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桃甜酒
简直防不胜防。
“有毒?”哪有毒啊?
凤歌困惑眨眨眼,突然福至心灵:“哦哦,那也没事啊!”
他偷偷摸摸看了看四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紫水晶瓶,熟悉的样子深深刺痛符苓的眼睛,他连连后退:“你给我这个干嘛?”
凤歌:“解酒的,你喝了就不会喝醉了。”
“……迷情剂还有这功效?”
“什么迷情剂?”凤歌一脸懵,突然恍然大悟:“这个是布莱尔制作的解酒剂,她的药剂都是用一种瓶子装的。”
“你之前还喝过呢!不知道吗?”
符苓脑子一懵:“什么时候喝过?”
“就上次你和小非为喝水……”
凤歌回忆了一下,“当时还是你室友来接你,我把解酒药给他了,他没给你喝吗?”
“嗡”得一声,符苓简直像是被大锤砸了脑袋,他脑袋发闷,嗡嗡得回荡着强烈的耳鸣声。
他喃喃重复:“解酒剂?”
“不是迷情剂?”
符苓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天塌了,红了红白了白,不自觉得身子打晃。
凤歌顿觉不妙,他“呃”了一声,弱弱的小声提醒:“那个……迷情剂对我们没什么用的……就算喝了一两天也能代谢掉。”
“你不小心喝到了吗?”
凤歌小心翼翼的猜测,深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了此刻一副随时会晕过去的好朋友。
“没有!”符苓大声反驳,他第一次那么大声说话,简直就像是在遮掩什么一样。
惊得凤歌懵懵的看着他,满脸无辜迷茫。
喊出这么一声的符苓心中又羞又恼,想到自己这些天做了什么,他简直、简直……
没脸见人了!
他以为自己喝了迷情剂,但其实没有,尼德也没喝。
结果他不仅缠着尼德疯狂要亲亲,还肆无忌惮的摸他的肌肉捏他奈子,还讨论上□□位……
啊啊啊啊!
符苓简直要死了,他脑子嗡嗡,只觉眼前天旋地转。
像是羞到了极致,整个人红透了,冒着袅袅热气,如同烧开的水壶般呜呜作响。
完蛋了!
完蛋了!
符苓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他都不敢想,尼德会怎么看他!
巨大的尴尬感席卷他的心头,他又急又羞,完全无法面对现实的符苓转身就走。
凤歌不明所以的在后面追问:“那今天的活动你还来不来了?”
“不来了!”
符苓急促回应。
他匆匆忙忙回了宿舍,原本还打算慢慢离校的他,此刻根本没办法直面室友。
一想到他这些天做了什么,符苓就脑袋发晕,浑身上下都冒起了热气,恨不得一头撞死。
此刻要是有条地缝在眼前,他现在就钻进去了!
完全没办法承受社死的符苓,收拾东西连夜跑路。
当考了最后一门的尼德那伽推开宿舍大门,他瞬间察觉到了不对。
空无一人的宿舍冷清极了,只要有人就一定会开着的暖气并没有打开,屋子里又闷又冷。
他朝前走了两步,巨大的不妙感席卷心头,对象的床铺被防尘布遮得严严实实,摆在桌子上的电脑、摆件也全部收了起来。
尼德那伽拉动柜子,柜子锁得严严实实,再转到阳台,窗台上挂着的衣服只剩下几个空荡荡的衣架。
尼德那伽手里的书瞬间掉到地上,他惊愕的掏出手机,对象两分钟前给他发消息说要提前去参加研学,南极没信号,等研学完再联系他。
就这么跑了、跑了……
他的龙跑了!!!
之前答应会乖乖等对象回来,还因此得到不少好处的尼德那伽此刻手指发紧,手机在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咬牙切齿,下颚紧绷,满脸阴郁得恨不得展开翅膀当场把跑走的对象捞回来!
该死的研学!
该死的人类!
龙为什么要研学!
第61章 六十一条龙龙!
“……所以,你跑到我这里了真的没关系吗?”
应付完热情的白家人,符苓逃避现实般埋头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白行止关了门,他坐在床边,慢吞吞的戳了戳鼓起来的被子。
鼓鼓囊囊的被子鼓包动了动,里面发出含含糊糊的闷声:“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好朋友?好朋友来家里躲一躲,你都不欢迎吗?”
符苓扯着被子,从里面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他面色郁郁,看起来十分不快。
他趴在床上,冒出头一瞬旋即低头气意般一股脑把脑袋埋进胳膊里,像是装死的鸵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无可恋。
白行止语气温吞,像是在摸毛绒绒的小动物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能就这样躲下去吧。”
他眼眸深邃,深色的瞳孔里仿佛藏匿着日月星辰,无数梦幻绚丽的神秘色彩尽收眼底,他语气温吞,却莫名含着无法抗拒令人信服的味道。
“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事情总要解决的,何况……”
白行止歪了下脑袋,偏头露出非常纯粹的笑容:“我说没问题的事,就一定没问题!”
“……哪有那么简单啊啊啊!”
符苓仰着头看了他半晌,猛然一拉被子,彻底缩在里面,死活不肯面对现实。
他在被子里面翻了一个身,藏在黑暗里的脸羞红一片,符苓蜷缩着身体,双手捂着脸侧,滚烫滚烫的温度令人恐惧心悸,却逃不过此刻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跳。
他半捂着嘴,眼下是一片水光潋滟,流动着十分纠结晦涩的情愫,无法形容的酸涩肆无忌惮的揭开了所有的假象。
如同他无法自抑胡乱跳动的心脏,更无法面对现在的情况。
符苓恹恹不快的躺在床上,白行止就在旁边躺着。
和好朋友一起睡,白行止高高兴兴的给他拉了拉被子,像是哄玩偶般拍了拍。
“好啦好啦,你要相信我啊!符苓,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他安慰了符苓一番,一闭眼,很快发出平缓的呼吸声。
符苓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夜半,窗边发出响动,白行止迷迷糊糊睁开眼,他小声叫了叫符苓:“符苓?符苓?”
符苓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叫不动他,白行止打着哈欠,出门去外面倒水喝。
他心情很好的给自己加了一勺蜂蜜,沿着杯口舔了舔甜水,他眸子微眯,脚步欢快,特意敲了敲房门才推门进去。
房门打开,紧闭的窗户此刻大开大敞,清冷的月色粼粼落在地面,伴随着飘动的蓝色窗帘,一个恐怖的巨影扇动着翅膀。
猛然偏过来的鎏金色竖瞳恶狠狠的盯着白行止看了半晌,似乎在权衡他的危险性。
在那双无机质的凉薄眸子注视下,白行止神色镇定,他打着哈欠,十分自在的翻身上床,给自己盖好了被子。
他闭上眼睛,想到什么,眼睛都不睁困倦的含糊出声:“不要跟你对象在我床上啵嘴,谢谢。”
尼德那伽:……
他冷冷的盯着躺在床上的白行止审视半晌,低头踩着对象的枕头,尾巴一扫一扫抚过符苓的头发。
一只胳膊长的小龙拍打着翅膀,像是守卫财宝般在符苓的身边盘踞,祂尾巴微圈,搭在青年白皙的脖颈处,亲昵得抬头蹭蹭软乎乎的腮肉,尼德那伽这才心满意足,贴着对象的侧脸盘成一圈。
巨大的翅膀几乎将符苓的视线遮蔽,符苓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翻身捞起被子捂住脑袋。
好奇怪,最近好像一直有梦到一条黑龙……
符苓漫不经心的想着,他有点神思不属,明明知道不可能,目光还是忍不住在机场来回打转。
也不知道是想看见谁。
直到检票的广播催了再催,在同伴的招呼下,符苓答应一声:“来了!”
他拉着行李箱,和凤歌、白行止他们一起坐上了飞机。
他们这次研学是跟着国家专门的旅行科研组,坐飞机先去南极外围,之后会进入科研基地进行研学。
符苓这几天住白行止家,理所当然也坐在一起。
只是符苓兴致不高,手中把玩着一块深黑色的鳞片,神情若有所思,眉眼间恹恹不快颇为忧郁。
白行止和前面的凤歌聊了两句,凤歌转过头看着他拿着一块龙鳞,他眉眼惊奇,好奇的问:“小符苓,你这哪来的鳞片,好漂亮!”
“啊?尼德给的。”符苓像是被惊了一下,他漫不经心的说着,将鳞片举到眼前,灯光下,薄薄的鳞片好像流动着七彩般的偏光。
鳞片大概有半个巴掌大,外薄内厚,边缘十分锋利。
因为不好携带,符苓之前都是压箱底,闹了这一出他连夜跑路,倒是把这个带上了。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符苓手指一松,鳞片落在掌心,几乎有他掌心大了。
他来回翻了两翻,聊天般和白行止说:“我打算把它磨成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