啥事没有,才要怀疑是不是有啥毛病呢!
人多慕强,军中尤其如此。汤子苓就很明显地感觉到,大家待他跟元松跟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之前两人虽是立功进来的,可在很多人看来,应该有运气的成分在,就算没有像鄙视关系户一样默默看轻两人,可也没尊重到哪里去,甚至有那爱恃强凌弱的时常像对待新兵一样使唤他们。只是两人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对那些故意找茬的甩都不甩,该干啥干啥,一点面子都不给。那些人还暗暗琢磨着找机会让他们好看,没想到还没找到动手的机会,两人就又大出了风头。
暗地里几个气得牙痒痒的人还没缓过劲儿来,更刺激他们的消息传开了€€€€元松和汤子苓因为表现突出,授予荣誉称号、记一等功!
“凭啥啊!”有人忍不住将不服写在了脸上,“咱不也忙活儿大半夜吗?就因为他俩运气好干掉了几个,功劳就全被他们给揽走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有人不认同他的说法,“那些歹徒可是有真枪实弹的,先咱们一步赶去的兄弟连伤了不少战友。咱们连队为啥只有一两个人受伤?不就是因为元松跟汤子苓先干掉了手里有枪战斗力比较强的歹徒吗?”
“对啊,那么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歹徒随便往雪窝子里一藏,那阴枪保准儿一射一个准。要不是元松跟汤子苓两个神枪手,咱们就等着当活靶子吧!当天雪那么大,天那么冷,别说受了致命伤,就是没命中要害,人也够呛,我老乡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说差点儿右手就废了。”
“听说他们集体三等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什么奖励。”
“应该有的吧,毕竟咱们也没少出力。”
“听说这事儿闹这么大主要是上面想立个典型,是立威,也给心怀不轨的人一个警告,那些被击毙的歹徒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话说回来,那些家伙胆子也忒大了,真当一城的驻军是吃素的啊,竟敢在家门口劫车,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
消息传开,虽说有人酸有人羡,但无疑如扔进平静无波的湖中的一粒石子,立刻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大家这才真切地意识到,如今,似乎不再是和平年代了。而他们观念中只有在比赛中获得好名次争得荣誉才能立功的根深蒂固的想法,似乎也要开始转变了。
对一些人来说,这意味着风险,意味着自己以后可能会面临以前没遭遇过的危险。而另一些人,则兴奋地想着,无数的机遇就要来了。
第54章
雪一直下个不停,积雪所带来的影响越来越严重,驻军连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数十条紧急求助,以班为单位分批去支援都排不过来,上面不得不考虑再把班一分为三组,以最大限度地缓解人手紧缺的问题。
一个驻军连,有三个排、九个班,一个班15人左右,据小李他们说以前一个班一般不超过10人,这几个月扩招了不少。
“……一个班分为三组,每个小组4-5人,以后沿用原先的班数,就像咱们九班,可以分为九班1组,九班2组和九班3组。”宿舍里,班长主持此次的分组,“这次分组采取投票的方式,先进行组长人选报名,然后进行组长和组员互选。有一点咱们提前说清楚,这次分组请大家慎重,一旦选定不能随意更改,除非组长明确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被撤销组长资格……朝夕相处了这么久,彼此是什么情况想必大家都清楚,咱就不搞那些形式的东西了,直接举手报名。我再提醒一次,组长意味着责任,干一半撂挑子一律当逃兵处分,大家要想清楚了!好了,既然大家都清楚了,咱们现在先进行组长人选报名。”
元松跟汤子苓都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然后,老孟、陈磊、洪平……共有七个人举了手。
班长把七人的名字写在平时他们集体学习时用的小黑板上,确认几次没再有人举手,就迅速进入下个“环节”,开始组长跟组员互选。
这原本是件很伤和气的事,但在班长的以身作则下,九班整体氛围相当不错,而且大部分是有啥说啥的耿直性格,这个原以为会有些尴尬的环节反而进行得很顺利,不一会儿就分好了三个小组,愿意加入的组员最多的老孟、汤子苓和元松成了九班新出炉的三个组长。
他们完成了任务,本想趁着难得没任务的下半夜,去别班凑凑热闹。结果刚到走廊就听到隔壁宿舍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多会儿动静大了起来,隐约听着是要动手。
几人尴尬地回了宿舍,老孟还纳闷儿地问班长,“咋回事儿啊?不是都投票选吗?”他刚刚听了一耳朵,隔壁好似是因为班长直接指派组长,有人不服气进而产生了冲突。
“上面只说分组,没说一定要选出来。”班长话说的含蓄,但意思很明显了,隔壁班闹成一团多半是班长藏了私心的锅。
隔壁闹了好一阵儿都没消停下来,眼看着动静越来越大,就在九班大家小声商量着要不要去劝架时,他们终于把排长给招了过来。
接着就是一阵训斥,好几个人受了处分,八班班长还被撤了职。
“这还无衔无职的就开始动小心思了,以后得到的权利大了,岂不是更胡闹?”下班回家的路上,聊起这事儿,汤子苓忍不住吐槽那个办事没谱的原八班班长。他们之间原本就算是有过节,两人刚去时就被那个班长使唤着让他们帮他洗衣服,两人没搭理他,直接当没听到就走开了。那家伙还算有脑子,知道这事儿是他自己理亏不能明目张胆来,没敢闹大,不然以汤子苓跟元松的性子,老早就闹到排长那儿去了。
“这就是现在军中普遍存在的问题,骤然扩招,又没有原先新兵训练的条件,整体素质参差不齐,太容易出问题了。这还是只开始,以后估计有的烂摊子收拾。”
两人走到柳湖北街,去郑飞几个租的摊位看了看,嗬,生意还挺不错。
郑飞招待完一波顾客,才有空跟两人说话,“有机肥卖的可好了,好些老客户帮忙介绍新客,这一桶都快见底了。”
元松跟汤子苓从仓库那边搬到家里的沤肥桶不小,魏阿姨看过后说熟得很好,家里用不了多少,就提议说供货给郑飞几个孩子,让他们在夜市卖着试试看。却没想到在如今普遍家中搞室内种植的城里,肥料还挺有市场,短短几天就卖光了大半桶(家属楼也种了不少东西,消耗了小半桶)。
“晚上我们上班的时候再给你们送一桶到家里。”元松记得还有好几桶也熟的差不多了,
正好能供应上。
“元哥,到时候提前发给信息给我们,我们在巷口取,到时候直接搁咱店里。”说起这个,郑飞忍不住眉眼带笑,“我们长租下这间铺子了,以后可以把货存在这里。”
“哎呀恭喜啊,郑老板~”汤子苓笑着道喜。
“嘿嘿,同喜同喜……”
回去说起这事儿,魏阿姨很替几个小姑娘开心,“她们可卖力了,每天在店里一呆就是大半个晚上,想方设法推销自产的鞋垫、毛袜,还无师自通自己开拓起了市场。哦对了……”魏阿姨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解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两个红艳艳的草莓!“是洗过的,你俩一人一个,郑飞特意让我给你们带的,可甜了。”
两人以前都对草莓没有特别的偏爱,但此刻看着两个香甜可口的草莓,顿时就忍不住口中生津。“阿姨您吃了吗?”
“我吃过了,郑飞硬往我嘴里塞了一个。”魏阿姨脸上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几个孩子脑子好,知道物以稀为贵,费了好大的功夫养了几盆草莓。他们自个儿不舍得吃,大部分都拿去卖了,实在馋了就挑了品相不好的,一个恨不得切成八瓣儿分着尝一尝,也就甜甜嘴……”
跟以前小孩儿拳头大的草莓比,眼前的草莓看上去小小的一颗。可吃到嘴里,那种极具冲击力的清甜,让汤子苓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好甜……”他才张口,就感觉嘴里又被塞了一个。看着面前冲他笑的元松,他只好乖乖吃下去,“以后咱也养几盆,大家一起吃个够。”
第55章
“你们待会儿是不是要去后面仓库?”魏阿姨突然问。
“嗯。”元松点点头,“再去搬€€桶熟肥,顺便再多沤点儿。”
“你们别仗着自己年轻,不拿那古怪的阳光当回事儿。”魏阿姨早就发现俩人似乎没把阳光的潜在威胁放在心上。之前几次想说,都因心有顾忌而作罢。而这次,不知怎么的,很自然就说出了口,“我€€个老朋友,家里十来岁的孙子正在叛逆期,跟父母吵了架€€冲动在大中午出了家门,啥防护措施都没做。后来报警把人给找回来后,在同学群里炫耀自己晒了太阳,€€点儿事没有,还在网上说。被同学和网友捧几句就飘飘然了,偷偷做起了白天户外直播。大中午的时候家里大人都睡得正熟,谁知道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
魏阿姨喝了口水,叹了口气,“直到孩子莫名开始连续发烧,怎么都退不了烧,后来送到医院被告知是‘日照综合症’,逼问之下那孩子才说了实话,竟断断续续大中午往外跑了小半个月了!就几个小时前,另€€个朋友告诉我,那孩子已经没了,生生给烧得神志不清,引发了€€系列并发症,受尽痛苦而死!那孩子,还不到十六岁呢……”
汤子苓跟元松听得心情沉重。他们对这个“日照综合症”并不陌生,这小半年来,不说新闻上报道出来的,就是各社交网络、论坛上爆出来的因这个最新命名的病而去世的人,也不在少数。
或许是因为两人深居简出、人际关系简单,亦或是他俩比较幸运,迄今为止,身边的熟人还没有听说得这个病的,因而听魏阿姨说起她朋友未成年的孙子竟为自己的不以为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当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见两人神色震惊,魏阿姨心里暗松了口气€€€€知道怕就好,就怕对什么都没有畏惧之心。“阿姨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知道在年轻的时候,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特别的,自己也许是个例外。可有时候,现实很残酷,可能谁都是例外,也可能谁都
不是例外。”
向来下意识跟人保持€€定的距离,甚至对外人的碰触感到反感的汤子苓,第€€次主动握住了除元松外的人的手,“阿姨,放心吧,以后我们会多注意的。”
魏阿姨笑了,用另€€只手轻轻拍了拍他,“你们不嫌阿姨€€嗦就好。”
之后,元松跟汤子苓多注意了些,尽量不在魏阿姨眼皮子底下往太阳下跑。但两人能确切地感觉到,这阳光对他俩是有好处的。因而,有€€个大天窗的三楼阁楼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在那里,他俩仰躺、卧趴,尽情地享受阳光的沐浴。有时候觉得意犹未尽,甚至会直接睡在阁楼。
很快,刚上任的小组长就接到了任务。
如今的任务派发非常智能,军队跟政府统€€使用的办公系统直接弹出任务信息,执行任务人点击“接受”并在完成后点击“完成”,就可以了。当然,后续监督部门人员也会被派发查验后续结果的任务。
汤子苓是九班2组长,接受任务后,带着他的四名组员前往任务地点。
“开始整修学校了,是不是意味着学校快要正常教学了?”被正值中二期的弟弟折磨得恨不得将他打包送去外太空的洪平€€脸期待,“最好都实行寄宿,免得那些家伙天天闲的没事儿干,净气人,我爸高血压都犯好几次了!”
“单气人还是好的,那些半大不小的孩子胆儿特大,没看新闻报道吗?不知哪里刮起的邪风,偷偷搞白天户外直播,还相互攀比谁坚持的时间长,都死了好几个了。”小李也在汤子苓的队伍,他对于自己比汤子苓入伍早却成为他的组员完全没感觉,天天组长组长的喊,别班笑他没节操抱大腿,他反而€€脸骄傲地说自家组长就是牛,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有本事比€€比……气得那人灰溜溜地逃走了。谁不知道每次打靶训练汤子苓跟元松跟氪了金似的,成绩好的让人连嫉妒的心都不敢有,跟他们比打靶简直是自取其辱!
“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在家父母管不住,倒不如
都塞到学校,让老师好好管教管教……”
如今公车比较难申请,人数众多的大型任务可能有军卡坐,若是小任务,就只能自己规划路线,看是选择步行还是乘地铁了。
汤子苓他们这次任务地点就在柳湖街道的区域内,步行过去也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索性就直接走了过去。
到之后跟校领导对接后,发现学校其实已经基本整修完毕了,求助他们,是有不少建筑垃圾堆在教学楼前,如今又比较缺建筑工人,眼瞅着开学在即,只能出此下策。
汤子苓几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什么活不是干啊?果断帮衬着仅有的三位清理建筑垃圾的师傅干了起来。
午夜饭是在教职工食堂吃的,跟食堂阿姨聊起来,知道以后学校当真像洪平期望的那样,实行寄宿制。
“……听说小学€€星期叫接回家€€次,初中半月€€次,高中€€月€€次,吃住都在学校,还要新开€€门军事训练课。”
“这是好事儿啊!”€€起干活的师傅真是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支持,“娃娃们就得在学校才行,搁家里久了都要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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