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家道侣是雌虫 第240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升级流 虫族 龙傲天 玄幻灵异

“魔龙,停下。”魔皇要是还看不明白这小龙化形是为了那个妖修,他就白活数万年了。

杜子涵痛苦的看向季凌的方向,伸手够了够,好像这样季凌就能来到他的身边,他便可以抚慰季凌身上的伤痛。

魔皇见状,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小妖修,真不愧是……

魔皇左手虚空一抓,季凌便被他抓在左手,“他在这,皮糙肉厚的,死不了,但你再不控制自己,死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了。”

龙族小龙化形,没有长辈教导,没有足够的灵力,轻则经脉破裂,重则陨落。

为此,龙族显少让血脉流落在外,同样的,这也是当初五爪金龙耗费生命为代价也要离开修真界,打开仙界通道去往仙界的原因之一。

魔皇想不明白,小龙居然是龙,为何,他感知不到他身上属于龙族的气息?

还有这一身金光,不是黄金圣龙就是五爪金龙一族的,他会是那人的小辈吗?

如果不是,为何会长的这般像?

原来,万年光阴已过,那人已与他人结契,拥有自己的血脉后代了吗?

人心,果然易变,再深的情爱,终究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慢慢淡去,最终被遗忘。

“师兄,你不可以化形,没有灵水,你不可以化形的。”季凌急了,想从空间里拿出灵水,奈何灵力用不了,空间都进不了。

魔界,果真不适合他们这样的小蝼蚁生存,太危险了。

“季凌……”杜子涵疼的不行,抓着季凌的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压制着痛苦的哀嚎声,“我……身体快要爆炸了,好疼。”

第192章

“听我说的做……”魔皇一边为杜子涵注入魔力, 一边教导他如何将魔力吸收,用以压制体内化形的冲动。

杜子涵的金丹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魔皇往他体内注入多少魔力, 杜子涵皆是来者不拒, 全部吸收了。

对此,魔皇一惊,瞳孔微微一震, 他实在想不出, 这个小子为何逆天到如此地步。

魔皇突然想起杜子涵金丹内那颗不知名的珠子, 提醒道:“莫要让那颗珠子吸收魔力。”

季凌不知魔皇为何不继续动手,反而帮助杜子涵压制化形的冲动, 但对方不动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有魔皇的指导帮忙, 半个小时后, 压制化形的杜子涵虚弱的趴在季凌肩膀上, 浑身的法衣已经汗湿, 大口喘气平复自己的痛苦。

季凌拍拍杜子涵的后背,安抚道: “师兄,没事了,没事了。”

魔皇看着杜子涵那张虚弱发白, 几乎和印象中的人一模一样的脸, 思绪万千, 心中情感万般复杂又无处宣泄。

没能坚持下去的后悔、被背叛的怨恨,被遗忘的苦楚……太多太多的情绪一涌而出, 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时,一切又都静沉而下, 满脑子都是与对方的点点滴滴。

万年已过,他不仅没能将人忘掉,反而思念成疾,有关对方的一切,反而成了无法治愈的心疾。

“小家伙,你是何人?”待杜子涵平息差不多后,魔皇才幽幽开口,“告诉我,你是五爪金龙一族的人对吗,穆炀可还好?”

他已万年不曾回仙界,那人可还好?

魔皇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杜子涵不知魔皇为何会救自己,又为何不再对他们出手,但这不妨碍他对对方的警惕。

拉过季凌与魔皇保持距离,杜子涵才道:“我不知道前辈说的穆炀是何人,我不认识此人,前辈可能认错人了。”

穆炀是何人,他听都不曾听过,更何况认识。

迫于双方实力的差距,杜子涵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认,将方才的事暂且放下,只要魔皇不再对他们出手,回几句话换一条命,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事了,不说一个问题,就是上千个疑惑,也问得。

“你不知道?”魔皇见杜子涵不似撒谎,“他是你们族的长辈,你如何不知?你不是五爪金龙一族的人吗?”

魔皇没猜错的话,这小子,不是黄金圣龙,而是五爪金龙,方才要化形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与穆炀一模一样,穆炀身上的龙味,哪怕过了万年,他也不会忘记。

“我是五爪金龙一族的人,但我自小……我自小流落在外,不知家族在何方,更不知族中有何亲人,我只知道,我有两个父亲,还有一位兄长,其他之事不知。”

杜子涵不想直视魔皇的眼神,对方的眼神太复杂,似在透过他怀念着某一个人似的,“我也没见过双亲,你想问什么?若是族中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五爪金龙已被灭族,兄长逃命去到修真界才得以保命。”

这人不是敌对家族,若不然,得知他是五爪金龙,早对他下毒手搜魂了,何必在这跟他耗。

“什么?”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魔皇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再次确认,“五爪金龙一族被灭族了?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那个人的家族何其的强大,家族气势逆天,如何会被灭族呢?

这等弥天大谎,他不信。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若敢骗我,小心我……揍你。”魔皇刚想说要取杜子涵性命,一看那张脸,狠话便说不出口了。

杜子涵异常认真道:“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里,我敢欺骗你吗?我与兄长于一年前方才相认,此前,我不知自己是龙族,更不知其他亲人的事,我是被师尊从秘境里带出来的,后来为了改运……这一切所言非虚,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身具神雷,杜子涵说这种话,毫无心理负担。

可魔皇不知道啊!

备受打击的魔皇喃喃道:“那么他呢?他上哪去了?五爪金龙被灭族了,他呢?他还好吗?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为什么……”

魔皇像是陷入癫疯状态,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杜子涵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甚至,他连对方口中的那个“他/她”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他/她的情况。

杜子涵护在季凌面前,担心魔皇发疯,一道魔气便能把他们给灭了。

“前辈,你口中所问之人是何人我真的不知道。”

好一会,魔皇似乎冷静下来,一双赤红的眼落在杜子涵身上,似要将他看透一般,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呼吸一窒,突然开口问,“你为什么可以吸收魔气?”

杜子涵知道,魔皇修为太高了,骗是骗不过去了,只好老实道:“因为我有暗灵根。”

“暗灵根?”魔皇再次踉跄的后退几步,疯癫仰天长笑,似悲似喜似伤,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暗灵根呢?你身上有他的血脉,如何会有暗灵根呢?”

光、暗两大上古灵根,在修真界少之又少,在仙界,同样如此。

五爪金龙一族,向来觉醒的都是雷灵根,哪怕有个别子嗣觉醒旁的其他灵根,不是五行灵根便是变异灵根,从未有人觉醒过上古灵根的。

所以,这小家伙又是如何觉醒暗灵根的呢?

为什么,五爪金龙一族,会觉醒与他一样的暗灵根呢?

这不可能呀!

脑海中闪过一副画面,魔皇怔愣了,傻了,单手捂住通红的眼眸,竟是不敢再看杜子涵一眼。

亲眼所见魔皇的一举一动,杜子涵暗道,这人莫不是个疯子?

一会对他要杀要剐的人,一会对他像是缅怀故人,一会又不敢看他,仿若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说这人怪不怪?

季凌无力的趴在杜子涵背上,弱弱的唤了一声,“师兄,我好疼。”

被魔龙击落那么多次,哪怕雌虫身强体壮,这会没有丹药、灵水的季凌疼的快晕过去,可他不敢晕,咬牙忍痛坚持着。

这会确定魔皇暂时不会对他们出手,季凌才忍不住出声,“师兄,我身体好疼。”

杜子涵将季凌从背上抓到胸前,将他抱在怀里,他身上的储物袋早在魔皇的魔力冲击下化成齑粉,里边的丹药一颗不剩。

季凌疼成这样,他却毫无办法。

不说季凌,他身上的伤也不轻,但他不能喊,不能叫,因为季凌会担心的。

季凌已经够疼了,不能让他再心疼了。

季凌受伤,自己已然心疼成这样,已经够难受了,杜子涵舍不得让季凌体验他现如今所承受的一切。

“乖,季凌,没事了,你睡吧,睡一觉起来就不疼了。”杜子涵亲亲他满是血的脸颊,用手轻轻替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力道及轻,生怕弄疼了怀里满身是血的人。

自与季凌在一起,季凌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皮外伤。

杜子涵心疼得无以复加。

要说恨,他该恨谁?

恨魔皇吗?

好像不该。

是他们拿了魔龙蛋在先,哪怕不是有意拿的,但拿了就是拿了,强者,从来不会听弱者的解释,他们只会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一切。

所以,说来,还是得怪自己实力不如人,修为太低,连道侣都护不住。

杜子涵自责,痛恨自己的无用,季凌脸上的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每每要擦干净,嘴里不断吐出几口血来,没办法,他的内伤太重。

杜子涵焦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竟是求助于魔皇,“魔皇前辈,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的金丹你也可以刨,我心甘情愿,只求你放过我的道侣,留他一条命。”

闻言,魔皇尚未开口,季凌却先哭求起来,“师兄,我不要师兄求他,我不要师兄被刨金丹,师兄,我不疼了,我真的不疼了。”

季凌努力咽下喉间控制不住上涌的腥甜,用尽全身力气抓着杜子涵的手,试图以此证明他有力气了,已经不疼了。

魔皇眼眸泛着红光,视线落在季凌身上,曲指一动,一颗灰黑色的灵气球便没入季凌体内。

很快的,季凌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就是断掉的几根肋骨也全部长好了。

“师兄!”季凌恢复的第一件事,便是“忘恩负义”的想要赖账,挡在杜子涵面前,不让魔皇有动手的机会。

哪怕有季凌挡着,魔皇曲指对杜子涵一勾,杜子涵便不受控制的向对方飞去。

“师兄!”季凌做势要追,杜子涵艰难的扭过头道:“季凌,听话,不要过来。”

季凌第一次忤逆杜子涵的命令,固执着追上去,魔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牢牢将其困在龙爪之中。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身具光灵根又如何,还不是任龙宰割。

杜子涵心口咯噔一声,急忙对魔皇道:“我恳请你,不要对我的道侣出手,要刨要剐,悉听尊便,我无怨无悔。”

直到两人面对面,魔皇却是没动手,仔细端详着杜子涵的五官,眸中一道猩红之光闪过。

“我不会对你动手。”仔细看,魔皇发现,小龙与自己竟是有三分相似呢。

魔皇伸手细细抚摸着杜子涵的侧脸,满眼的眷恋柔情,好似在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指尖的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此举,可把杜子涵吓得汗毛一竖,差点没恶心吐了。

杜子涵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也没夸张到人见人爱的地步吧,他又不是灵石。

“像,真的太像了……”魔皇喃喃自语着,眼里的思念、眷恋,毫不遮掩,任由它赤裸裸的展现在杜子涵眼里。

以前这样的眼神,他绝对不会让旁人看去,因为他自认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光的,不能暴露出去被人发现的,所以他做了懦夫,狼狈不堪的逃了。

不知当初,他留给他的留音石,那人可有听到了?

若是听到了那些话,他会是何心情?又会如何的怨恨自己呢?

“此去一别,不复相见。”

以前离开时抱有多大的决心,现在他便有多悔不如初。

他只以为他们隔了千山万水各自安好,却不曾想……再见可能已是阴阳两隔,他该怎么办才能去到有他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