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唧唧喵
“我去,哈哈哈他口味可真重,在这种地方都等发.情,真给我们男人丢脸。”
牛立东气的一阵眩晕:“你们放屁,再造谣,信不信我报警!”
“造谣?你还没看到那些照片吧?”某个同事‘好心’的让他看传疯了的照片,他不怕牛立东报警,他只是收到照片了,又没瞎传,而且,他还就不信了,牛立东不嫌丢人,真要去报警。
“吵什么吵?”李总黑着脸出来,一群员工迅速作鸟兽散,但表面上没聊了,敲键盘的动作却越发的快,显然私下里聊的更欢了。
李总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跟牛立东对视,说完话立刻就回了办公室。
本来以为这事表面上先平息了,没想到没过多久,李总的老婆就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的来了公司。
“牛立东在哪?”李总老婆一上来就问。
找到了牛立东,不等对方说话,立刻上前给了个大逼斗,吐了牛立东一脸口水:“我呸,你这个男狐狸精,不勾引别人老公屁.股.痒得慌是吧?”
牛立东被女人又抓又挠,李总嫌丢人,已经偷偷溜了,最后女人抓了他一脸的疤,才停下,离开前还放狠话:“等着吧,我让你以后在这里混不下去,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吗?等着,老娘以后让你只能做卖.屁.股的!”
牛立东面色发白,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让他如芒刺背,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不到下班的时候,就提前离开了公司。
浑浑噩噩到了家里,结果发现叶访文脚下也是一沓照片,不等叶访文质问他怎么回事,牛立东就先给了她一个大逼斗,情绪激动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这些照片寄到我公司的?叶访文,你是想让我死是吧?我成了这样,被别人戳着脊梁骨,现在你满意了?”
牛立东这话说的,好像一切都是叶访文的错一样。
叶访文捂着被扇肿的脸,忘了质问,下意识辩解:“不是我,我没有!”
牛立东当然不觉得这是叶访文做的,只是他今天一肚子气,迫切的需要找个人发泄而已,而叶访文无疑就是这个人。
反正这么多年,他早知道叶访文是什么人了,究极恋爱脑一个,怎么也不可能跟他离婚。
叶访文又被扇了一巴掌,她哭的嗓子都快哑了,这还是牛立东第一次对她动手,明明错的是牛立东,被质问被打的竟然是她。
她有些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牛立东发泄完怒火,就没再理会叶访文了,他犹豫了一下,给李总发了条消息过去,对方一直没回复。
一直到第二天,李总才打来电话:“那个臭婆娘,真能折腾!哎,你以后都别去公司了,以后跟着我,我养你!”
牛立东有些不甘心,不愿意灰溜溜地离开公司,但是,他也知道没有别的办法,也不愿意留在公司,遭受那些人的目光。
所以,不管他怎么样,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林含巧把证据陆陆续续提交给了法院,她有能力养孩子,再加上牛立东私生活混乱,实在不能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最终,孩子毫不意外判给了林含巧。
一直嚷嚷着要抢到孩子抚养权的叶访文,也没心情再上诉了,她原本拼命想拿到孩子的抚养权,也是为了留住牛立东。
怕牛立东因为孩子的抚养权落到林含巧手上,而选择跟林含巧和好。
但现在看来,牛立东可能压根不在乎什么抚养权,对方的心理就属于,不喜欢女人,却还想给自己留个后。
孩子能给自己抚养自然最好,不用自己抚养也行。
而且,他现在发现叶访文知道自己的事后,彻底放飞自我了,经常每天不重样的带男人回来,有时一次性还带好几个,而且,他们也不避着叶访文,有时候还在客厅里,就直接开始了。
牛立东完全把她当成免费的保姆,每天只会随意地使唤她,即便叶访文再恋爱脑,也感觉到很屈辱。
原本对于牛立东的爱意,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日渐消磨殆尽,尤其是看过牛立东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的样子,再看对方那张脸,她只觉得无比恶心。
难道她一辈子要过这样的生活,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吗?不,她不要,她会疯的。
叶访文在心里回答自己,她接受不了继续这样的生活。
莫名的,她想到了江亦清,又想到对方的提醒,但那时候她一心觉得牛立东特别好,爱对方爱的死去活来,怎么会听别人的劝呢。
现在想来,别人好心劝她,她反而是那样的态度,真是不知道好歹。
所以,她现在要……离婚,对!她一定要离婚!
叶访文思考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找到牛立东,向对方提出离婚,原本担心对方不同意,没想到牛立东翘着腿,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看都没看叶访文一眼:“可以啊,但这房子不能给你,你如果离婚之后,想继续住在这里,我也不介意,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
这房子是叶访文和牛立东奋斗了十几年,最后一起用积蓄买的,自然算是两个人的共同财产。
可牛立东显然没有良心到,把房子给叶访文,甚至连房子一半的钱都不愿意给她。
叶访文自然不愿意,她两年多没工作了,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出去找工作不容易,肯定得做好长期吃老本的准备。
可问题是,经过这两年多的消耗,她的存款已经所剩无几了。
如果这房子的钱给她一半,好歹她还能有大几十万的积蓄,至少可以反正她很长一段时间不用为生计发愁。
生计面前,容不得叶访文‘做好人’,她道:“房子给你可以,那家里的那些存款,都得给我。”
家里的存款叶访文虽然没有捏在手里,但是也知道是有大几十万的,正好抵了房子的钱。
但显然,她把牛立东想的太好了,对方闻言嗤笑一声,换了个姿势坐着,他这会儿只穿了条丁字裤,一举一动实在辣眼睛:“凭什么,那些钱可都是我赚的。”
叶访文急了:“那房子呢?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不要那一半,你总得把钱折给我吧?”
“我都说了,你要留在这里继续住也可以,我又不拦着你。”牛立东摊了下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叶访文只觉得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恶心,现在已经想不通了,之前自己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牛立东,你太狠了!我一分钱不带走,难道你想让我饿死在街头吗?”叶访文受不了了,大吼着质问,见牛立东表情变都没变,内心深处还是浮现出委屈的情绪:“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
牛立东弹了弹烟灰:“好吧,跟你说实话,我压根不喜欢女人,当初要不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我才不会跟你结婚。”
既然跟叶访文结婚,只是迫于压力,那自然没什么感情了。
叶访文听完头脑发昏,有些不可置信,她只以为牛立东是双性恋,没想到对方压根不喜欢女人。
“那孩子呢?你不喜欢女人,为什么要出轨找别的女人,还让对方怀了你的孩子?!”叶访文不相信,如果真如牛立东所说的那样,那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不就是个笑话吗?
牛立东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确切的说,是压根不在乎:“当然是为了给我们牛家留后啊,你不愿意生,我找别人生还不行吗?”
叶访文胸口疯狂起伏,身体摇晃了一下,努力抓住一旁的墙,才没有直接倒下。
她想到自己过去的种种,曾经的她是多么深爱着牛立东,被对方的甜言蜜语所蛊惑,爱对方爱的死去活来的,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只是个笑话。
怪不得,怪不得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就很少做那些事,原本以为是牛立东尊重她,现在看来,是因为对方压根不喜欢女人。
叶访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家”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不知道该去哪里。
她曾经也有很多朋友,只不过后来都渐行渐远,而渐行渐远的朋友,毫不例外,都是因为牛立东。
这些朋友多多少少都不喜欢牛立东,劝她趁早离开对方,但当时的叶访文怎么会听呢?
好一点的,发现她不听之后就不说了,开始远离她,严重点的,因为牛立东跟她吵过很多次架,不管多好的朋友,最后都不联系了。
叶访文无助的走在街上,她身上的钱不多,为了省着点,她只敢住最便宜的住宿。
她决定起诉牛立东,至少该把夫妻婚姻共同财产要回来。
牛立东在这段婚姻里,是毫无意外过错方,不过,即便这样,叶访文也是花了很久,才打赢官司。
时隔了很久,她再次见到了牛立东,差点没认出来,对方看起来和她之前见面那次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脸色苍白,看着瘦了很多,双目无神,像一具行尸走肉。
叶访文看了牛立东一眼,就离开了视线,正准备离开,没想到被牛立东拦住了去路。
对方恶狠狠地看着她,仿佛在看自己的仇人:“我成了这样,你现在满意了吧?叶访文,你说我狠,我看你比我更狠!”
叶访文不明白牛立东是怎么了,她打官司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财产,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好在牛立东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叶访文也是很久之后,才得知牛立东那天发疯的原因是什么。
牛立东长期放飞自我,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纠缠不清,然后就得了性.病,他没找到传染他的人是谁,但其他被他传染的,可恨死他了。
叶访文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牛立东私生活混乱,且他在开始堕落之后,更是来者不拒,得病的概率自然很大。
不过即便早有预料,叶访文依旧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她终于清醒过来,跟牛立东提出了离婚,并且搬出了那个地方,不然,她说不定也会被传染。
她摇摇头,再也不想什么牛立东了,快四十岁的年纪,除了打官司拿到的钱,她一无所有,甚至连个朋友都没有。
如今她终究还是因为她的不清醒,受到了惩罚。
——
江亦清回到家里,就发现修阎坐在沙发上,正眉头紧皱,一副在研究什么大事的样子,在看……电视?
他挑眉,好奇地走过去看是什么电视剧,发现这个剧他曾经看过,那个时候还是他上学的时候,这剧特别火,班长会趁老师不在,偷偷用多媒体放给他们看。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把这部剧翻出来的。
江亦清忽然来了兴致,也想回忆一下曾经的经典,屁股刚挨着沙发坐下,修阎就黑着放下了遥控器。
“怎么了这是?”江亦清没憋住笑了,看个电视剧,他的格式化男友还把自己给看生气了?
“你们……这拍的是什么东西?”修阎浑身冒黑气,他闲得无聊,最近熟悉了手机这种东西,正好在短视频发现了这部剧的混剪,当然,吸引他的并不是视频,而是评论区有人说,这部剧里面有鬼王。
修阎有些好奇在人类眼里,他是什么形象,便费劲千辛万苦,在手机上找到了这部剧,嫌手机屏幕小,又折腾了老半天,才把电视投屏弄好。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人类记忆,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古董,修阎的学习速度已经很惊人了,但即便这样,也花费了很长时间。
结果好不容易把这剧投屏,又加快进度,终于找到了鬼王出场的集数。
修阎看完,脸都黑了:“为什么鬼王是女性?!”别的不说,起码性别得拍对吧?
江亦清终于知道修阎生气的原因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但是江亦清还是笑着解释道:“拍剧的人哪里知道鬼王是男是女啊?当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拍了。”
修阎脸色还是不太好,显然并没有被这个说法给说服。
任谁被扭曲了性别,都不爽。
“不过,虽然我没见过鬼王,但据我所知对方确实是位男性。”江亦清摸摸下巴:“其实这种因为不知道,而拍错性别的还情有可原。”
修阎眼睛都要冒火了,这还情有可原?
“有的导演,明知道某位伟大的女性的性别,偏偏还要刻意将那位女性的扭曲成男性。女性本就不多的展现自己光芒的机会,也被夺走,身为男性,我并不觉得这些抢来的光芒,会让我感到荣耀。”江亦清说到这里,微微皱眉。
修阎也皱眉,他不太理解某些人类的想法,最后评价了两个字:“有病。”
“谁说不是呢?”江亦清戳了戳修阎的脸:“还生气呢?”
他理解修阎生气的原因,可能是跟小孩子刚塑造世界观一样,在发现正确的世界观被别人扭曲成错的,不可避免的会生气。
这人类真是,怎么总喜欢动手动脚的?修阎脸色一僵,却没往旁边躲,轻哼一声,嘴上说:“不跟他们计较。”
心里却在暗搓搓想,他一定要找到拍这部剧的导演,告诉对方,他,鬼王,男的!
江亦清还不知道某位导演要倒霉了,高兴的觉得,虽然男朋友失忆了,但依旧乖乖的。
夜晚,江亦清呼吸平稳,睡的很香,修阎穿过墙去他房间看了一眼,确定不会中途醒来,这才离开了对方的房间。
结果,迎面碰上了忽然出现的谢必安,修阎看了他一眼:“过来有事?”
谢必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说:我的鬼王大人啊!你是不是忘了你是鬼王了!好不容易苏醒过来,还沉迷在人界,流连忘返的。
心里对修阎指指点点,面上却只敢恭恭敬敬道:“鬼王,最近有恶鬼出逃,我们也束手无策,希望您能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