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叨叨捞
两人合力也搬不动,又喊了代驾司机一起来帮忙,三人累死累活才把失去意识的一座人山抬上车。
手机频繁响起提示音,佘初白发一些有的没的表情包安抚焦急的郎澈。
小合也不聋,倾身向前,调侃地看向副驾上的佘初白:“女朋友查岗啊?”
佘初白没有犹豫忸怩,嗯了一声。
本是无心的随口一问,没想到真的猜中,小合没劲地靠回车座上。
从这个角度微微还能看到佘初白的半张侧脸,归心似箭的神情。
二十分钟后,车辆缓缓减速,代驾司机问佘初白靠哪边停。
佘初白刚想指个附近的路口,就瞥见一个高大朦胧的身影站在马路边上,不停左顾右盼,忽然一霎身形顿了顿,直直朝着他这辆车望过来。
又闻到了?这么远。
佘初白说:“看见前面那个人没有。”
代驾司机:“要撞他吗?那是另外的价钱。”
“……”佘初白真是对这个幽默的社会感到担忧。不过,眼下他似乎更应该担心自己。
“放我在那儿下就好。”
代驾司机哦了一声,玩着手机的小合抬起头,好奇地张望一眼。
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齐肩的短发被微风吹拂着,距离太远看不清脸。
忍不住在内心感叹,好高的女朋友!
小合想凑近点看,艰难地从两百斤的人山上翻过去,贴到车窗边,仔仔细细瞅上一眼。
呃……好像不是短发女,而是长发男。
一刹那,一道尖锐的目光似冰锥凿透玻璃车窗,冷不丁刺到他脸上,让他心跳漏了两拍。
在他愣神间,佘初白已然搂过那人的肩,转身离去。
连假客气的道别都没说一句。
夜色暗沉,小合还是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好奇心夹杂着其他难以言说的念头,刚刚起步的车辆又一个急刹,小合打开车门跑下车,朝着并排远去的背影大喊一声。
“小白!”
佘初白停住脚步回过头。他身旁的男人也跟着转过来。
小合跑近了,逐渐看清那人的长相,很有攻击性的一张脸,不耐烦的神色在眉宇间若隐若现。
比佘初白还要高一点,过肩的卷发一般会显得人柔和妩媚,但这人是例外,超凡脱俗的高冷气质,衬着一张摄人心魄的深邃面庞。
两人站在一起,很般配,也很让人火大。
小合放慢脚步,径直走到佘初白面前,微微笑了下。
“小白,刚刚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佘初白眨了下眼,对迫在眉睫的危机一无所知。
小合突然伸出手,将佘初白别在西装里的领带勾了出来,轻轻往下捋,一并含情脉脉、欲说还休地望着他:“你比十八岁时还要帅了。”
……佘初白瞬间石化住了。
身旁好像有一座活火山要喷发。
小合趁两人有所反应前,一溜小跑回到车上。
他关紧车门,卸下那股做作的语气,催促着代驾:“快走快走。”
同时,扭头查看后方战况,勾起个阴险见不得人的笑容。
走在前头的神秘男子步子迈得很开,大幅摆动的手臂紧紧连着一条绷直的领带,后方清瘦的人影踉踉跄跄地被拽着,双手捂在脖子上,似乎很是痛苦。
小合冲着后视镜得意地笑。
一报还一报。
砰——
重重的关门声持续回响在耳边,令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耳鸣。
佘初白背靠在墙壁上,咳得满脸通红。
这狗是真的打算谋杀他吗?
佘初白颤颤巍巍地解开领带,唰的一下抽走扔到地上,大张着嘴汲取新鲜氧气。
呼吸尚未完全平复,腰间就忽然一紧,野蛮燥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倾覆下来。
第64章 狗擅长狗等到
即使被灼热的吐息寸寸围剿,但佘初白还是忙里偷闲有一些走神。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会被一只狗壁咚。
背抵着坚硬冰冷的墙壁,腰间的单粒扣被大力一扯,不知道崩到了哪里去。大衣落在地上,西装不再平整美观,被揉得皱皱巴巴。
养大型犬真是劳心劳力。尤其是这狗还很败家。更尤其他又没做错什么莫名还要哄狗。
佘初白抬起双臂环住郎澈的肩膀,对郎澈的粗鲁举动采取以柔克刚的策略。
成效却不怎么好。
郎澈动情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唇上的力道。握住那节平坦的腰身,得心应手地向周边摸索,细腻的肌肤逐渐暴露在冷白的灯光下。
衬衫布料摩擦着青筋紧绷的手背,发出窸窸窣窣的隐秘响声。
两股高低错落的喘息声穿插交融,一个热吻中场休息。
“那人谁啊。”郎澈抵着佘初白的额头,双目中迸射出灼灼的视线。
“一个老同学。”衣衫不整的佘初白坦然回视,摸到郎澈摸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掸开。
“他说那话什么意思啊。”郎澈继续不依不饶地掐上来。
“故意气你。”
郎澈疑问地皱起眉。
他认识他吗?
佘初白换了个说法:“故意整我。”
十八岁个屁,高中毕业时也就十七,从那以后就再没见过了。
郎澈更不解地歪了下脑袋。
从棒球队那一段错综复杂的历史开始讲解未免也太冗长,于是佘初白一笔带过,长话短说:“他不是勾搭我而是报复我。收收你的醋味,整个房间都变酸了。”
郎澈翕动鼻翼嗅嗅,将走出半步的佘初白抓回怀里,不忿嘀咕:“又骗我。”
“明明说了要回来了的。”这两句欺骗,还是前一条更值得深究。
“那不是骗……”佘初白有口难辩,“只是遇上突发情况。”
郎澈两颗金灿灿的竖瞳警觉地盯着他,嘴角下垂,神情冷峻。
“都不回我消息,是不是把我屏蔽了。”
“你一分钟发五条,谁回得过来。”
“真的屏蔽了?!”郎澈升高音量,难以置信。
“……免打扰。”
“!!!”郎澈乌青的额头上蹿出一朵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但是置顶。”佘初白及时找补。
“哼……”郎澈勉为其难地原谅,“一直让我等让我等,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佘初白轻飘飘地说:“狗最擅长的不就是等待吗。”
这人的语气也太理所当然了吧!
又一次被激怒的郎澈倾身向前,咬住那片吐不出好话的嘴唇。
虽然他不是人,但佘初白才是真的狗!
慢慢吞吞好一会儿,郎澈干涩的嗓音有些哑:“想要。”
上次讨价还价到最后,佘初白勉强同意周末的休息日可以一次,今天并不在约定范围内。
郎澈贴在佘初白耳边,又热又痒的气息呼入幽深的耳道,感觉直要钻到脑子里去。
“宝宝,可以要吗。”
……?!
佘初白身形一震,紧接着全身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缓了好一会儿,那种不适感才稍稍褪去。
“……宝你个头啊。”
“他也叫你小白,我才不要跟他一样。”郎澈愤怒地说。
佘初白猝不及防感受到一股凉意,身上最后一件衬衫消失了。
低头查看的一瞬间,那股凉意乍然转为细密结实的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沿着胸膛缓缓游走。
佘初白决定将这记为一次提前预支。
“去床上。”
“不要,就这样。”
“这样怎么……”佘初白措手不及发出一声惊呼,语速一下子变得急促,“你让我背过去。呃——!”
佘初白双腿凌空而起,失去了着力点。郎澈发出一声感叹,掣肘着他无法动弹。
“……”佘初白想说些什么,带上他祖宗十八代的痛骂,但郎澈连一个能找到的亲戚也没有,因此又张不开口。
郎澈更大幅度地,更为放肆地咬着佘初白的耳朵,低声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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