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菁筝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外流,疯了似的倾泻而出,还有段裴景那几近乎狂热的渴求跟掠夺。
发情期……
江馁撑着墙面,指尖泛上青白,手肘只能被迫在狭窄的局域微微弯曲。
冷汗就跟疯了一样冒了出来,神志不清地想要挣脱。
该死的……发情期……
“不会。”段裴景强硬不失轻柔地把他的手给掰回来,握在掌心,在他耳边说,“我不会。”
“你的兄弟姐妹或者父母都好,那都不是我,我不会被你连累。”段裴景闭上眼,语气加重,认真地说,“你怎么会连累我呢,你这个……”
你这个什么?
回应他的,是下方强硬挤进来的异物感。
因为强烈的突兀让江馁脸上大变,下意识挣扎:“不……”
他的唇被堵住。
爱意跟欲望不断蔓延生长,在此刻融汇交织。
或许他是疯了,也或许是他们都疯了,满是棱刺的荆棘刺破了皮肉,血液跟汗水混杂,抵死缠绵。
交缠的点点雨丝点到为止,隔着水雾朦胧着,看不清、摸不透。
与其这样,还不如再让雨下得更加猛烈,让雷电狠狠撕裂苍穹,狂风大作。泼墨般的雨水倾盆而下,在黑夜里谱出疯狂的乐章。
在欲望沉沦中,无限放大这种极致的快感。
江馁在痛苦中极力寻找欢愉,也无数次尝试脱离这种让人感到陌生的体验。
但他几次想要开口阻止,却都被段裴景堵了回去。
“我……”omega汗涔涔地,苍白的脸色夹杂着一丝不正常的微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某根神经被渐渐挑动,逐渐明显。
“我好像……”
他在干什么?
江馁不知道。
段裴景或许也不知道,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听不见,或者无视他的话。
天被大片的黑云压着,白昼如同深夜。豆大的雨滴疯狂在窗棂上拍打着,杂乱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怎么能……”omega攥紧他的头发,体内的空虚感让他愈发地抓狂、不安。只能下意识地寻求自己身边唯一的能够给他帮助的人,“段裴景,你不能……”
alpha就跟只大狗似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我能。”
长臂一揽,恨不得把江馁揉碎了,掺杂在自己血肉里。
“段裴景……唔!”
段裴景叼着他的后颈,信息素跟发了狂似的往里钻,并不急着应答。
等江馁第十次叫他名字的时候,段裴景总算应了,哑声说:“嗯?”
江馁拼命摇着头,分不清是雨还是汗的液体从那张美到足以让人忘记呼吸的五官缓缓滑进脖颈。
他奋力睁开早已湿润的睫毛,视线朦朦胧胧的,对不上焦距。
修长的脖颈处连接耳后描绘出的那片花纹在微红的衬托下,带了点不清不白的意味。
“段裴景……”
回应他的,是一只捂住他的口鼻的大手,他跟那双染上了骇人的欲望的锐利的双眸对视上。
江馁眼睫微垂,眼神涣散。
……真过分。
怎么能够……
直到注视着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奋力在掌心中喘息挣扎的模样。在江馁即将晕倒的最后一刻,段裴景才松开了点缝隙。
段裴景亲他:“再叫我一声,嗯?”
“……哈……”因为他的动作,江馁额头前的碎发乱七八糟地耷拉下来。眼尾被逼出生理泪水,泛着不正常的微红。
看着脆弱里又带着点儿别样的勾人的意味。
段裴景心里跳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快。
“……再叫我一声。”
他迷迷糊糊地想,
如果他再叫他一声的话……
再叫一声的话,他会怎样?
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江馁压抑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
“哥哥……”
尾音往下勾了一下,仿佛跟人咬着耳朵低声呢喃而出,而这一声不大不小的低吟就跟触发了某个敏感的机关。
霎时,火山喷发——
段裴景再也忍不住,发了狠般地把江馁整个单手拎了起来。
甚至情到深处,段裴景难得还听到几声江馁低声呢喃的求饶声。
这几声比任何一种情况都让他兴奋,浓烈炙热的爱意失去了所有的束缚,释放在了这个雨夜。
江馁漫无目的的思维,就像迷失在滔天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泪水夹杂着浓烈的悲伤跟炙热的爱意交织融汇,激发了记忆中封存已久的潘多拉魔盒。
omega死死咬住的下唇开始渗出显眼殷红的血珠,想要借此痛感把翻涌而上的记忆压下去。
他在爱欲中沉沦,恨不得将所有的束缚都抛诸脑后,在清醒中迷足深陷,贪婪了不属于他的自由。
借着因为疼痛带来的最后一丝清明,江馁在缝隙中用目光仔细描绘着alpha的五官,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眼中早已多了些自己未能理解跟察觉的陌生情绪在里面。
江馁薄唇微张,将即将说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段裴景含糊不清地叫他:“江馁……”
江馁咬紧了下唇。
“我爱你……真的,非常爱你……”
江馁闭上了眼,遮掩住了所有无法付诸于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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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审核卡一天,我真的老实了,求放过……
第84章 录音
“……”
段裴景……
细长的食指轻点在alpha的额头上,往下游走,在脆弱的脖颈处停留了片刻。
整个标记过程堪称是疯狂,跟他所经历过的所有感觉毫无相似之处,或许是段裴景的信息素简直跟本人性格如出一辙,张扬到让他有点起了躲避的念头。
饶是江馁有自愈的异能,也没办法抗拒生物的本能。犬齿刺破腺体处的皮肉时,江馁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完全空白,几乎是丧失了所以理智跟意识。
这是他唯一一次选择认输跟臣服的对象。
等再次恢复清醒时,只有回味无穷的高/潮所带来的刺激感仍旧刻骨铭心。
江馁半阖着眼,皱着眉轻喘了一下,自顾自退出怀抱,独自消化这诡异的人生新体验。
“……”正欲离开时,刚刚被标记的位置忽然一阵酸软,江馁整个人往侧边一偏——
就这一瞬间,一只大手犹如铁钳扼住了他的手腕,毫不收力地往下一拉。
“……唔!”
江馁没设防,整个人摔在了另外一个滚烫的胸膛里,懒散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去哪儿”
江馁:“……”
他撑着对方的胸口,借力爬起来,但由于姿势的问题,这个动作更像是投怀送抱。
段裴景颇有耐心:“想干什么去?”
“没……”
他话音未落,视线一转,腰部被一只手连带着身体抵在了狭角。这个姿势让他回忆起了点什么,脸色一白,想要挣扎出去,很遗憾还是被逮回来了。
江馁:“……”
段裴景笑了,伸手摸了摸omega柔软的发丝,催促般地“嗯?”了一声。
江馁头一回被人盯得浑身发毛,或许是发情期刚过的激素使然,又或者真怕段裴景不管不顾再来一次,头一回真诚示弱:“我真的错了。”
“错哪儿了”
“……”江馁视线躲闪,似乎在疯狂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老老实实跟人解释的地步,却仍旧下意识回答,“应该等你,不跑。”
“不跑?看哪儿呢,看我。”段裴景扭过他的脸,一点一点纠正他,“少转移话题,我问的是这个吗?”
“……”
段裴景捏捏他的下巴:“记忆恢复了多少,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馁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对方已经揉到发皱的衬衫,凌乱的碎发下那双眼睛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避免跟段裴景直接对视。
“想自投罗网还是怎么。”没得到回应的段裴景质问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逼得紧,“急着送死?”
江馁顿时不说话了,因为段裴景捏住了他后颈的那块软肉。
松木香的alpha信息素味道似有若无,勾起了他某些旖旎的回忆。
江馁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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