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喝酒杯的酒
男子吓得胆寒,连滚带爬跑走。
“你赢了?”乌黎珠搞不清状况,自言自语,“上天不至于这么灵验吧?这也太快了!”
“是啊,我蛊虫和我说,师兄来了,在某个地方等我,我一时心急,不小心失手将我爹杀了。”薛灵尘说得轻松,“所以聘礼呢?师兄不是来提亲的吗?”
跪着的魔将面面相觑,一句恭喜少主卡在喉咙里,最后都沉默不出声,都降低存在感当哑巴。
乌黎珠没反应过来,跟着他思路走,“聘礼没那么快,我娘让我来和你一声,准备提亲。”
薛灵尘没想到师兄真是来提亲,抱着他亲了一口,笑到停不下来。
“师兄昨晚还不答应,今早就来提亲,昨天莫是哄我?没娶我进门就要拿捏我,师兄好手段。”
乌黎珠窘迫,不敢看他,“别乱说话,我同意,真的同意了,我也是才知道心意,你别笑话我。”
他无法形容看见满天火海的心情,只感觉一阵地动山摇,山峦崩塌,冤魂无数,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那一刻的心情。
“我怎么会笑话师兄,我好高兴。”薛灵尘真心高兴,他低下头,亲吻乌黎唇。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大仇得报,心上之人回应真情。
湿热黏糊的舌头钻进乌黎珠嘴里,将他唇齿撬开,尽情掠夺,锋利的牙齿滑过敏感地带,等乌黎珠受不住,浑身紧绷,抓着薛灵尘手求饶,薛灵尘才退出,在他红肿唇上留下泛红咬痕,给他喘息恢复的时间。
乌黎珠被夺走全部力气,像要烧着了,身体抖得更厉害,薛灵尘把他打横抱起,朝魔宫中走去。
“你带我去做什么?”乌黎珠搂住薛灵尘脖子,视线从模糊变清晰,懵懂又无辜。
薛灵尘笑道,“去商量聘礼的事。”
“那先说好……”乌黎珠有点不好意思,“我家境没你好,聘礼可能不太过得去,你不要嫌弃,我之后会努力赚钱养你的。”
不过薛灵尘现在成魔尊了,真能看上他那三瓜两枣吗?乌黎珠怀疑薛灵尘在哄他玩。
薛灵尘果真被逗笑了。
他俯身亲上乌黎珠鼻尖,在他紧闭唇上吻着,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师兄,聘礼由我来出,从今日起,我一切都归师兄所有,魔界之主位置,就是我给师兄聘礼。”
第49章
“黎珠,从今日起,他们就是你的哥哥。”
乌黎珠愣愣看着面前几个长相不一的少年,又看向不知搞哪一出乌怀武,问道,“爹,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孩儿吗?”
乌怀武抚着白须,抬掌覆上儿子发,“傻黎珠,这些都是为父养子,他们衷心耿耿,日后可帮你佐助家业。”
乌怀武早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性子,养到这么大,于管家方面没一点天赋,又不肯学,这样的人必然撑不起偌大的家,谈个生意都只会被底下那群阳奉阴违掌柜欺负死。
好在他有准备,早年以为生不出孩子,也收留过几个家世凄惨且颇有悟性的,略给点好处,这些过得苦的少年就感激涕零,把他当真父亲服侍。
乌怀武将挑选出来的孩子给乌黎珠过眼,也是藉机让这几个人知道,谁才是乌家未来真正的主人。
青涩的少年们也在暗暗看这位乌家小少主。
乌怀武在带几人来之前,暗里告诫过他们,他们也清楚,什么心思该有,什么心思不能有。
“原是这样。”乌黎珠丝毫没有危机意识,还拉爹的袖子笑,指着其中一个少年,“爹,你看他的眼睛是紫色的,好奇怪。”
方秦怔愣,垂下眼睛,眼睫毛遮盖这双过于显眼的眸子。
他从小便因这双异瞳遭过排斥,若不是乌怀武将他带回乌家,他会饿死在数九寒冬时,所以他曾发誓要以性命回报乌家,却不曾想见到少主后,少主也不喜欢这双眼睛。
少年暗自自卑,又听乌黎珠道,“真好看,好像紫晶。”
方秦抬起眼睛,与乌黎珠对个正着,粉雕玉琢小孩弯起眼睛冲他一笑。
乌怀武知道乌黎珠从小就喜欢好看的东西,“黎珠喜欢他,那以后这位兄长就跟在你身边陪你玩,教你记账。”
乌黎珠顿时垂头丧气,“怎么还要学记账啊,好烦,那些东西我看不懂,太乱了。”
“黎珠不许任性。”乌怀武语气严肃,“爹是为你好。”
方秦连忙劝和,“记账不难,我有简单的法子,你和我学,很快便能会。”
乌黎珠亮眼发亮,“当真?”
方秦点头。
“那我要他!爹,我要他!”
乌怀武多看方秦一眼。
方秦是这些孩子中最努力最出色的一个,虽然忠诚,但能力太大,乌怀武也在暗自防备他,这样的人,给点机会就能拚命往上爬,若生不二之心,黎珠不是他的对手。
他要找个时间敲打一番。
乌怀武暗自定下主意,面上温和慈祥,“好,那方秦便留在黎珠身边。”
此言一出,周遭其他几个少年面色各异,心有不满,乌怀武将他们神色尽收眼底,十分满意。
方秦确实很有本事,与乌黎珠相处不久,就哄的他找不着北,经过一段时间,逐渐摸准他所有喜好,性格也十分顺从听话,乌黎珠跟着他学,往日那些枯燥的课业竟也变得生动有趣。
乌黎珠慢慢只跟在方秦身后,天天方大哥喊。
方秦也是发自内心喜欢乌黎珠。
他从小便是乞儿,与野狗抢过食,见过世间至暗之景,便清楚乌黎珠这种金玉堆里养出来的赤子之心多珍贵,他永远没有烦恼,很爱笑,光是靠近他就会跟着心情愉悦。
于是乎,乌黎珠要玩,方秦跟着;乌黎珠写字,方秦陪着;乌黎珠生病,方秦照顾;乌黎珠不肯喝药,方秦哄着。
乌怀武因为一单生意,带着新认养子们出远门,留下方秦看顾黎珠,等他几个月后回来,发现黎珠不和爹亲了,一心都扑在方秦身上。
乌怀武:“……”
他还是小瞧了方秦那小子!
又一日,乌黎珠在房中看账本看得头疼,想要方秦陪他玩一会,这两天忽然换了一个哥哥在他身边,这个哥哥人也很好,但是方秦更好。
他扯着旁边少年的手,“方大哥去哪里了?”
少年温和神色僵硬住,面露异色,“他可能有事去忙了,黎珠要做什么,和哥哥说好不好?”
乌黎珠不满,“我想要见方大哥。”
“这……”少年神色为难。
“哥哥带我去见方大哥可以吗?”
少年无法拒绝乌黎珠,只得答应,但是告诉乌黎珠看见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叫,不要说是他带,乌黎珠乖乖点头。
他们二人来到一间柴房,刚推开门,就见方秦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脏污不堪,被绳子捆着,嘴里塞一团棉絮,奋力挣扎,含糊不清求救。
乌黎珠惊了,顿时大哭大闹,挥开少年的手,冲过去抱住方大哥,他小手解开绳子,趴在方秦身上嚎啕大哭。
这事闹得太大了,几个少年手段太狠,乌怀武料到他们会有斗争,没想到心术如此不正,对于同门毫不留手,差点把人困死。
他大怒,将参与的几人都罚过一遍,又把养好伤方秦带到房里单独谈话。
方秦跪在地上,低着头,任凭奚落,一言不发。
他以为乌怀武会责骂他出风头,闹得乌家不安宁,最重要的是,乌黎珠因为他哭了,乌怀武把黎珠当命根子,这些天大家有目共睹,方秦在乌怀武眼里应是罪不可赦。
乌怀武盯了他好一会,重重叹气,“你也看见了,黎珠那孩子真心待你。”
方秦立刻抬起头,“爹,我知道,您救过我一条命,我发誓为乌家殚精竭虑,黎珠救我第二条命,我这辈子,就会是他最忠诚的仆人。”
乌怀武见少年眼中燃起真诚的熊熊烈火,便知这事成了,敲定道,“从今往后,你就长久侍奉于黎珠身边,时刻记着你今日说的话。”
方秦内心感激,重重磕头,“是,谢谢爹,我定会用性命护着黎珠,教他我学到的一切。”
乌黎珠渐渐长大,方秦永远像个最忠诚护卫,默默守护着他。
乌黎珠跟着父亲出去谈生意,做不到位地方,都是方秦帮他打圆场,久而久之,底下的人都知道,乌家小少主和老狐狸精乌怀武一样惹不起。
准确来说,是不能惹少主身边那条忠心耿耿笑面犬。
乌黎珠跟着方秦从小学到大,还是不怎么会这些从商技巧。
在方秦刻意带领下,也只是悟出皮毛,他不太有天赋,而且喜欢偷懒,乌怀武管不住他,方秦见他撒娇也不会强逼他。
因此,乌黎珠很多课业都是偷偷丢给方秦,让他帮忙做。
“方大哥,头好痛。”乌黎珠看账本看累了,把书册子盖在脸上自闭,想要装可怜蒙混过关。
“哪里痛?”方秦放下算盘,走到乌黎珠身边,为他轻轻按着太阳穴,“现在呢?还痛吗?”
“还是痛!”
方秦耐心按了好一会儿,又问,得到的答案还是头疼,乌黎珠还说越来越痛,方秦知道他是想偷懒,哄他再看一点,看完这些账就带他去春华楼吃烧鸭。
乌黎珠抵不住烧鸭的诱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学,学到极限,才撒着泼说不看了不看了。
方秦解他,知他是真不行。
“好,黎珠歇一歇,我们现在就去春华楼。”
“太好了!”乌黎珠“腾一下”站起来,压到方秦身后,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像小时候那样玩闹。
方秦后背一僵,他不着痕迹避开黎珠身体,收拾好桌面上的物什,“我们走吧。”
乌黎珠仍高高兴兴,满脑子都是去吃烧鸭。
近些时日,乌怀武身子越发不好,厨房多是做药膳,乌黎珠紧着爹的身体,也跟着吃,嘴巴都淡出鸟。
二人一路来到春华楼,此楼处于人流量最大的街市尽头,临江独栋,登楼便能尽收瑞城最壮阔观景,是这一带有钱人销金窟。
踏上光滑平整的玉阶,店小二见他们衣着不凡,面带笑容迎接,将二位贵客往楼上雅间处请。
乌黎珠用扇子挑开帘子踏步进去,径直入座,方秦跟在他身后,主动为他倒好茶水,除了烧鸭,还点几个乌黎珠平常爱吃的菜。
下楼传来袅袅丝竹声,怜人歌喉婉转,咿呀咿呀叫唤,乌黎珠笑着吃桌上备好的蜜枣,哼哼两句,方秦一直用温和目光注视他。
很快,小二传上一桌淋着热油香喷喷的饭菜,可口诱人,香气扑鼻。
方秦主动将筷子递到乌黎珠手上,等人吃完,又拿帕子帮他擦嘴,像个体贴周到的小厮,尽职尽责。
做完一切,他才开始吃乌黎珠剩下的饭菜。
刚吃几口,乌黎珠就唤他。
“方,方大哥。”乌黎珠原是坐在里间榻边等他,忽然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怎么了,黎珠?”方秦没吃两口,放下筷子,赶忙走进里间,刚走几步,腹腔中的热气冲向四肢,呼吸一滞。
他大手掀开珠帘,噼里啪啦作响,里间被子踢散在地,一道身影难受侧躺,少年青丝铺开,软枕上露出一小截发红的面容,不停发出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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