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酒杯的酒
谢清漪一袭白衣,衣袍冰冷华贵,不然纤尘,杀人时目光淡漠,剑尖染血也像那高山雪莲,高不可攀。
“可有受伤?”
谢清漪目光上下扫视,确认乌黎珠无大碍,遂收起本命剑。
“没有没有。”
乌黎珠摇着头,十分欢喜,搂住谢清漪的腰,抬眼打量师尊脸,鼻梁高挺,唇色淡薄,清雅俊美,超凡脱俗,魅力十足,哪哪都好,想快点与他共赴巫山云雨。
这念头刚出来,乌黎珠吓死了,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知羞?
他怎么被那群害人的同门妖魔化!这太可怕了!
乌黎珠分裂开来,脑子乱到要炸了,一个他好想和师尊做快乐的事,另一个他在拉住上一个他,让他冷静。
谢清漪握住乌黎珠手腕,拽着抬起,仔细瞧他眼里深紫与桃粉。
桃粉是眸珠映衬着漫山桃花,深紫则是受这古怪的地形影响,中了某种毒药,谢清漪修为高有抵抗力,乌黎珠却难以招架。
“随我出去。”
“我不想出去,在这里好不好?”乌黎珠不敌情蛊,落于下风,尚且有理智的小人死掉,只留下那个不知廉耻的。
谢清漪垂眸,盯着他那紫光盛出的眼睛,摩挲他半边侧脸,乌黎珠没躲,还顺着这动作蹭师尊手掌,紫与粉梦幻眼珠中,只倒映谢清漪一人身影。
“黎珠,我是谁?”
乌黎珠目光痴迷,“师尊,你是师尊。”
“好。”
谢清漪摸着乌黎珠脖子,在这一处摩挲,乌黎珠痒,喉结不停滚动,两只手抓住师尊那只宽大的手掌往下,带着师尊动作,从衣服领口往下滑。
谢清漪如他所愿。
乌黎珠后背抵着粗壮的桃树,脊背酥麻,浑身发颤,陷入情欲之中,身体便不由自主张开,方便施为。
他既要强烈快感,又害怕上升到云间下不来,全靠师尊手臂牢牢托着他。
最后,乌黎珠俯趴在稀碎的桃花瓣间,要爬走,又被迫回去,沉溺在桃林欲望中,不得脱身。
他哪里知道,喜欢上师尊就是掉进铺天盖地的捕猎网,之后再也出不去。
桃林阴差阳错后,二人关系也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又是一天夜里,乌黎珠实在难受,和师尊商量频次,被无情驳回。
他哭着说再也不会喜欢师尊。
谢清漪按住他,强迫他喜欢。
这样的日日夜夜还有无数个,谢清漪因情缘而动,在乌黎珠幼时,就给他织下密密麻麻的红线,依赖的习惯经年累月成为本能。
他离不开师尊,也甘愿为这依赖被师尊束缚,年长者亦是如此,无论独经多少岁月,见到牵动心弦的可爱之人,也想为之脚步驻足。
第47章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上洒下来,落在一个蹲在墙角的孩子脸上,他眼睛弯弯,捂着嘴巴,探头探脑往四周看,像是在做坏事。
乌黎珠没有做坏事,他正在和杨绍玩游戏。
杨绍那家伙非说最近学搜捕术有所成,比他厉害,乌咸鱼不服气,就和杨绍打赌,说他就算学了搜捕术也一定不能找到自己。
二人赌谁输了谁穿肚兜,这一个赌局瞬间上升成男子汉之间的斗争。
乌黎珠躲到一个绝妙的位置,是某天挖土偶然发现这处从来没人来过的幽静院子,杨绍那家伙绝对找不到他。
他背靠着墙,躲在窗台下,心里那阵兴奋劲过去,隐隐不放心,就这样大喇喇站在外面,万一被杨绍发现怎么办?
要不要进去躲?
可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住,万一叨扰这的弟子,岂不是不太好。
乌黎珠蹲在地上冥思苦想。
随即又渐渐好奇,这里这样安静,究竟会是谁在住?
乌黎珠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要进去,他偷偷摸摸推开门,门上无尘十分干净,显然这里头是有人常住,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得不行。
天水宗房间布置很简单,千篇一律,唯独这里不同,有个二层小阁楼。
乌黎珠顺着台阶往上,激动愈演愈烈,与杨绍游戏都忘,他现在是一个探索秘密,正要发掘宝藏勇士。
上到二层阁楼后,唯有一间卧房,里头雅致简洁,窗户边有个小榻,榻上摆放着紫檀小桌,上边笔墨纸砚齐全,书还翻着,主人应当刚走。
乌黎珠一阵失落,又凑近看那书是什么,不曾想竟全是高阶功法,他读不懂。
他兴致阑珊,正准备原路返回,却一眼对上一个静静打量他的少年,吓了一跳,抬起眼睛,就见一双云般雾眸,目光极轻极淡,如天边烟霞。
他一时看痴了,缓过神才惊觉不对,这是闯进别人房间被抓个正着!
“对不起,我……我这就走。”乌黎珠好奇心满足,想趁主人没发作之前开溜。
谢渊泽用剑拦住他,缓缓朝他走来,窗户外金光落在少年身上,耀眼非常,执剑手也生得秀气,乌黎珠却不敢欣赏,他要被吓哭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就是想看看是谁住在这里,你别杀我!”
谢渊泽顿住,不再上前,旋即淡声道,“我不杀你。”
原来刚才那动作不是用剑拦他,而是要把缠着绑带剑放在剑架上。
乌黎珠松口气,为自己的愚蠢脸红,“那我走了。”
谢渊泽扫眼过来,状似无意邀请,“不喝一杯茶再走吗?”
“?”
于是乎,乌黎珠捧着谢渊泽给他泡热茶,愣愣地坐在床榻上,看着谢渊泽抄剑诀。
谢渊泽坐姿挺拔,字也极好看,落笔刚劲有力,水到渠成,待看完整篇,会发现此人同样的字笔锋分毫不差,像是模版刻出来的,一丝不苟到极致。
乌黎珠发现这个人很友好,对他好奇,“你是谁啊?为什么住在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你不和我们一起住弟子院吗?你师尊是谁?”
他出口便是五六个问题,叽叽喳喳不停,谢渊泽实在难以回答,故而不语专心练字。
乌黎珠孩子心性,生气道,“你怎么这么闷呐?”
“抱歉。”谢渊泽太孤独,想把乌黎珠留在这陪陪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挑了一个问题回答,“我叫谢渊泽。”
谢渊泽不想把圣子身份告诉乌黎珠,之前才因为这个身份失去一些朋友,不愿重蹈覆辙。
“你真奇怪。”乌黎珠喝完他一杯茶,见他不爱说话,失去兴趣,拍拍屁股准备离去,“我走啦,谢谢你的灵茶,很好喝。”
乌黎珠要走,却突然被人拽住袖子,他诧异回头,对上那双云雾眼睛主人,他抿着唇出声,“明天,会来吗?”
他们也不是很熟,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明天要和杨绍……”乌黎珠明日刚好要和杨绍去集市买东西,但是盯着谢渊泽片刻,拒绝的话说不出来。
明明他什么都没表现,就是觉得他好可怜好孤单。
他话语一转,“我来。”
乌黎珠笑起来,“明天我也会来。”
翌日,望雪峰下了雨,阁楼上的琉璃瓦片滴落晶莹的雨珠,落成数条直线,谢渊泽边背剑诀边赏雨,从白日等到夜里,乌黎珠都没有来。
他不会来了。
雨丝飘进窗户,淋湿半边床榻,谢渊泽关上窗户,把风雨隔绝在外,用法术将那床榻弄干。
那么白天抄写好,预备送给他的炼气期剑诀,应当送不出去。
他默默坐立,琉璃盏中的蜡烛将要燃尽,也无法入睡。
谢渊泽还想等等,他没有依据,可就是认为,那个孩子不会骗他。
他有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如扶光,笑起来时灼热到令人无法忽视,这样的人,怎么会骗人?
直到亥时三刻,小孩撑着墨绿油纸伞,匆匆跑着,边跑边大口喘息,右手提着一柄摇摇晃晃忽明忽灭兔子灯,他很着急,大步踏着雨水,衣摆溅上不少水渍与泥土也无暇顾及。
乌黎珠抬头望二楼阁楼,窗台烛火映出一人静坐身影,不由欣喜。
太好了,还好他来得及时,谢渊泽还没睡,他没有毁约。
谢渊泽在楼上,听见楼下之人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急切剧烈的动作声响,扬起唇角。
乌黎珠和杨绍在外面逛到很晚,却还记得应了别人的约,到时间后匆匆分别,这时天上忽然下起雨,他刚好在集市,顺手买了一把油纸伞。
他还不会疾驰术,也没学好怎么弄干衣服,就像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努力踩在时间线前,来见刚认识的朋友。
所幸,对方人也很好,还在等他。
乌黎珠越想越开心,谢渊泽人真的很不错,这个朋友他交定了。
他刚上二楼,谢渊泽坐在床榻上等他,见他身形狼狈,主动施法术为他驱除寒气,弄干净他的衣服后,拿起旁边干净外衣给人披上保暖,默不作声做好一切。
乌黎珠更高兴,扬绍那个没心眼就不会这么体贴,谢渊泽这个人,除了性子古怪不爱说话,其他哪里都好。
“这是送你的礼物。”乌黎珠笑着把兔子灯举到他面前,他今晚刚玩猜谜赢回来的兔子灯,送谢渊泽正合适,“谢谢你上次请我吃茶。”
“送给我?”谢渊泽第一次收礼,垂下眼看那只淋了些雨,依旧用术法保持不灭的花灯,“多谢。”
他很喜欢。
“我答应你来看你啦,还给你送礼物,那我走啦。”
乌黎珠这次真要走,要是太晚回去,他向来温和叶师兄也会指着他的脑袋,教训他夜不归宿。
谁知,谢渊泽又如那天一样拉住他的袖子,问出同一句话,“明天,还会来吗?”
完没还没了。
乌黎珠略苦恼,觉着他捡了只可怜巴巴的小狗,这只小狗没有主人,孤零零守着院子,乖乖蹲在那摇着尾巴,他某天路过好心喂他点吃的,就被可怜小狗赖上,甩也甩不掉。
他居处离这不近,天天来很耗时间,可是……谢渊泽他又这样,乌黎珠实在不能视而不见,他是不是该学习御剑了,这样应当会方便一点。
咸鱼思考,咸鱼摆尾。
乌咸鱼一敲手,生出妙计。
“那我今晚住你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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