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十六笔
触手抽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响,除徐图之外所有人都惊住。
一个工作人员看不过去:“够了!他这次失控,差点杀死人,要不是塔主,他现在就是个杀人犯!而且塔主的精神体还因为他遭受重创,现在也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你一个非白塔人员凭什么掺和!”
奥恩:“够了。”
那人忿忿不平的噤声。
徐图之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他只瞧着对外界毫无反应的陆时汀,然后失魂落魄的一点点被推出去。
门被上锁。
徐图之贴着墙壁滑了下去。
很快走廊就只剩下了他和小章鱼,小章鱼用脑袋蹭着徐图之,扮鬼脸逗他,但是徐图之都没有任何反应。
3天后,艾莉丝带着人出现,瞧着形销骨立的徐图之,整整3天时间他在这里没有动过,也没有吃过东西。
歪头。
她身后的两人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徐图之提溜了起来。
在徐图之膝盖上睡着的小章鱼掉了下来,见状触手啪啪就往那两人腿上抽。
徐图之慌张的抓着门口墙壁:“你们干什么?”
艾莉丝:“徐先生,你该离开了。”
再不离开,他会先陆时汀一步死在这里。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陪着汀哥!”徐图之死死抓着墙壁,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比过年的年猪还要难抓。
小章鱼已经爬到一人头上,触手往那人的脖颈上缠,试图勒死对方。
在这一片混乱中,徐图之兜里的手机掉了下去,嗡嗡嗡有人打来了电话。
屏幕显示:妈妈。
艾莉丝捡起掉下后,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滑到她脚前的手机,接通。
“陆夫人,他不肯离开。”
“麻烦帮我开下外放。”
艾莉丝打开外放,陆母温柔又疲惫的声音响起:“之之。”
徐图之停下挣扎,小章鱼也揉的扭头向手机看去,好亲切的感觉。
徐图之突然回神,见到亲人般委屈脆弱的哭喊着向家长告状:“阿姨!他们要赶我走,你和他们说,让我留下来陪汀哥,我要留在这儿陪汀哥!”
陆母:“之之,回来吧。”
徐图之:“……”
他听到陆母叹了口气:“阿姨明白你不放心时汀,但是你留在那里没有意义,如果你想为他做些什么,陪着他绝对不是最重要,最有用的。”
艾莉丝瞧着陷入思考的徐图之,又和陆母说了两句话后挂断了电话。
艾莉丝:“白塔会在第一时间把新出现的向导带过来和他进行匹配测试,据我所知,他的母亲和哥哥也在为了拯救他而付出行动,你确定你要把时间用在只是陪着他这件事情上?”
徐图之没再说话。
*
5天后陆家。
徐图之从车上下来,抬眼就见大家都在门前等着他。
他低头挪步上前:“对不起。”
陆母将他抱住,流着泪抚着他的后背:“好孩子,受苦了……”
泪眼婆娑中她想着她那可怜的小儿子。
心痛不止。
忽然一个紫色的,滑溜溜,圆圆的小脑袋瓜出现在她视线,陆母愣住。
小章鱼“咕叽”就从徐图之肩膀上跑去了陆母身上,软乎乎的触手一下下抚摸着陆母的脸庞:“咕叽咕叽。”
陆母:“这是?”
徐图之:“大概是汀哥送给我们的礼物吧。”
陆晋山一听,多看了小章鱼几眼,小章鱼也注意到了他,触手一甩吸住陆晋山就把自己吸了过去,唰唰唰爬上陆晋山脑袋,几条触手分别缠住陆晋山一缕头发。
陆晋山就好像用头绳扎了一脑袋窜天小辫。
模样滑稽。
小章鱼咧嘴咕叽咕叽的笑。
有了小章鱼在,气氛终于不再那么沉重伤心。
不过当大家看到徐图之的手时,气氛还是再次低沉了下来,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那时候大家已经非常难过了,也说好了,为了不让徐图之伤心,等他回来先不谈这件事。
徐图之看了看陆母,看了看大哥,都瘦了,瘦的明显,所有人看着都疲惫憔悴。
一顿饭食不知味的吃完。
当他躺在陆时的床上,看着这个房间想起陆时汀现在所在的地方,再次崩溃的哭了出来。
他宁愿自己能够替他。
小章鱼在床头柜的水碗里泡着,本来正咕噜噜的吐泡泡玩儿,听到徐图之压抑的哭声后从水碗里爬了出来。
浑身是水的钻进被子里,贴到把自己藏起来的徐图之脑袋旁。
“咕叽叽。”(你不是小土豆,你是小喷泉。)
徐图之是哭着睡着的,小章鱼贴着他还不是太满足,于是黑暗中小章鱼慢慢变大,身上的被子被拱开。
几条粗大的触手甩了出来,原本可可爱爱的小章鱼变的快要和床一样大。
那些甩起的触手缠住徐图之开始收紧,钻进衣服,贴上皮肤的吸盘里有一根软刺,随着收紧扎入徐图之的皮肤。
原本快要被弄醒过来的人又很快昏睡,仿佛被麻醉。
几乎看不到徐图之,只能瞧见那巨大的章鱼,将徐图之缠的只露出鼻子在外面呼吸,不至于被憋死。
全身都贴贴到,让陆.大章鱼.时汀非常满意,舒服的眼睛眯起。
触手尖缠来绕去。
向上经过汝投,触手尖滑过去,一个吸盘停在了那小巧的汝投上,正好能西住,于是就西了上去。
第26章
外面天变亮时, 大到夸张的大章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一转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巴掌大小的小章鱼。
从看上去很好吃,变成了看上去很可爱。
小章鱼变小后趴在徐图之胸口处, 睡的呼呼的小嘴巴一张, 就把那被它的吸盘西了一晚。
变得种胀的耐投函到了嘴巴里。
香芋紫色的小章鱼是有点半透明的,不过它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透明不透明的不影响,但现在吃到了东西在嘴里就可以模模糊糊瞧见了, 所以就可以看到它如何吮吸那艳红色的耐投。
可用劲儿了。
徐图之睡得沉沉的,小章鱼吸盘里的软刺带有类似麻醉的毒素, 虽然每根软刺上的毒素都很微弱,但徐图之昨晚可是被近千根软刺给扎了。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没一会儿陆母推开了门,在门口向被子里的人张望了眼,见人还睡着她也没叫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到了餐厅向蔡姨交代了句:“蔡姐, 之之还在睡, 给他留份早饭。”
“好的,夫人。”
陆母看向对面眼窝深陷,一动不动的陆晋山:“白塔那边……”
陆晋山的眼皮猛地抬起, 一副忽然被叫醒的模样:“妈你放心,我已经和白塔的负责人联系过了, 这边会为白塔出资,那边会好好照顾时汀的。”
陆母想起昨晚从徐图之那里得到的消息:“可之之说他们就是把时汀放在一个小房间里。”
陆晋山喝了口咖啡:“我们安排过去的人会负责24小时盯着时汀的房间, 以确保他在那里的安全, 如果有情况也会第一时间发现, 另外安排过去的护工也会照顾好时汀的。”
陆母这才稍稍放心地点了点头,手伸过桌面落在陆晋山手背上:“辛苦你了, 是妈妈没用,只能指望着你。”
陆晋山笑着将另一只手覆盖上陆母手背,轻轻拍了拍:“我是你儿子,是时汀的哥哥,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一家人。”
爸爸去世那年他才9岁,一直到他接手公司前,这个家都是妈妈撑起来的,那些年妈她有多不容易,他一直记得。
吃过早饭陆晋山就去公司了,坐在后排闭目养神了不到一分钟又睁开了眼睛,拿出手机打开“白塔”群,瞧了瞧被他安排过去的人的报告。
退出,往下扫了眼。
视线停在左可上,这位时汀在白塔的朋友,时汀出事那阵时刻向自己汇报他知道的情况,后来自己这边直接和白塔联系上,他就再也没说过话了。
有分寸,有礼貌。
翻了下两人的聊天记录,全部是和时汀有关的,是一个靠谱的好朋友。
聊天记录不多,几下就翻到最上面,他这才想起对方加自己时,是要问自己的衬衫在哪里买的。
陆晋山:【抱歉,最近太忙忘了回答你的问题,衬衫是定制的,如果不介意可以将你哥哥的各项尺寸数据告诉我,我这边去安排一下。】
正在食堂吃饭的左可,大馒头从嘴里掉下去,他腾地站起。
余梦和斯诺懵懵的瞧着他。
左可又嗖地坐下,刚打出不用两个字又飞快删掉,眼珠转了转后一扯余梦:“快快快,帮我量量我的臂长,肩宽和胸围!”
*
徐图之是在中午醒的,定定的瞧着脸跟前的小章鱼,近到自己的鼻尖都戳在了它的小脸蛋上,他疲劳地翻了个身,瞧见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来的明媚阳光时愣了下。
拿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中午了……”他疑惑嘀咕了声,他居然一觉睡到了中午而且没有做梦的印象,自从汀哥出事后他几乎就没怎么睡过觉,除了昏过去。
奇怪自己昨晚怎么会睡这么沉?
不过这一觉倒是让他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同时却感觉身体更沉了还有点麻酥酥的,他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换衣服时动作僵住,瞧着肿到让他皱眉的汝投,这是怎么回事?
他都有点不好意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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