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蜜桃甜酒
符苓满脸痛心,立刻感受到了和尼德那伽一样的悲痛。
像是挖肉般,仿佛要了吝啬鬼命的痛。
在抠门这一事上,小情侣简直像到了极致。
只是一个抠金子,一个抠龙周边。
一想到,自己最喜欢的龙头金币全卖掉了,符苓呼吸都停了。
金子!
他一把揪住男人在自己颈间乱蹭的脑袋,攥着对方的头发让他直视自己,存折宣示存在的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
符苓的眼神锐利得像是被剜骨刮肉般痛心。
“金子,卖了多少?”
那么多金子啊!
那么多龙龙!
第66章 六十六条龙龙!
什么金子,能卖几千万!
当然是作为炼金术材料之一,深受龙族气息熏陶,在恶龙吐息下逐渐异化的龙头金币!
作为很短暂的在西方神秘侧世界流通的货币,一枚金币的价值无法与寻常的金子做对比。甚至因为材质深受龙族喜欢,某一段时间几乎被龙岛垄断了龙头金币的流通。
一克五百?
不不不,这就太小看西方神秘侧世界了。
尼德那伽有自己的渠道。
作为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的神秘侧人物,那群外国人有的是钱。
符苓不死心的从床底下拉出尼德那伽装金子的箱子,沉重的手感在符苓心里都变得轻飘飘了,他不忍直视般偏过脑袋,露出一脸心痛的痛苦。
他的金子啊!
他不敢看了!
符苓按着箱子的盖子,半天也没有打开。
还是尼德那伽提了一把,打开盖子,哗啦啦倒在床上。
冰冷的金币哗啦啦的打在符苓的身上、脸上,在身边堆成了小山。
他几乎被金币埋了起来,符苓……符苓非常享受。
他捞起一个金币,宝贝的哈了一口,用袖子擦擦,漂亮的龙头金币在眼前闪闪发亮。
符苓满脸愉悦,嘴上叭叭:“怎么还有这么多金子啊,现在金价这么贵的吗?”
他满脸高兴,眼睛弯弯的弯起月牙儿,脸上露出万分愉悦的情绪,手一刻不停的往怀里堆金子。
尼德那伽也一把一把的往他身上堆,他漫不经心的说:“那个女巫收了一些,鸟人老师收了一些,再找了其他人……”
一枚龙头金币大概在三十克上下,市场价已经涨到十万左右,而且有价无市。
西方恶龙盘踞深山,将财宝圈得死死的,垄断龙头金币的流通后几乎不太可能再次出手。
尼德那伽给了女巫一枚金币做报酬,让她在神秘侧论坛上售卖,很快就出去了两百枚。
他非常小气,用称称出了最轻的两百枚金币,扣扣搜搜的卖到了几千万。
箱子里至少还剩一千枚金币,足够尼德那伽铺到床底下睡觉。
可惜对象不喜欢睡金子。
尼德那伽十分遗憾,又觉得抓着金子数的对象十分可爱。
金灿灿的金子堆在一起,对象坐在中间,比金灿灿的金子还要叫龙喜欢。
尼德那伽低头,稀罕的亲了亲对象的腮帮子,把一捧一捧的金币往他怀里送。
“都是你的,都给你。”
符苓数了又数,数到眼花缭乱,一千枚金币数也要数半天。
他低头猛数,漂亮的眉眼满是愉悦,数一枚他就笑一下,脸上的笑容怎么都下不来。
“好多龙!”
天呐,数金子数到手软,这是什么富贵的事!
除夕的早晨,两人就在数金子的过程中度过的。
把数好的金子锁起来后,两人换上外出的衣服。
穿着厚厚的长袄,符苓仰着头,任由尼德那伽给他带围巾。
他怕冷般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眼神不自觉晲向旁边,身边身强体壮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长袄,连手套也没戴,头上的针织帽子还是符苓特意找出来,踮着脚给他戴上去的。
看起来一点都不怕冷。
符苓撇了下嘴,一到外面被冷风一吹,就忍不住哆嗦。
“好冷的风!”
尼德那伽敞开衣服,一把把他裹进了衣服里,艰难的在符苓身前拢了拢,低头安慰:“不冷。”
暖烘烘的体温隔着毛衣传来,长袄里的温度似乎格外温暖,符苓向后踢了踢他的鞋尖:“不许摸我腰。”
“软软的。”尼德那伽装傻充愣,委屈巴巴的眨眨眼。
温暖的手掌摸索在对象腰侧,把自己裹成胖乎乎小团子的对象一下子变成了雪媚娘,到处软乎乎的,十分惊奇。
他亦步亦趋的跟着符苓,眼巴巴的模样,像是跟着主人的大型犬,扒着符苓不放,美其名曰给他暖暖。
显然对于各个状态的对象都十分喜欢。
“……到了姥姥家,不许在他们面前这么亲密懂吗?”
“姥姥姥爷都是老人家了,不懂什么叫同性恋,会吓到他们的。”
符苓不放心的跟他叮嘱,说话间,呼出的雾气蒙蒙模糊了眉眼,显得越发朦胧动人。
尼德那伽歪头亲了亲对象泛红的耳朵尖,低声“嗯”了一声:“听符苓的。”
嘴上是这么说,但动作间可没少占便宜。
符苓嫌弃死他了,嘴上嫌弃他黏黏糊糊的,动作上却没什么推拒的意思。
口嫌体正直。
尼德那伽可谓是得寸进尺,就仗着对象心软,黏黏糊糊的亲耳朵亲侧脸,像是要把这些天缺失的都补回来。
除夕了,学校偏僻,路上都没什么车,符苓在校门口找到一辆共享,“叮铃、叮铃”拨弄着铃铛,脚上蹬了几下。
幸运的吐出一口浊气:“可以走!”
“先去地铁站,然后再回姥姥家……我还没告诉他们我回来了,姥姥姥爷肯定很惊喜。”
符苓坐在后座,抱着男人的腰,一边说一边把脸缩进围巾里。
暖烘烘的围巾很好的给予了安全感,一路上都没什么车,符苓显然没意识到的,自行车的速度有些超乎寻常了。
前面骑车的某人漫不经心的蹬两下脚踏,车轱辘唰唰往前跑。
除夕难得没下雪,是放晴的好天气,自行车行驶在道路上,两边零落的枝条显得格外寂寥,堆满了皑皑白雪,像是挂在树上的白花。
车轱辘过了一跳山路,迎面是远方蜿蜒无声的高山,是云卷云舒的清白天空,还有远远的,属于人类的城市。
冷风拂面吹来,符苓摆着腿,仰着头看着春节的首都城,突然眼前一亮:“是腊梅!”
独占一枝春的红梅像是闯入视野的一抹艳色,静静的树立在雪色中,四周都是一片寂寥的白雪,唯独它占据枝头,兀自开得艳丽。
冷风一吹,它自佁然不动。
连篇的红梅像是大喜,连绵在两侧的道路,浓烈又静谧,在千树万树中开尽了整个冬日的美艳。
符苓在地铁站外的花店里买到了一束红梅,梅花在枝头开的艳丽,用红色洒金的包装纸包装,上面挂了红灯笼红福字。
符苓珍惜的把它抱在怀里,满脸惊喜的和尼德那伽说:“还好来得早,晚一点他们就要关门了。”
“看,我送给姥姥的新年礼物,很漂亮吧?”他眼睛晶亮,红扑扑的小脸远比梅花还要夺人心魄。
漂亮的梅花在眼前摆弄,尼德那伽低下头。
紧接着,符苓的耳朵尖也红了,温暖的吻落在脸侧,轻柔的像是一缕早到的春风。
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就开始放烟花庆祝,“嘭”得一声,一朵小小的烟花在身后炸开,一如此刻疯狂跳动得心脏,在此刻心动的无以复加。
十指相扣的手,没有一刻分离。
符苓用红梅遮住泛红的脸,手指摩挲着男人的骨节,羞赧得转移目光:“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宝贝。”
·
“姥姥,姥爷。”
欢快的脚步迈过青石板,积雪堆积在两侧,满墙的炮仗花像是要打架般争先恐后的爬满了屋檐,从屋顶垂落下瀑布般的满墙橘色。
浓烈的橘色爬满了青瓦,在清冷一片的雪景中开得热烈,开得绚丽。
橙的橙,绿的绿。
绿色之中闯进一抹亮眼的红,符苓抱着腊梅,急冲冲的冲进院子。
他面上满是高兴,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风,一头撞进温暖的小屋。
“pleasantly surprised!”
小屋里,披着羊毛毯子的姥姥端着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还是那个优雅的小老太太。
姥爷则是拿着自己的收音机,不断的调试着频道,跟着收音机低低哼着戏词。
见符苓冲进来,皆是一脸惊喜。
“符符!”姥姥稀罕的一把接住扑进怀里的小外孙,惊喜的发现小外孙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