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什么叫你从没碰过我?”不可能的,如果那个人不是萧天俊,还会是谁?
那一晚,她看到的明明是萧天俊,所以她才默许了萧天俊对她的所作所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萧天俊。
“就是我连碰都没碰过你,更不可能与你做那些亲密的,可以让你孕育孩子的事,这么说,能明白了?”萧天俊扶额,他的孩子还躲在屏风后面呢,他在这里说这种话,多少会令人感到尴尬。
凤圳大为震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不是你,那个人会是谁,在萧家,除了你,还有谁敢进我的房间?”
问是这么问,凤圳却已有几分信了。
如果萧齐凤不是萧天俊的儿子,那么,这几百年来,萧天俊明目张胆,不做任何掩饰的偏心就能得到解释。
同样的,今日萧天俊说出这番绝情绝义的话便没有任何不对。
难怪,难怪当初她高高兴兴告诉萧天俊她有了,萧天俊满脸都是震惊,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不会吧,你怎么有了?谁的种?凤圳,你跟我搞这种事?”
当时凤圳因有了身子,满心欢喜,听不出萧天俊话语里的诧异,只以为他是高兴傻了。
毕竟萧天俊有多疼萧齐白,凤圳看在眼里,所以的,她便自然而然的以为萧天俊喜欢孩子,得知她有了身子,萧天俊可不得高兴疯了。
如今才知,萧天俊不是开心的傻了,而是人家想不到,她一个凤族少主居然会做出这种偷人的事来。
你说偷也就算了,毕竟深闺寂寞,可偷人还偷出身子来,那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哪怕他们没有半点感情,但这种事传出去,萧天俊都得被人背后议论耻笑。
若是隐瞒下来,萧天俊又算什么回事?
所以,当时的萧天俊不是太过欢喜以至于不可置信。
凤圳踉跄着后退两步,“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正因为如此,你当初才会不搭理我们娘俩?”
萧齐凤出生时,凤族的人都过来了,面对那些恭喜的话,萧天俊沉着一张脸,甚至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的儿子,老子儿子今年都十几岁了。”
就因为这句话,凤族人以为萧天俊是想趁着今日报复他们。
谁让他们逼着萧天俊娶了凤圳,萧天俊肯定是不服,憋着一口气,就等着出气呢。
凤族长听到这句话,不悦道:“天俊,你也是当家主的人了,说话得注意分寸,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得看场合,今儿本族长高兴,又是本族长外孙的寿宴,本族长不跟你一个晚辈计较。”
这句暗含警告的话,萧天俊哪能听不出来啊!
萧天俊顾全大局,这才窝囊的忍气吞声。
他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凤族人不信,那就是他们的事。
当年他把真相告诉他们了,还是当着凤圳的面说的,凤圳不信,凤族人同样如此,如今他们怎么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萧齐凤是他儿子?
凤圳双目含泪,浑身像是溺水者好不容易喘得一口气般的狼狈,摊坐在地上,失神的望着院外,不知在想什么。
萧天俊终于站起身,几步走到凤圳面前,俯视着地上大受打击的人,“你如今想着让我替萧齐凤报仇,倒不如回去找凤族长,你父亲那么疼萧齐凤,想来不会坐视不管。”
闻言,凤族无神的双目慢慢聚焦看向萧天俊,突然就哭出声,“父亲……他不管了,他嫌丢脸,萧天俊,你帮齐凤报仇好不好,把那只兽杀了给他报仇,他可是喊了你几百年的父亲啊!你不能不帮他。”
季凌:“……”
这是玩道德绑架吗?
说的好像是萧天俊让萧齐凤喊他父亲一样。
再说了,凤圳修为只比萧天俊低一个大境界,好歹也是仙尊前期的大能,既然想给萧齐凤报仇,她自个怎么不去?
非要其他人去替萧齐凤报仇不可?
说白了,她与凤族长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凤圳不像凤族长那般看重脸面,但她不蠢,萧齐凤身边两个仙尊大能都没回去,她一个人去兽林,能不能替萧齐凤报仇还得两说呢。
她不想以身涉险,便想着让萧天俊去,亏她还说她喜欢萧天俊。
这样沉重的喜欢,难怪萧天俊消受不起。
杜子涵听着,委实觉得凤圳这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萧天俊若是去的话,那就是傻到家了。
好在萧天俊不傻,“我去?凭什么啊?那声父亲是我要求他喊的?你这么想替你儿子报仇,你自个怎么不去?”
第455章
凤圳被萧天俊问的一噎, 整张脸迅速变红,完全没有身为凤族少主的仪态。
罕见的,感到挫败的凤圳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 神色极为复杂, 她哑着声音,却又难掩其中期望,“萧天俊, 如今我只想要你的一句话, 你真的, 真的从未喜欢过我对我动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心吗?我自认我不比任何人差,无论是身世、权势、资质等等一切, 不说绝世,但与其他人相比,我哪一样不是出类拔萃?你怎么就看不上我, 不喜欢我?”
闻言, 萧天俊竟是觉得凤圳此人也挺可怜的。
爱而不得的苦, 他吃过, 自然知道其有多苦涩难耐。
面对凤圳的不解疑惑,萧天俊突然就想到了,当初他为了从穆家离开,“烦躁”的质问穆修远, 问他究竟喜欢他什么, 他改还不行吗。
结果穆修远只是很受伤的注视着他, 眼里盛满了悲伤,直到他转身关门隔绝那道令人不敢直视的目光时, 他才听到穆修远低低的说:“我喜欢的从来就是你而已,与你的其他无关, 我只是喜欢你原原本本的这个人,如果你不再你,也许我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后来,萧天俊真的做到与穆修远记忆中的那个他判若两人后,穆修远让他离开了,再不来寻他。
萧天俊回想这一切,心脏钝的一疼,声音不由得变得低沉,“凤圳,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喜欢可以分为很多种的,就如你方才说的那些,如果我是因为你的身份、资质这些可以说是锦上添花的条件而喜欢你,那就是真的喜欢你吗?”
“我的喜欢很简单,也许在你们看来也很蠢,我喜欢的是他的这个人,是他孑然一身的这个人,我对他的喜欢,无关其他,哪怕没有其他条件的加持,我也照样喜欢他,因为他就是他,资质绝世也好,普普通通也罢,无论如何,他就是他,仅此而已。”
“所以,不是你出身高贵,资质不凡我就会喜欢你的,诚然,我是欣赏你的实力,但这种带有欣赏的喜欢,与我对他的那种,想永远同他在一起,想与他结为道侣,伴他身边,知他冷暖的那种喜欢是不同的,我这么说,不知道你能否明白。”
明白,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说来说去,萧天俊心中的那个人,谁都不可取代。
自己终究还是输了。
不,也许从一开,她就从没有资格与那个人竞争过。
最后,失魂落魄的凤圳离开了。
她离开了萧家,一个人只身回了凤族。
没办法,发生那种事之后,凤圳已经没有脸再面对萧天俊。
她居然跟别的男人有了儿子!
这一点,让凤圳无法接受。
她疼爱萧齐凤,一是因为萧齐凤是她的儿子,二来也是因为萧齐凤是萧天俊的儿子。
她想着,有一天萧齐凤变得足够优秀了,比萧齐白更为优秀,如此一来,萧天俊总能看到萧齐凤了吧。
奈何萧齐凤颇有种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的劲,凤圳曾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萧齐凤修炼出了叉子,否则,她与萧天俊都是天骄般的人物,萧齐凤何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原来,不是萧齐凤修炼出问题,而是他的资质本就如此。
那晚的人究竟是谁?
为何他能够进到自己的房间,甚至让自己毫无所察。
不,是她毫无所察还是她当时太过激动紧张,竟是忘了想,萧天俊是不是会“出尔反尔”,明明一开始说好了相敬如宾,最后又偷偷摸摸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凤圳欢喜不已,她以为萧天俊改变心意了,觉得她好了,想与她有夫妻之实了,结果一切不过都是自我以为。
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这种脸,一辈子好强的凤圳哪里受得了,当下直接跑回了凤族。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萧天俊的话是真真切切的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有时候,长久的爱而不得会让这份喜欢变质,原本的喜欢会变成恨意,变成一种渴望拥有得到的执念。
萧天俊不是不喜欢她,只喜欢萧齐白他娘吗?
凤圳不服,也不甘心。
都说世上万事难两全,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么,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
得知凤圳回族,凤族长找了过来,“怎么样,萧天俊可有什么计划?”
所谓的计划,自然是计划着如何去给萧齐凤报仇了。
闻言,凤圳转眸,幽幽盯着凤族长看,就在凤族长被她看得脊背发毛时,凤圳才开口,“父亲,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凤族长被问的一脸懵。
“您还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您当我傻吗?”身为凤族少主,凤圳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凤族长对萧齐凤前后态度的转变,“以前您对齐凤不是这样的,可他……这究竟是为什么?”
凤族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凤圳问的什么,“你想知道为什么?”
他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为什么萧齐凤不是预示中的那个绝世剑道天骄?
为什么萧齐凤资质如此平庸?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在萧齐凤身上,到头来呢?
凤族长想着想着,突然问,“萧天俊对此事,他究竟有何态度?”
“态度,您想让他有什么态度?父亲,您都不帮齐凤报仇,难不成还想指望一个外人?”
“什么外人?”问完,凤族长突然就焕然大悟了,“你……”
他指着凤圳,像是难以启齿,最后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你跟其他男人……”作为父亲,他实在不好意思问女儿说这种话。
是了,如果萧齐凤真的是萧天俊的种,他不可能会这么不中用。
如果萧齐凤不是萧天俊的儿子,那么一切也就有了解释。
得知此事的凤族长当即大怒,“你……不知廉耻,凤圳,你怎可如此不懂事。”
这话听着,好似凤族长在为萧天俊鸣不平似的。
凤圳嗤的一声,“我不懂事,要不是萧天俊亲口所说,我一直都不知道,那晚的人不是他,父亲,我也是被人骗了,我也是受害者。”
所以,为什么您不安慰我,反而还来斥责我?
凤族长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这下子,我们精心算计的一切都白费了,都白费了呀!”
看凤族长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凤圳顾不上自己的委屈,“父亲,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事?”
既然凤圳已经这么问了,凤族长也不满着了,干脆将预示一事道出。
当初这事之所以不与凤圳说,凤族长也是担心凤圳会质疑他的用心,这才隐瞒了下来。
得知此事后,凤圳大为震撼,原来,父亲所有的偏宠,其前提不过是有利可图。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凤圳浑浑噩噩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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