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棕色袋子
幸好茱莉的毕业话剧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暂时还不能开始正式的排练,让忙碌辛苦的魔王能够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也终于有了有了足够的时间,能够去研究阅读大魔法师的那本神奇书籍。
在又一次的黄昏时刻,借故去找撒尔画画的小画师背着画板,踏着橘红色的夕阳回了家。
艳丽的落日余晖落到美丽画师的黑发和侧脸上,像是一层雾绒绒的橘红光圈,显得优雅又动人,让天使都忍不住为之心跳加速。
亚德西莫喉结滚动着,将人引到餐桌上,撑着下巴温柔地注视着伴侣吃晚饭。
本来是想要在吃饭的间隙中,做一些蹭蹭腿,摸摸腰,揉揉手的暧昧小动作,但还没等天使长大人琢磨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动手,就听到清脆的一道碰撞声响起。
是小画师空掉的盘子底和桌面接触发出的“砰”声。
亚德西莫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他刚一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美丽可爱的伴侣优雅地擦干净了嘴角,然后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语气又急促又故作正经:“塞西塞西,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了哦。”
亚德西莫:“……”
甚至还没等天使长回应,他就自顾自地抱着画板站起来,飞快地往楼上走。
新换的拖鞋,和地板摩擦发出可爱的啪嗒啪嗒声。
里面夹杂着面无表情的天使长大人默默掰断了刀叉的声音。
所以偷偷调查发狂魔族会加大让人类变成性冷淡的可能性吗。
亚德西莫将掰断的刀叉丢进垃圾桶里后,一边掏出本子在标记着今天的日期下打了个叉,一边冷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嗯,今天的天使长大人也没能有机会和他的“人类”伴侣进行深度交流……
……不行。
亚德西莫咬了咬牙,总是稳重平静的脸上罕见地涌上了一点恼怒。
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都绝对不会让这些该死的事情影响到自己和伴侣的幸福生活。
天使长大人放下手上的餐具,将画好叉的那一页笔记优雅地撕掉。
纸张落到的瞬间,被火焰燃烧成为灰烬。
金色长发的青年站起来,自然地上楼来到禁闭的侧卧门外。
心机的天使长将领口拉开了大半,声音柔和还带着刻意的引诱:“亲爱的,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人或许是被吓到了,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亚德西莫幻想了一下伴侣羞红着脸慌张的模样,满意地将手放到了门把手上,一拧……
没拧开。
天使长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很好,还知道锁门了。
第53章 “是这里才对哦,甜心。”
十年的婚姻, 天使长大人能够在隐藏身份的同时,克服不同种族间的差异,将傲娇的人类画师哄到手, 不说是在谈情说爱这一方面得心应手, 起码也算是颇有天赋。
但事实上, 这其实是亚德西莫的第一段婚姻。
也是第一段恋爱。
他的爱人美丽贵气,还嘴硬心软,就算是最开始认识时,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相处得并不算愉快,每次见面可爱的小阿瑞斯都凶巴巴地放狠话, 却一次也没有做过真正伤害到自己的事情。
对他来说,最狠的一次作弄,或者说是报复, 或许只是坚持不懈地每天早上都偷偷地在亚德西莫的杯子里面放咖啡粉(因为魔王坚信这种又苦又涩的古怪东西一定能给金灿灿讨厌鬼一点教训)。
从恋爱到结婚,两人之间更是出奇地相处和谐, 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最多就是在上下位置上有过一点短短的争执。
甚至连争执都算不上,在亚德西莫的眼里, 只能算的上是可爱的情趣, 天使长大人很快就在伴侣青涩且毫无章法, 但又令人难以招架的懵懂动作中败下阵来。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是发生一点小小的矛盾冲突,要么很快就能说开解决,要么就是莫名其妙地滚到床上去,然后顺理成章地和好。
从来没有、亚德西莫从来没有过这种被锁在门外的经历,放到门把手上的手指都僵硬在了原处。
里面还传来小画师清亮慌张的声音:“等一下塞西, 你先别进来。”
紧接着就又是一阵衣物摩擦和各种东西相互碰撞的声音响起。
天使长大人抿住唇,隔着一道门轻声回应:“我知道了,但是甜心,事实上我并没有机会能够进来。”
魔王陛下捣鼓了好一阵,终于将该死的魔法书莫名其妙地弄出来的古怪声音和各种令人脸热的暧昧画面全部“塞”了回去,确保它不会再突然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弹出一些香艳画面或是别的什么奇怪小道具,随手将它藏到枕头底下后,才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伴侣的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委屈十足,阿瑞斯还懵懵地没有反应过来,但等自己亲自握住里侧的门把手后,就明白过来了这句话的含义。
糟糕,最近在外面谨慎过了头,在家里都下意识地把门反锁了。
魔王懊恼地捂了捂脸,嘴里发出羞赧的呜呜声,连拖鞋都忘记穿上,光着脚就赶紧过来给自己可怜的人类伴侣开门。
打开门之后,果然便和门外轻抿着唇面容低落的伴侣对视上。
亚德西莫的金色长发垂落在胸前,浅色的唇瓣微启,斟酌着语气开口:“宝贝……”
“我不是故意锁门的,”魔王赶紧上前抓住伴侣的手臂,紫色的眸子雾蒙蒙的,明明是那个“做了坏事”的家伙,结果却看着比天使长还要无辜又委屈:“是门自己坏掉了,塞西,我怎么可能故意把你关到外面。”
美丽的画师不知道最近又看了什么花里胡哨的小说,和什么不三不四的家伙见了面,时不时地就突兀地从那张漂亮的嘴巴里面干巴巴地蹦出来一些像是“台词”的话:“噢,亲爱的塞西,毕竟我们可是拥有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亲密关系。”
亚德西莫:“……宝贝,你不要告诉我,这些话都是话剧里的词。”
当然不是,这都是维拉的可恶魔法书里面的词。
……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阿瑞斯迫不及待地关上次卧的房门,小心翼翼地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藏起来的魔法书。
虽然上一次维拉和撒尔故意欺负人,害得阿瑞斯在检查道具时中了药,但好在在聪明强大的魔王陛下的友好交流(威胁)下,这两只老狐狸终于给了一点有价值的使用说明,帮助作为“生手”的魔王迅速了解书里面的知识。
因此,经过前几日的简单探究,阿瑞斯至少可以确保不至于再出现那种一翻开书就弹出涩-情小道具的尴尬情况,趁着伴侣还在吃饭,连忙抓紧时间藏起来尝试着更深入细致地阅读。
毕竟自从塞西老师有了一个在家办公的新工作后,魔王陛下想要偷偷摸摸做事情的机会就更少了,即便知道伴侣并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打搅自己,但也战战兢兢地不敢掏书出来看。
而这种怎么看都称不上正经的黄-暴-书籍,总感觉在外面看怪怪的,哪怕是在安静的书店里面,只要察觉到有人经过,都会将年轻魔王吓得炸毛。
也就只能勉勉强强地从何伴侣黏黏糊糊的时间里面,挤出一点空隙来看,并且还是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塞西偶尔的一个视线就会将本就紧张的小阿瑞斯吓得耳朵立起来。
按照维拉给的学习指南的指示,阿瑞斯顺利地翻到了相关的页码,前面几页都还算是正常,用严谨又正经的语言介绍了“深度和负距离交流”为什么能够帮助魔族梳理和消耗过度的魔力,缓解其暴躁情绪,提高个魔身体素质,促进全面发展(?)。
基本没怎么看过书的“半文盲”魔王陛下看得很努力,甚至还从角落里搬出来个小凳子,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端正坐好,秉持着一定要治好魔力紊乱的坚定决心,认真地做起了笔记。
但是果然,来自邪恶大魔法师的宝贝,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纯洁,就在阿瑞斯埋头苦写的时候,翻开的书页上闪过一阵诡异的金色亮光,紧接着就自顾自地开始飞快翻页,并且将后面数页的文字转变为了会动版图画的生动教学。
并且画面里的主人公形象还是根据观看者心中所想生成。
下一页的内容是交-媾的具体操作实践,而魔王陛下关于这方面唯一的记忆和意识又全部都来自自己的伴侣。
所以听到声音后迷茫抬头,猝不及防看到画面的阿瑞斯:“??”
慢半拍地发现里面的人长着自己和伴侣的脸的阿瑞斯:“啊呜呜!!”
但是魔王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害羞愚蠢的魔王了,为了能够赶紧恢复自己的正常生活,就算脸蛋通红发烫,也要硬着头皮绷着下巴仔细逐帧“学习”。
不仅包括姿势和频率,还包括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羞耻对话。
明明看上去就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长不长短不短,深不深浅不浅的,和他们以前做的也没有什么区别,还有那些怪模怪样的话,又不是在念咒语,怎么可能会对消耗魔力有帮助。
阿瑞斯越看越羞恼,越看越觉得自己是被维拉耍了。
这种奇怪羞耻的事情,尊贵的魔王才不会做呢!
……
“我亲爱的伴侣,你也不想让其他人占据我的身体吧。”
亚德西莫:“……什么。”
好面子的傲娇魔王时不会做这种事情。
但此刻站在天使长面前的,是漂亮愚笨的诺曼堡人类画师——阿瑞斯。
人类阿瑞斯做的事情,和魔王米尔又有什么关系。
魔王陛下羞愤难当,但又记忆力太好,脑中的画面和台词都挥之不去,看着伴侣的脸,瞬间就想起不久前的暧昧画面,还下意识地就将刚刚才学会的话说了出来。
当然,阿瑞斯说完就后悔了。
黑发青年抬起手捂住自己泛红的眉眼,喉咙里面发出一点细微的像是羞恼到了极点的声,露出来的赤-裸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整个人浑身僵硬,仿佛绷成了一根美丽的弦。
阿瑞斯发烫混乱的大脑,勉强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掩耳盗铃的行为,是没有任何用的,放下手后就不讲理地上前来捂住了伴侣的眼睛。
画师现在自己的模样,就像是他曾经画的一片枫树叶。
散发着美丽的,被露水打湿过的红润。
声音也带上了恼羞成怒的意味:“塞西不许说话。”
亚德西莫已经很习惯于透过伴侣的指缝往外看了,轻而易举地久捕捉到了小画师因为紧张而无意识舔舐下唇的动作。
天使长本来还有些不安烦躁的心情瞬间就被安抚下来。
然后也依旧轻易地涌上来另一种意味的燥热。
“宝贝。”亚德西莫温柔地开口,蔚蓝色的眸子却慵懒大胆地顺着指缝往外打量着伴侣的身体,他这样说:“但是你捂住我的眼睛是没有用的。”
天使长大人循循善诱:“要捂住我的嘴巴才行。”
说话的同时,金色长发的青年熟练亲昵地捞起了年轻伴侣的剩下一只手,耐心体贴地带着它,使得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准确地落到自己的唇上。
阿瑞斯的思绪像是一团乱麻,对于塞西老师的引诱,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等大脑终于慢悠悠地重新恢复工作时,伴侣柔软的舌尖恰巧舔-舐过了自己的手指尖。
耳边还伴随着拿到熟悉含笑,又故意拖长了的嗓音:“是这里才对哦,甜心。”
腾的一下,魔王陛下勉勉强强才降下来一点点的温度,因为可恶狡猾的天使长大人,又一次迅速地升了起来。
阿瑞斯觉得手指尖上湿乎乎的,还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总是矜贵傲娇的紫色瞳孔下意识地收缩,本来偷偷看-黄-色-小短片都乖乖藏着的尾巴,被伴侣的大胆举动,而刺激地弹了出来,可怜巴巴地挤在后腰处,悄悄晃悠着尖端。
“塞西!”魔王红着耳朵想要退后一步,绷着脸想要呵斥贪吃的伴侣,但又因为结结巴巴的语气,显得没有太多威慑力:“你怎、怎么能舔我!”
为什么不能。
亚德西莫因为伴侣无意识的话而眼底一暗,但表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温柔的样子,如有所指地暗示:“但是阿瑞斯,事实上,我能-舔-的地方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