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凛春风
“不松手的话,”他在靠近那处红胀弱小的腺体,“怎么抱你。”
凌然能感受到喷洒在腺体处的滚烫气息,似乎比他身子还要灼上三分,而那股龙舌兰信息素却在距离他腺体几寸处停了下来。
他有些急切地想把后颈往身后人的唇边递送,可他往后靠一分,江之屿也往后退一分,就是迟迟不肯咬下去。
凌然眼泪快掉下来,才听见沉静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声道:“还忘了件事。”
凌然头脑迷迷糊糊,根本记不起来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他是因为发情烧晕了头,可江之屿却还保持着冷静理智,记着他抑制器没摘,不能这样直接标记。
为了转移他注意力,江之屿把他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让他方便借力。
“看过海上落日么。”
江之屿在摘他的腿环抑制器。
凌然掉出颗眼泪,听不清他在问什么。
江之屿用另只手臂从他身侧穿过,扶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正视前方。
面前是一览无余的辽阔大海,凌然眨了下眼,含着泪眼望向尽头的海平面。
仿佛是从半空中降下的一场大火,映红了整片斑斓的海面。
像妖冶鬼魅的海妖降临,又似深邃圣洁的神明出世。
烟云彩笔勾勒出的羞赧酡红,洒在凌然脸颊上。
他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说不出话来,唇瓣微微轻启,耳边却传来“啪嗒”一声极轻的响声。
圈在大腿间的抑制器被人解开来,车厢内那股浓郁强悍的龙舌兰酒信息素几乎是瞬间便朝着Omega的体内汹涌奔腾着淹没而来。
凌然眼眸瞬间瞪大,两手紧紧攥住了面前的方向盘,肌肤上像是生出无数感官,争先恐后汲取着,吸纳着,妥帖承受着来自enigm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侵袭。
江之屿把那个抑制器拿出来,在指尖绕了圈,然后随手扔到一旁的副驾上。
凌然身上的玫瑰花香和葡萄香味也在逐渐变得浓郁芬芳,是受了他的信息素影响,Omega也在做出相应的回馈。
这具身体现在不仅对他的信息素接受程度越来越高,并且也在enigma信息素催化下慢慢产生着发育反应,光是从这处小小的腺体上就能看得出来,嫣红柔腻的光泽看起来比先前更熟了些。
想来除了腺体,Omega的生殖腔应该也会被enigma信息素催化进行二次发育。
如果能定期临时标记,生殖腔的发育会更加稳定。
终身标记就更好了,那样能最大程度的刺激生殖腔快速发育成熟,从而成为能孕育生命的摇篮。
怀中的Omega虽然后背颤抖的厉害,却没有被这股信息素刺激到晕厥过去,这已经比第一次发情的时候进步了许多。
但是想要完全承受住enigma,还差得远。
凌然在深深浅浅的呼吸,被昨天那针抑制剂强行压下去的热潮比前几次都要猛烈激切,虽然已经吸入了大量的enigma信息素,但是体内的躁动不安还是没有被完全安抚下来。
为什么他还是这样难受呢……
凌然在哭,眼泪接二连三滚落下来,“啪嗒”“啪嗒”两声,滴在黑色西装裤上。
江之屿察觉到腿上染了些温热的液体,稍微撤开些距离,垂眸盯着Omega后颈处的腺体。
看来他的身体准备好了,甚至已经开始急不可耐了。
江之屿摸到凌然的两只手腕,先用一只手攥住,接着按着他的腰塌下去。
“趴好。”
Omega乖软得任人摆布,手臂折在胸前,大半边身子都趴在了方向盘上。
江之屿眸色暗下来,柔软垂落的上衣勾勒出单薄纤弱的后背。
沉默地看了会,他才终于仁慈地俯身靠近。
献上一个缠绵但深刻的临时标记。
凌然趴在方向盘上不住颤抖,眼泪流的到处都是,口中也呜呜嗯嗯哭个不停。
可怜又可爱。
江之屿在他承受不住之前就收了势,口腔内弥漫着馥郁的甜味。
这味道像是罂粟开出的花,在唇齿间慢慢绽开,尝过几次之后,让人生瘾。
腺体处还是洇红肿胀着,被狠狠抚慰过后,会再慢慢消退下去。
修长指尖将阻隔贴慢慢按回Omega孱弱的后颈处,凌然已经再受不了任何刺激,稍微碰一碰就会颤着身子哭。
江之屿把他抱着转过身,将他两条细弱的腿折在身子两侧。
见小Omega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江之屿眼神不自觉柔下来,嗓音也放得极低:“哭什么。”
凌然这会儿脑袋里已经晕成了一片浆糊,整个人也像是被丢进了龙舌兰酒窖中浸泡过了似的,浑身上下遍布着enigma的信息素味,连自己本身的葡萄味都被冲淡了。
他哭得委屈又可怜,像是潜意识里也在借着这种由头在宣泄压抑的情绪。
前段时间他把自己逼得太狠太紧,像总是吊着一口气似的,不敢有丝毫松懈,或许身体早已经敲响了警钟,只是被他忽略掉了而已。
有只手在替他轻柔擦掉眼泪,他仍停不住泪意,便用雾气朦胧的桃花眼看着面前的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靠的很近,近到他能从江之屿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满满当当,好像全部都是他
他迷糊间好像回到了在蓝利亚海岛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近的距离。
他脆弱难堪,拥有了一个怀抱,却在渴望一个吻。
可是没得到。
凌然难过极了,他有些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他好像才刚刚被退了婚,也刚刚被家族抛弃。
没有人要他,也没有人爱他。
只有一人,在温柔的抱他,在跟他说做的不错,可以得到一个奖励。
他很开心,原来认真努力做好一件事,是可以得到奖励的。
原来他也是有人认可,有人在意的。
凌然轻声抽泣了两下,手指轻轻攥住了面前人名贵的西装。
他鼻音浓重,眼神迷离:“要……要,奖励……”
明明说好了的,怎么能反悔。
江之屿淡笑了下,这小Omega是被情热冲晕了头脑,忘记了奖励刚才就已经给过了。
那片火烧云已经落进了海中,暮色四合,周围只剩一片朦胧梦幻的蓝调。
江之屿极有耐心,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他单薄的脊柱骨上来回轻扫,引导似的问:“想要什么奖励?”
小Omega想要认真想一想,但是意识模糊,无法思考,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的。
只能往前趴进enigma怀中,潮红湿热的小脸仰着,用殷红湿润的唇瓣去够他。
但是够不到那两片薄薄的唇,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却总是像还差着些距离。
被泪水濡湿的长睫微微颤抖两下,凌然又要哭出来。
“要,要亲……”
江之屿眼眸一直垂着,望那颗红得快要烂熟的唇珠,又望他可怜兮兮的泪眼。
“凌然。”
他捏住小Omega尖尖细细的下巴,沉寂的眸中像是藏匿着一片幽静的深海。
他问:“认得清我是谁么。”
不是第一次了,把他认成江盛译。
可凌然眼尾滚下泪珠来,用隐忍的哭腔道:“江先生……”
江之屿指尖顿住,在滑腻的肌肤上用了点力气。
“什么?”
凌然又委屈地说:“江,江先生……”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江之屿……”
“你,你不亲我……”
“呜……”
“上,上次不亲……这次……也不亲……”
坏蛋。
大坏蛋。
总是骗人,简直坏透了。
凌然还没哭诉完,然而下一瞬,有股力道却忽然按住了他后脑勺,不给他任何反应余地,在他唇瓣还在微微张着的时候,贴上来,含住了那颗令人垂涎欲滴了很久的唇珠。
先用热意浅浅的软化下来,再慢条斯理,不急不徐地吃。
柔嫩,软和,热切,小巧可怜的唇珠快要被吮吸化了。
凌然呼吸有点困难,饱满湿润的唇瓣被人厮磨得难耐,像是快要被舔得流血了。
他咬紧牙关,肺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紧缺,想要大口吸气,却只会吸进更多的龙舌兰酒味,脑袋便会被熏胀得更晕。
这不是吻,像是在吃掉他的双唇。
被吮吸舔舐了好一会,唇瓣终于被人微微松开。
凌然以为这样就是结束了,他两片嘴唇好像已经麻麻地肿掉了。
谁知刚睁开眼睛,便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
车外光线变得昏暗,但那双眼中泄露出的汹涌贪欲却铺天盖地,坦荡张狂。
“宝宝,”灼热的气息不依不饶贴过来,凌然耳廓被烧得滚烫,“嘴巴怎么这么小。”
“再张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