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劫/末世之我是谁的宝 第19章

作者:风动石 标签: 玄幻灵异

蓝和安见蓝峰栗立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脸担忧,便说:“你们妈妈身上突然冒火,不过她没事,只烧了些东西。”

蓝暖阳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呜哇呜哇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蓝和安轰蓝峰栗进去:“赶紧哄去,万一惊动了别人,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蓝贝也起来了,她睡得很晚,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众人都有些麻木了,蓝宝贴着墙壁倾听房内的声音,燕柳的情绪有些激动,总体来说还好,蓝宝跟他爸商量:“我用水浇浇看能浇灭吗?”蓝贝虽然会制冰,但冰的温度太低,万一冻伤就不好了。

那火一直燃着,燕柳仿若浴火一般,奇妙的是她的衣服被烧没了,头发却没事,长发在火焰中四散飘扬,宛如火中女神。好几分钟过去,那火还不见有减弱的趋势,蓝宝闭目屏息,大股大股冰凉的泉水在燕柳头顶凭空出现,随着水流增大,燕柳身上的火焰终于逐渐减小,直至熄灭。

幻境中的泉水已近干涸。

…………………………………………………………

蓝宝想着是不是去找欧阳思思。他们对这个可能会有些见解,但真想到要去找那些可算是陌生人的人,他又迟疑了。他们会把妈妈当做异类,大搞各种实验吗?

燕柳身上冒出的火焰太霸道,与欧阳思思的小火苗不一样,也或许是欧阳思思知道怎么控制火的大小,但贸然询问,肯定会引起疑心。

年幼时学校组织到电影院观看《南京大屠杀》,《731部队》,那时候年纪还小,还是懵懵懂懂的时候,学校却让他们观看这类电影,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年,那时候同学的面孔都已经记不清了,但电影院中此起彼伏的惊叫与哭泣声却久久萦绕在心里,还有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被拿去做实验的活生生的人,各种惨象让人刻骨铭心。

蓝宝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有同学因为观看电影差点吓出精神病,连学也不能上了,直接休学。那些电影小说中关于实验的描述,都是充斥着冷冰冰的仪器,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眼神疯狂的医生,举着为了人类的正义大旗,没有道德下限,不顾实验对象本身的意愿,在实验对象身上做各种匪夷所思的实验,能把正常的人活活逼疯。

蓝宝似乎能够想象到那种场面,下意识地甩甩头,要把那臆想甩走。

如果燕柳不能随意控制从身体上冒出的火,将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不便,甚至危及身边人的性命。该怎么做?

小队并不是每天都外出的,有时候也会在基地内做些训练,吃完早饭蓝宝在小镇内闲逛,不知不觉走到那个小广场,远远看见赵诺成正站在楼下和欧阳思思说话,隔得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蓝宝往街边避开两步,站在店铺外一块招牌后,神色不定。

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赵诺成的方向是去防空洞那边,欧阳思思则双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很悠闲地进入楼内。

蓝宝站了一会,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暗沉,正要离开,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小广场。

是李永春的姨妈。

中年妇女将自己拾掇得很利索,远远没有刚见面时的焦躁之感,代替的是谨慎,偶尔往广场四周扫视,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般。她进去很久才出来,出来的时候面带笑容,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转入一条窄巷,消失了。

☆、第 22 章

蓝宝往镇外走去,经过门岗的时候遇到那天那个军人,他对蓝宝一点头:“出去呢?要小心,丧尸随时可能冒出来的。”

蓝宝跟他胡乱打了招呼,从铁门上开的小门出去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走着走着就到了占堆落脚的房子,房子是二层小楼的样式,带着院子,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蓝宝喊了两声,没有人应,可能是出去了。

远处传来一阵嚣张的大笑,伴着狗叫声,一条毛色杂乱的流浪狗在地里田间窜来窜去,其中一条后腿一瘸一瘸的,似乎受伤了,追赶流浪狗的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蓝宝还认识,正是河马。

河马手里拿着根长长的木棍,狞笑着一棍砸在狗的腰上,那狗的脊梁一下子就被砸断了,瘫倒在地,无望痛苦地低吟。

河马又连着几棍将狗打死,挑在木棍上就要离开,转眼看见了不远处默默站着的蓝宝,懒得理会他,转身要走,蓝宝问:“打狗干什么呢?狗肉能吃?别是被丧尸咬过的。”

跟在河马后面的男人撇嘴:“我说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动物不会感染么?附近的狗都被打死炖着吃了,也不见谁出事……”

河马冷哼一声径自走了:“你跟他罗嗦什么,不走狗肉没你份了啊。”

男人听言也顾不上蓝宝,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蓝宝心想怪不得多吉吃丧尸也没事,想必那丧尸病毒只能寄生在人体身上。

这是人类的浩劫,话说因果循环,人类坏事做多了,破坏自然,肆意掠夺资源,终会自食恶果,又自诩为万物之灵,不将一切生命放在眼内,吃瓜果蔬菜,吃鱼吃鸡吃鸭,吃牛羊猪,吃猴子吃果子狸,只要能吃的都做来吃了,现在却成了丧尸病毒的寄生体,变成丧尸然后开始吃起人来。

蓝宝并不是卫道者,也不是愤世嫉俗的人,只是觉得有些人的手段太残忍,目光短浅,过度压榨无异于杀鸡取卵,是很不可取的行为。

静站了片刻,蓝宝嗤地一笑,揉揉脸,空气清冷,脸有些僵硬。现在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几天都是个未知数,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不如想些实际的,比如说怎么弄到更多的物资,支撑过定居下来之前的这段日子,定居的日子遥遥无期,那就试着自己生产物资,幻境不是荒芜吗,人类能够将沙化的土地变成绿色,他也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给自己打完气,就要回小镇,却听见多吉隐约的吼声,回来了?多吉没事吼什么,难道想吃丧尸了?这附近的丧尸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要填肚子也得跑远些吧。

远处山丘上出现了多吉巨大的身影,背上趴着占堆,四条粗壮有力的腿飞快地迈动,多吉眼睛毒,老远就看见了蓝宝,转瞬奔到了他面前。

浓重的血腥味从多吉与占堆身上传来,一人一狗浑身是血,蓝宝心中一惊,唤了两声,占堆没有丝毫反应,他皱起眉头,有些不安,将拿着的钢管枪收回幻境,小心把占堆老头儿抱下来,往镇内小步跑去,意识到多吉亦步亦趋跟着,扭头叱道:“多吉!你不能进去,他们会打你的,你在这里等着。”

多吉听懂了,喉咙里哼哼着跟了两步,停下,一直望着蓝宝的身影,直到蓝宝抱着占堆消失在铁门后,才回到房子前躺下来,拿大舌头舔着伤口。

蓝宝把占堆一直抱到医疗所,虽然占堆很瘦小,但抱了一路蓝宝两手都僵硬得快没知觉了,医疗所不大,进门抬眼就望见那天给他们检查的医生,正坐在桌子后和他助手聊天,医生看见蓝宝抱着个血淋淋的人进来,眉头一皱:“放在床上。”

蓝宝依言将占堆放在铺着塑料布的病床上,医生拿个小电筒掀开占堆的眼皮照了照:“不行了。”

虽然有心理准备,闻言还是一怔。占堆心跳已经非常缓慢,半天不跳一下,医生草草检查了下:“谁干的?这样狠心。”

蓝宝惘然摇头:“不知道,我在镇外看见他就这样了。”

“人为伤害,腰间两刀贯穿腹部,失血过多,医疗设备齐全也救不回来了。”医生下了诊断书。

蓝宝有些失神,望着占堆的脸,占堆毫无知觉地躺着,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藏着风霜。占堆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惦记的,有谁要这样害他?想起河马打狗的事,难道是因为多吉?

蓝宝拉过占堆的手,意外在他紧握的手心发现一小卷纸,纸张发黄,似乎是一封信,被翻阅的次数很多,折痕处已经磨损。内容全是蝌蚪样的藏文,一个字也看不懂。

他把纸按原样折好,陷入重度昏迷的占堆忽然睁开眼睛,昏黄的眼珠转了两转,看见站在床边的蓝宝,亮了一下,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声音太小,蓝宝将耳朵附近他嘴边,只模糊听见“苏扎西加布”,占堆老头儿喃喃了两遍,眼里的亮光黯淡下去。蓝宝心中有些悲怆,这是回光返照,不是有奇迹发生。

医疗所有专人负责处理死去的人,无非是火葬或者土葬,这个时候天寒地冻,柴禾烧火取暖都不够用的,土葬是唯一的选择,蓝宝信不过那些人,怕他们只是挖个浅坑草草将人埋了,来头野狗就能扒拉出来,于是将占堆的尸体带出镇外。

多吉看见蓝宝,起身走到他跟前,鼻子嗅嗅占堆,有些疑惑。

相伴多年的人忽然离世,蓝宝无法感知多吉的内心世界,打开院门,把占堆拖进去,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

占堆的身体还有热气,四肢柔软,除了没有呼吸心跳,根本不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多吉一直跟着,不明白他的主人为什么老躺在地上,在旁边转了一会,躺卧在占堆边上,小心翼翼地护着,肚皮上厚实的毛发盖住占堆一半的身体,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依偎着互相取暖。

蓝宝看着发愣,蹲在一边,手里拿根在地上捡的树枝划字,占堆老头吐字不清,又极度虚弱,根据知道的藏名推了好几遍,那几个字大概就是“苏扎西加布”,应该是个人名,占堆告诉他这个名字想做什么?让他去找这个人?大地上都是丧尸和变异动物了,恐怕火星还要安全些,他去哪里找?

他把收起来的那张纸拿出来又看了一遍,依然是一头雾水,想想拿笔在纸的背面添了“苏扎西加布”“占堆”“班良”几个字,把纸放入他原卧室那张写字桌的抽屉里,已经是中午,他该回去了,蓝宝看着那边对占堆的死去毫无所觉的多吉,琢磨怎么安置这只大狗。

还有占堆的尸体怎么办?幻境里有几把从农民家里找到的锄头,假如一个人挖足够大的坑,功夫不小,最好找帮手。

上一篇:末日叛刃

下一篇:杀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