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土豆咸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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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格尔没想到口、枷会造成现在的场面。
被悬置的雌虫胸口脏兮兮一片,丰满的胸肌向前送,两枚红豆在刺、激下无时无刻保持站立姿态。而雌虫的下半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短短的遮羞布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温格尔知道普罗指导教他用口、枷,不是出于什么生理上的刺激。而是单纯为了惩罚眼前雌虫的嘴臭脏字,顺便杀鸡儆猴。
但温格尔本质上是一个不会照顾人的雄虫,生活自理确实不是问题,可帮一个陌生雌虫擦拭身体不论是从技术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超过了他的阀值。
你要说不擦,直接用吸奶器。
温格尔又觉得太脏了。
他细细地打量这具充满力量感的肌体,目光扫视过雌虫身上的每一道虫纹,认真地考虑松开雌虫的束缚,让他去洗一个澡这个选项。
从履历上来看,束巨是一个从小混迹在星盗行业里的老纵火犯。他干活的手艺无论在行当里,还是行当外都堪称一绝。不论是自家星盗团还是别人家的星盗团,都很乐意找他做事情。
他对放一把火,破坏公共设备,创造爆炸美学一类的事情极度狂热。
温格尔对束巨印象深刻,是因为这家伙曾经和三个星盗团一起奇袭了五大军事院校的联合演习场地。
直接导致了当年参加联合演习的甲竣,住了一个月的病房。
间接促进了他两在领证的路上快马加鞭。
“谁能想到对方会在洗手间、沐浴间里布置炸弹呢?”当时的甲竣哭笑不得,一边坐在病床上给温格尔削苹果,一边复盘整个事件经过,“挑了人流量最多的时候点燃炸弹,生化攻击和物理攻击一起上……听这可能有点恶心。但是主策划的那个家伙是真的想要我们死。”
桌子旁边七零八落放着坑坑洼洼的苹果,有的一半果肉都给削没了,有的外表堪比陨石表面,还有的直接成了切面几何体。
其创作者温格尔却吃着病患亲手削好的完美苹果,好奇发问,“没有提前发现吗?”
“场地都做了检查。首先内鬼是存在,但是爆炸的要素并不是普通的炸、药。而是粉尘爆炸。”甲竣尽可能用通俗的话,给温格尔讲述这场恐怖袭击的内幕,“……做出这种设计的家伙,是一个军火天才……但如果真的遇上他。在可以实现的情况下,不要给他任何化学相关的东西,包括金属类的制品……”
温格尔以前是没有仔细听,因为他觉得身为雄虫的自己是不会面对这类事件的。
那时候的他,只是想要听甲竣说话而已。
但在没有人可以给意见的情况下,只能把那个时候甲竣的假设拿出来使用了。温格尔否定了让囚犯自己洗澡的想法,拿着东西离开了囚室。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带上半盆水、一块肥皂、一块干净的毛巾。
束巨并不明白温格尔打算做什么。
但他清楚地知道,雄虫将半湿的毛巾压在自己的胸口上时,一阵寒颤从他的尾椎处过电般攀爬上了咽喉。雄虫用力地按压他的肌肤,毛巾从他的喉结开始,仔细而缓慢地往下擦。
毛巾柔软的质感背后,是雄虫的手。
而在冰冷的凉水下,是温热的躯体。
温格尔先擦了上半部分的胸膛,随后洗了一次毛巾,和之前半湿不一样了,这次毛巾中带着的水分更加充足,拍在雌虫的身上,水珠飞溅。水痕流淌过雌虫的腹肌,将遮羞布搅和成半透明的质感。
“唔。”束巨发出难耐的声音,铁链哗啦作响。温格尔脸有点红,但他还是认真地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他先确保束巨的重要部分都被水打湿后,再将肥皂的包装拆掉,稍微搓出一些泡沫后,把肥皂怼到束巨的两颗上。雄虫的动作给人感觉像是在清洗一件商品,他对于使用部分格外在意,用力地揉搓好几回。
最后再用清水抹了一把,去除浮沫,用拧干的毛巾擦干。
束巨从一开始地抗拒挣扎到后面粗重的喘息,再到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他的耳根烧起来一样,眼睛恨不得冒出火来。下半身因为拘束环的限制,根本做不出什么刺激的事情。
他无法对雄虫做出任何攻击性和羞辱性的事情。
到最后也只能看着雄虫将消毒后的吸奶器取出来,贴在自己红肿的两颗上,随着机器的发动,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成为这只雄虫的雌奴,是不是意味着每天都要面对这种折磨?
束巨在戴遗苏亚山监狱和吸奶器之间做取舍,他无法合上嘴,不然此刻应该会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
太难了。
但他会选择成为雌奴。
他再也不想要待在戴遗苏亚山监狱,这里他一刻也不想要待下去。无数个日夜里,他看着没有光的天空,总是幻想自己能捡到一架破烂机甲,然后驾驶着它冲破这颗毛都不长的星球。
死在宇宙里,也好过死在戴遗苏亚。
只要,能够让这只雄虫保释自己……
毛巾覆盖在束巨的脸上,很快将他整个脸都擦了一把。雄虫将毛巾丢到水中,随后下达了命令,“解开。”
声纹符合的滴答声响起,口、枷掉落在地上。
温格尔将其捡起来,放入水里。随后用手帕擦了手,把手帕也放进水里。
此刻,他和束巨保持着安全距离,静静等待吸奶器到达指定量。
这是一种常态。
温格尔和四个囚犯,无论哪一个都没有话说。他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奶源。他可以在保护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给这些囚犯一些优惠,比如说准许他们在自己的笼子里活动,或者允许他们选择营养液的口味。
止步于此。
昨天从4号囚室出来的时候,温格尔曾想过让囚犯们穿上裤子的事情。但他仔细观察时,才意识到如果要让囚犯们穿上正常的裤子,首先要解开他们脚上的铁链。
但谁知道解开脚上的铁链会发生什么呢?
温格尔不敢赌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但他现在情愿自己做惊弓之鸟。
“喂。”雌虫沙哑的声音打断温格尔的思绪,“奶好了。”
“谢谢。”
温格尔蹲下身。
设备罩子离开雌虫身体时,发出“啪”的响声。
他站起来,感觉斗篷下摆被拽了一下。
回头,便看见束巨用牙咬着他的斗篷,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1号选手要发起他的进攻了!他选择了保释战术!
第9章
这个前所未有的举动,让温格尔感到惊讶。他轻轻地拽拉两下斗篷,发现束巨将布料咬得死死,大有不松开的样子。如果是普罗指导在这,估计会先敲碎这只雌虫的牙齿,再给他重新戴上口、枷。
但温格尔却对这只雌虫起了一点好奇。
“你想要什么吗?”他询问道:“松口吧。”
布料上已经渗出束巨的牙印。他直勾勾地看着温格尔,似乎在试探雄虫的态度。许久,才松开了斗篷。
束巨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雄虫。他说道:“您是贵族吗?”
“是的。”温格尔回应道:“但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虫种,这是雄虫的私密。”和兽人有些相似,虫族的雄虫雌虫多多少少会受到自己虫种的影响。比如蚁族、蜂族天性有着高社会性、高合作性,蝶族就散漫无序。
虫族中的某一个大类是很好猜测的,但是对于自己是哪一个虫种,只要当事人不说,档案不查明,其实知道的人不会太多。
温格尔听说过有些奇怪的家伙,对收藏他们这种稀有虫种很感兴趣。成长期破蛹后就被家里人教育不能随便说出自己的虫种。
束巨显然不满足于知道一个贵族的身份。
“好吧,贵族先生。您可从没有做过家务活吧。”束巨为自己贴上标签,“用我吧。我从小就会这些,洗衣做饭,你能想到的,我都能做……”束巨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暧昧的神态,“我会的活很多。还很会自己动。”
实际上他连雄虫的吊都没见过,但谁管这个呢?
作为一只在星盗堆里长大的雌虫,这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工作,还不是看看就会的事情吗?戴遗苏亚山监狱里犯罪的雌虫不计其数,束巨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他身上一定是有某种特点吸引到了这只贵族雄虫。
这也是他被选中的原因。
他必须要利用这一点。
对于喜欢饱满躯体的雄虫而言,束巨认为自己的胸膛、腹肌、背脊、屁股还算是上品货色。他笨拙地舔了一下嘴唇,努力地挺了一下胸,竭力展现自己的魅力,“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对吧……”
温格尔静静地看着雌虫,忽然伸出手点在他的咽喉上。
“你知道吗?”温格尔安静地说道:“你们气管附近的肌肉都被植入了拘束环。”他只是很平静地重复普罗指导的话,手指轻轻地在束巨的虫纹上划过。深褐色的虫纹起伏着,就像是可口的巧克力酱。
可惜产奶的腺体不属于拘束环的正常佩戴部位,否则温格尔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坏心思地命令这些奶源们24小时无休产奶。
束巨仿佛被卡住了声带,他看着那只手沿着喉结往下走,最后落在胸口的虫纹上。雄虫的指尖挠过皮肤,仿若小猫爪子对你发出警告。
束巨感觉自己不对劲。
他恶狠狠地瞪着雄虫,之前表现出来的温顺被丢弃,那只骂骂咧咧满口污秽的雌虫再一次出现在温格尔面前。
“艹不艹。”束巨将身体凑上前迎合,他大大咧咧地说道:“给个准数。”
温格尔抽回手说,“我有雌君。”
束巨哈哈大笑,“得了吧,贵族老爷。”他将自己的两腿打开。遮羞布下的东西几乎可以看见轮廓了。这才是束巨的风格,他吹了一声口哨,“你看,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了,是吧。”
温格尔拿起东西,转身离开。
“唉唉唉,别走啊。”束巨高呼道:“我都这样了。你不艹白不艹啊。”他马上换了一套吆喝来挽回雄虫,“你看我这大不大?”束巨挺起胸口,展示产品,“你瞅,捏起来手感很好的。想怎么玩都可以,用道具也很爽的。再说了,每天来取奶多麻烦啊。你想喝,我可以喂你啊。”
温格尔看着自产自销的雌虫,有点一言难尽的感受。
他可不敢让嘉虹来和这些凶悍雌虫相处。
而束巨已经说得越来越限制级,甚至开始推销起自己的屁股。这些话,听着就觉得场合不太对劲。雄虫温格尔叹口气,转身给锁上了大门。
黑暗中,雌虫束巨大声地骂了一句,“艹。”
等他成为那个雄虫的雌奴,离开监狱后,他一定要用木仓口对准那只雄虫的膝关节、肘关节来个几木仓。然后再把雄虫丢到火里慢慢烘烤,最后留着一口气点燃烟花,把他炸成一串。
“用你的活把雄虫勾搭上,美得他认不清现实。”蝎子美人前辈谆谆教导还历历在目,“然后用一把刀,捅死就跑。”
就得这么做。
只不过束巨全然忽视掉他和美人前辈的颜值差距、躯体差距以及他们的目标群众的审美差距。
他依旧被拷着,却开始认真地思考如何和雄虫睡上一觉,为自己取得雌奴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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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格尔将水倒掉,把毛巾和手帕分开洗。
他所使用的洗衣间是以前监狱的公共洗衣间,本来只有甩干机。但是普罗指导带人给他安装了两个洗衣机在里面。一台是雄虫专用,另外一台居然是雌虫专用。
温格尔把斗篷换下来,一并丢到雄虫专用的洗衣机里。
戴遗苏亚山监狱现在所使用的电,全部是动能储存块提供。这东西也是被控制的物资,每个月都是有固定的量。温格尔去看了一下动能表上的量,他是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懂了,又觉得自己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