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釉彩的钥匙
马敬则是皱眉盯着关敬英上下打量:“你恋爱了?”
正在给自己倒热水的关敬英动作一顿:“怎么说?”
“你怎么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这套是礼服吧,还有你手上怎么还戴着皮手套?”马敬记得关敬英不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这不算花里胡哨。”关敬英维持冷静,他接完了水,“我先出去了。”
“不是,你就来这儿接个水啊?你办公室没水?”马敬嚷嚷,“你别走啊,你说说你谈了个什么样的对象。”他真的很好奇关敬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我没谈!”关敬英拔高声音,“我只是穿了这件衣服而已!衣服就是给人穿的。”
“诶!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你说礼服行动不方便,华而不实么?”马敬更来劲了,“你肯定有情况!”
“没有,别乱猜!”关敬英是真想把马敬那张嘴给他缝起来。
就在他快出门的时候,毫无边界感的马敬直接拽住了关敬英:“兄弟,咱俩这关系就不必这么见外了。”
“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关敬英使劲想要挣脱。
“你别拽我们队长!”楚铎也想把马敬给拉开,“我们队长恋爱个什么啊!他最近都在工作。”
被双重袭击的马敬动作更加大,他猛一拽,把关敬英的手套拽了出来,随后他就看到了关敬英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
正在打闹的三人:……
马敬倒吸一口凉气,随后他颤抖着要把手套给关敬英套回去:“是我冒昧了,我冒昧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关敬英还有这么个爱好。
如果是其他人,马敬可能一句“娘炮”就嘲讽过去了,但关敬英前不久才帮了他,而且关敬英综合能力还比他厉害。
所以马敬准备假装自己没看到。
“这不是我自己涂的。”关敬英急忙开口,他庆幸马敬没有拽开他另一只手套,“这是我妹妹给我涂的。”他另一只手上是仇文涂的。
仇冰河现在还处于“黑色就是炫酷”的年纪,她给关敬英全涂黑了。
仇文就不一样了,仇文给关敬英涂得五颜六色的,很炫彩,甚至有偏光闪片。
他的衣服也是仇文要求穿的,仇文和仇冰河让他换了好几套,最后他们一致认为这套最帅气。
关敬英给两人解释了一通,两人都表示理解。丧尸嘛,脑子不一样很正常。
不过再怎么不正常那都是丧尸的事,关敬英这么配合干嘛?马敬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你上班了就给指甲油弄掉啊,这玩意儿留着干嘛?”
关敬英自己重新把手套戴好:“可这是他们很认真涂的。”
马敬挑眉:“所以呢?”
“我把它们抠掉会让仇先生和冰河难过的吧。”关敬英一脸纠结。
马敬缩脖后仰:“你不会准备等它们自然脱落吧?”
关敬英没有回应。
“你还真准备等它们自然脱落啊!”
关敬英点点头。
他是出家门之后偷偷戴的手套,等回家的时候他准备偷偷把手套摘掉,不让仇文知道自己刻意去遮掩了这一手的指甲油。
现在仇文坚定地认为关敬英的胳膊应该姓仇,关敬英身上应该姓仇的地方正在蔓延,这让关敬英有一种自己中了慢性毒药的错觉。
“你直接抠掉啊!他们给你涂指甲油也没问你愿不愿意。”马敬觉得这事儿简直匪夷所思。
“我答应了的。”关敬英垂眸,“我觉得还行。”
“你觉得还行你戴什么手套啊?”马敬这下相信关敬英对仇文没底线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关敬英不高兴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是,兄弟,做人不能这么没底线的。”马敬想要搭着关敬英的肩膀,被关敬英躲开了。
马敬也不在意:“你这么没底线很容易被人拿捏的。”
关敬英眉头皱了起来:“我有底线。”昨天仇文想要给他染头发他就没让,他们外派部门规定了不能染发的。
“那你奋起反抗啊,他只是个丧尸而已,这里是人类的地盘。”马敬说,“你直接告诉他,让他下次别瞎命令你。”
“你这种做法太没礼貌了。”关敬英不赞同。
“咦?好孩子!”仇文的声音骤然响起。
关敬英像是应激了似的抽走手套,把手套急匆匆塞进了裤管里。
他转身看向仇文,站得笔直:“仇先生!”关敬英的声音坚毅得像是要做汇报。
马敬终于看到了关敬英那只五光十色的手,他大为震撼。
“我想来看看冰河的,他们说你在这里,我也来看看你。”仇文冲关敬英身后的楚铎挥了挥手,他没搭理马敬,他不喜欢马敬。
仇文拉起了自己涂过色的那只手:“它还是这么漂亮。”
“您说得对。”关敬英点头,“它很亮眼,很绚丽。”
马敬悄咪咪地凑近楚铎:“你们队长这种木头脑袋也会撒谎啊。”
他看着关敬英认真附和的样子,又说:“你看他那样,就差来一句‘皇上万福金安’了。”谄媚,太谄媚了。
第55章 眼泪
周颖莺感慨:“粉色是真显黑啊。”她盯着关敬英的手看, “以前你看着也没这么黑啊。”
关敬英是古铜色的皮肤,这肤色配合上他的长相,又健康又帅气。
但是现在关敬英的爪子被涂上了粉红色带闪片的指甲油, 她瞬间觉得关敬英又黑了八个度,黢黑!
“我找你来不是聊这个的。”关敬英沉着脸, “你到底对仇冰河说了些什么?”
周颖莺一顿。
关敬英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鬼:“快说!”
周颖莺抖了一下, 她不喜欢和关敬英这种一本正经的人聊天, 压迫感太强了:“我就那一次。”她的声音小了很多。
“一次什么?”关敬英问。
“就那一次带着冰河去套别人麻袋了。”周颖莺都让冰河不要透露了, 结果还是被关敬英发现了吗?关敬英也太敏锐了。
关敬英:“……你们套人麻袋了?你们打人了?!”
周颖莺看着关敬英诧异的表情, 明白关敬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那不然你在问什么。”
“我是想问冰河她为什么会忽然叫我‘小爸’!”
“那我怎么知道, 又不是我教她的。”周颖莺都忘了自己曾经有提过一嘴仇文和关敬英可能是互相爱慕。
毕竟她自己很快就把自己给否掉了:“冰河的想法天马行空的,谁能拽得住?”反正她花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弄懂仇冰河的逻辑是怎么运行的。
“那你带她出去套麻袋又是怎么回事?”关敬英继续问。
周颖莺挪开视线。
“快说!”关敬英有些生气,“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是那个男的太讨嫌了!”周颖莺反驳,“就那个唱歌的,那个叫何洛的。”
“他又找过来了?”关敬英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他对这个没有礼貌的文艺工作者的印象相当不好。
“嗯呐,他说是想要道歉,但是他那个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喜欢冰河的都是这种货色。”周颖莺很无奈,“要么是马敬那个不尊重人的傻缺, 要么就是何洛这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玩意儿。”
“我在想,是不是冰河看起来太蠢了。”周颖莺说。
“她不蠢, 她很聪明。”关敬英下意识反驳。
“我没有说她脑袋蠢, 我是说她整体的样子,打眼一看就是个脑子里不会想太多东西的。”仇冰河和关敬英很像, 但关敬英是坚毅的,严肃的,让人不敢随便搭话。
仇冰河大大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一看就是个没什么烦恼的小孩。
她跟仇冰河住久了才发现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起床的时候会对“新的一天”感到高兴,基本没有烦恼,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这段时间仇冰河处了好多好多的朋友。
她整体有一种又阳光又单蠢的气质,谁都喜欢和这种小太阳一起玩。那些阴郁怪也喜欢盯着这种人。
“我感觉那个叫何洛的越拒绝越上头,所以我干脆带着冰河去给他套麻袋揍了一顿。现在他在医院。”周颖莺不喜欢这种自己人生都处理不好就开始惦记别人的玩意儿,天天想的就是把人拖入自己的深渊。
关敬英的眉头皱了起来。
周颖莺垂头:“你不会报警把我给抓起来吧。”
“不会,我只是觉得你这个方法能参考。”关敬英脑子里想得更多。
他跟周颖莺吃过饭之后便去把仇冰河叫了过来。
仇冰河最近在他们训练室玩疯了。
仇冰河的体能确实比绝大多数外派队员都要强,再加上恐怖的敏捷性,但凡是她参与的训练项目都会吸引一大波人去围观。
这种围观大大地满足了仇冰河的虚荣心,她现在整个人都膨胀了,走路都是抬着头的。
仇文每次都会看仇冰河训练,看着其他人对仇冰河的肯定,他也跟着膨胀了。
而这对父女神气的样子又让外派部门的队员们觉得特别可乐,他们夸得更起劲了。
仇冰河来见关敬英的时候都是架着胳膊左摇右摆地过来的。
关敬英:……
“冰河,我跟你练一练。”关敬英说。
原本架着胳膊的仇冰河迅速就蔫巴了:“不行的,我对你下不去手。”
“只是试试你的能力。”关敬英想知道仇冰河的上限在哪儿。
“不可以的!”跟着进来的仇文听到他们的对话,立刻上前一步拦在仇冰河和关敬英的中间,“你们不能打架。”
“不是打架,我只是想试试冰河的上限。”关敬英拽着仇冰河去训练室。
“我不要打你!我不要!!”仇冰河嚷嚷。
仇文抱住了关敬英的腰:“你们不能打架的!”
他们动静太大,又惹来了一堆人围观。
“诶诶诶!在干嘛呢?”马敬也拽着没什么兴趣的程东洁过来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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