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冷山月
季辰熙也不是吃素的,简单侧身将这一招躲过。
alpha与alpha信息素的冲撞带动季辰熙肾上腺素的飙升,在这种微微被压制的刺激感中,他还能问道:“你怎么突然对我出手?不是你要的信息素吗?”
如果季辰熙的唇边没有带着笑的话,迟灼说不定还能信上两分,然而此时迟灼却是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对于戏弄他的家伙,他连废话都不想多说两句,反倒是季辰熙兴味很浓,还能拿之前的话笑话迟灼,“你刚刚不是还说喜欢我吗?怎么我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释放信息素,你反倒还生气了?”
“你是alpha。”
简单一句话倒出季辰熙的欺骗,偏偏季辰熙还能厚颜无耻地继续微笑,“可我也没说我是omega啊!”
漂亮alpha蓝宝石般的眼中泛着柔柔微光,其一脸无辜,就好似无理取闹的是迟灼一般。
好极!好极!
多年没被人当面冒犯的迟灼都被气笑了,而其攻向季辰熙的动作更加迅捷,连力度都堪称恐怖。
季辰熙唇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然其动作却是极为谨慎,在中药的情况下对方的攻击还能如此明确,若是没有中药呢?他还能做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身体躲闪回击着,他口上还继续火上浇油道:“你刚刚还说不后悔呢?因为性别就对我大打出手,看来你的喜欢很廉价。”
“怎么会?我已经喜欢到恨不得标记你了。”
嘲讽!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若说AO之间咬腺体代表着暧昧与欲,那AA之间的咬腺体就代表着绝对的压制与臣服。
面对这等话,季辰熙笑得更欢了,眼眸却是沉了下去,“那就试试好了。”
两个同样将力量大部分点在迅捷与精神力的人打得不可开交,先前的那点旖旎荡然无存。
随着打斗的愈发激烈,两人都各自用起了精神力,要不是迟灼的黑曼巴蛇太过巨大,一旦动作起来便会引起下药之人势力的注意,迟灼怕是早就借用精神体了。
季辰熙也没占人便宜,对方没用精神体,他自然也是没用。
在一个又一个险些伤到他的招式下季辰熙越加兴奋,打斗方式也有些偏激起来,在他成功五指成爪扼住对方脖子的时候,他随意偏头,轻松躲过了一道极为阴险的精神力攻击。
不等季辰熙高兴嘲讽,一声珠子从高处滚落掉地的声音响起。
随着清脆的声音,他的表情猛然呆住。
五指收紧,不可置信地缓慢向地上瞧去,不出意外的,他瞧见了自己最为珍爱的阴阳鱼珠子,以及其下面垂落的墨色流苏,很快阴阳鱼珠子上显现出无数裂纹。
碎,
碎了。
季辰熙的表情一时间难看到了极点,比起最开始看见那本可笑之极的书,书中他惨死的结局时还要难看。
“这是我最喜爱的东西。”
“很喜爱。”
低沉喑哑的话语,少了之前的轻快戏弄反倒是阴沉到可怖。
迟灼脖子被人掐着却还能有恃无恐地反问:“那又……如何?”
季辰熙笑了,冷笑。
精神力肆无忌惮地通过肢体接触向着对方的精神域而去,然而堂堂SSS级alpha的精神域岂会让他人如入无人之境,一次又一次的冲锋都以失败告终。
且杀死一个alpha能对对方造成多大的侮辱效果。
季辰熙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摸索了一下迟灼的脖子,指尖在其腺体处犹疑。
迟灼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果然刚刚还阴沉的alpha竟是笑靥如花起来。
“刚刚哥哥不是还说喜欢到恨不得标记我呢,我也很喜欢您呢,只不过……”
季辰熙靠近了些许,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笑意,“只不过看来最后是我标记你呢?嗯,迟灼哥哥。”
在alpha瞬间黑沉下来的脸色中,季辰熙故作惋惜地道:“真可惜呢。”
“你敢!”
杀你都敢了,更不要说是标记。
季辰熙靠得更近了些许,呼吸都打在了alpha的脖子上,在又一道精神力攻击攻上来之前,季辰熙竖起精神力屏障,对方的精神力比他强些,但也就是击碎精神力屏障,顺利在他脖子处留下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血痕。
血痕的刺激甚至让他忽视了那浓郁到充满排斥的龙舌兰酒信息素。
低头,瞧着那对于alpha来说也同样脆弱的地方,季辰熙故意多停留了一下。
感受着对方越绷越紧的身体,感受到那令人难受窒息的信息素排斥,季辰熙脸上的笑完全地褪去了,垂眸靠近,用标记齿毫不客气地刺穿alpha腺体。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不留半分拖沓。
随着腺体的刺痛,迟灼猛然握紧了拳头,只是一个力道冲击下的简单移步,一脚碾碎了那颗某人口中喜爱的东西。
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迟灼那抓住季辰熙手臂的手收得很紧,像恨不得马上将人撕了一般。
“你,死定了!”
alpha对alpha的标记并不能长久,但也足够横冲直撞,让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另一个人体内好一会。
松开口的季辰熙瞧着那红肿的腺体露出了一个略显矜持得体的笑容,“嗯?我很期待。”
期待到甚至想先留你一命。
第4章 萦绕不散
龙舌兰酒的味道在唇齿间经久不散,大量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逸散在口腔,让季辰熙一时间也是有那么些难受。
此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AA标记侮辱法到底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季辰熙舌头轻轻摩擦过标记齿,想将那龙舌兰酒的气息消除掉,结果却是愈发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味,而他也因此更加难受起来。
以此侮辱人的季辰熙还不好露出半点被酒味呛到的不适。
龙舌兰酒与玫瑰味相互交缠扭打,最后凝聚出一股还算甜美的味道,但只需要仔细分辨,便能发现两道味道泾渭分明,不过是被强行混在一起。
首次标记他人的季辰熙只觉此事不仅侮辱性极强,还伤害性极大。
不过连他都如此不适,更不要说直面标记的迟灼。
在身体稍微退离点后,季辰熙先是瞧见了不断发红发肿的腺体,随后便是某人强行忍耐痛苦的扭曲面孔,以及那阴狠至极的视线。
季辰熙忽视那点来自生理上的烦躁,笑问:“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您刚刚不是还说喜欢到想要标记我吗?我这不马上如你所愿给了标记。”
“棋差一招,认了,”迟灼面沉如水,冷笑一声,“要么今天你弄死我,要么改日我让你生不如死。”
刺鼻充满攻击性的龙舌兰酒味在玫瑰花的调节下已经变得不太一样,竟是还有点焦糖于蜂蜜玫瑰混合的味道,又含有一点细腻的木质香,烈酒竟变得有那么点甜美起来。
有点像幼时在母亲那里闻到的味道。
季辰熙只是微微晃神了一下,就已经回道:“那看来我只有杀了你这一个选项。”
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算是将迟灼完全得罪了,要想以后不随时被一条毒蛇盯着那最好的方法便是永绝后患。
季辰熙随意抹了一下脸上血痕,在一开始比起一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书,他更不能接受的其实是他居然会输给另外一个alpha,提前将这个比他强的alpha处理掉是最优选,但为何总有种在占人便宜的感觉,趁人中药,取得小小胜利,再永绝后患。
实不相瞒,alpha的骄傲不想让他这么做。
真这样,是否太没意思了一点。
腺体被强行咬破摄入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这对于迟灼来说实乃奇耻大辱,但他的理智还没完全的丧失,反倒在这股难受劲中愈发清醒起来。
中药完全限制了他的能力,可濒死会让他身体率先忽略那些负面状态,从而达到反杀。
迟灼认定了对方不会放虎归山,却万万没想到人竟是松开了他。
季辰熙拿着手帕随意擦着手,便要往热闹的宴会厅而去,还没走出几步他就利用精神屏障挡住对方猛然袭来的攻击,并回头看向了迟灼,他不太确定地问道:“怎么?莫非其实你已经活腻了?”
他这主动离开,给对方日后报复的机会,怎么人好像还不太满意。
季辰熙不太懂AA间的标记,只知道其有征服侮辱的意思,迟灼现在该恨不得他马上滚,然后从长计议才是,这攻击他就不怕他恼羞成怒?
高挑劲瘦,蜂腰猿背的黑发alpha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瞧着季辰熙,唯独没变的便是那阴鸷淬毒的目光。
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活腻了。
一双蓝宝石般的漂亮眼眸微微弯了弯,“你不是活腻了,也不是舍不得我,更不是想凭那样一招就伤到我,所以你是在惹怒我吗?”
不等迟灼回答,季辰熙就以及自顾自地笃定道:“看来你是有后手。”
迟灼的眉心一直在紧紧蹙着,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不断占领着他的腺体,那股馥郁的玫瑰花香几乎像是从他体内发出,属于一个alpha的信息素,让人恶心生厌。
问题便是他的腺体在适应,在接受,一开始的排斥早就化为了融合。
这样的发现远比他被一个年轻alpha趁着中药强行标记还要恐怖。
季辰熙也没指望对方会因为他洞察了这点东西而变色,但对方看向他的目光实在是古怪,莫非这种痛比起刮骨割肉还痛?
季辰熙不算好人,但自认也不算太坏的人,这样因为一本书就强加磨难于他人身上实在过分,他那少得可怜的良心让他稍微反省了一下,最后将自己身上那支alpha特质的抑制剂丢给了对方。
“原本没想这样,不过标记这事是你先提的,也是你先弄碎了我东西,我们姑且算是扯平,当然如果你想要找我报复,随时欢迎。”
说完自己的想法后,季辰熙随意摆摆手离开了,在一开始他真只是想单纯的弄死对方,或者将他与白安然的初遇弄没,至于现在这个发展方向完全脱轨了,不过问题不大,季辰熙一点都不介意给自己培养一个死对头出来。
手中捏着那支被其丢过来的淡蓝色抑制剂,迟灼黑色眼眸越发暗沉起来,戾气十足。
细微树叶被碾过的声响响起,一个完全隐于黑暗中的人骤然出现,为其献上了一支淡金色,于月色下散发着莹莹微光的药剂。
迟灼随意拿起那支药剂,脸上的痛苦早已荡然无存,他将另一支蓝色抑制剂丢给了那人,一边注射金色药剂,一边冷声道:“查查这东西。”
“是。”
在黑影退去之前,黑曼巴蛇骤然出现在了那影子的身后,迟灼随意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药剂瓶子碾成了粉碎,寒声道:“明日,我要知道下药之人背后牵扯的所有势力。”
又是一声没有起伏的“是”,黑影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好似从未出现。
迟灼手指抠向自己的腺体,还在持续发热发烫的地方带出一股诱人的玫瑰味,就好似他深度标记了一个omega般,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个屈辱的象征。
等到腺体被挠破,血液溢出,大量属于他的味道将那融合的味道盖住后,迟灼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许。
另一边,季辰熙心情还算不错,哼着悠扬小调便要离去,此时已经很晚了,他该躺在床上早早休息,而不是继续逗留在一个无聊的宴会上。
在他离开前,还刚好与苏逾碰上了,“三殿下,不再一起玩玩?”
苏逾手臂正被一位漂亮的omega挽着,娇美的女性omega好奇地瞧着这位过于高挑好看的青年,眼睛瞪得大大的。
季辰熙随意摆了摆手,算作打招呼,“回了,下次再玩。”
“咦,三殿下的耳坠这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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