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釉彩的钥匙
丧尸长尸斑不奇怪,出现这种红色创口可就太诡异了。
“你怎么把人想得那么坏?”仇文觉得不可思议,“我故意画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知道你能有什么好处?”夏至扶住额头,他看不透人类,他更看不透这群丧尸。
丧尸和人类完全是两种疯法。
“爸!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仇冰河连忙上前,“你没受伤吧?”
“没有,可能是刚才敬英亲我亲得太用劲了。”仇文抿唇,“不要问这种东西!这不方便拿到明面上来说。”
房间里的关敬英听到了仇文的话,他坐在床上放空大脑。
是他拉住仇文要求他不要跟丧尸炫耀这种东西的,而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仇文从柜子里掏出一盒化妆品。
关敬英都不敢想为什么这儿会有一套化妆品,他当时脑子里第一个画面就是自己曾经被涂得闪闪发光的指甲。
他眼看着仇文参考他身上的吻痕琢磨画法,琢磨完后仇文给自己也弄了一身。
最后仇文得意地踏出了房门。
仇冰河还是不放心:“爸!你身上从来没长过这种东西!”
仇文挑眉:“你用力嘬一下自己胳膊,用特别大的力气。”
仇冰河嘬了,嘬完之后她睁大眼睛:“原来是这样!爸爸你居然和哥哥那么亲密!”
得出结论之后她还跟夏至分享:“诶,你看,就是这么来的。”
夏至结过婚有过孩子,他当然知道这种痕迹应该怎么弄,但问题是仇冰河是人类!仇文是个丧尸啊!
仇文是丧尸啊!!!
淑云也给自己嘬了,她的胳膊没有任何变化:“我为什么没有?”
夏至稍微欣慰了些,丧尸们还没有疯到他彻底无法理解的地步。
果然,淑云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同:“难不成要人类嘬才有用?!”
“你都已经意识到人类和丧尸是有区别的了!你就没想过你们生理结构不一样吗?!”夏至大吼。
淑云被吓了一跳。
正在嘬胳膊的糯米一个没控制住力道,给自己的胳膊咬出血来了。
他们两个惊恐地看着夏至,随后默默挤到了一起。
“你凶他们干什么?!”仇冰河连忙挡在自己叔叔阿姨面前。
“他们为什么要怕我啊?!”夏至崩溃反问。
这两个不是丧尸吗?他们不是能徒手扯下人类的脑袋吗?自己只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何德何能被两个这么强悍的丧尸忌惮?
“敬英!”仇文也跑回房间找关敬英去了。
哦,这个“最强悍的丧尸”好像也被吓到了。
夏至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他怀疑自己是死了,而这一切不过是他死前的臆想。
两个丧尸躲在仇冰河一个十八岁孩子的身后瑟瑟发抖。
仇文也躲在房里不愿意出来了。
史载和静打猎回来时,仇冰河和夏至正在对峙。
史载他们去抓变异牛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拎回来的牛都是血肉模糊的,他们自己也血肉模糊。
史载和静漆黑的眼眸扫过房间里的景象,瞬间明白了如今的局面。
于是他们冷冷看了夏至一眼,随后低着头提溜着牛肉默默贴墙走。
夏至:……
他看着那俩丧尸蹑手蹑脚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夏至想要忽视他们,可这时候仇文又探出了头:“你们身上沾血了啊?”
史载和静停下脚步,一同点头。
“要不要洗一洗?”仇文问他们。
“吃完了我们再去洗。”史载说,“现在血还没干呢。”他们要等血干了之后抠下来,再去沙里滚一滚。
“我帮你们洗啊。”仇文冲他们招手。
“为什么?”史载和静不明白,他们自己有手,能动啊。
“我想帮你们洗。”仇文微笑着搂过史载和静。
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一个问题,史载是女丧尸,虽然女丧尸和男丧尸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但仇文还是招来了仇冰河:“你帮你史载阿姨洗澡。”
“冰河帮我洗澡啊?”史载立刻就笑了出来。
冰河是他们养大的,冰河做什么他们都高兴,更何况还是帮他们?
“我也要冰河帮我。”静举手。
“你不行,你是男丧尸。”仇文按住静。
“我可以不做男丧尸。”
“迟了,你生下来就是个男的。”仇文叹气表示遗憾。
“我命真差。”静低落了下去。
“没关系,我帮你。”仇文伸手帮静擦了擦脸上的血。
“话说为什么洗澡要帮忙啊?”
仇文微笑。
五分钟后。
“啊啊啊!!”
“啊啊啊啊!!”
惨烈的哀嚎声传来,夏至捂着自己的胸口:“仇文在杀丧尸?”
“只是用水给丧尸洗澡而已。”关敬英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仇文洗澡时也是这样,“丧尸好像天生不怎么喜欢水。”
尖锐的哀嚎再次传来。
夏至深吸一口气:“听出来了。”
他以为他之后会见到两个抖成筛子的丧尸,结果等那两个丧尸都洗完之后,他们抬头挺胸,时不时还嗅一下自己的手背。
他俩刻意挤到了淑云和糯米中间,昂着头,高傲得不得了。
夏至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想再看了。
“那个老头被我们香晕过去了吗?”
神经病!!夏至猛地睁眼,气呼呼地回到了丧尸们给他安排的房间。
两个洗了澡的丧尸也不管夏至,他们将手腕在另外两个丧尸面前晃来晃去,炫耀自己的临时体香。
关敬英已经习惯了丧尸们的行为,他在旁边笑着看丧尸们的互动。
而后他听到了仇文的声音:“他们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淡定就好了。”
关敬英看向仇文。
仇文的袖子还挽着,他双手叉腰,像是个看着自家菜苗茁壮成长的老农。
关敬英想着自己身上那堆痕迹和仇文可怜巴巴的样子,他默默走到仇文身边,伸手拉住了仇文的袖口:“那仇先生要不要也清洗清洗?”
仇文僵住了。
“您已经不怕水了,对吧?”关敬英声音轻柔。
“我怕。”仇文承认得很快。
关敬英:……
“但是你硬要洗我,我也没有办法。”仇文垂头,“我可以装作不怕的样子。”
关敬英:……
“你去洗我吗?”仇文问他。
“算了吧,仇先生挺干净的。”关敬英见不得仇文可怜兮兮的样子。
“别那么容易吃亏啊。”仇文很无奈,他都想好怎么应对关敬英了,结果关敬英就退缩了,“我感觉我们俩就像一对挨着住的强盗。”
关敬英没懂仇文的意思。
“我天天大摇大摆去抢你家东西,把你家抢的只剩墙了。你总算鼓起勇气要反击,要把我手里的东西抢回去。”仇文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一声,“结果我才说了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马上接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那您觉得怎样才算有威慑力?”关敬英反问仇文。
“最起码要把我吓一跳。”仇文说。
关敬英太顺着他了。
“也是我这个人太好了。”仇文对自己相当满意,“你舍不得我也是应该……咦?”
仇文话都没说完,关敬英就把他架起来了。
仇文看着眼前场景变换,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关敬英,仇文冲关敬英笑了笑,企图唤醒关敬英的良心。
但他刚才得意忘形,说得太过头,关敬英没有放过仇文的打算。
仇文始终抓着关敬英的手腕,他没有嚎叫出声,他只是一直在抖。他看关敬英的眼神带着无声的祈求,搞得关敬英还以为自己造了多大的孽。
等最后仇文头发吹干,关敬英看见仇文又开始嗅身上的味道时,关敬英只觉得无奈:“为这种小事跟您闹……我也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他把衣服递给仇文,但仇文却没有第一时间穿上。
仇文盯着关敬英看:“好孩子,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明明你刷我的时候都那样了,怎么就能当无所谓呢?”仇文戳了戳关敬英,他把关敬英给戳僵住了,“这样不难受吗?你以前解决这类问题还会背着我,现在你干脆不解决了,这样不好。”
“仇先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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