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 第236章

作者:菊长大人 标签: 灵异神怪 强强 无限流 玄幻灵异

“你们来啦。”

此时祁究和祁小年已经卸下了多喜多乐的身份卡,恢复客人身份,按理说纸人念念是不会与他们说话的。

祁小年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忐忑的同时也感到好奇。

纸人念念朝他们走来,把脚步声和说话声都压得极低:“我等了有一会儿了。”

闻言,祁小年不解地看了眼纸人念念,而后把目光转向身旁的祁究,“哥,究竟什么情况…”

纸人此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与他们相熟一样。

念念从兜里掏出揉成一团的手帕递给祁究:“香我替你上好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上香?祁小年听得一头雾水,祁究却了然地接过这团手帕:“谢谢您,€€还说了什么吗?”

上午的时候,祁究将这张手帕给到纸人念念,并叮嘱念念帮忙上一炷香。

没想到那家伙这么快就把手帕“还”回来了。

而且祁究很快发现,被揣成一团的手帕里包着什么东西。

祁究迅速展开手帕,一枚打火机出现在眼前。

打火机?祁究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而后又很快地舒展开,瞬间明白了079的用意。

纸人念念回答说:“€€还说,下次希望你亲自过来上香。”

祁究笑:“好,我知道了,谢谢转达。”

纸人念念将物件和话语顺利转达后,就以倒退的姿态重新返回502房间,还将房门上了锁。

面对满头问号的祁小年,祁究收好手帕和打火机后轻描淡写解释说:“一位老朋友托纸人送来的副本特产。”

“老朋友?”对于这个称呼,祁小年难以置信地扬了扬眉。

无论是纸人念念的出现和离开、还是她把东西交到祁究手上的经过,都非常离奇,就好像她和祁究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她是站在他们一边的。

祁究笑:“不重要,小年,我们赶紧去把戏服弄出来吧。”

祁小年欲言又止,他虽然十分好奇,但同时也很清楚,哥哥该对他说的已经说了,不会再继续说什么了。

祁究再次开启了501的门锁,当他扭动门把手时,朝没有人的屋内礼貌说了句:“打扰了,我们过来帮忙清理一些旧物。”

因为上午走得匆忙,屋内的水渍并没有来得及清理,似乎不停有水滴沿着墙面流淌在地,持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一股潮湿憋闷的霉味随之扑面而来。

随着“咯吱”的推门声响起,频调怪异的鬼戏再度从屋子深处传来。

但和早上初次光临时不一样,此刻的鬼戏声非常不稳定,时断时续,就像接触不良的电视广播,而且音量比早上要小了许多。

难道是早上自己的操作过于粗暴,破坏了房间里老化的电路吗?祁究短暂地反思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地掏出了手机,他按下了录音键。

先前已经做过推测,吊诡如唱诵往生经文的鬼戏,其实是为了压制隐藏在屋里的怨灵,一旦鬼戏声止,于玩家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稳定的鬼戏声让祁究预感到不妙,所以提前按下了录音键。

这间被浸泡在黑暗中的房间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压抑感,祁小年步入屋中的一瞬间,感觉心口闷得慌,就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处让他喘不过气。

这样窒息的氛围里,祁小年只觉得喉咙干涉生疼,很难顺畅地发出声音。

两人索性一言不发,地板上的积水并未彻底褪去,在老式水泥地上形成一连串小小的水洼,踩在上边发出粘腻的“啪嗒”的声响,周遭潮湿的气息蒸腾而起,在绝对的黑暗中,祁小年内心的安全感摇摇欲坠,他有种坠入黑色沼泽深处的错觉。

音调扭曲的经文也超度不了腐烂在泥地的亡灵。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咔哒”一声响,501的房门又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兀自紧闭且上了锁。

弥漫在黑暗中的鬼戏声越发不稳定,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去,音质还有点闷,就好像是从很遥远的水底传来,已经逐渐失去了力量。

也不知是不是祁究上午的举动,让屋内的蜡烛彻底变潮了,这一次鬼火并没有被点燃,满墙的镜子沉在潮湿的黑暗中,蠢蠢欲动,像是尚未睁开的巨兽眼皮。

害怕光线让房间被异化,两人没敢贸然点灯,只得摸黑行走。

屋子不大,却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祁小年全身的神经都崩到极限,就连手指尖都变得潮湿,也不知是紧张得出了汗,还是沾染了房间里的潮气。

先前祁究已经把501异化的原理告知祁小年,他知道光源会给这间房提供异化的能量,但同时他也很好奇,在走廊上纸人念念将手帕和打火机递给祁究,祁究说是老朋友带来的“副本特产”,所以这个打火机有什么特别的呢?难道它产生的火光不会导致房间的异化吗?如果是这样,祁究为什么不用它照明呢?念念提到的上香又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些疑问都是祁小年自己在心里琢磨,并不敢贸然问出口。

一来此时此刻的氛围让他不敢贸然说话,二来他必须通过脚步声确认祁究所在的方位。

兴许是有吸血鬼血统的加持,祁究比寻常人类更适合在绝对的黑暗中行走,他敏锐地判断出房间的方位及格局,并根据记忆找到正确的方向,很快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找到了卧室衣柜。

可就在他伸手拉开柜门的瞬间,原本断断续续的鬼戏声戛然而止,潮湿的寒意也在瞬间凝固,无形中像冰锥一样刺入“不速之客”的身体。

刹那间,祁小年浑身关节都被冻住了,他的身体几乎一动不动,只能慌乱地转动眼珠子,试图看清浓稠的黑暗里究竟藏着什么诡物。

€€€€潮湿、肃杀。

他错觉自己是一只撞上蛛网的昆虫,被困在黑色蛛丝上毫无挣扎之力。

不远处的祁究轻轻“嘶”了声,他在身体彻底被冻住的一瞬间按下了录音播放键,已经中止的鬼戏声重新从他手机里流淌而出,随着戏声重新响起,祁小年明显感觉周遭凝滞的寒意开始流动、变淡,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渐渐可以活动了。

祁究也明显松了口气,他用好不容易可以活动的手指调高手机音量,让录制版本的鬼戏声填充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还好刚才提前录了一段,否则就麻烦了呢…”

祁究一边将音量调到最大,一边继续拉开柜门€€€€

第227章 年(46)

十多套色彩明艳的戏服被整整齐齐叠好,柜子仿佛一个真空的环境,将衣柜与这间潮湿的房间隔绝开来,戏服丝毫没有受潮的迹象。

可见当年屋主对这些旦角戏服悉心保存,十分宝贝。

祁究已经事先准备好大型号的黑色塑料袋,此刻也来不及多做犹豫,只象征性地告知了一句:“抱歉,得罪了。”

说完,他就动作迅速地将满柜子戏服都装进黑色塑料袋里。

播放着鬼戏录音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手机电量不足5%,请尽快充电,否则手机将自动关机」

时间不多了,手机一旦关机,正在播放的鬼戏就不得不停止,这对身为“不速之客”的祁究和祁小年而言是非常危险的。

“快走。”

拿到戏服的两人以最快速度朝屋外撤离,好在即使时间紧迫,但祁究脚下步子依旧不慌乱,他领着祁小年沿原路返回。

黑暗让时间和路程变得漫长,房间明明不大,但心脏狂跳不止的祁小年错觉自己走过了一个巨大的礼堂。

他一时也分不清,这是失去视觉让他的感官出现了认知错误,还是房间已经在无声中开启了异化。

在手机电量只剩下3%的时候,正播放着鬼戏录音的屏幕陷入黑暗。

鬼戏声截然而止,祁小年的心脏几乎与此同时停止跳动。

可下一秒,走廊上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用手遮住光线的同时,悬到嗓子眼的心脏也慢慢落回远处,尽管心跳的节奏依旧狂乱,但祁小年脸上极度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他挣扎着从指缝中看向裂开的门缝,重重地松了口气。

€€€€得救了。

祁究在最后关头顺利打开了501房间的门。

就连走廊外晦暗的天光,此刻在祁小年眼里变得无比明亮。

祁究晃了晃手中装得满满的黑色塑料袋:“到手了,我们先放回房间,等午夜再去烧一烧吧。”

在雪光映照下,他注意到祁小年紧张过后疲惫得发灰的脸,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以后行动前我会记得给手机充电的,回去先睡个午觉吧。”

说完,他很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扛着一袋子战利品朝楼梯间走去。

405的麻将局还未结束,看来这个跳脱在规则之外、没有输赢的麻将局让许太太很尽兴。

从五楼离开后,祁究和祁小年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装备好多喜和多乐的身份卡,而后他们回到203房内,将黑塑料袋收进衣柜里。

不知是午饭碳水吃多导致血糖升高让人容易犯困,还是刚才去了一趟501实在太消耗心力,回到房间后祁究哈欠连连,困到睁不开眼睛。

他也不和身体的本能做挣扎,并且怀着几分说不定能在梦里见到079的心态,祁究躺在多喜的床上打算睡个午觉。

但这个午觉有些不对劲,祁究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浑身湿黏黏的冷汗弄醒。

更诡异的是,他的意识明明清醒了,眼皮却没办法睁开,身体也全然不能动弹,就好像所有力量和感知都被从他身体里抽空了,甚至连系统界面都没办法打开。

冷汗却一直往外冒,从额头到手心又冷又潮。

祁究很快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传说中的鬼压床。

这样彻底无法动弹的状态持续了十秒钟,渐渐的,祁究的感知力恢复了,他感觉到有个类似毛笔刷的东西在自己脸上描摹勾勒,笔尖似沾了粘稠的墨水染料。

随后恢复的是听觉,似有若无的戏声传来,虽然忽近忽远的,但节奏旋律和缓,并不似501里听到的扭曲如唱诵经文的鬼戏。

祁究也不着急,并尝试着自己平复呼吸。

约莫又过了五秒钟,祁究的视觉得以恢复。

他的眼皮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最先闯入视野的是一面四周缀满白炽灯的镜子,这是表演后台化妆间里最常见的镜子样式,围绕镜面的白炽灯不仅可以提供足够的亮度以供表演者上妆,更是为候场演员提供了一种如同舞台般光彩夺目的视觉氛围。

而那位戴着生角面具、不久前出现在许太太麻将桌上的鬼,此刻正提笔为他“勾脸”。

镜子里,祁究的脸上是勾勒了一半的旦角妆容,眼尾上挑,两颊飞红,正是一幅别致的端庄秀丽。

“不要动,动了妆就花了,妆一花就没办法上台了,不体面。”

生鬼一边专心致志地为祁究描眉画眼,一边从袖子里抖出把匕首,“待我把妆勾好,你就自觉点,用这把匕首将你自己的面皮割下来,一定要完整地割哦,否则我就白画了。”

提笔勾脸的生鬼甚至还心情愉快地哼唱着小曲儿,用闲聊般的口吻继续说,“要是你不乐意,那很抱歉,你只能死在我的舞台上了,所以请你务必考虑好哦,我的师父自小就告诫我,要对自己狠一点,狠的人才能成角儿,你也是,对自己狠一点,才能活着离开,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说完,生鬼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自个儿咯咯咯笑了起来。

祁究不动声色,甚至非常配合地微微扬起脸,他睹了镜子里上了妆的自己一眼,心平气和道:“我没有触犯禁忌,你虽然是鬼,但也和客人一样被规则约束这不是吗?我只要不违反规则,你是没办法随意动手杀我的,对吗?许之唯叔叔。”

生鬼勾脸的动作明显一顿:“你知道我是…?!”

透过镜子,祁究看向对方脸上的生角面具,笑:“我猜的,如果猜错了的话…还请之唯叔叔见谅。”

生鬼怔了怔,最后有些僵硬地笑:“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但不喜欢在我面前表现得过于聪明的孩子,特别是你这种。”

他的回答从侧面应证,祁究的猜测是正确的。

只要玩家没有破坏规则,鬼就不能随心所欲把玩家杀死,只能想方设法寻找别的途径,比如这处戏台子和化妆镜。

祁究人畜无害地抿了抿嘴唇,手里把玩着对方递来的小刀,他再次看向镜面,微微眯起眼睛,正一瞬不瞬地凝视镜子里勾了旦角脸皮的自己:“那可怎么办?我很喜欢我这张脸,并不希望失去‘€€’。”

他用锋利的刀尖沿着镜像轮廓描摹了一番,遗憾的语气中掺杂着那么一点暧昧的意味,划过玻璃镜面的刀刃仿若指尖,若即若离勾勒镜像的眉眼,刀尖与玻璃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听得人心痒痒的,就好似最敏感的地方被调皮的小猫轻挠了几下。

祁究用刀尖细致地勾画镜像,同样地,镜像也透过镜面在描画他。

彼此认真且沉迷的眼神,仿佛这是今晚游戏的开胃菜,令人期待的戏码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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