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大雨
“或者安抚物也行,平时它比较喜欢的东西,能让它的情绪稳定下来。”
“哦,”陈述略一思考,点头道:“那就拖鞋吧,它喜欢我的拖鞋。”
司有年:“……”
虽然嘴上对于陪伴这件事拒绝得很干脆,但陈述也不是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看着狗回到家不停地喝水,喝完了就趴回窝里喘气,似乎不太好受,陈述心里也不安生,他起身进卫生间准备洗澡,兜头脱下身上的加绒卫衣扔在了狗身上。
“抱着吧,不是喜欢祸害我的东西吗?这一笔一笔我都给你记着了。”
狗看着他,陈述转身光着膀子进了卫生间。
单身狗真可怜……他一边冲澡一边想,想着想着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赶紧拿喷头驱散了脑子里某些不该有的影射。
擦着头发出来时他又被吓了一跳,大灰正在窝里撕扯那件卫衣,用爪子按着,用力闻着,这情景有点吓人,陈述赶紧绕开准备回卧室,结果慌乱间,冷不丁好像看见了狗肚子底下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猩红的……挺粗一截儿……
卧槽!!陈述反应过来之后简直面容扭曲。
……这、这狗东西也太下流了……简直不知羞耻!没眼看!陈述快步冲回卧室关上了门。
当狗真好啊!可以这么明目张胆不要脸,人就不行,人哪能干出这事儿,看一眼都嫌辣眼睛。
啊,要瞎了……
第13章 它露出了獠牙
这一觉睡得真可谓一言难尽,陈述估计被震着了,翻来覆去一晚上,早起时脑袋还发懵,也忘了自己到底做没做噩梦。
走出房门那一刻他依旧无法直视那张狗脸,但大灰心态良好,比他坦荡多了,而且显得很高兴,陈述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它已经吃完狗粮喝了水,叼着背绳端坐在门口等着了。
一件卫衣就这么好使吗?陈述扭头看了看狗窝里自己的衣服,又回头看着狗。不要脸真是一门强大的技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替狗尴尬什么,老话说得好只要人家不尴尬,尴尬的就是我自己了,陈述一边换衣服一边感慨,而被看光了唧唧的大灰却难掩兴奋,摇着尾巴期待着每天唯二能跟陈述一起出门溜达的幸福时光。
陈述半路上买了个煎饼果子,一路拉拉拽拽,走到河边了还没啃完,他命令大灰先在周围玩一会儿,等自己吃完了再搞事。大灰不玩,在面前不远处的草丛里趴了下来,哈着舌头看着陈述,眼里像有光。
“馋了么?”陈述逗它,揪下一块儿扔过去,大灰甩头一口接住,吞了下去,又继续热切地看着他。
陈述被逗笑了:“尝尝味就行了,这里头加了辣椒酱,司有年说你不能吃辣。”
看来司有年说的安抚物真的有用,这状态明显好多了。
安抚物……
陈述脑海里闪过画面的瞬间悚然一惊。
他猛地反应过来有哪儿不对。狗之前叼走他脏衣篓里的衣服,拽他的被子,现在每天搂他的拖鞋,还有昨晚的卫衣……这些原本在他看来是狗的通病,天性爱搞破坏的行为,其目的似乎不在搞破坏上,而在于那都是他的东西,贴身的,有他的味道……他猛然想起早上狗窝里已经被撕扯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卫衣,昨晚那狗东西的东西就蹭在上面,还有它那种状态,此刻再回想起来,突然就有了点让人形容不来的……难以启齿……
陈述一脸震惊地看着狗,半晌,伸长脖子把嘴里的煎饼果子咽了下去。
“你他妈,”他结结巴巴道:“真变态啊……”
陈述有点抑郁了,他接连几天都在反省。
他知道自己不该受一条狗的影响,但不知怎么的,他满脑子都是赵忠祥老师慈祥的声音:“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们那什么的季节……”
可现在明明是冬天啊……
哦对,司有年说了,人类发情不受季节影响……
陈述像是恍然大悟自己原来是个人一样。原来如此,自己是个人,是个心理生理都正常的男人,那人有七情六欲就很正常,对吧?自己脑子里起的某些念头,身体里的某种蠢蠢欲动,都很正常……对不对?
很正常。
这么久以来天天鸡飞狗跳闹得人不得安宁,好像也确实有日子没那什么了,是时候该解决一次了。
陈述揣了这心思,手脚就特别麻利,这天晚上吃完饭,遛完狗,一切都安置妥当,大灰也回到窝里抱着拖鞋趴下了,他就关了客厅灯,做贼一样溜回了房间。
床头的小灯打开,被子堆到一头儿舒舒服服靠着躺下,拿过手机找出某个见不得人的视频点开,音量调小,开看。
也许是有日子没琢磨过这事儿了,画面里的两个人即使磨磨唧唧,前缀戏码太多,也不妨碍陈述能耐着性子看下去。手,嘴,舌头,各种小道具轮番上阵,陈述感慨当人类就是这点儿好,知道怎么换着花样儿舒服,而且不需要以繁殖为目的就可以享受这种舒服。等画面里的两个人终于进入正题,陈述的感觉也来了,他一边看着,伸手拨开裤腰,摸了进去……
这视觉刺激挺带劲的,不过陈述一边看一边戏谑地想,这俩人的那什么都挺小啊,还没上次看见的大灰的大,呵呵……诶?陈述猛一哆嗦,不是,他为什么要想到一个狗的那玩意儿,这有什么可比性吗?他赶紧甩甩头摒弃杂念,继续认真观摩起来……
……
身上出汗了,燥热,呼吸粗重。
陈述弄了好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被脑子里方才的念头影响了,他怎么看都觉得视频里的两人不太对他的口味,手上总感觉差了点儿意思。
太干了,不舒服,他索性蹬掉家居裤,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拿瓶子,但一转头,却猛地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一双眼睛正沉沉地看着他。
陈述吓得头皮一炸,“啊”地一声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去拽裤子。
大灰顶开门进来,纵身一跃,直接从门口跳到了床上,爪子踩住了陈述的小腹。
“你干什么?!下去!”陈述喝道。
大灰像是没听见,低头在他身上嗅了嗅。
陈述出了很多汗,是它喜欢的味道,不只喜欢,陈述身上此刻还有另一种更浓重,更能诱发它失控的东西……
陈述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狗的眼神不对劲。
大灰从来不会这样无视他的眼睛,它只盯着他的身体,鼻头一动一动地嗅着,像是在用力汲取着什么,它此刻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僵硬的凶恶,这让陈述开始恐惧,他不敢再大声呵斥,小心翼翼伸手想去拽裤子,狗察觉到他的动作,猛地用力踩住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陈述吓得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本能地挣扎着往后躲,狗低吼一声猛地咬过来,锋利的牙齿在脸前“咔嚓”一声合拢,陈述那一瞬间心脏几乎停跳。
大灰没有真的咬,只是像凶猛的狗护食一样,浑身的毛炸起,肌肉僵直着,做出了随时撕咬的准备,陈述第一次看到它皱起鼻子,对着自己龇出了獠牙。
陈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他尝试着唤醒它,“大灰,大灰是我,你怎么了……我是陈述,你……”
你不认识我了吗……
是陈述。
大灰低头在他胸口上嗅着,它喜欢这汗味,新鲜的,带着体温,这是被从山脚下救下的那天起,它就时刻在盼着的味道。
是陈述的,它只要陈述。
它伸出舌头,在那片皮肤上舔了一下,陈述浑身一颤,狗似乎被他的体液刺激到了,径直往下,在那个味道更腥膻、已经软下去的黏腻的部位又舔了一口。
陈述懵了,他不知道那一瞬间整个人是什么感觉,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推开那颗硕大的狗头,拼命挣扎着往外爬,大灰刹那间凶相毕露,扑上来嘶吼着,张开它咬合力惊人的大嘴,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陈述被迫着仰起头,眼睛惊惧地睁大着,手脚在一瞬间软了下去。
大灰的牙齿没有合紧,只是为了控制住这个人,但那力道依旧令陈述呼吸困难,几颗锋利的犬齿深深抵在皮肉里,陈述知道再挣扎,那块薄弱的地方就会被撕开,血会喷涌,而他只有几分钟的机会……
不,他没有机会。
陈述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缓缓闭上眼睛,喉结在利齿间吞咽了几下。
死定了,看来今晚,要被这头狂性大发的畜生撕碎了……
大灰慢慢松开了嘴,陈述脸色惨白,它凑上去,轻轻舔了舔他的眼窝和嘴角。
“大灰……”陈述真的动不了了。
狗缓缓倒退几步,用鼻尖又碰了碰陈述的下身。
“……”陈述呼吸紧绷。
大灰抬爪按住他发抖的腿,低头凑近那处味道,沉迷地嗅着,用鼻尖用力地蹭,陈述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浑身发抖,可那孔眼里溢出的透明津液像催情的药,大灰贪婪地,细细地舔了起来……
陈述整个过程都在发抖,他的脸扭向一边,脖筋绷着,抓着被子的手骨节狰狞。
最后他射了,也不算射,大概因为太过惊惧,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就那么一股一股流了出来……大灰一滴都没有浪费,仔仔细细,舔得干干净净。陈述眼睛发红,他不敢看,只知道那锋利的牙齿时不时刮过敏感处,他一直在抖,却连躲一下都做不到……
那里再也舔不出东西了,大灰凑上前来舔陈述的脸,陈述扭开,它便用鼻子拱它,用牙齿轻轻地咬,陈述喉咙颤着,说:“滚……”狗却沉沉地趴下来,压在他身上,狗腰一动一动地往他腿间磨蹭。
它在做什么,陈述不敢想,他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大灰压着他,那烫人的呼吸扑在脸上,他艰难挣扎着往外推,狗再次凶狠地叼住他的喉咙……
耸动持续了几分钟,那根黏腻的东西也射了,陈述腿上,腹部蹭的全是,但狗并没有起身,依旧叼着他的喉咙,陈述闭着眼睛,感觉到那根挤压在腿根的东西再次膨胀……
陈述微微有些窒息,他眼睛已经睁不开,大脑涣散着,浑身虚脱。
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他就那么喘着,缓缓失去了意识……
第14章 我叫风河
再次醒来时陈述是被胸口的重量压醒的,他头疼欲裂,喘不动气,迷迷糊糊伸手去推,掌心却摸到了一片光滑的皮肤,那触感就像是……他猛地睁开眼,紧接着就失声大叫着挣扎起来。
沉甸甸趴在身上的人被惊醒,也猛地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又低头看看陈述,然后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很不情愿被吵醒一般,重新趴下来,往陈述脖颈里窝了窝。
“……”
陈述懵了,怎么?怎么这一大清早的,这是还梦着呢??
“陈述……”耳边的人咕哝了一声,声音很年轻,带着些慵懒的沙哑:“早。”
“卧槽!卧槽!”陈述像被雷劈了一样,嗷嗷大叫着死命挣扎起来,他又推又踹,年轻人被踹疼了,“嘶”着气爬起来抓住他的手腕两边按住,“别喊了,你怎么总是这样一惊一乍的!”
陈述扭头就去咬对方的手腕,对方抽手躲开,陈述趁机翻身就往床下爬,结果被两手抓着腰拖回来,死死抱住,陈述死活挣不脱了,“救命!救……”他扯着脖子大喊,年轻人气得对着他的嘴狠狠亲住,硬给堵了回去。
陈述天灵盖都要炸了,像一头发疯的豪猪,张嘴就在那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痛叫一声,抓起他的手拉到头顶按死,腿牢牢压住他胡乱踢腾的腿,大声说:“陈述!别闹了,是我!你怎么咬人比狗还凶!”
“你谁?!”陈述被压制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了,他震惊又错乱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进来的?!”
破门?爬窗?还是技术开锁?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他妈采花大盗现在连爷们儿都采了吗?!
“我一直都在!”年轻人被他折腾得鼻尖沁出了汗,皱眉看着这个傻子:“我是……大灰啊!”
陈述想说我他妈还是你爸爸呢!傻逼!但是此情此景容不得他霸气,他也顾不得细想那么多了,他还光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也光着,两个人赤身裸体交叠在一起,这场景让他简直崩溃到一发不可收拾。
“你起来!你放开我,我要报警!!”
那更不能放了……年轻男人看着这个犟种,心想这脾气怎么就这么难治,愁死个人。
“大灰呢?!”陈述忽然想起来,昨晚、不是,先不管昨晚,当下之急是那条死狗呢?怎么还不来救他,“大灰!大灰!”陈述对着卧室门外喊。
男人看着他,幽幽地说:“我在呢……”
“大灰!”陈述又撕心裂肺喊了一声。
“哎!”
沃日尼玛啊……
陈述震惊的视线一点一点收回,怔忪着,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