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第53章

作者:昭昭宵宵 标签: 甜文 玄幻灵异

下一瞬,“江昼”坐到了横亘而来的刀上。

江昼握着刀柄,一用力,托着他的屁股往上重重一拍,把他弹到了对面更远一点的位置。

“江昼”被弹得一个踉跄,撅着屁股往前跑了好几步,理了一路的衣冠直接乱了。

那一刀拍得很重,“啪”得一声,听着都疼,他却淡然地收起屁股站好,什么也没说,就近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理好自己的衣裳发冠,坐直身子,持续向外散发仙人的高贵典雅之气。

十分敬业。

江昼收起刀,“疼了可以揉,没人看你。”

“江昼”:……

季云琅低着头,握酒杯的手在颤,嘴角绷了半晌,好容易没笑出声,抬起头,面有不解:“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刀,”江昼说,“吃醋了。”

季云琅懂了,点头,“前辈性情中人,刀也是性情中刀,可以理解。”

他转头,心疼地望向远处的“江昼”:“师尊,你看到了,打不过他,为了你的性命,忍一忍好不好?”

“江昼”淡然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点头。

季云琅不再看他,转回头来,接着兴致勃勃跟前辈品酒。

他先倒一杯,推到江昼面前让他尝,问:“怎么样?”

江昼一饮而尽,“一般。”

“你这是牛饮,哪算品酒?”季云琅又换了瓶酒给他倒,“试试这个,要细品。”

江昼细品,然后一饮而尽,“一般。”

季云琅要接着给他倒第三瓶酒,他出手,抓住季云琅手腕,把酒瓶从他手里拿下来,说:“不品了,都一般。”

季云琅笑了,手试着从他掌心抽了抽,没抽出来,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订这艘船,本来就是为了跟我师尊品酒,品完酒呢,还能顺势再维系一番感情。”

他把两人之间的矮桌推开,跟江昼挨近了坐,手在他掌心打了个圈儿,反手握住他,轻声问,“前辈,现在我们不品酒,还能做什么?”

江昼越品他这话越不对,皱了皱眉,“你想跟我,做什么?”

“不知道啊,这不是问你吗?”

季云琅跟他坐得近了,一抬眼,视线就落到他脖颈那个黑色的颈环上,伸手要去摸。

江昼立时挡住他,把他手抓下来,问:“干什么?”

季云琅盯着看,“好看,想摸摸。”

江昼:“不行。”

“前~辈……”

季云琅叹了口气,指指远处的“江昼”,嗓音略夹了一下,责怪道,“你怎么就不懂呢?我跟我师尊都分开坐了,这就是你的机会,这种时候都不把握,你到底会不会追人?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江昼:“……”

他僵着脸,松开两人互相握着的手,一把推开季云琅。

“好好说话。”

“注意你的语气。”

“让它符合,你的年龄。”

他垂下眼,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难受,要气死了。

季云琅都二十四岁了!

谁家二十四岁的徒弟会在外面用这样的声音跟别的男人说话?

你在撒娇吗?

为什么不跟师尊撒?

师尊不就是下午出门没告诉你吗?

为师也不是不想说,为师那是卡了!卡了!

你要是不追出来跟前辈偶遇还非要喝这一杯,为师现在早就回家收拾完厨房洗完菜了!

然后等我们吃饱饭,就可以一起出门,现在陪你游湖赏月维系感情的就是亲爱的师尊,不是这个喜欢欺负你调戏你的前辈!

江昼边想着边抬起眼来看徒弟,眼神凶得吓人,似乎在无声告诉他:我向你示好可以,你回应我就是你的问题了!

季云琅丝毫不怕,自顾自地倒酒往桌上放,还时不时朝他笑,用微笑无声告诉他:没办法,前辈,我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单、相、思。

江昼一个人气了半晌,季云琅已经摆了满桌的酒,邀请他接着品。

江昼冷着脸说:“不品,散了吧。”

语罢,起身要走,季云琅却抓住了他的手,跟着站起来,出手朝他胸口一探,从他衣襟处捏了一小团黑色绒毛下来。

他把这团黑绒毛递到江昼面前,疑惑道:“前辈,这是什么?”

“……”

年轻的小徒弟,眼尖的小徒弟。

这么小小一点,还没有指甲盖大,还能是什么?这是炭炭的毛。

爱掉毛的坏小猫!

江昼神色如常,“很明显,是我,衣服掉毛。”

“哦……”季云琅凑近闻了闻,皱起眉,“不对啊,怎么一股小猫味,前辈你不是没有猫吗?”

江昼抓住他的手,对着他指尖一吹,把那团毛吹掉,说:“我没有猫。你闻错了。”

季云琅点头,“好吧。”

他仍然抓着江昼不放,“前辈这就走?酒还没品完呢。”

江昼强忍下心里的不情愿,说:“我还有事,你跟你师尊品。”

然后不等你们品完一杯,为师就会很快换下皮来拆穿他!

季云琅朝坐在远方那个孤高淡漠孤芳自赏的“江昼”瞥了一眼,不太情愿,“你看他那副样子,他眼里有我吗?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我不想跟他喝。”

说着,他抓着江昼的手小幅度晃动了一下,“前~辈……”

江昼把刀往桌上一拍。

喝!

今天不是季云琅喝死,就是他喝死。

季云琅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杯子,摆了满满一桌,品酒霎时变成了拼酒。

间隙,江昼跟他说,“以后讲话,注意语气。”

季云琅:“什么?”

江昼:“注意场合。”

江昼:“注意对象。”

“还有,”江昼喝完最后一杯,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提起刀,拿刀柄轻敲了一下他脑袋,“注意自己的,年纪。”

十四岁都撒不出的娇,二十四岁就不要胡乱撒。

季云琅:“哦。”

酒喝完了,船也靠了岸,江昼向窗外看了看,“我送你回家。”

然后他也要回家。

受够了。

季云琅不可能看不出那个“江昼”是假的,他就是想借这个来跟前辈亲近,为什么?

师尊一不在就对别的男人这么热情,欠收拾。

江昼刚下船时走得很快,脚步平稳,毫无醉态,季云琅在身后提醒他,“前辈,回我家,你走这么快,认识路吗?”

江昼想想也是,脚步放慢,跟他们并排,一回头,见“江昼”又想往季云琅身边凑,冷着脸插到他俩之间。

季云琅笑,看着他说:“前辈,喝了那么多都不晕,你千杯不醉?”

江昼:“嗯。”

季云琅点头,随口道:“我师尊酒量就一般,三杯醉十杯倒,所以我平时不找他喝酒,本来今晚呢,是想把他灌醉,多聊一点。你知道我想跟他聊什么吗?”

江昼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季云琅不说话了,到了家门口,他跟江昼说,“我到家了。”

江昼点头,转身就走。

“……”

季云琅站在门口,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等那个身影在拐角处转了弯,他彻底不笑了,眼底一点点浮上冷意。

这时,感觉胳膊被碰了一下,那个一直孤芳自赏的“江昼”碰了碰他,张嘴要叫他名字,季云琅面无表情拽住他衣领,一脚踹进家门,对琥生说:“绑了。”

-

江昼刚拐过弯,脑袋就晕得差点撞了墙,还是炭炭及时跳出来托住他。

晕死了。

差点在徒弟面前栽了。

他虽然不至于十杯倒,却也绝对没有千杯不醉,季云琅那满满一桌差点没给他喝死。

他脑子现在什么也想不了,就想回家睡觉,在黑虎身上趴了一会儿,吹着夜里的凉风迷迷糊糊换了脸换了衣服,估摸着差不多了,又打起精神,消掉自己身上的酒气,捞起变回小猫的炭炭,准备回家。

反正季云琅肯定知道那个“江昼”是假的,他现在只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好自己为什么一下午不在家,就可以抱着徒弟美美入睡了。

进了家门,他一眼看到被堵着嘴五花大绑捆在树下的“江昼”和旁边带着小蛇看守的琥生。

那个“江昼”一看到他,就惊讶地睁大眼,“呜呜呜”了好几声吸引他的注意。

江昼走过去,把炭炭交给琥生,跟他说:“去睡。”

琥生抱住小猫,“可是他会不会逃跑?”

“没事,”江昼指尖飞出灵光,又给他加了层锁,“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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