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桃甜酒
符苓也沉默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捂着额头喃喃自语。
外国貌似有社区大学,他可以帮扶一下自己的小男友考大学,问题不大。
符苓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他作势要下床,谁料脚尖一踩到地,他腰眼一酸,整个人摊倒在地上。
一股莫名的冷液从腿间潺潺流出。
符苓炸了,又羞又恼:“尼德那伽!啊啊啊!”
他!没!清!理!
天呐,第一次的男高除了知道死打桩,什么都不会!
尼德那伽挨了顿爆锤,低着脑袋一脸羞愧的抱着男朋友进了浴室。
看着鼓起的肚子慢慢扁了下去,尼德那伽面露遗憾,挨挨蹭蹭的用手在软乎乎的白肚子上打转。
符苓气死了,一把抵着他的脸往后推:“莫挨我!”
尼德那伽脸都挤变形了也不肯挪开,他一口咬在符苓手背,轻轻吮了吮,柔软的舌头□□过肌肤,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红痕。
他低头讨好的与符苓耳鬓厮磨,亲亲软乎乎的腮帮子:“不生气,不生气。”
他笨笨的,只知道说这样的话让符苓消气。
符苓宿醉又劳累,还心情激荡,累得不行,懒得搭理他了。
床上被弄得又乱又湿,符苓让自己笨笨的新男友把被套和被单都换了,他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告诫:“你把换下来的东西洗了,今天就要晾好,知道吗?”
尼德那伽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温吞:“听你的。”
“乖。”符苓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摸狗狗一样。
他眼睛一闭,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呼吸莫名发烫。
第118章 if线番外:东方留学小龙x本地水管工6
“符苓,符苓……”
持续不断的呼唤伴随着轻轻推搡摇晃的动作,符苓呼吸急促,莫名的滚烫发热。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双颊因为攀升的热度绯红一片。
“嗯?”
从鼻腔哼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呓语,符苓眼睫微颤,眼下蒙上一层薄薄雾色,眼前模糊一片,恍惚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尼德那伽俯首,将额头对着额头,面露担忧:“你生病了。”
“……因为你没清理啊。”符苓低声抱怨一句,胡乱抚开男人的脸,呼出一口热气。
“喝个药就好了。”
符苓实在没有精神,他勉强撑起身体,手臂一软直直倒在枕头上,他用手背贴了贴额头,连带着呼吸都显得粗笨难受。
“我没有力气了。”他喃喃一声,恹恹的垂下眉眼,像是要烧迷糊般满脸潮红。
尼德那伽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滚烫的额头只是摸一下就烫手。
“我去买药。”尼德那伽快速将他塞进被子里,随即又沉默了:“……买什么药?”
“退烧的、什么都可以,退烧就行。”
符苓迷迷糊糊答应一声,他抓着男人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迷迷糊糊的轻念了一句。
“好困,好难受……喝药的时候叫我。”
他身体实在消瘦,像是之前没怎么好好吃饭的样子,突然来到异国他乡,又情绪激荡,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泄一通,什么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符苓说着说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进出的声音,他也没在意,也实在没有力气睁眼。
直到又一次被人推醒,欢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念念叨叨:“快起来快起来,小符苓,起来喝药了。”
“嗯?”符苓呼吸一重,脑袋在枕头上耍赖般蹭蹭,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熟悉的东方面孔。
“凤歌?”
“嘿!是我!”凤歌笑嘻嘻的摇头晃脑,殷勤的将他扒拉起来,将热乎乎的白粥端给他。
不用符苓多问,他自己叭叭叭就把来龙去脉说的一干二净。
“难怪小白总叫我要过来看你,得亏我来了,生病了就得吃点热的……今天的小菜只有中超买的榨菜包了,谁叫我只会煮白粥。”
凤歌性格活泼,手脚麻利的拆开榨菜袋子,拿了干净的碗装上,他一顿念念叨叨,突然一把揽住符苓的肩膀,朝他眨了眨眼。
“不过我教会了你男朋友煮粥,早说他是你男朋友啊,昨天那餐饭活该他请,以后让他学着煮给你吃。”
符苓捧着碗,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莫名眼眶一热。
“……谢谢你,凤歌。”
凤歌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我现在就要走了,我下午要录综艺,明天就回国了。”
他低下头,认真的抓着符苓的肩膀,非常用力的交代:“小符苓,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凤歌泪撒当场,挥舞着小手帕一步三回头。
符苓挣扎下床:“我送你去打车。”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尼德那伽扶住他,狠狠皱起眉头:“我送。”
符苓也是真的没力气了,有气无力的答应:“好吧。”
他靠在床上,就着榨菜吃白粥,都算是他出国后难得的正宗中餐,完全想不到这一没跟着,凤歌已经把尼德那伽的全家都给扒了个遍。
凤歌擅长交友,性格活泼,不管他自己都能叭叭一通。
他连坐电梯这一阵都不放过,好奇的询问尼德那伽的情况。
末了他笑容一正,很认真的说:“小符苓和家里关系不好,虽然目前受着家里的资助留学……说不定什么时候家里会断供逼他回国,当然,那个时候就轮到我们这些好朋友出场了。”
凤歌指着自己得意的哼哼两声,笑得非常自豪:“我们肯定会帮小符苓完成学业的,钱不是问题!”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说他就好欺负了,是说你要照顾好他知道吗?他需要好好照顾才行。”
凤歌抱着娘家人的心认真叮嘱。
尼德那伽也认真点头,满脸郑重,像是在宣誓般。
“我会照顾好他的。”
“别想着欺负他啊!”凤歌不放心,临上车都忍不住回头叮嘱,比了个“我在看着你”的手势。
尼德那伽认真点头,绝没有一丝敷衍。
“送完了吗?”
房间门响了一下。
符苓看尼德那伽端着一杯草药水进来,先问了一下好友。
见尼德那伽点头,才一脸困惑的看向他手里的东西。
泡着各种草药的草药水简直就像是女巫的偏方,符苓皱起眉头,面露惊悚:“你不会想让我喝这个吧?”
“这个好得快。”尼德那伽认真的递给他。
这可是他特意问家里老爸抓的药,老爸说药到病除,喝完就好了。
符苓一脸抗拒:“我喝药店里买的药就好了。”
“药店的药不好,这个好。”
两人拉扯一阵,最终符苓不情不愿的喝了下去,被里面的香辛料呛了一下。
“这……什么味啊!”简直和中药一样难喝。
符苓皱起脸,白皙的脸都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难受了。
尼德那伽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香辛料的吻。
“……好苦。”从来身体倍棒没遭受过草药毒害的尼德那伽也跟着把脸皱成一团。
符苓笑了两声,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困了。
尼德那伽把他埋进被子里,从外面把被子包抱住,手掌一下一下轻拍被子:“乖乖,乖乖。”
“跟哄小孩子一样。”符苓忍不住嘀咕,也确实是困了,他摸摸额头,把脸埋进被子里蹭蹭:“我先睡一会……”
他声音越来越小,逐渐陷入安眠中。
他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帘拉得死死的,恍惚间像是半夜。
安眠的午后,符苓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恍恍惚惚起身,走出房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单身公寓格局一览无余。
早已洗好的床单晾在阳台,碗碟整整齐齐的摆在柜子里,就连地板……因为符苓并不习惯全屋铺地毯,地面还是单纯刚搬进来时的木质地板,木质地板总是难以清洗,经过几轮租户早已变得黯淡黝黑。
此刻,它简直就跟换新了般,变得干净、明亮,隐隐还有松香油抛过光的木质香气。
符苓一时呆愣,简直跟不认识自己家了一样。
正呆怔中,门口传来动静,沉默少言的外国十八岁男高拉进一个行李箱,随手将缴费单放在桌子上。
他看见符苓,大步走来,扶着符苓的肩膀低头将额头与额头碰在一起。
“退烧了。”尼德那伽感到满意,他夸奖般歪头,亲昵得用侧脸轻蹭符苓的腮帮子,流露出非常亲昵的神态。
符苓还不习惯,不免有些僵硬。
他眼睁睁的看着外国小男友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把这个单身公寓,还是忍不住迟疑:“你家里,真的同意吗?”
“嗯,问了老爸。”尼德那伽认真点头。
“老爸说没关系,但是每周一次家庭聚餐要回去吃饭。他就住在这栋公寓的后两排,离得很近,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家似乎并不觉得交往同居有什么问题,尼德那伽指了指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