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棠
正在专心与饲养员对抗的洛绵屿没有发觉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也没有发现饲养员身上浮现了一抹潮红,更没发现体内的妖丹正在不安的躁动,着急与另一道气息汇合。
卧室内,异香渐浓,小兔真正的成年期姗姗来迟。
沉睡数年的火山终于爆发。
小兔与饲养员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一声闷哼。
洛绵屿身体一软跌落在了谢致远的怀中,他懵了一瞬,但尤记得不能让谢致远逃走,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顶着一双柔软的兔耳手脚并用、蛮横地爬进了谢致远怀中,两条柔软的手臂使劲儿搂着谢致远的脖子,淡粉的脸蛋上写满了蛮不讲理,“敢把我丢出去,你就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小兔!”
而那爆发的灵力,让谢致远也瞬间恢复了清醒,他终于看清眼前少年的面孔,居然真的是洛绵屿。
可是洛绵屿头上顶着一双兔耳,谢致远迷茫了一瞬,所以这是在梦中吗?
很快,谢致远就无心顾及分辨这是否为梦境了。
他感觉下腹窜起一阵不正常的冲动,谢致远常年清心寡欲,但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冲动是什么。
他闷哼一声,想把洛绵屿推开,可是对方的手劲儿格外大,这让谢致远有种梦回A市酒店那一晚。
谢致远额头青筋暴起,英俊的脸上浮现一阵不正常的潮|红,“走开。”
“不行!你又自残怎么办!”洛绵屿心有余悸,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今晚绝不能再发生意外。
两人在黑暗中纠缠着,谁也不肯让谁。
真实的触感让谢致远完全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方才几近癫狂的自残没让他死,但是……怀中顶着兔耳的少年却……
谢致远握住洛绵的一只耳朵,低声吼道:“洛绵屿!你还没感受到吗!”
“感受到什么!”小兔从不认输,整只兔都努力贴上去。
可是下一刻,整只小兔就愣住了,他脸蛋爆红,接着那阵强烈的异香终于铺天盖地的爆发闯入了他的鼻腔中。
洛绵屿是一只知识渊博的小兔,他颤巍巍地挪了挪身体,声音微颤,“饲养员,我……我……”
情|热,象征着妖族真正迈入成年的显著指标。
洛绵屿身体不足,迟迟没有情|热,族中长辈都曾断言只要洛绵屿一天不把内丹修炼圆满就无法迈入成年期。
然而——在此刻,沉寂了许多年的情|热却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节点突然爆发,还把一个人类牵扯到了其中。
情|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妖族,包括小兔洛绵屿和饲养员谢致远。
两人察觉不对时机已迟,异香涌动,小兔迅速进入状态,泪眼朦胧地吻上了饲养员的嘴唇,呜呜,他也不想的,可是真的很热,对不起了,饲养员!
第033章
情|热爆发, 彻底失控。
夜沉如水,满地碎片,月华落在一角, 隐约能窥见其中光景,两具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处,兔耳少年泪眼婆娑,紧紧地攀着男人的肩膀,最后脖颈后仰, 纤薄的身体拉成一弯新月, 眼泪不要命地砸在被面上。
小兔子已经被弄懵了, 他是一只单纯的小兔, 虽然知识渊博,却从没有过实践。
情|热太过生猛,本来力气就很大的饲养员更加凶了,小兔挠也挠了, 咬也咬了, 可是饲养员根本就不停。
小兔真的崩溃了,饲养员却很是餍足。
不知到了几点, 洛绵屿似乎已经能看见朦胧的霞光,满室狼藉, 小兔身上也是乱七八糟,被人紧紧抱在怀中,洛绵屿轻轻从饲养员怀里退了出来,抹了抹通红的眼角。
看着饲养员身上的抓痕,还有自己手腕、腰间的痕迹, 这会不用别人提醒,洛绵屿也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两只毛茸茸的兔耳耷拉在黑发间, 时不时轻轻颤动,洛绵屿悄悄下床,披着皱巴巴的月白长袍,赤足踩在地毯上离开了卧室。
这还是小兔子头一次闯那么大锅,在洛绵屿的认知中,这是要跟伴侣做的事情,可谢致远只是他的饲养员呀。
小兔哭哭,抖着耳朵,找到了一个角落把自己塞了进去,然后在早晨五点半给姐姐打了通电话,不敢找哥哥,怕挨揍。
洛家一家对这个弟弟都很上心,因此洛秋思很快就接通了电话,“绵绵,怎么啦。”
洛绵屿哽咽了一下,委委屈屈道:“姐姐,我闯祸了。”
洛秋思听到弟弟委屈的语气,连忙道:“没事儿,姐姐在呢,你说。”
给洛绵屿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事情全盘托出,会出妖命的!
他在心里给姐姐道了歉,撒了个小谎,“我不小心让朋友看见了原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失去这段记忆。”
洛绵屿心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又想掉眼泪,耳朵都被饲养员抿疼了。
洛秋思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未曾多想,心里只有对弟弟的紧张,于是迅速给出了解决方式,“我上次给你的那堆符里有一张亮紫色的,叫迷魂符,能够让人把现实跟梦境混淆,并且看不清这段回忆的脸,之后可能会回想起来,但几率不大。”
洛绵屿是给谢致远放了一张安神符才出来的,但饲养员睡眠很浅,他还是担心饲养员会醒,所以还是动作很轻,整只兔裹在毯子里,仔仔细细地翻着小包裹,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这张迷魂符。
“姐姐,找到啦!谢谢。”小兔子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差点低声尖叫。
天已经微微亮了,时间紧迫,洛绵屿跟洛秋思说了拜拜,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回了卧室。
一进来,洛绵屿才平复的心情又起了波澜,感受着身上的微妙,洛绵屿就恨不得亮出毛绒小爪给谢致远一点厉害瞧瞧。
但是现在不行,饲养员醒了就跑不了了。
洛绵屿抽抽鼻子,他最近都不想见饲养员了!
真的很可怜一只兔,本来就很累,还要施法让饲养员忘记昨晚的事情,他是一只小菜兔,都不确定能不能让符咒生效,于是施法过程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等到紫色的符咒化成一堆光点消散在空中,洛绵屿才松口气。
可这远远不够,洛绵屿绝望地看着满室狼藉。
套房客厅还好说,大部分是饲养员砸的,乱七八糟的痕迹几乎完美的藏在了其中。
可是卧室里……
洛绵屿其实已经很困了,想浅睡一会儿,两只洁白的兔耳一甩,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十分钟后,卧室中除了某种淡淡的、奇妙的香味,几乎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
施法累惨的小兔握起拳头在饲养员脸上比划了比划,那双清澈的眼眸已经带着些许恍惚之色,可是再累也得离开。
洛绵屿轻轻推开门,最后回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而后一阵白芒闪过,兔耳少年凭空消失。
整层楼戒备森严,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雪白的小兔子穿梭而过,只能依稀看见地毯上偶尔浮出一个小小的爪印。
等洛绵屿回到酒店时,已天光大亮。
过度使用灵气让他疲惫不堪,回到酒店后便径直回了床上,接着一颗硕大圆润的东珠出现在了床上。
雪白小兔四只毛绒小爪紧紧贴着东珠,东珠和小兔身上皆散发着莹润的色泽,随着小兔呼吸地起伏,白色的光芒也随之律动。
上午第一场戏在九点半,他需要在九点之前赶到片场,现在已经六点半了,那他还能再睡两个小时,不对……只能睡一个半小时,还要洗澡。
已经快要进入睡眠状态的小兔想到这一点,又无意识委屈地抽了抽身体,毛毛跟着一颤一颤的,饲养员真是太过分了。
洛绵屿再菜也是一只妖,身体的修复功能很强,等闹钟响起时,身上的疲惫已经去了七七八八。
小兔翻身,然后把东珠收起,最后小爪拍在手机上,把闹钟关了。
经过昨晚的折腾,那一条月白长袍是没办法见人了。
洛绵屿换上了一条淡青色的绸质长袍,懵懵地走进了浴室,他把手机丢在了一旁的台几上,整个人窝进浴缸中,眼神放空地盯着上空。
也就是这时,洛绵屿才能好好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要从他想偷偷去看一眼饲养员说起,他等了很久,等来了一个受伤的饲养员,两人纠缠之间,情|热起,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洛绵屿忍不住红透了耳朵,突然又想变成小兔藏起来。
今早还只是觉得荒唐,洛绵屿现在后知后觉才发现这种事情好像已经不是荒唐可以说的了。
小白兔变成了奶黄兔。
不过洛绵屿没有后悔昨夜去找谢致远,反而十分庆幸,饲养员看着又冷又硬,可是好像一直都很孤独,洛绵屿是真的不希望饲养员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可是!对饲养员的可怜同情并不能改变饲养员昨晚很凶的事实。
洛绵屿狠狠拍了一下水面,在小兔日记里给谢致远再次狠狠记上一笔。
洛绵屿还想再多泡一下,但时间不允许了。
他依依不舍地起身,换上了日常的衣服,就当他要出门时,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去洗漱间看了一眼。
他瞳孔地震,反手捂住脖子侧边,“谢致远!你完了!”
洛绵屿立即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备用的遮瑕盘,他现在是一只灵气枯竭的小兔,没办法再用任何一点法术,只能采用人类最简洁的遮痕迹方式。
洛绵屿有些笨拙地把遮瑕抹在颈侧,用了很多才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对了,还有手腕上的痕迹。
小兔当场石化,并带上痛苦面具。
于是,今早的小兔是一只矜持小兔,喝咖啡、吃三明治时,动作举止优雅,宽松的袖口紧紧贴着手腕,一点都没往下掉。
车内氛围活跃,小C再给留守在A市的两个助理打视频,商量要买H市的美食回去,无人注意平日活泼的小兔安静得可怕。
洛绵屿当然要老老实实,他第一怕洛起风,第二怕方钰,哪怕他是一只神经大条的乐天派小兔,也是很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绝不能让这俩人知道。
洛起风远在A市,管不着他。
可是方钰洞察力惊人,洛绵屿只要敢露出来这些痕迹分分钟就能露馅,这不像上次,上次确实就是假的,所以他也没那么心虚,但这次是真的,他心虚。
身为男主,洛绵屿有自己独立的休息室,方钰有事要去跟陈导沟通,妆造师带着助理去拿衣服了,这里只剩小C和洛绵屿。
小C正把背包的东西一一放在休息室,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转身就对上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小C警铃大作,警惕地看着洛绵屿。
洛绵屿眉眼弯弯道:“CC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嘛。”
小C:“你先说。”
洛绵屿伸出了手,露出手腕上的红痕,脸蛋微红,“唔,帮我遮一遮。”
小C作为随行助理,必然是什么都会的,有时也会负责洛绵屿的妆造,陡然看见这个痕迹,她喉头一哽,“卧槽,绵绵,你……”
小C马上停住了声音,毕竟隔墙有耳,她连忙关上门,嘴里碎碎念,“要死啦,要死啦。”
说是这么说,但小C分得清轻重,知道这些痕迹绝不能露在人前,她翻出化妆包,皱着眉动作迅速地把这些痕迹全部遮了去。
刚做完一切,方钰和妆造师一行人就来了,洛绵屿和小C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现代剧的妆造都十分简单,由于剧本是快要夏天的时间,衣服露肤度都很高,小C知晓内情,非常主动地抢过了妆造师的一部分活,拍完一场戏就拉着洛绵屿补妆,她心细,绝不让任何一个痕迹露出来。
这边正在紧张地工作,酒店那边谢致远意识昏沉地方才醒来。
昨夜在岛上有一场晚宴,说是晚宴,实则有内场,专用来给核心人物谈事情,谢致远敲定了一桩买卖,却没想在回程中,遭到了围追堵截,好在他出行时保镖众多,但也挨了一刀。
谢家地位特殊,不管在哪儿都是庞然大物,树敌众多,想让谢致远死的大有人在,自从当年那桩绑架案后,谢家便使出雷霆手段将内外清理了一番,好不容易消停了两年,最近却又好像有了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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