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泥巴姥爷
余晖想抓狂,但落霜现在是病号,他根本不敢。
“你就告诉我嘛,怎么不高兴了?”
难道是因为他把木雕送给别人?
嗯......可是落霜送了他很多个啊,绒英拿走了一个......
好吧,他做得不对,他不应该因为绒英可怜巴巴地求他,他就直接给,应该先联系落霜。
不对,他和落霜没有联系方式,还得通过斯科特传话。
啊,好烦。
他以为落霜不会介意的......这么一说,落霜还挺会吃醋。
余晖挠挠头,很想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
他正苦恼,落霜稳如泰山地雕木头,余晖看他这个样子,陡然想起了一件事。
落霜有一回去他的工作室时......好像也露出过现在的表情,有点失望、落寞,但是很淡,余晖甚至没有发现他的情绪。
那天好像是在决定瓶身的设计稿?落霜问他为什么不对他笑,啊......是因为他对别人笑得很灿烂,对他比较客气?
原来当时落霜就在偷偷吃醋。
余晖像是发现了过期糖,抱住落霜的脖子亲了一口,把对方弄得满脸不自在,假装淡然,继续雕木头。
余晖咬咬牙,恨落霜是块木头。
“你是不是吃醋啦?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把木雕给绒英,我明天拿蒲公英跟他换小猫好不好?”
落霜还是不说话,但他没有否认余晖说他吃醋。
哦,那就是真醋了,或者落霜不清楚吃醋的具体含义。
落霜是个木头,余晖就是啄木鸟,抱着他亲亲亲亲亲亲亲。
终于把木头亲笑了,“别弄我了。”
落霜笑的样子很罕见,其实很柔和,比他平时没有表情的样子要温柔很多,从矜贵小王子变成了邻家哥哥。
“你说嘛,我哪里做得让你不高兴了,得让我知道个明白,我才能彻底改进。”
余晖缠了他好久,落霜这颗固执的蚌壳终于开了口:“你不是很喜欢小猫木雕吗?”
他把那些做好的木雕摆在余晖面前时,余晖看了小猫很久,还一直拿在手里,那个木雕是他最后做的,他认为比前几个都要精致......
他也很喜欢小猫雕塑......为什么余晖会把它送人呢?因为没有那么喜欢?他会错意了?他有点失望,但不多。
既然是送给余晖了,他可以随意处置,道理他都懂,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我很喜欢它,你送的我都喜欢,今天工作室里的人都找我要店家的联系方式,要买呢。”
余晖赶紧开启夸夸模式,一顿操作直接顺毛。
“那为什么送给别人?”
落霜没有朋友,没有送过别人东西,不清楚余晖的做法是否是朋友之间的规矩。
余晖停顿了很久,绒英年纪还小,他把他当小孩子,往往他要什么余晖都会满足。
也不仅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他听元成说,绒英自从姐姐去世之后,一直饱受愧疚和罪恶感的折磨,到余晖的工作室里之后,才勉强好转。
而他的姐姐......死于元成之手。
余晖不免带了弥补的心思,往往迁就绒英。
余晖很简短地表达了自己对绒英的心疼,并发誓以后再也不把落霜送的东西送给别人。
落霜拒绝了:“没事,我再做一个给你就是了。”
他知道余晖没有说出全部的心思。
余晖如此共情绒英,其实也是因为落霜的缘故,他们都害怕失去最心爱的人或物。
“真的?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余晖试探着戳戳他的脸颊,最近养得好,又不忙碌,气色红润,脸上肉也多了。
“本来就不生气。”
他手里没停,很快雕刻出个大概模子,余晖估摸着又是一个小猫木雕。
落上将是个行动派。
这次他做得很熟练,雕完细节,丢给余晖抛光。
“眼睛累了。”
落霜轻松地窝进躺椅里,他闲下来就看那棵树,不知在想什么。
余晖专注地磨木头,偶尔顺着落霜的视线看树,“看什么呢?”
树上连个鸟窝都没有。
“不告诉你。”
落霜的笑容转瞬即逝,幸亏余晖很有捕捉的天赋,记住了那短暂的一刹那。
余晖一时看愣,回过神的时候慌张低头,继续磨木头。
他吹开木屑,这边白天背风,只有微风拂过,不用担心被吹一脸。
余晖炫耀似的递给落霜,“我磨得很好吧。”
“嗯,很好。”
余晖挤到他身边,再次顺着他的实现往树上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倒是想起来有次落霜说他的父亲会带他摸树叶。
难道是在怀念过去?
余晖又啄了他一下,“你在想别人。”
“嗯。”
落霜一般不会骗他,一旦决定不告诉他,也是真的撬不开。
余晖撇撇嘴,虚伏在他身上亲吻他柔软的嘴唇。
分开时,都看到彼此眼里的柔情。
他们始终分不清彼此的地位,揣着明白装糊涂远比揭开残忍的事实要轻松多了。
“落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怪我吗?”余晖贴着他的额头,话音很低。
落霜闭着眼睛,轻轻摇头,“不会。”
“要是对你有害呢?”
“无所谓。”
有害无害,都不重要,只要这一刻,他安宁且轻松,未来怎样,都不重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吧。
假若有一日,害死他,对于余晖来说是一个正确的决定,那就这样做吧。
像他讲的那个故事一样,他不允许别人冲他开出致命的一枪,但如果拿枪的人是余晖,他不会挣扎、不会躲避。
就像当年母亲想带着他自尽,她紧紧抱着他,她在他身上留下了数道血痕。
她说对不起,说我爱你。
他没有逃,没有哭,没有恐惧。
爱与将死,始终如一。
【作者有话说】
落霜日记:他把小猫木雕送给了别人,我一点也不介意
◇ 第53章 是求婚吗?
余晖怀疑落霜是个工作狂,明明在家休养生息,也还要在书房里面忙碌。
他很好奇落霜在干什么,听说他所有的公务都移交他人处理,按理说应该没事找他。
这种情况很危险,尤其他是白虎的主人。
没事找他,但他却在忙碌,那就是在找事……
余晖留了个心眼,这几天格外注意新闻,但什么事都没有。
落霜白天还是和寻常一样,雕木头,晒太阳,优哉游哉。
晚上忙的时间也不长,能干什么呢?
余晖打听过几次,希望他能注意身体,不要操劳。
落霜只是摇摇头,说没有操劳。
“那你躲在书房干什么呢?”余晖拆掉他眼睛上的纱布,给他揉揉眼周,“慢点睁开。”
脸上其他的伤痕都已经痊愈,只剩下眼睛比较麻烦,在张医生的治疗下,视觉差缓解很多,但眼白里的那道疤多半无法修复如初。
落霜皱着眉,极慢地睁开眼,“还很可怕吗?”
“一开始就没什么,就一条小疤,看得清楚吗?”
疤痕比之前小了很多,医生功劳巨大。
“不清楚,但比之前好。”
“有阴影吗?”
“有一点。”
余晖给他上药,然后包扎,“以后会影响视力吗?”
“好好治疗就不会。”
落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撇过头,不愿让余晖多看。
他弯腰去柜子里掏东西,余晖抱着医药箱等他,“拿什么呢?要我帮忙找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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