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留
可能是本体不太方便,虞观早早就化了人形,秋亦对任何形态都不太感冒,活着是所有生灵共有的一种形式,不过不妨碍他觉得虞观人形好看。
就好像被漂亮的羽毛闪了满眼,说不出的愉快。而且人形更适宜腻乎了,秋亦格外喜欢啄虞观衣角,咬他手指,踩在他身上或肩上贴贴。
结局大差不差,往往是到了某个限度,他便被薅下来搓揉一番,人形手指很是方便,秋亦被箍着,玩弄得啾啾叫,只好暂时偃旗息鼓,找个地方埋一会儿自己,下次继续不长记性地听到呼唤后就飞到虞观掌上。
比起树上那个秋亦折磨好几天才搭出来的鸟巢,虞观的掌心更像他的巢。
鸟类的观念中,这种亲密程度的存在可只有伴侣,因此意识到喜欢也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去年春日,各类飞鸟浩浩荡荡经过,仿佛一张色彩华美的毯子。
虞观仰头看了一会儿。
秋亦不知为何就很在意。
他看看自己的羽毛,又看看那些飞鸟,觉得自己好像颜色太少了、羽毛太蓬松了,体型太圆了。
他用力啄虞观的手,叫他回神,不要去看了,问:“你觉得它们好看吗?那只最好看啊?”
虞观佯装思索,在秋亦忐忑的目光中,开口道:“它们不都一个模样刻出的吗?”
这是没看在眼里的意思吗?真的吗?
秋亦蔫蔫趴着,难过得要死了。
搞不懂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看其他飞鸟。
“别醋了,”虞观捏捏秋亦的羽毛,亲了两下小鸟的翅膀根,“你最好看。”
他道:“我看它们只是因为忽然想到一件事,鸟类的发情期好像多数是在春天。”
秋亦因他前半句话心神俱震,心里掀起一片狂澜,呆了脑壳,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后半句。
想着这些事,灵气被炼化,秋亦的修为境界一并高涨。在精心的供养下,他现在的境界与虞观也相差不大了,两者皆为洞虚境。之所以秋亦现在才化形,只是因为他此前没想过人形而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亦睁开眼时,簌簌,黑白羽毛落了一地,一身的羽毛都在方才化人时换了个新,眼前景色已然不同。
他轻飘飘从树上滑落,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五指分明的手掌,对不远处的虞观弯眸笑了下。
虞观看看地上落羽,又看看秋亦,走至近处时,秋亦忽然伸出臂膀,一把抱住他。
人身的好处就是方便。
秋亦将头埋进虞观怀里,还有些习惯未改,先蹭了蹭,然后扬起脸,脸红红的,眼睛弯弯的,笑得开心,对虞观道:“这样就能抱到你了!”
翅膀可不能这样拥抱住虞观。
虞观舌尖绕过上牙膛,忽而有些牙痒,仿佛口欲期还没过,急需要咬些什么。
他按捺冲动,目光垂落,捏捏秋亦的耳朵,抚过秋亦的头发与脊背,像是安抚雀鸟一般。
秋亦本来想抱一下就分开,见好就收的,可虞观的动作让他感觉舒服,便哼哼唧唧地继续赖在对方怀里,软成虚虚的棉花,让虞观多摸摸他。
“你脸好红。”虞观说。
秋亦眨眨眼睛,还未说话,虞观忽然亲了他一下。
他亲的太过自然了,秋亦一时没回过神来,甚至产生了他们这样做很寻常、不足为奇的怪异错觉。
他看着虞观,颇有些迷茫,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亲一下。
虞观低头含叼咬住秋亦脖颈处的一小块肌肤,牙齿极其缓慢地撕咬研磨,几乎像是折磨。
秋亦禁不住他这样咬,呼吸变得急促,脸上漫上更深一层的红晕,眼睫颤动,眼眸亦是湿润。他目光垂下,落在虞观的长发上。
纯白的,在光下闪着光芒,秋亦很喜欢,便低头亲了一下。
果然还是回亲一下吧。
好乖。
“是春天了,”虞观道,“我看到你的尾羽换落了,可以送我吗?”
第228章 凤凰祖地(五)
尾羽送了,发情期到了,结果最后还是变成了以身抵债。
原来先前的好态度只是悉心养着,等养胖了养熟了再吃。
早为了清静而驱赶走了其他生灵,确实掉了尾羽,也因种类原因在春日情热,所以此时竟连羞赧回避的借口都找不出。
羽毛与变得柔软的鳞片铺满了地面,一面漂亮且柔软、交融了二者气息的毯子。
太阳早早落下,弯月悄然升起,鳞片映着光泽,满地的流银。
风拂过,吹得草木也羞得低头,林间叶片簌簌,支离破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溢出,无力的手才攥紧抓紧地面,握住鳞片,便被掰开五指,被另一只手从手背滑入指缝间,强硬地牢牢扣住。
叮当。鳞片轻巧落下。
秋亦半跪着,腰肢软软地弯塌下,盈盈月色顺着光洁的脊背滚落,一路流淌滑下,终了,陷下的腰窝盛了一汪清光。
虞观想去饮这片清光,但他的吻落下,犹如火焰滚过,秋亦不停打颤,难耐地闭上眼睛,泪簌簌地流下,啪嗒落在底下的羽毛上,口中的声音混着抽泣,含含糊糊,难以听得分明。
只好压下身体,凑近、再凑近地细听。
原来是在讨要亲吻。
虞观有几分好笑。
先前说不好看、难看、不要看的是哪一个?
但他总乐于满足他。
秋亦犹闭目抽泣,完全迷离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乖顺地顺着力道被翻了过来,像是被翻了面的奶油饼,黑发完全披散于地,浑身肌肤胜雪,月下泛着珠玉似的光晕,仿若糖霜。
虞观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温柔的,仿佛要拆吃入腹的,声音冷清:“不睁开眼吗?”
秋亦实在是喜欢他的抚摸,眼睫颤动几下,半是迷蒙半是委屈地睁开眼睛。黑眸柔软潮湿,倒映空中一弯高悬的皎月,眼尾一点泪光也被月色照得璀璨。
但很快,月亮被垂落的长发遮蔽,泪光亦被吃了个干净。
虞观一路吻至唇瓣,取他口中津液,甘甜从喉舌滚落至心底,再往下吻去,力道越来越深,留下印记。
秋亦低低喘气,恍惚失神,终于再度看见月色。
光亮落在他眼眸之间,随着他而晃动,摇曳。
热意顺着相贴的肌肤传递,高温几乎将头脑焚烧,秋亦恍惚间感觉两个人似乎化为一体了。
他迷迷糊糊,看向虞观。
虞观未笑,虽亦是情动,但神情还是未免显得过分冷淡冰凉些,秋亦哆哆嗦嗦地凑过去,亲吻他唇角,委屈又讨好地舔舔,终于见到了温柔真切的笑意,心满意足,竟然比身体上得到的刺激还要快乐。
他回抱住虞观,只心想,融为一体,那样也不错。
……
很快就后悔了。
发情期的情热渐渐褪去,但这场情事还远看不到尽头。
秋亦单知道痛苦是恐怖的深渊,却从不知道原来极度的快乐也会令人恐惧到想逃离。
理智几乎蒸发了,求饶也没有用,无论是温柔的折磨,还是残酷的折磨,最后都是令人崩溃的极乐。
下意识地,秋亦想要逃,不,他也不是想逃,他是想要暂停一下,想要休息一下,从不间断的极乐中脱身,想要恢复一点清明。
但虞观在这方面既冷酷又强硬,秋亦被拽回来,或是轻声抚慰,或是冷声训斥,秋亦臀部都被打红了。
太过分了。
秋亦抽噎,羞耻得几乎想要变回妖兽形态。
可这也被提前截断了路。虞观俯在他耳边,语气平淡,只道:“你要是想,我们可以试试,变化之术我倒也会几分。”
因此竟然除了承受外什么也做不到,秋亦哭得脸通红,神志一片浑噩,一口咬在虞观的喉结上,留下牙印。
太不讲理了,至少该让他缓缓。
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东西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虞观衣冠依然整洁,但秋亦已经不像样子了。他趴在虞观怀里,缩成可怜的一团,脊背上落了不知多少痕迹,斑驳一片,几乎像被人虐待过一样。
虞观按上秋亦鼓起的腹部,动作轻柔,缓缓为他揉开压出那些没能炼化的,满溢出来的事物。
秋亦身体轻颤,面红耳赤,羞赧至极,直低着头,这辈子都不想出去见人了,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就哑了,更自闭了,身体往虞观怀里又钻了钻,声音嘶哑,带着一点软软的鼻音:“我又不会生蛋……你怎么能这样……”
大概是被弄得糊涂痴傻了,还没完全好过来,说话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过了好半天,听见秋亦舒服地哼唧了,虞观试着将他的脸给捧起来。
秋亦有些抗拒,但虞观亲了好一会儿,总愿意扬起脸来了。
红红的脸颊,清透的眼瞳,好漂亮的一张脸,偏得眼睛哭肿了,脸上布满泪痕,甚至还有零星浊液残留着。
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怪不得不肯让人看呢。
虞观亲亲秋亦红透了的唇瓣,伸出手,想要为他擦干净脸。
手伸过去,秋亦却忽地张口咬他的手指。
没有太重,只是含着咬着,像是小小的报复。
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被咬住的虞观挑眉,也没有抽手,手指顺势探入秋亦口腔中,按住舌头,搅动一番。
秋亦蹙眉,有些难受地呜咽几声,虞观方才抽出手指,扯出一串银丝,湿润的指腹直接按上秋亦的脸颊,稍微用力地捏了捏。
“乖一点,嗯?好吗?”
秋亦呜呜哼哼两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说不出几句话,只好由着虞观动作。
虞观为他洗脸净身。
虽然说除尘诀很万能,但亲力亲为显然更有乐趣。
秋亦很想配合他,让他享受一下乐趣,但实在是做得太久,吃得太撑了,修士的体力再好也扛不住,困倦得不行,只能强撑着精神,偶尔配合虞观的动作动弹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待到清理结束,一身清爽,他一下子撑不住了,用最后一分精力努力贴上虞观,才碰到人,竟是呼呼地就睡了。
对他这么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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