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果茶
“不……”艾克斯抗拒着。
亲王将他从惩戒室放出来,并给予他信息素后,他就自己将过往的一切尘封了。
哪怕亲王许他回到军部,给了他更多行动上的自由,他也未曾去调查那天的事。
他不会对亲王有任何威胁。
亲王无需这样试探他。
“刚好,我也不想再看到。”
慕斯单手撑着头,抵在沙发扶手上,半是出神,半是思索。
那晚,他就不该多管闲事,将虫从宴会上带走。
不该看到对方痛苦动情的模样时驻足,以至于被雌虫缠上。
不该只是被缠着哀求了会,就对其心软。
更不该,被雌虫的信息素引动生理觉醒。
他明知道那只雌虫有多么不可信,还拿自己给他当了解药。
以至于再度被抛弃,被伤害。
被雌虫所伤的心脏似乎再度抽痛了起来。
慕斯按着心口,冷冷抬眸,看向对面的雌虫。
他可不是会独自忍受痛苦的性子,谁让他不好受了,他必然让对方加倍难受。
“殿下,你是否需要……”
艾克斯注视着亲王摁着心口的手上,目露担忧。
“我需要你滚过来。”慕斯道。
艾克斯察觉到亲王语气中的不善。
熟悉的场景总是容易唤起脑中的记忆。
那天对亲王来说,也并非全然愉悦,他清醒后的反抗,差点让亲王失去性命。
亲王想起后感到不悦很正常。
艾克斯起身,来到亲王面前。
在亲王冷凝的目光下,他屈膝跪了下去。
就像是信息素交换带来的温情外衣,被冰冷的现实撕了开。
艾克斯本已麻木的心,竟也也感到丝丝痛意。
他并不后悔当初的反抗。
只是,看着按着心口脸色惨白的亲王,艾克斯想,或许可以换一种反抗方式。
虽然,就算他收集到证据,将亲王告上法庭,对方也未必会有实质性的损失。
但总比现在这样,让他也跟着痛苦得好。
慕斯坐着未动,精神丝线缠上艾克斯的身体,将他束缚。
对于精神域受损、精神枯竭的雌虫来说,哪怕只是与雄虫精神力的身体接触,也会产生极大的痛苦、渴求,以及不受控的欢愉。
艾克斯的指尖死死扣入掌心,竭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抖。
慕斯想要伤害艾克斯,让他也感受到自己的痛苦。
可当他嗅到,从艾克斯身上传来的,属于他的信息素。
就不自觉放松了对艾克斯的束缚。
他的感官告诉他,这是他的雌虫,独属于他的。
他应该对他好一点。
精神丝线收回。
艾克斯伏在亲王腿边,几乎全身氵显透。
慕斯沉默了会,缓缓开口:
“待会入宫,面见陛下和元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明白。”
“……明白。”
艾克斯直起身,背脊笔挺。
若非他的声音变得干哑,衣服也被信息素打氵显,仅看他笔挺的身姿,还真看不出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生理觉醒那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
慕斯强调,眸光晦暗。
“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艾克斯抬眸看了眼亲王,应了下来,“是。”
慕斯看着腿边跪着的雌虫,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想抱住他闻闻他身上的味道,但他最终也只是说:
“去里面换套衣服吧。”
在艾克斯起身进入里间后,慕斯垂眸,注视着那片变成深色的地毯。
艾克斯的精神状态太糟糕了。
正常状态下的雌虫,不会对雄虫的精神丝线这么敏感。
如果不进行精神梳理,艾克斯还能撑多久。
三年?五年?
还是更少?
真到那一天,他能接受艾克斯再度抛下他吗?
慕斯胡乱想着,听到飞行器即将进行空间迁跃、进入帝都星的提示。
他这架改装后的飞行器,性能比之顶级机甲或飞船也不差什么。
配备了宇宙飞船才有的超空间迁跃装置,能做到跨星系迁跃。
再过几分钟,就能进入帝都星,抵达皇宫。
但艾克斯还没出来。
换个衣服要这么久的吗?
慕斯疑惑,起身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你在磨蹭什么?”慕斯推门进入。
敞着衬衣的艾克斯愕然回头。
慕斯的视线顺势落在雌虫胸膛。
在瞥到那一点乳白色后,他的大脑“轰”地炸了。
第25章 非他不可
“你你你……怎么会?”
眼前的画面太过震撼,慕斯几乎失去了言语能力。
“或许是您的精神力带来的刺激太强,催发了我身体的各项激素。”
艾克斯尴尬将衬衣拢起,欲盖弥彰。
慕斯也没想到,一次情绪的宣泄会带来这种后果。
他从不会为自己的所做的事情后悔。
但有时候,也需要进行一些补救。
慕斯走近,拉开雌虫拢起的衣襟查看,发现雌虫的肌肉上有明显的指痕。
“你自己弄过了?”他问。
“嗯。”艾克斯感觉被亲王注视的皮肤在发烫,仿佛连肌肉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弄干净了吗?”
慕斯凑近观察,目光中带着探究和好奇。
“还、还没。”
亲王的呼吸落下,仿佛有电流窜过皮肤,带起阵阵酥麻。
艾克斯想要往后退,却发现后边是衣柜,退无可退。
这下可麻烦了。
慕斯半是苦恼、半是期待地想着。
“你现在这个状态可没法出门,而且快到皇宫了……”
慕斯说着,打开终端,连接飞行器驾驶系统。
取消原定路线,让已经进入帝都星的飞行器,在帝都上空漫无目的地绕行。
做完这些,他抬眸看向艾克斯,正色道:“时间紧迫,我只能给你吸出来,这是最快的方法。”
艾克斯张张口,想要拒绝,话到了嘴边,又在亲王的触碰下消泯于无声。
他总是没法真正拒绝亲王。
既是因为身份的差距和自身的处境,让他只能听命于亲王。
也是因为,他总在许多不合时宜的时候,觉得亲王很可爱。
忍不住想满足亲王的任何要求。
例如现在,埋在他胸膛前的亲王,就像一只在跟他撒娇的虫崽,让他既怜爱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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