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桃十一
南熄点了点头,转头正准备往后方跑,但是地上突然爬起两只刚刚变异的丧尸冲他们跑过来,眼球都暴露在了外面,凭着最后一丝神经连接着没有掉下来,跟随着跑动的步伐不停晃动,夏燃看得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虽然夏燃曾经沉迷过一段时间的重口电影,阅历过无数的丧尸片恐怖片鬼片血腥片,以前高考的时候还一度想去填报医学院的志愿,但是真实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冲击力非常大的,需要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来适应,他拼命把冲到喉咙口的胃酸压了回去。
南熄见没有办法躲开,只能冲上去只手空拳朝其中一个丧尸的脑袋来了一拳。
他趁着停顿间隙揉着自己发痛的手背,作为一等一的好学生,这二十五年的人生真没干过几场架。
第5章
眼前这只丧尸只是趔趄了一下,依旧不依不饶地张开嘴想要咬他,南熄只能手肘撑着不让丧尸的牙齿碰到任何一寸他的皮肤,虽然这只丧尸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丧尸的力气一般都比普通人大,差点把南熄掀翻在地。
这边夏燃也试图把另一只丧尸绊倒在地,他的打架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当年南熄误打误撞加入进来的那场架实际上是他主动约架那群校霸的,就因为前一天晚上他看到这群人在欺负他们班女生。但是打丧尸和打架经验是否丰富毫无关系,因为他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人还会顾忌疼痛流血,丧尸们就只会猪突猛进了,纯暴力行为。
一个不注意夏燃就被丧尸扑倒了,丧尸张开血盆大口,口水都滴落下来流到了夏燃脸上,他有些惊恐的想万一口水也能转播病毒呢。他拼死地掐住丧尸的脖子,不让尖利的牙齿划伤他的脖颈。还好冬天穿得厚,不然他胳膊就要被咬穿了。
突然身后闪过一个人影,那人拳打脚踢把伏在夏燃身上的丧尸拉开,夏燃趁机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把这只丧尸踢到几米开外。
夏燃回头看了眼是谁救了他,白朵朵正喘着气揉着手腕。夏燃顿时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柔弱被风一吹就倒的小姑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敬意,然后朝前面指了指示意她先跑过去,但他没时间多说话,用袖口擦掉了脸上丧尸的口水,转头就帮南熄对付另一只丧尸去了。
两个大男人对付一只丧尸还是不难的,但是两人都不敢用尽全力去打丧尸的脑子,他们在丧尸片里都看到过,唯一能让丧尸完全失去行动力的方法是击穿丧尸的头部,但在这之前丧尸毕竟是人类,未来说不定有机会还能变回人类。
夏燃只是奋力推开了丧尸,赶紧胡乱地拉起南熄的手就往布茨方向跑,南熄感觉自己的手背被夏燃的指甲抠的生疼。
Y国的商店总是在晚上七八点就关了门,L城是世界大都市,所以相较于其他城市还好一些,但也会在九点钟都关了商店,只有各种类型的酒吧成为最后的不眠之地。
眼前的布茨也是早早关了门,自动感应门根本没有开,第一个进去的人是直接用汽车撞进去的,把玻璃门撞得稀碎,车前座卡在撞开的窟窿里,上面还有一小块缝隙,正好让一个成年人从里面钻过去。虽然丧尸也有可能闻着味道钻进来,不过至少比感应门自动打开安全。
布茨里面灯火通明,夏燃粗略地扫了一遍,大概有十多个人在抢着物资,三人先后钻了进去,才发现都没地方落脚,地上已经一片狼藉,货架上的物品都被人推翻在地。一个站在门口冰箱前一连拿了五六个三明治扔进背包的Y国女人警觉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确定不是他们不是丧尸之后又埋头拿其他吃的。
三人看着这乱作一团的场面,谁都没有先迈出脚步,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看了一会。
所有人类发明出来的因果秩序和几千年发展下来的道德感都在此刻轰然崩塌在了生存面前,偷窃抢劫变得如此合理,好像跟吃喝拉撒一样稀疏平常。
“我们……”夏燃试探着打破沉默,“也去拿必需品吧?”
“……嗯。”南熄应了一声,率先上去捡起一只地上的白色背包,上面全是被人踩过的脚印,乱七八糟的,但是也没有办法,视线内的其他背包都已经被一抢而空。
夏燃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身上总共也就手机、耳机、一张Y国的储蓄卡和家里的钥匙。他看着南熄两手空空的样子,估摸着他也没带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白朵朵背了一个双肩包,虽然双肩包看起来不大,但是鼓鼓的,应该是放满了东西。
夏燃不好问女孩子带了些什么东西,于是从地上捡起了个买菜用的编织袋准备自己搜刮。他先来到了最后面的医药专区,轻车熟路地去第三排货架上拿退烧药,上个月他突然上课发起烧就是跑到这家布茨买了退烧药自己扛过去的。但是货架上空无一物,药物已经全部被别人拿走了。
夏燃站在货架前面干生气,突然一斜眼看到货架的角落里似乎有一盒什么东西。他赶紧跪下,用手扒拉着好不容易将那盒玩意拿出来,是盒消炎药,还没等夏燃开始狂笑,手里最后一包消炎药就被人抽走了,一个剃了平头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冲他输了个中指,嘴里在嘟囔些什么,听起来像是F国的语言。
夏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听起来肯定不是好话。
“他说,滚开华国人,你们不配用药。”南熄不知何时站到了夏燃前面,神色平淡地问,“要揍他吗?”
“当然。”夏燃气得咬牙切齿,“打到他给华国人磕头认祖宗。”
那欠揍的青年还在那不知危机地勾手指挑衅夏燃,好像自信地认为对面并不敢对他有反抗的行为,但下一秒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仰头躺在地上看着商店明晃晃的大灯,鼻子里的鼻血不断喷涌而出。
他旁边的金发女孩惊呼了一声“Ben”扑了上去,慌忙地拆开手里的棉签帮他止血,看起来像是那混球的女朋友。
夏燃在那青年旁边蹲下身,盯着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仍然不服输的样子,还没等他嘲讽出“下次见到华国人记得叫爷爷”,就被南熄一把拉到身边,而后用手臂挡住了飞过来的什么东西,掉落到地上发出很响的一声。
夏燃回头一看,好家伙这混蛋竟然抓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棒球棍,准备朝夏燃的腰直接劈过来,好在南熄反应够快,不然夏燃也承受不住球棍的重击。
夏燃捡起不劳而获的球棍,近战武器加一,他忍不住朝那个平头小子绽放出笑容,灿烂到都露出了尖锐的虎牙,“感谢国际友人的见面礼。”
这下这个青年暂时也不敢造次了,像条败犬一样小心翼翼滚回到角落里和他女朋友一起缩着。
夏燃随即转头问南熄,“没事吧,你的手臂?”
铁块直接击打到手肘确实有种撕裂骨头般的痛,但是南熄也不是会轻易言说疼痛的人,他不动声色地说没事,然后等夏燃转回去又没忍住咬紧牙关揉了揉手肘。
记得上次这样逞强跟夏燃有关。
当年初三的时候作为学生会主席的他在校外和五六个拎着棍子的混混高中生混战只为救出一个被困住的初一新生,就受了皮肉伤还保护了那个新生的安全,从此一战成名,同学们都表示看上去文弱书生一个竟然这么会打架,于是授予了他获得了战神的称号。
南熄并不喜欢这个称号,因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班主任听闻此事还特意找他促膝长谈告诉他要珍重羽毛,其实整个事件还有些乌龙,那个被救的新生是夏燃。
当时南熄和夏燃已经有六七年没见了,上次见夏燃他还是个倒在妈妈怀里任性哭喊不想上小学的小屁孩,自从夏燃他们家搬走后,南熄就没有见过夏燃,肯定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了什么鬼样子。
那天刚结束开学典礼,作为学生代表的南熄在全校师生面前做了次毫无腔调起伏的枯燥演讲,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抄小路回家,就看到狭窄的巷子里隔壁职高的校霸们正围着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明明身高比这群校霸整整矮了一个头,还只是个未发育的愣头青小毛孩,但就是硬要装作很老成的样子,双手插兜靠着墙斜眼看着他面前的这群人,眼睛里透露出放纵不羁。南熄观察了一下,没有穿校服,应该是个一中新生。
南熄这人永远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但是他内心还是有一个做人准则的。如果此时不管这个男生,明天就说不准会看到他尸横街头的照片刊登上社会新闻。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和作为学生会主席保护学生的职责,他选择了英勇地冲上去搭上那个男生的肩,冷傲地对小混混们说:“这是我弟弟,我们爸妈找不到他已经报警了,现在我要带他回家。”说完就要拉着这个男生走。
夏燃是认出来南熄了的,毕竟刚刚在开学典礼上听完他无聊至极的发言。这时候夏燃对南熄的印象还是妈妈好朋友的儿子,很厉害的邻居哥哥。所以再次见到南熄还是很兴奋,在南熄发言的时候到处跟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同学们炫耀这是他从小就认识关系很好的哥哥。
这位哥哥这时正搂着他,说要带他回家,夏燃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个学生会会长是想要救人,他虽然很感动但是不想拉无辜的人下这趟浑水,于是他推开了南熄,吼了一句你谁啊想当我哥先给我爹娘磕个头,然后挥着拳头就要朝校霸头子打过去。
拳头还没落到校霸头子脸上,这头子突然跟吃坏了什么似的捂着肚子蹲下身,表情狰狞了一会,然后羞涩地起身夹着腿跑开了,剩下的混子面面相觑猜测头儿是不是昨天生蚝吃的太多吃坏肚子了。
夏燃趁机几个扫堂腿将他们都扳倒在地,虽然他个子不高但是足够的灵活,像个猴子一样左右横跳把他们的武器都踢远。南熄见状觉得夏燃一个人能应付的来,刚想转头就走,没想到被混混们认为是一伙的,抓着他就要挥拳过来。
他也只能加入了打架,体育成绩也非常优秀的他好像自带一些打架的天赋,最后南熄和夏燃各一半把群龙无首的混混们打趴下了。
南熄路过的同班同学看到了最后一幕,后来添油加醋一番,南熄就化身成为了正义英雄的代名词。
夏燃却很不开心,感觉自己被当工具人弱化来衬托南熄的强大了,明明有一半混子是他打败的,至此夏燃才开始萌生对南熄的不满情绪。
第6章
店里的其他人似乎对这边的纷争熟视无睹,或者是冷眼观战地看了一会又继续装物资。
此时又三三两两钻进来了几批人,有丧尸似乎闻着人类的味道在唯一的入口处转悠扒拉,所以并没有人选择出去,本来面积就不大的布茨变得济济一堂。
夏燃抓紧时间往编织袋里塞急用物品,最后整间商铺的商品似乎都被这些人分割完了,有块被踩烂了的速食汉堡软趴趴地粘在地上,浪费食物罪大恶极,夏燃惋惜地摇头。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电量所剩无几,快到凌晨两点了,平常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和国内刚起床的朋友们联机打游戏,彼此骂着菜鸡不会玩别玩。但此刻却身心都异常落魄,还只能跟着二三十个完全陌生的人待在一个空间。
长时间保持着失魂丧魄的状态并且一直在落荒而逃让他这个一直都精力充沛的人也败下阵来,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躺在他舒适柔软的大床上睡死过去,醒不醒来随便吧。
但他想起还没有给顾行舟和蒋茗打电话确认是否平安,也还没有通知家里人让他们不要担心,心中涌入一丝无力感。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收银台后面找到淘了个充电器正在给手机充电的南熄和已经靠墙窝成一团闭眼休息了的白朵朵,他轻声在两人中间坐下,女孩却一下子惊醒。
“我已经联系过茗茗了。”白朵朵睡眼惺忪,她的双麻花辫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头发蓬乱的很,毛茸茸地像一只小动物,“她说她在路上碰到她某一门课的同学,就一起逃去华国城的好运来超市了,没有受什么伤。”
“那就好。”夏燃放下了半颗心,“你继续睡吧,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外面烟火大会已经进入了尾声,最后噼里啪啦炸裂的声音盖过了人群的尖叫声占据了他的耳膜。
他透过玻璃门看了一眼纪念柱,并没有看到那群着装诡异的人。
街上到处都是抓着人一顿狂咬的活死人和狼狈逃窜的普通人,马路上是震耳欲聋的汽车喇叭声,一簇簇火光晃动在漆黑如墨的夜,肆意燃烧。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奇怪了,不应该突然间发生这些事情,至少不应该像电影里一样下一秒就变成荒芜世界。他完全没习惯出乎意料的身份转变,他甚至怀念起昨天半夜玩命复习的时候,也比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要强。
在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的吞噬之中,人类变得如此渺小,就像漂浮在狂风暴雨的海浪中的一叶扁舟,孤立无援,任由海浪无情击打。
地下是古希腊的女巫藏身的猩红色炼狱场,透着诡谲之感和无尽的死亡气息,天上是璀璨夺目的盛大烟火,像是灾厄之神在庆祝这被潘多拉打开的魔盒。
手机跳出了低电量警告,旁边埋着头一直在用手机看着什么的南熄听到了声音,拔掉了充电器递给夏燃,“你充吧。”
“谢谢。”夏燃接过充电器的线插上自己手机,发现充电头还是国内的,“你这转换插头哪来的?”
“白朵朵给我的。”南熄看了眼已经熟睡过去的女孩,“她包里有很多东西。”
夏燃有点好奇南熄和白朵朵这两个沉默寡言的人是怎么交流的,他们明明互相一晚上都没说过话,可能面部瘫痪人士之间是有特殊的交流电波吧。
之后南熄又低头刷着手机,似乎是没打算跟夏燃就现在这一局面进行深刻的探讨和剖析。
但是夏燃太想找人说话了,即使现在唯一能说上话的人是南熄,是他之前能远离就远离的人。他转头朝南熄感叹道:“太奇怪了不是吗,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明明昨天还在岁月静好,今天就毫无准备地开始了逃亡,令谁也无法接受这一两极差距。
但南熄一直都是蛮淡定地面对着这一切,他倒也认真思考了一下夏燃的没话找话,“我没法回答,可能宇宙发展到了人类走向衰落的时期了。”
这倒是一下子把话题引深奥了。
“那能在这种时期跟你再待一起也是蛮……”夏燃把涌到舌尖的悲惨二字压了回去,“蛮有缘分的。”
南熄微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夏燃又滔滔不绝地试图将话题进行下去,他神秘地朝南熄叙述道并且压低了声音,“诶师兄,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有人黑了我的电脑跟手机,跟我讲了让我小心,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完了。”
“没过多久还真就发生了丧尸爆发这种事情,你博士智商高,帮忙分析分析这到底是预言家还是始作俑者,他或她为什么单独入侵我的账户?”
“哦?”南熄终于表现出了一点兴趣,他没有先抛出推测,而是不紧不慢地反问道:“这不是你昨晚熬夜复习出现的幻觉或者瞎编乱造的吧?”
“骗你是小狗!”夏燃不满,果然还是不能跟南熄正常的对话。
苦中作乐呗还能咋地。此时要是把南熄换成任何一个他的朋友,顾行舟或者是其他人,他都会以一种比现在积极的姿态来面对,毕竟有一个相同脑回路的人一起开玩笑侃大山比跟一根木头,还是会毒舌的木头硬凑在一起好得多。
现在不仅要面对末日带来的各种苦难,还得学会怎么跟讨厌的人相处并且患难与共。
夏燃打小人缘就很好,兄弟朋友们在每个年龄阶段都会混熟一堆,直到现在他认识最久的朋友已经快20年了,还是他们在幼儿园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打架结识。
他这个人很讲义气性格也很阳光,只要是他认定的兄弟就会肝胆相照。他长得是浓眉大眼很有活力的那类俊朗帅哥,加上他学习成绩一直处于上游,在初中情窦初开的年纪,长得好和成绩好这两个王炸条件就足以吸引到不少异性的目光,更别说这两者组合到一起再加上风趣幽默这一加分项了。
那时候只要他在场其他男生就别想收到女孩子们笑眼盈盈的问候,但他也不会惹到男生们嫉妒怨恨,因为家里父母开公司有几个钱,他每个星期拿到零花钱后会毫不吝啬地请朋友吃烤串或者请去网吧打游戏,这些男生们也拎得清轻重,谁也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慷慨仗义的朋友。
反倒是同样受女生欢迎的南熄经常被男生们在背地里骂装清高,说他整得跟不谙世事的小龙女一样,经常不合群地独自行动,像头独狼。
所有人都对夏燃很友善,唯独南熄在夏燃小时候明里暗里表现出嫌他麻烦,一直备受所有人瞩目的夏燃哪受过这种气,自然也就慢慢地累积起了对南熄的怨恨。
昨晚的火锅局上,蒋茗还大大咧咧地发问他是不是跟南熄很早就认识,关系应该挺好的吧。
夏燃呵呵了一下表示这种相看两生厌还不如不认识。这样想起来他跟南熄总是有些奇妙的关联,虽然他根本没想与之扯上关系。
夏燃记得之前跟蒋茗讲过,虽然他和南熄在别人面前的相处总是客客气气的,客气到非常不自然,好像被家长强迫参加相亲活动,在活动上刚认识的尴尬寒暄,但是这都是假象。
夏燃以前可不是这样,他会完全把讨厌南熄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但是后来越来越多人问他为什么跟别人都能和平相处唯独对南熄就剑拔弩张,他也嫌麻烦,开始懒得解释这一切的历史由来,加上南熄是个表达障碍,平时不会轻易张开他那张金口,夏燃就顺水推舟地在众人面前暂缓了一下针锋相对的状态。实际上到现在夏燃每次和南熄说话都会嘴角抽搐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夏燃突然想起南熄中午对他说他其实没那么讨厌他。
这样搞得他非常不成熟,而南熄把自己立成圣人人设就能上一层高度来合理嘲讽他。
真是老奸巨猾啊。
蒋茗还偷偷在微信上发他说你们那么水火不容,跨年夜还硬要凑到一起吃火锅,给自己找罪受吗?
夏燃自然是回了个白眼说想成佛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而如来佛祖托梦给他说南熄是他必经的重要关卡。
南熄那时也认真思考了他和夏燃的关系,要说是陌生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之间可有可无的交集太多太多了,在夏燃来Y国之前,夏燃妈妈还特意打电话嘱托南熄帮忙照顾夏燃,但他们相处状态又真的很像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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