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鳞/说好禁欲指挥官,怎么偷亲我鳞片 第77章

作者:有鱼入舟 标签: 玄幻灵异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星楠手攥着,有些自责,他并不想身边人为他牺牲分毫,一点也不想。

白羽溪收了通讯器,说着天真的话,“你真以为我跑得掉啊?”

真能跑掉就不会被温北英关着那么多年了。

7年,纵使是人鱼,也是许多个不可磨灭的日日夜夜。

深如烙印,横刻在骨头里。

极致爱恨都可以记住一个人。

温北英无疑是成功的,没有任何人的脸那般深刻地留在白羽溪的记忆中过。

实验室中心的刽子手和用尽一切保守秘密的人。

拿着针剂靠近他和给他买烤红薯的人。

为什么要是同一个。

没有人告诉他。

“再不回去尾巴就要变出来了。”白羽溪淡淡说。

他拍了拍星楠的肩膀,像是安慰。

白羽溪:“被其他人抓只会更惨。”

白羽溪撩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位置有几片鳞片已经变得坚硬,很明显的雀头青色,隐隐的光泽波光粼粼。

人鱼上岸后出现即将化型的时候都会依赖伴侣的气息才会舒服。

星楠心中不免担忧,没忍住问,“你会…想靠近温北英吗?”

如果真是这样,白羽溪该怎么办呢。

最憎恶的人类是他心中潜意识想靠近的人,白羽溪该以什么样的心理活着。

这个问题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白羽溪放下袖子继续拿着游戏机打游戏。

十分钟内连输了三局。

但他没有不耐烦,平和的和不好的运气做着斗争。

白羽溪收坐在地板上抬手转动着茶几上放着的酒杯,酒渍沾到指尖上,他看着酒杯发呆,窗外的风吹进屋内,留下的只有心中蔓延的狭隘与悲哀,缄默延长。

想离开的是颓靡的精神世界,想靠近的也是破败不堪的白羽溪。

他早就被撕裂的鲜血淋漓。

星楠往一旁离开,白羽溪的声音才自说自话般响起,轻稠的调子回荡再空旷的房间内。

他说:“会。”

第76章 温北英看见了他

白羽溪喝了一杯酒,半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靠背。

又一条消息传来。

温北英:宝贝,再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吧,我感觉很痛苦。

温北英:你很快就能自由了。

温北英:到时候想去哪里,都可以。

温北英:离开那么久,你可能会不舒服,如果你不介意,我让人送一件衣裳过去好吗?

白羽溪回复:我不要你的衣裳。

温北英:好。

温北英:我在忙,记得吃饭,不要一直玩游戏。

温北英:很想你。

温北英:今天……

白羽溪没等温北英说完后面的话,便按灭了手机。

很想你,是温北英对他说过最多的话。

温北英从不吝啬说喜欢和爱,世间所有的情话白羽溪都听过,每一句都好听。

如果是一个深爱温北英的人,应该会活的很快乐吧。

可他一切的痛,都来自温北英。

他失明耳聋是因为温北英,一针针的针剂疼到麻木是因为温北英,人鱼一族的苦难有他温北英许多的推波助澜,实验室的温北英手染鲜血,温北英怎么不该死呢。

可他杀不了温北英。

白羽溪什么都没有,只会恃爱行凶。

他知道怎么伤他最疼,也有恃无恐,这算赢吗?

他和温北英,从未有谁真正的赢过。

温北英手里的枪抵在他的眉心,如同他给白羽溪的枪一样,永远都没有子弹。

“拜你所赐啊,温北英。”

你有什么资格作出关心的姿态呢。

自由。

温北英从没和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从来说的都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白羽溪逃不出温北英织造出来的温网中。

自由,是多遥远的念头了啊。

这句话居然真的从温北英嘴里说出来了。

白羽溪眼神缓慢地眨着,锁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身边,得到的是一具虚假的空壳。

他曾经说温北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温北英却笑着说,如果他愿意,都好。

口口声声说将尸体都要锁在身边的人,开始改变了吗?

怎么可能呢,温北英,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温北英。

今天……

7年,很多东西早就潜移默化的惦记住了。

今天是温北英的生日。

但和他没关系。

白羽溪调整情绪站起身。

眨眼间抹去所有思绪,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矜贵公子样。

洒脱不羁最适合形容白羽溪,像热烈的酒水,靠近便被风席卷,永远往上走。

比太阳炙热。

白羽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将里面的内搭脱了。

微透的衣裳仔细盯着看,甚至能隐隐约约看见身上的粉红,细窄的腰身在衣裳里面肉眼可见,有些长的头发微微遮住眼睑,白羽溪掏出口袋里随便带的戒指带上。

浑身上下价值200万。

星楠被白羽溪从洗漱间拉出来的时候星楠正在打扫卫生。

“你做什么贤妻良母?”白羽溪见人还围起了围裙,真像那么回事。

星楠抬手指了指他放着客厅酒台上的花,“打扫卫生换的。”

“裴闻炀家有阿姨每天来打扫,早上刚走,神经。”

白羽溪靠在门板上,“哥带你喝酒去。”

星楠双眼一亮,答应到快的不经过思考,“走!”

等等……

星楠忽然地想到什么,落寞一声,“还是不去吧…”

“裴闻炀不让我喝。”星楠抠了抠洗手台。

白羽溪简直想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还没和人好呢?就这么听话了?丢不丢脸?”

星楠:“……我们做鱼的,都很听伴侣的话。”

白羽溪捂住星楠的嘴。

“现在什么年代了?能不能跟上年轻鱼的步伐?搞什么封建?”白羽溪一板一眼地教训了星楠一顿。

星楠点头认可,“但我们黑帝水湾的人鱼都这样。”

“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谁也干预不了。”白羽溪继续训诫道。

“你那么听话,他怎么不听你的?”

白羽溪环抱住双臂,“他听你的的时候,你才能听他的。”

“听明白没有?”白羽溪叫道。

星楠舔了舔唇,立马就扔了手上的手帕!造反似的,“啪!”

随后眼神叛逆地对白羽溪说,“你说的对。”

出去之前白羽溪给星楠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珠光的粉白色时装秀高奢款上衣搭配蓝黑色短裤,衣裳离远了看是白色,阳光散下来才能看见淡淡不显眼的粉色,很梦幻,还给人带了一顶同配色的贝雷帽,被帽子盖住发丝微微露出粉色,重点到了那双细长的狐狸眼上。

“像小狐狸。”

“老婆,你简直太漂亮了。”白羽溪没忍住夸奖,心里软的不像话。

“知道你像什么吗?”白羽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